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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慕卿阳by昭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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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推断,已很真实。剩下的,只能让刑部依着这条路,慢慢推回这儿。
我没料到,原先以为清廉耿直的原孟竟也牵涉其中。
我想了想,拉来潆洄,请他将这些东西一并送入宫中,让宇真定夺。
〃大人,不入宫?〃萦珲问我。
我摇头,一则尚书省左丞的职务我尚需熟悉,二则也确实不方便。
我不似从前,既是起居舍人,又年少轻狂不懂事,这皇宫又岂是我说去就去的?即便有宇真的圣谕,也难免落人口舌。
可,我还是未料,萦珲一去,竟到天黑还未归。
等了他许久,却也不只等到他一个。
他身后,还有一脸倦容的宇真。
我想,见到宇真,我是欢喜的。没回京兆时,常常想着回来后便有的是时日相会相守,回来后,却清明的知晓,事事未能尽如人意。我与他,隔了一座墙。
宇真看似疲倦,想来又有事扰了他。
他见我笑了笑,道:〃炎炎,你这回真帮我大忙了。〃
我将他拉进我屋里,道:〃我可不辱使命?〃
宇真笑着捏捏我的鼻,我瞧他的神色虽疲惫,可眼中却有欣喜,淡淡的,却还是流露出来。他说:〃我忍那崔英籍忍了很久了,如今证据确凿,我看他还能如何?炎炎,这件事,我明日便暗召刑部侍郎入宫,你别插手。〃
我问他:〃为何?〃
宇真摇摇头,道:〃你这颗聪明脑子又打结了是不?若此事由你经手办了他,虽亦无越权,但你终究是新官。别人会如何说你?他受贿行贿一案,便由刑部去审,审完后与御史台共商如何处置吧。〃
〃我不怕人说我。〃
〃傻炎炎,你日后还得在朝中行事,我教了你多少回?敌人少一个是一个,还不明白么?崔英籍虽是树倒猢狲散,可他于他旗下门生毕竟有恩,这些人帮不了他,难免将矛头指向你。还是由刑部出面妥当,我便不信,他们敢说我什么。〃宇真拉我坐下,将我拥进怀里,他又说,〃炎炎,你这几日为何都不入宫见我?非得要我宣你才来么?〃
我将宇真方才一番话收入心中,他虽年轻,看得知得却远比我多的多。我道:〃你为君,我为臣,哪有为人臣者老是往宫里跑的?何况这几日也忙于崔英籍之事。〃
宇真听后,笑开,亲住我。
半晌,他才搂着我道:〃炎炎,我真该把你的脑袋掰开,塞个东西进去。〃
啊?我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前一刻还甜蜜如糖,后一刻便凶神恶煞起来?张开眼见到宇真恶狠狠的眼神,我缩了缩。
他森森笑道:〃我真得装个东西进去好时时刻刻提醒你,我与你,不止君臣,更是相伴一生之人。为何你就记不住,为何你就记不住!〃
我一怔,刚要说话,却被宇真堵住。
他亲我,随后又道:〃你说你说,你把我搁在哪儿了?嗯,你究竟把我搁在哪儿了!你心里头就只有君君臣臣,就只有国家大事,你究竟将我搁在哪儿啊?〃
心上,我暗道。
我将宇真搁在心上!
可是这话,我不愿说与他知。
宁可看他耍脾气的模样,也不让他知道。
无论萦珲还是宇真,都说我比从前长大许多,行事也沉稳不少。可宇真,你有可曾知道,偶尔,我还是有我的小脾性的。
让你这样为我急,我竟觉得很乐。
就好似从前最爱看阿爹围着我团团转,觉得特乐。你多念念我吧,好让我时时刻刻都不忘了,你如此爱我!
我点燃一柱凝神香,笑道:〃宇真,你是如何出宫的?〃
话出口,便有几分悔意。古来皇宫几分深邃,尤岂会没有密道?
宇真想来也知我,他道:〃这密道长得很,从寝宫直通宫门,你若好奇,下回我也带你走一遭。炎炎,你说,我们似不似偷情?〃
〃去,宇真,你该知道,密道对皇族而言代表什么,岂可随便让人知晓的。〃我念了一句,却还是因宇真的说法而微笑。
宇真环着我,道:〃口是心非的家伙,炎炎,你若爱听,我说多少遍都是可以的,炎炎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将我的所有都交于你,我信你不会背弃我与你的一切。〃
而我就因这些话越陷越什么?
在他耳边,轻声的呢喃,只说那三个字。
即便屋里除了我与宇真再无他人,可有些话,还是只好小声说。
只有那三个字,我知,是宇真最想听的。
宇真笑了,我与他只是拥着,谁都不说话,谁都沉默。
所以我会想,是否这一刻,可谓永恒?
〃宇真,你。。。。。。不回宫?〃我不是不清楚,只是想再确认一回。
宇真笑着拉我坐到床榻之上,〃你要我回去?〃
我叹息,不说话,他不就是想听我说一句不想么?我偏不!
宇真又呵呵笑了起来,他将头枕在我的背上,道:〃炎炎,你就是说一句又如何?〃
我道:〃你真不回去?〃
〃炎炎,你该知道,我为皇,虽有天下,却无自由,偶尔让我也任性一回,不行么?这个府邸、这个屋子、还有这里,有人等着我呢。〃宇真的嗓音好似低沉的琴弦,一听便会醉了的。
我回头,看他那乌黑的眼中尽是笑意,当然,还有我,只有我。
可不知为何,却想起那宫廷之内的女子。于她而言,宇真究竟是维系她父亲势力的男子,抑或她一生的寄托她的所爱呢?
〃想什么呢?〃宇真亲了亲我的额,问道。
我眯眯眼,还是道:〃宇真,宫里也有人,等你。〃这日前还让我很嫉妒的女子,如今我却有几分同情,是因为我与她的天平中,我处于上风么?
笑,或者是苦笑。
宇真不语,仅仅是很认真的看我。
这一刻,我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我看不懂,他的心事,我读不出。是否宇真只将愿与我分享的事表达出来让我知呢?
他的全部,是否只是指他愿意拿出来的全部,而不是真的全部?
我为此,有几分惶恐。
惶恐,面前的宇真。
亦惶恐,此刻反复猜测,将宇真置于一切之上的我自己!
许久之后,宇真才道:〃炎炎,我说了那么多遍,你竟不信我啊。〃
他还是那样看着我,唇角微微笑,眼微微笑。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悲。
〃我。。。。。。〃不想承认,我也无法反驳。
我见宇真的手掌握了拳又松开,又握又松开,他道:〃连你都不信我,这世上还有何人信我?炎炎,我骗天骗地,绝不骗你。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你也该知道,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不好啊。我吃醋时、我紧张时、甚至我害怕时、难过时,我都不希望你看见。我要你的眼中,是最强的宇真。信我好么,信我吧。〃
宇真,他说他骗天骗地不骗我。
我浅笑,无法抑制的,心里很沉,如同被什么紧紧揪住一样。这个男人,在我面前,是最真的。而我方才,是伤了他么?
〃宇真,可我想看你嫉妒紧张害怕难过,你的一切,我都想看。〃我承认,我愈加的贪心了。
宇真靠在我的肩上,闷闷的道:〃你不会笑我?〃
〃不会。〃能看到这个男人弱势的一面,是我的荣幸。
〃可你已经笑了,〃宇真喃喃的道,他抬起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吻我。
此时,宇真的眼很美,这个形容词对他绝无冒犯,真的美。他的黑眸闪亮,融着太多自信太多感情,我深爱他的眼。
〃你啊,炎炎,那我可否拜托你,与我亲热时,就别再乱想了?〃他小声骂了一句,继续吻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我的颈。
宇真几乎轻而易举的将我压倒在被褥之中,事实上,我也未曾反抗,也没这必要。我与他,已太久,没有情事。若要认真算日子,恐怕得近七百多日。
他微微抬起身,从上方定定地注视我,道:〃炎炎,我真想你。〃
宇真的喘息渐渐急促起来,我笑着回他:〃我也想你。〃
他不容分说地继续吻我,直到我透不过气将他推开为止。
宇真,我真的想你,很想很想!
屋内的灯渐渐熄了,我也几乎看不清宇真的脸,只是依稀,听闻自己微弱的呜咽,无法抑制的呻吟。
身体被翻了去,他沉沉的挺了进来。
〃炎炎,炎炎。〃我听见他的呢喃,唤的,是我的名。
我的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随着宇真的摆动而一遍遍的摩擦。
我无法自主,只能跟随宇真的节奏,寻找属于自己的快感。
〃炎炎、炎炎、炎炎、炎炎、炎炎。。。。。。〃
睡前,听着他反复的唤我的名。
宇真!

第十一话
我不知宇真是何时走的,萦珲唤我醒来时,早已是大天亮了。他说中书省差人来报,又是群相联席会议。我迷迷糊糊的脑袋这才清醒过来。
在床头做了小会儿,才想起早朝二字。
问起萦珲,只说今日已替我称病告假,他还说,既然早朝都没去,这群相联席会议也可不必列席。
我踌躇一下,摇摇头,宇真昨夜来时一脸倦容,想来有政事绊住了他,我今日缺了早朝对这些事已然一无所知,若再缺这会议,日后恐是连半句嘴都插不上了。
动了动身子便要下床,昨夜被折腾过的地方还是闷闷的痛。我蹙着眉,小声骂了宇真几句。
不过,他已算节制,否则我今日可能压根起不来。
想起宇真,还是不由的一笑。
屋里除了平日里食用的早膳,还有一碗面。萦珲说,这是宇真老早候着时辰下了给我补生辰的长寿面。
面条有些凉,萦珲热过之后我吃下了一整碗。
心里也是一整碗的甜。
到政事堂时,已过半个时辰。幸好,人还未齐,议事堂内,只有华冉与翟侍中二人,就连值班的抄书小吏都还未到。
〃慕大人。〃我回神,便见华冉与翟侍中二人已到我面前。
我笑,心道此处随只有三人,可好歹也是政要重地,来往总都有人,华冉如此聪明之人,当不会在此为难我,便道:〃下官参见中书令大人,侍中大人。〃
华冉是只狐狸,他满脸和气瞧不出一点不耐或者厌弃,〃慕大人不必拘礼,你我同朝为官,慕大人年纪轻轻便官拜宰辅,实乃朝廷之福。老朽这几日忙于公务,也未曾去府道贺,还望慕大人甭介意啊。〃
〃华大人严重了,慕某愧不敢当。〃他笑来,我便笑去,真无力。
他笑着走近,拍拍我的肩道:〃都说别拘泥此等礼节,不如这样,若慕大人不嫌弃,老朽平日就称你声贤侄,你看可好?〃
我一惊,下意识的笑:〃是慕某高攀了才是,还望伯父不嫌弃。〃
难怪阿爹曾说,林翰史册记载,明穆年间有一位大奸臣名唤曹乐,此人平日也已和蔼著称。
〃好,老朽早朝前听闻贤侄身体不适,不知如何了?〃华冉又问。
我边答无碍,便仔细瞧他身边的翟侍中。此人居然沉默至此?实在叫人看不明白。倘若他是华冉门下宠臣,那见他如此与我亲近应会不满才是。
可这人眼里脸上皆毫无紧张。
如此,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来他真不在意,只是一心要报华冉的知遇之恩,二来便是他早知华冉与我交好的目的所在。
无论哪一种,我都得仔细盘算。
没过多久,其余几位宰辅也陆续来了。
我这才知道,南边的越、明二州暴动,百姓拒纳租庸调,并与当地官员起了冲突。这事在林翰,不是头一回。
印象中,我为起居舍人那一年,有过一回,宇真派兵压下了。
日前翻阅政事堂卷宗时,也有瞄过,似是近年来也有两回,同样派兵压下。
我冷眼看这几人由侃侃而谈到针锋相对,眼中看了个分明。
除我之外,八位宰辅分为两派,一派主镇压,便是华冉为首,包括门下省两位侍中与户部侍郎,一派主减一轮税收已平民心,这话是刘中书令说的,原尚书令、右仆射裴大人与中书侍郎高大人亦表同意。
主张减税的六中书令以为,与其耗费军饷镇压乱民,不如用同样的银两去安抚民心,此举为仁。
而华冉的意思则是,减了一地的税,其余州郡便有疑义,总不能全国降税。何况林翰国库并不丰厚。
两人都没错。
林翰的赋役制度,承袭前朝租庸调,乃均田制。可如今土地买卖成风,户籍破坏,导致该制度很难实行,且税收也有不足。若盲目加税已丰国库,必然会使民心不稳。可若要减税,却是万万使不得的。
若我选,仁政固然重要,可也得看清形势。眼下状况,镇压固然不仁,却是万不得已的唯一选择。
这一点,刘中书令不如华冉。
然,这均田制于今日来看,也有些不合时宜。
立制之出,曾因朝代更替而战乱连连,人口锐减。对每一男丁授均等田以繁荣农业,本是正解。可如今人口已远远超出几百年之前,再取这赋役制度,不妥。
两边人虽争不出一个结果,可刘中书令毕竟是群相之首,他只说先行释放被关押的乱民,其余事宜明日请宇真定夺。
我笑,难怪宇真不怎么欣赏这位中书令了。
虽为人温和,可太中庸。
今日一役,对这些人总算有个直面的了解,各种性情,也能把握个六七分。
果不其然,事后华冉便将我拉至一边,问我是何意见。我只道,未上早朝,此事还没个头绪便推托了去。
其实,我心里是有了主意的,只是这主意,还得与人商量商量。
我毕竟资历尚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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