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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慕卿阳by昭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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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在那日与雍宛韬定下‘不求生同寝但求死同穴'后便做了决定,所以无论他人如何想,于我已无多大关系。
我唯一没料到的,是宇真居然如此等不及。
我的局还没布完,他便已下旨出兵,而这一切,我竟不知!
在城门外瞧见这位高高坐于马上的君主时,我回头看身后徐牧之的表情,他在笑,一种恭敬而欣喜的笑容,他知道宇真回来,只有我不知道。
亲眼瞧见那个会对我嘘寒问暖的雍很是坦然的走向宇真的军队,他安静的好似什么都知道了。或许该说,他确实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从我身边经过时,他仍在笑,如同以往一般很淡很浅却很真的笑,雍只问我:〃在你心中,我有何位置?〃
这是第一次,我开始意识,在我面前,雍宛韬是一个全然真实的人,他的笑是真的,他的关心也都是真的。我不知该如何对他,忏悔?那太虚伪!只好撇过头去不再看他:〃傻子,你与我都是傻子。〃
是,明知宇真待我如何却执意要走到这一步的我,是傻子;
已然猜到我是谁却依旧信我爱我的雍,也是傻子。
我与他都很傻!
身上并无官衔,我自也无需同徐牧之一般朝宇真行大礼,只需躲得远远的,瞧见他小心翼翼的将萧衍从雍王府中带出来,小心翼翼的为他披上衣裳抱上马车。
这些,他都曾对我做过,只是在他眼里,永远只有一个萧衍。
而今时今日,看到这些,我已不再痛了。就好像瞧多了麻木了想透了。
随着宇真的军队原路返回,而徐牧之则留在雍州占理接管事宜,我想,不久后此人还会回到京兆,而雍州,应当会由朝中另一位出自雍州的官员料理。先定民心,再逐步收复,宇真的算盘,打的真好。
回京三日后,我奉旨上殿受赏,旨云‘左仆射慕卿阳收复雍州有功,特拔为尚书令,礼同从一品'。
我这才知晓,原来裴尚书令去年已辞官返乡,尚书令与左仆射都已悬空许久。若我以升为尚书令,那左仆射一职多半由徐牧之担任。莫怪他那日非得大人大人的唤,原来已明白一切。
然除此之外,我与宇真,并未再见。我也由于方返京不久,得了五日的休假。
第四日时,许久不见的萦珲与我说,宇真已立了雍的罪名,隔两日后便会移交政事堂朝议。
〃宇真要你告诉我的?〃我笑道。
萦珲却摇头,道:〃非也。〃
〃萦珲,那你何苦告知我呢?你说,我也无法阻止些啥,或者你以为,这样便加重我心中负担?〃我大声笑了起来,〃你既是宇真的随从,便回到他身边去吧。我不以为,慕卿阳还有何处值得他悉心照料好生利用。〃
〃大人,你变了。我不知陛下心中如何想,只是我眼中的大人,该活的更恣意些,而不是如此。〃
我拧起眉,冷道:〃萦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无意明白,恕我不送了。〃
我该活的如何,我已经不清楚,也不想再清楚了。
萦珲离去后,我嘱咐仆人取来昨日才到的官服,匆匆换上去了刑部。即使雍算是朝廷重犯,但也没人多拦我。想来,半是我的身分,半是他人的意思吧。
雍就算在牢狱之中,还是那么嫣然自得。
他瞧了我半日,才问:〃你的鷩冕呢?〃
我一愣,本也以为他定有许多话要问许多话要说,却不料他开口竟是那么一句!
雍,你是在安慰我么?
我斥退了一干狱卒,蹲下与他平视:〃雍宛韬你这傻子!〃
为何如此傻呢?
都要死了,都不愿求个明白么?
他却点头,又说:〃卿阳你也是傻子,我也是傻子,我们两个傻子做伴,岂不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天上一对地上一双?雍,我会如你所愿。
徐徐叹息,本欲出口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又开口,语气中颇多自嘲:〃怎么了?就算我先赴黄泉,待得数十年之后卿阳你也可下来寻我,我发誓我定不喝下孟婆汤,也不过那奈何桥。〃
我敛眉,问:〃逆谋篡位未果,雍,你觉得这罪名如何?〃
透过木头栅栏,他拭去我额上的散发,道:〃卿阳,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记得照顾自己,冬天的雪景甚美,也要记得加了皮裘袄子再去看。平日里吃菜不要太挑剔,记得别吃寒食,要把自己养的结结实实,知道么?〃
我眨眼,笑,笑不出;骂,骂不出!
心里钝钝的抽着,为了眼前这人的傻!
于是,只能故作冷漠,妄加猜测:〃雍,你以为你这般我就会心软放了你么?你的存在。。。。。。〃
雍宛韬的存在,对宇真而言,是威胁,不能不除的威胁。
而我,却因他一番话,想要试试了。
探一探我在宇真心中还有多少分量!
探一探他的承诺还有多少可以兑现!
宇真,那三个条件还没完,不是么?

第十八话
原以为宇真赏赐的门牌再无用武之地,却不想今日还是用到了。
从景阳门一路入内,竟未受到半点阻拦。只是到了昭政殿外,才有人拦下了我。
那宫人应当是新人,见我时先愣了三愣,才道:〃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浅笑,只是意外那萦珲不在此地,于是道:〃劳烦通报了,请说尚书令慕卿阳求见。〃
〃尚书令大人?大人稍时片刻,容奴才先去禀报。〃他果然不认得我,只是意外我与别人长得一样吧。
〃有劳。〃
在门外候着的间隙,我回望昭政殿外景色,与两年前并无太大变化,仅仅物是人非么?不好说我对此地毫无怀念,就好像对宇真一样,感情还是在的,只是放下了,不再那么记挂与心。
〃大人,请。〃那宫人小步从里头跑出来,朝我小声的说。
我点点头,整理衣冠,往里头走。
见到萧衍时,并无多大惊讶。方才从那宫人的眼神里,我便已猜到几分。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给滠亲王请安。〃
萧衍在三日前,被宇真封为滠亲王,本当迁出皇宫另造王府一事,也应宇真为多关照而暂行搁浅。
我不上朝,不闻不问,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宇真见了我,却笑:〃卿阳何须如此拘礼,衍衍,你与卿阳也算旧识。〃
衍衍。。。。。。么?终于他面前的是本尊了,莫怪他笑得那么欢。
只是萧衍。。。。。。〃陛下过奖,微臣愧不敢当。在雍州时曾对王爷多有得罪,还望王爷莫见怪才是。〃
〃哦?有此事?朕怎没听你提过?〃他转头,很是温柔的问萧衍。
宇真,是容不下任何人亏待他的衍衍的!
我笑,也分不清是苦或是嘲。
萧衍抿紧唇,许久才说:〃没有的事,他们都待我很好,哥哥你别追究了。就算有,慕大人也是为了国事。〃
他说的一半实话一半假话。雍王府上下确实待他极好从不曾亏欠过他啥,只有我,从不曾为国事得罪他,多半是挟着怨气罢了。
〃那便好,衍衍先去休息,朕过会儿就来瞧你,记得让尚膳局给你送点心。〃他又叮嘱,语意波澜不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可我知道,宇真并不是不追究。
萧衍出去后,宇真便道:〃卿阳,过去两年的事朕不追究,只是你该清楚,衍衍是滠亲王,你以后可别再得罪了。〃
我颔首道:〃谢陛下。〃
〃坐吧,朕也恰巧要召你入宫。〃宇真撇撇手,道,〃你这两年在雍州可有何感想?〃
感想?我所想恐怕徐牧之早就如数回报了,或许身边还有其他宇真的探子,我有何感想?〃不知陛下想知道什么?〃
〃呵呵,无他,朕不过听闻雍州人杰地灵,想来有些奇闻逸事罢了。卿阳,你这次立了大功,只是碍于你的资历,无法给你更多赏赐。〃他叹了下,又说,〃你能将衍衍毫发无伤的送回朕身边,朕是十分感激的,你说,还想要什么?〃
〃微臣不敢居功,此番成功收回雍州,徐大人功劳不小,陛下该赏的人是他。〃我抬眼,慢慢说。
宇真挑挑眉,笑道:〃卿阳,你怪朕派徐牧之来扰你计划?朕只是怕你一人在雍州不安全,这才派了人来。若是卿阳觉得不妥,朕道歉便是。〃
〃微臣不敢,陛下的忧虑是对的。〃我只是想知道,宇真,你究竟还信得过谁。
总之,我已不再宇真信任范围之内,就如同,我不再信他。
〃朕的忧虑?卿阳,你再揣测朕的心思么?〃
〃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朝中无人比你胆子更大了,卿阳,在朕面前你何须如此作态?你心里想些什么朕怎会不知。你气朕不信你,朕只是怕雍宛韬查清了你的身份对你不利,为何你不懂呢?〃宇真微微笑着,就好似从前。
好似从前他苦口婆心让我学这学那,明了官场规则,明了谋测算计。
今日总是要摊开说的,的确,我无须惺惺作态。〃陛下,即如此,您又何须如此?恕微臣不敬,陛下信不过臣也是自然的,臣怎会又怎敢气陛下?陛下莫要折煞微臣了。何况微臣也说陛下的忧虑是对的,没错的。〃
宇真眯起眼,收起笑容道:〃卿阳,你这是何意?莫非你真想帮雍宛韬了?他有何好,竟能让你如此,朕真该领教一番。〃
我一愣,笑说:〃陛下怎扯到雍身上去,微臣只说陛下万事考虑周全自然是不错的。〃
〃雍?〃宇真笑了,他的眼神是冰的,〃你果然向着他了。卿阳,朕知道你今日的来意,朕也干脆说,本来朕也想放过他换一个好气量,只是看你如此重视他,这人就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了。〃
即便我不说不来,宇真也决绝不会留着雍,毕竟他曾如此长时间占着萧衍,宇真怎会放过!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
〃陛下可还记得那三个条件?〃我问。
宇真缓缓起身,道:〃你在与朕说条件?〃
〃臣不敢。是陛下教臣君子当守信。〃我淡淡的道,今日之事,我毫无把握,成败由天定,只是最后的结局,我自己写了便是。
〃慕卿阳,别再说你不敢了!你明知朕不会放过他,何必用条件来压朕!〃宇真的面色不再平静,他盯着我,徐徐道。
见他如此,我居然可以如此平静?连我自己都不可思议,〃陛下,那三个条件是您应下的,您若不答应,微臣也无可奈何。〃
〃呵,好!很好!卿阳,你的胆子真的变大了!朕没料到,这雍宛韬竟有如此厉害能让你满心只想着他,即如此当初又何必允诺朕?〃
〃陛下只说要收回雍州带回滠亲王,微臣都做到了。〃他没说要雍宛韬死,虽然这是很明白的潜台词。
宇真退了一步,我见他的手掌慢慢握成了拳,而我的动作竟与他出奇的一致。一手心的冷汗,我不确定我能说服宇真。
片刻,宇真才道:〃卿阳,你可担保你日后不犯错,不至招惹大罪?朕劝你,这条件还是留着日后才用的好。〃
〃微臣以为陛下是守信之人。〃即使你的许诺我一个都不信了!
〃好,好,好!卿阳,你要满心满眼都是雍宛韬,朕也拿你没法!只是你别要后悔。朕以为,你是最知朕心思之人。〃
我笑,〃承蒙陛下厚爱,臣愧不敢当。在朝中陛下有徐大人罗大人诸多衷心耿耿的臣子,宫内又有滠亲王,这些人都是微臣及不上的。〃
〃卿阳,你真让朕失望。〃宇真的拳头松开了。
而我,等他的答案。
〃朕应了你这第三个条件,放了雍宛韬!就算朕不放,你也会变了法子把他弄出来,不是么?〃他拧起眉头,朝我讽刺的笑。
〃臣不会,陛下或许不信,臣曾许诺会忠于陛下,微臣便定然做到。〃我缓缓道,说我笨也好傻亦罢,这个诺言是我当着阿爹的面对宇真说的,我会遵守,至死方休。
只是,我确实没料到,宇真居然会答应!
我真以为宇真不会答应的,毕竟雍宛韬于他,确实是肉中刺眼中钉;毕竟我对他,真的已没多少期待。他应下,便是与我两清,谁都不再欠谁;他若不应,不过就是我欠了雍宛韬一条命,最多不过我一命抵一命还给他便罢了。
我原也打算,雍宛韬问罪那一日,便是我命尽一日。
如此,也不算违了我对宇真的诺言,也应了我对雍宛韬的承诺。
只是这垂死之争,竟赢了!
宇真,我果然不懂你。

很久之后,我仍旧没有想通宇真为何会做下这一决定。
他将两杯酒送入刑部大牢之中,说是看雍宛韬的运道,生或死由天定。
我能猜到两杯都是毒酒,宇真也该知晓我能将它都换成白水。
他究竟想要一个如何的结果?我猜不到,也无力去猜。
既然我与他之间已无任何信任可言,那多一桩少一桩并无分别。
我亦不在乎生死,最在乎的人已不在这世上,只要能让我达成最后的心愿我也算满足,其他的,于我并不那么重要。
雍宛韬最后被送出牢狱,连判罚都不轻不重,只说收回雍州贬为庶民,过往那些所谓的罪状,都被一句失心疯轻而易举的带过。当然,这都是在雍宛韬喝酒之前。
他离开京兆那一日,我亲自去送了他。
那时,我已正式任尚书令五日有余,群相联席会议之后,我换下官服在京兆远郊送他走。
而那一日的群相联席会议的议题,正是对雍州的处理。
朝中对雍宛韬判罚有异议者不少,以徐牧之为首,今日又被政事堂已五对四驳回,只是日后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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