商河奔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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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本章字数:2514 最新更新时间:2009…10…15 12:34:47。0'
师范学院和汽车技校相隔很远,为了不耽误乘车,草草地练了几招后,两个人约定;下周六晚在居民区边上的绿化带花坛边继续练。徐岩肚子里有那样的心思,对这事当然乐此不疲,他高兴地登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一位作家在她的随想录里说,‘再精明的男人一旦恋爱,也会变成笨拙,再笨拙的女人一旦找起老公也会显得她精明’。这句话应在徐岩身上太恰当不过了,也就是个把月时间,他被那种爱整的不能自拔,在心目中原本对每个人很公平时间,由于被爱的充斥,突然间变得不对等了,一个星期相见的间隔,好像是一年那样长的时间感。
被爱击中的人,他的生活都充斥着诗情画意,很多时候都会在爱情故事当中寻找爱的箴言,不少作品中都会这样的妙笔:‘既然爱她,就要告诉她,不要给自己的终身留下遗憾!’
徐岩觉得自己也应该那样做,一定要有勇气把心事告诉她,苦熬了一段时间后,在某个周末晚上,一轮圆月冉冉升起,在它的光照下,身边的一切变得很有韵味,眼看武术套路练完了,为了和她能够有身体接触,徐有意开讲解实战应用。
天热了,谭莉很随意地穿着T恤和短裙出来,她从来都没有去防备这个小男孩的心事。然而,女人特有的惑力,在一个情窦初开精气旺盛男孩的眼里,那样吸引绝非理智可以控制,何况谭莉发育的很好,绝对是****的那一类,提别是施展动作时,短裙随身体摆动,使滚圆的臀部若隐若现,徐岩实在没法控制自己,在模拟交手中,他出奇不意地一个勾腿把谭莉掀倒,然后又迅速将她的身子接住。
谭莉开始并没有在意,可发现他越抱越紧,才觉得这小子不只是在传武功,还有揩油的成分充斥在里面,此时还没有拉下面子,只是轻声地提醒,说了一句:“放手啊!”
七十年代的女人很保守,特别是家教良好的女孩,自己的身体绝对不允许男人随意触摸,她见徐岩迟迟不松手,脸也就放了下来,正想挣脱时,徐岩满脸羞涩地说:“谭姐,我爱你!”
谭莉被不着边际的话惊得不知所措,两手顶住徐岩的胸口用力一推,说:“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爱,你才多大啊?”
遭受拒绝,徐岩当然想到过,书上也有很多这样写的,他没有气馁,鼓足勇气继续表白说:“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谭莉厉声厉色地继续说:“混账,这些事到真正长大了再说,你还不到二十岁,亏你说的出口!别胡思乱想,快回去睡觉吧!”
说完她扭身就走,走了二十三步又在一颗大树边停了下来,琢磨了一会,心里嘀咕道:“这个小混蛋,心里爱也未尝不可,为什么要说出来呢?真有那样的可能,一起玩上几年,能够结婚的时候,自然可以结婚,这么一下捅破了,再和他接触不就是默认吗?”她很懊恼地回望看了一眼,只见这个愣小子还傻傻地站在那里,虽然有点于心不忍,但她还是走了。
所谓的初恋,心理承受空间很有限,满脑得都是花好月圆的美景,眼下被极端地拒绝,那孤独的滋味,潜意识中都有找一棵树撞死的邪念。
伤心欲绝的徐岩,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他仰望悬挂在高空的明月,发现自己身后只是有一个孤影随你而行。心情不好,平时耳熟能详的马路奏鸣曲,也变成了马达声和刹车声参合的怪叫,奇怪的是这地方以前都没有什么感觉,今天耳朵里灌入,和失落的心情交杂在一起就显得格外烦躁,他想快一点离开,可你要乘坐的公交车又不会随你的意愿,它都照自己的时间点过来,你心里不痛快也要在那里耐心地等待。
徐岩极端失落所产生的空白反应,也随着时间迁移慢慢地缓和了许多,现在已经有意识去指挥僵硬的身子挪移到能离开这里地方,公交车站旁边候车的人很多,最难容的就是几对情侣,她们竟然在强烈的灯光暴照下依然毫无顾忌互相搂抱,看到别人柔情似蜜,徐岩更不能接受自己孤独。
车来了,徐岩快步挤了上去,很利索地抢到一个双人座,他是有意和一对情侣过于不去,想让他们俩‘分别’一会儿,没想到这小心眼不但没有让你得逞,反而让他们跟紧密地粘在一起,那女孩子‘不要脸’地坐在了男孩的腿上。
徐岩都有昏厥反应,坐在里边的位置上熬了十多分钟,换一辆公交车后,男女‘帕托’的情景一点都没有少,这个时间点,就是约会回家的时候,以前也看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没有恶心别人,是因为自己心里也装着一个女孩,相信有一天也能和他们一样卿卿我我,可现在自己是个被爱拒绝的孤独人,对别人的幸福当然会用另一种态度去省视。
技校学生的作息时间管的很严,每次回到学校大门都已经关闭,徐岩一般都是翻墙越入,今天也不例外,可没有往日那样一跃而过,情绪不佳连爬两米高的墙也费劲,跳下去的时候还摔了个屁股蹲,人的身体平衡失去了,他干脆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没想到值夜的老师提着手电筒走了过来,徐岩不得不打起精神溜进寝室。
星期六的夜晚,学生稍微自由一些,学校周围没有人了,宿舍里却还是人声鼎沸,徐岩没有理会别人询问你到哪里逍遥了,这样的心情,连编个假话都说不像,他板着脸孔,拿了短裤毛巾就往淋浴间走,一阵冲刷后,人也冷静了不少,他很羡慕同学们这样自由自在地玩耍,也想到自己如果没有撞进那个情网,也许今天也不会这样伤心欲绝。
态度端正了,这个星期过的就很正常,到了星期六,虽然对她还很揪心,但徐岩想给自己一个台阶,赶过去和她说明一下,以后当作一种友谊来对待两个人的关系。
夜已经降下帷幕,那个时间点谭莉也来了,充满绛色的空间里看不清楚她是何种表情,徐岩从石头凳子站起来走进她身边,虽然想了很多正面表达的话,可是人到跟前,那些话也嗫嚅的说不出几个字。
谭莉今天穿着深色的一步裙,修长的身材,爽然的短发,明了的曲线,这一切又一次把徐岩撼动了,原本告一段落的话留在了舌边,他幻想谭莉可能会改变主意。
没想到可怜的小男孩又一次落空,给自己堂堂正正下台阶话没说出口,谭莉却冷冷地开口了:“以后我不学练你的套路了,你小小年纪就这样动机不纯,我讨厌和你玩,今后也不要再来了!”几句话很干脆地说完了,她也没有和你磨蹭,调了个就走人了。
看到她的背影,徐岩狠狠地给自己打了一个嘴巴,还好今天脚步不沉重,来这里也是为了给自己画一个圆满的句号,只是最后又出了一点杂念,被她先说出口了,其实没有什么,两人分手让女人‘操刀’,也是男人的该有的涵养,徐岩大秀自己的‘精神胜利’法,看到一辆公交车驶来,快步赶了上去。
回到技校还早,他叫了两个比较铁的同学到校外的小饭店,用喝酒的方式来庆贺自己走出第一次恋爱的‘泥沼’。
第七十九章 '本章字数:3452 最新更新时间:2009…10…17 10:17:35。0'
徐岩在省城技校就读其间,老家的社会状况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和县前街交错的那条小街,冲破了市管会‘打办’的围追堵截,县委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渐渐地给名份拨正,最后还参与其中去管理,某些层面讲,这个市场的聚集已经走在了改革开放的前列。然而,正当小城某些领导为自己某福一方的政绩偷着乐时,另外一个地方的名声已经享誉大江南北。
温州地域沿海,原本是国民党反攻大陆的第一防线,闻名遐迩的小说‘海岛女民兵’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这个受到部队高层嘉奖的真实故事,文革末期由上海电影制片厂改编成电影一度轰动全国。
严密的海防,致使原本通往外海的商埠,变成了地域闭塞的内陆港,‘文革’后,这个地方的海防观念模糊了。
台湾经济的崛起,某些层面也是坚实的海防造就的因果,过去的五十年,人家在回朝无望的情况下在台大搞十大建设,致使整体经济摆脱了依赖农业产出。制造业的发展,必然会向周边渗透,自古有这样的说法,‘有十倍的利润,就敢冒杀头的危险!’七十年代末,港台一些时髦的工业品悄悄地浮上了海峡对面。
陈省那点生意早已穷途末路,眼看别人耀眼的泊来小商品,他也胳肢窝里绑上钱,悄悄地到那边找货源,然而,交通受限,加上地域缉私盘查,几趟下来亏得他血本无归,不得不收手观望。
在这期间,吴畏的服装厂有何秀的技术支撑,办得红红火火,陈省几次到那里探视,很想自己也能有个这样的厂,由于以前赚的钱赔光了,要想高起点上马,他没有这样的底气,长时间的琢磨后,他终于想出了一招,认为只要在家里摆个裁剪的案头,然后化整为零,全部发到有缝纫机的家里做,这样可以节省很多开资。
这些年琴仙只是一个摆设,可怜的女人,思维障碍使她不能思考过于繁杂的事情,每天只关心她的两个孩子衣食饥饱,由于药物关系,年纪轻轻的却已经发福了。几年来,陈省心存的一点良知,对她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认为你去对她抒发情感,人家也未必能接受得了,所以就当她是一个活人头,保证在家的地位就算对的起她了,可在某天早晨,陈省用商量口吻和她说:“琴仙啊,你想不想办厂?”
琴仙再笨拙也知道办厂可以挣钱,她从床上下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想啊!”
陈省又说:“家里的钱做生意赔了,现在要办厂,你能不能到娘家借点钱来?”
琴仙思想单一,她的思维判断不了这几年娘家人对陈省的恶心,老公这样请求了,也就没说二话,立刻下灶台给一家人做早饭,简单地吃了一点后,又嘱咐老大看好弟弟,自己坐上陈省的自行车走了。
杨家今天在家的人很齐全,养蜂人家难得一年有这段时间,女儿女婿来,没有特别的客套,因为他们多少知道陈省的劣迹,还好琴仙没有顾及家里人的看法,跨进家里刚立稳就向母亲说:“妈,我们要办厂,借五千块给我!”
母亲见傻女儿开口借钱,气得满脸发红,咬牙切齿地扑到女儿的耳边说:“钱被败光了,要借叫那个混蛋自己开口!”
见母亲不同意,琴仙顿时失控,可怜巴巴地用衣袖涂抹眼泪,父亲见状走过来说:“不难过,借钱是吗?和爸爸说!”
陈省又一次没底气地坐在中间两沿的条凳上,他很有些伤感,记得第一次相亲,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忐忑不安,结婚了这么多年,现在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的处境,见琴仙向母亲借钱,他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地难以自我。
老丈人渡步过来坐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需要借怎么多钱,这几年应该赚了不少啊!”
陈省赶紧递上烟,又拿出火柴帮大人点上,立在一旁说:“两年找不到生意做,上半年跟着别人到南边拿货卖,路上被查了两次,钱都。。。。。。”
杨老爹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老大不小了,做事这样没头脑,琴仙嫁给你,我们都没有安心过几天,我家闺女再你手里,不借我们也做不出,我们老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担心,对她好点,你如果嫌弃她,就让她回娘家吧!”
陈省满脸羞涩地立在一旁,他不得不低头,没有岳丈家的帮助,自己只能回去种田了。琴仙见父亲在说教老公,立马走过去说:“爸爸,陈省对我是好的,从来都没有打过我,我们天天都睡在一起,我不要回家来!”
杨老爹看着傻女儿,莞尔一笑说:“算了,自古女身外向,告诉你们家里积累这点钱也不容易,你们借了是需要还的,接下来要做什么生意?”陈省接口说:“办服装厂!”
杨老爹惊讶地反问:“办服装厂五千块就够了?他们兄弟已经分家了,我这边又置办了很多蜂箱器具,剩下的钱不多了,这个数以外,我们也无能为例!”
陈省认为没有必要详细说明自己的计划,他们一时也理解不了,很多时候闲言中,东一铲西一瓢的会把你的信心弄没,眼下只能敷衍,说:“其余的我自己想办法!”
杨老爹点点头,继续说:“钱可以立马给你,但我们还是要嘱咐你,琴仙变成这样了,要更加对好一点,人不能光想到自己享乐,什么时候都要替别人着想!”
陈省被说的无地自容,只能在一旁点头允诺。
家里有两个孩子在,他们也没有办法在桃村久留,杨老爹怀揣着存折跟随他们到五亭信用社取钱,办妥后老人家也不愿意到女婿家坐,陈省只好用自行车把老丈人送回桃村。
有钱了,陈省一刻钟也不想落下,都下午了还去请木匠做裁剪台,隔日又请了一位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