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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慕卿阳by昭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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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涤的手落了下来,他撇撇嘴:〃讨厌需要理由?〃
当然要!
〃无论是从家族原因还是私人理由,我都讨厌崔家。〃 慕卿涤续道,〃放眼瑛州,崔家是最大威胁。崔元籍与我慕家素来不和,处处作对,他弟弟在朝中步步高升,总有一日会是障碍。我若不趁此机会打压一下,灭灭崔元籍的气势,他还真当自己是瑛州氏族之首了。〃
我瞧瞧慕卿涤,只有这时候慕卿涤才像那个我最初见到的他,我想这是真正的慕卿涤,在慕家的作为慕家族长的慕卿涤不是他。〃私人理由呢?〃
慕卿涤提筷的手动了下,我清晰的看见那块原本在慕卿涤筷间的盐酥鸡落回了盘中。他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好半晌,慕卿涤才道:〃卿阳,我小时候很喜欢跟着小叔跑,阿爹都说我是小叔的跟屁虫。那时,谁都以为天资聪颖的小叔会是慕家的下一任族长。旁人都道小叔离开慕家赴京赶考是为了秦钦,可小叔他又何尝不是为了估计崔家小姐的颜面呢?〃
慕卿涤似乎很喜欢阿爹,单独相处时常常能听他提起阿爹,他小叔小叔的叫,说了许多我所不知道的阿爹的事。

还有一些慕卿涤也不知晓从他阿爹那儿听来的事。
〃可崔家在崔元籍手中有何大作为?〃我问他,不以为如斯冲动的崔元籍能有何等能耐。
慕卿涤却摇头,道:〃未必,他能坐上这位子就有他的能耐。何况崔元籍本也就多心眼。卿阳,你算是惹着他了,以后可得小心,你若真出了事。。。。。。〃
〃谁都帮不了我?我知道。〃他为了慕家利益不会帮我,薛老爷子也说还清了人情不会再帮我,即便我如今在沂水甚得民心,也抵不过崔家百多年的经营。
〃你知道便好,你的性子啊还不够沉稳,有几分小孩脾气在。若不改改,你会吃苦的。〃 慕卿涤浅笑,〃你这般性子,小叔怎会答应让你跻身仕途呢?〃
我亦不知,而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阿爹究竟怎么想的。
我靠上酒楼的窗栏,瞧下面路人人来人往。
这几月来的努力,总算让自己融入此地。别人见了我也会亲切的叫我,府衙内无论柳三、高武或是其他官员基本都愿真心已待。
且学堂之事,使得颇多之前不看好我的人侧目。不过,最让我高兴的,莫过于每隔几日去学堂教书时那些小鬼一口一个的先生。
有些从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我如今一件一件的在做在尝试。我不知道这些宇真是否都知道,但我想他会知道的,他应该也会点头微笑,如慕卿涤现下的笑容,积分赞赏几分欣慰。或许,阿爹也会。
〃啊,下雪了。〃看到那片片从空中落下的晶莹,我忍不住欢呼。
下雪了,又是冬天了么?
〃喜欢看雪?〃慕卿涤问我,他或许跟宇真一样,都不解我为何如此喜欢看雪。
我点头,〃嗯,我长大的地方不下雪,后来到了京兆,才知道雪原来是这样的。〃伸出手,掬了一片,入手时已化了。〃你不喜欢?〃
慕卿涤耸肩道:〃看多了就习惯了,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卿阳,你真像个孩子。〃
是么?看多了便会习惯,然后会麻木么?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再问。
离开酒楼回府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与慕卿涤也只有在酒楼里一同吃盐酥鸡时,才能坦诚相对。他是那个敢说敢做敢笑的慕卿涤,而我也不必计较这个计较那个可以很放肆的慕卿阳。
说实话,我不喜欢整日戴着微笑面具做人,很累。可不这样,又能如何?况且我也习惯了。
萦珲为我热了手炉送到我身边,替我披上件厚实的袄子。
我问他为何。
萦珲只道:〃你不是很爱看雪么?往年冬天常常可以看到你一人站在院落里看雪。〃
我笑,确实如此。我平日喜欢赖床,只有下雪天醒的早。
宇真曾阻过我几回,可后来见劝不了我也就任我了。
〃萦珲,这是我第一回看见除了京兆以外的雪呢?其实都是一样的。〃可是陪我看雪的人却变了,从前是阿爹,是宇真。可如今两人都不在我身边。
我蹲下身,顿时觉得冷。我穿的够多了,还捧着暖炉,本不该冷的,可偏偏觉得,很冷。
真的冷。
我伸手,学去年宇真做过的事,在雪上写字,写下宇真的名,一边写,一边想着那个我拧我鼻子会笑我闹我,做错事也会指责我的宇真。
终于承认,离开京兆半年多,我想他了。
〃萦珲,我想他了。〃这般感情不能与别人说,在此地,便只有萦珲知道。
萦珲不语,我抬头看他,却觉他神色有异。于是问道:〃怎么了?你有事没说?〃
萦珲叹息,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
我微笑道:〃萦珲?〃
他抿抿唇,道:〃陛下。。。。。。陛下前几日册封华云昭容之衔。〃
我顿了顿,道:〃是么?是中书令华大人之女?〃
萦珲点头。
我又顿了顿,笑:〃这有何不妥么?〃
萦珲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讶异,他缓缓道:〃炎极,你不该笑的。〃
〃那我该如何?我该大喊大叫?该指责宇真么?呵。。。。。。萦珲,宇真是一国之君,他宠幸谁都是正常,何况他若真的不碰华云,你以为华冉会就此作罢?〃我承认我现在很难过,心里头很乱,却不知该说什么。
说宇真?不,他的心思我都懂,都明白。可。。。。。。即便明白了,还是会难过。
真酸!
〃我不知道,〃萦珲蹙了眉,似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顶着我瞧,然后说,〃我只知,从前的炎极会发脾气,会对陛下说不要。〃
我一怔,站直了身体背对他,雪花落在我的手中,徐徐融化。我没回头,可还是笑了:〃谢谢你,萦珲,可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
那个能够任性能够放肆能够随心所欲的我已经不在了。
我缩缩肩头,往屋里走。
原来冬天真的冷。

这一回的冬天格外的长,往年我在京兆也没见过如此长的冬,如此久的雪。
又是连着十余日的雪,昨儿个夜里方才停下。
这已是入冬后的第三个月末了,按常理早就该入春,即便不是春光明媚,也不至于那么冷。虽说瑞雪兆丰年,可落了那么久的雪,是否真有丰年,不得而知。
我听人说,齐州的暴风雪毁了不少庄稼,与瑛州毗邻的汾州似乎还闹了雪崩。
近日宇真的负担不小,也不知他是否安好。宇真的性子便是太勉强自己,一口气都不愿松,我担心他太顾着灾情反而忘了自己,可我在瑛州,还真是无能为力。
萦珲昨日说京兆里虽忙碌,但也有条不紊,想来中书令大人在这其中没少费心力。宇真虽继位已有些年,但朝中仍有重臣乃少帝留下的,且都资质甚高,皆以各自利益为重,朝中事务,常各持己见不做退让。中书令华冉本也是其中一人,但他如今毕竟是宇真这边的人,身份自然不同。
前几日以慕崔薛三家为首,瑛州各氏族纷纷开仓救济贫民,加之还有朝廷下放的物资,勉强不慌不乱。
〃大人,曲舀来消息说,当地官署已准备妥当,昨日收容难民十四人。〃
我整整神色,道:〃嗯,让来人代为传话,烦劳于大人注意收容难民情况,该救治的要赶紧。穗非那边今日收了多少人?〃
柳三答曰:〃八人,加上前两日收容的共计廿五人。穗非县元县令来报说已召集县中大夫五人候命。〃
〃好,柳三,曲舀那边你多注意些,若那边人手不够,就先调沂水和安忝的人过去。我已向刺史大人说明情况,说是这几日就会派人过来的。〃我拧紧眉头,又道,〃替我传令,若有最近有外县子民迁入瑛州,需得小心,让医者先行检查,各地录事核实其户籍。若确实是从汾州来的,便也一并收容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大人也请小心身体。〃柳三低了低头,先行退下了。
累!
我喘了口气,瘫在桌上。
萦珲见我如此,便取来凝神香茶,又替我换了个暖炉,道:〃若是累了便歇一会儿。〃
〃怎么歇?我州情况虽不严重,但也有不少百姓因这接连不断的风雪断了粮食,有些还无家可归。再者汾州的情况如此严重,必然有不少子民往曲舀和穗非跑。我倒不怕粮食不够,就怕人祸啊。〃我一直在南方长大,还是头一回知道,大雪也能引来如此多的灾祸。
萦珲知道我的意思,〃大人是怕瘟疫?我记得少帝在位时也曾有一年大雪不断,各地虽受灾严重,但也没暴发瘟疫。大人当可放心。〃
我努努嘴,道:〃这我也知道,可萦珲,汾州这回还有雪崩,死伤人数都不少。我也只是以防万一。防着总比不防的好。况且瑛州就在京兆边上,若瑛州闹了瘟疫,只怕京兆也要不得安宁了。〃宇真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在拨款中添了瑛州。
萦珲顿了顿,道:〃也是。〃
让各地县令设立特别官署收容难民让这些人有个安身之所这是第一步,安抚了他们才好继续往下做。接下来的事还有很多,譬如救济,譬如重振。
穗非县令是个机警之人,头一个将官署建好的便是他,这些日子来穗非县收容的难民也渐渐多了起来,总也不是个办法,不过有此人在,我还可放心。曲舀那边倒需多注意,于县令才到任不足一月就遇上此等事宜,难免手忙脚乱。明儿个要不让高武跑一趟吧,总好让我安心。
〃萦珲,你说徐牧之所在的嘉沐应当可以放心吧?〃我问道。
萦珲回我:〃此人乃陛下这几年提拔之辈,为人可靠,且也廉政爱民,这些年来风评不错。〃
〃那就好,明日让高武带几个人去一趟曲舀,看看于县令可准备的周全。〃曲舀和穗非恰好与汾州接壤,此二县本就收雪灾影响较大,加之还有汾州百姓迁入,负担不小。收容事宜不做妥当,如真逢上瘟疫,后果难以预计。
〃是。〃萦珲点头,又道,〃炎极,你还是歇歇吧,你已经三日没合眼了。〃
〃我。。。。。。〃我欲反驳,可也不得不承认,眼皮子开始打架。
〃你该去休息。〃萦珲再度重申。
我放弃挣扎,摇摇晃晃的走回屋子,三日未眠确实够呛的,一碰上柔软的被褥,我便立刻与周公说笑去了。
这一年的冬确实特别的长,也特别难熬。
但幸好,我所担心的一切都未发生。

第八话
我所担忧的虽未在瑛州发生,但汾州却发了瘟,所幸规模不大,加之官员处理得当,也未扩散开来。
回京述职那一日,我在殿上见宇真端坐的身形似乎清减了不少,这一年也够他忙的。当初京兆一年未落雪,有人曾拿天神不庇佑等事由来造流言,最后我侥幸使计避了过去。可如今这一回,却并不是使些小计谋能规避的。
殿上,宇真嘉奖了汾州刺史罗亭,除却赏银之外,还将此人升至户部侍郎。我离宇真太远,看不清他那双黑眸里究竟闪着那般心思。但我想,此人定当是宇真这几年里暗中培植的对象,就好似徐牧之。而这些人,已渐渐回到京兆朝廷,扮演自己的角色。
那么我呢?
宇真那日说,汾州的灾情不至扩散,瑛州也有功劳。同罗亭一样,徐牧之也调任京兆。而原本身为知州的我,成了瑛州刺史。
他宣我上前时,我清晰地瞧见宇真唇角边的笑容,是如此真实。
宇真,我所做我所为我的进步,你可曾,都一一看在眼里?
我与众人一般,跪下领赏谢恩。
那一日,我并未再见过宇真。我当然知道,已非六品舍人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该也不可能出现在寝宫附近的。
既然见不到宇真,这京兆我也没必要多留。
离去前,我到阿爹那儿烧了纸钱敬了酒,顺带说说我的近况,慕家的近况。阿爹虽已不算慕家人,可我想瑛州氏族之首的慕家依旧是阿爹心里头的牵挂,只是他从来未曾说起罢了。
我也不知我所说的阿爹九泉之下是否真能听见。
我不在的一年中,阿爹的墓全靠京兆家中的仆人打理,我听他说,个把月前,有个慕姓青年也来此地祭拜过。
〃我道他是大人的亲戚也就没阻拦,那人一身蓝衣,在老爷的墓前哭得很伤心呢。〃仆人如是说。
我浅笑,嗜好穿蓝衣,又会为阿爹痛哭的人,我只识得一个。他数月前确实离开沂水一阵子,那几个月中,崔元籍虽也多加刁难,但都被柳三笑面挡了回去。
就不知我这回升官,崔元籍的脸是否会气绿了。
我嘱咐管家几句,交待些许事宜,便拉上萦珲回了瑛州。
路上,萦珲问我,为何不进宫见见宇真,即便一面也好,至少可以寥慰相思。
我笑道:〃那又如何?萦珲,即便今日见不着,以后总多的是机会见的。〃面子上虽看似云淡风轻,可我却也清楚,我在胆怯罢了。那个宇真身边的炎炎还不够坚强,我怕我见了他就仍不住不愿走了。
呵呵,真好笑,我自以为这一年中长大了不少呢。
萦珲见我笑,却只拍拍我的头,他道:〃炎极说的跟陛下一样。〃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萦珲功夫了得加之又熟悉宫中暗道,要进宫一回并非难事。〃他。。。。。。说了些什么?〃我低下头,捉紧衣袖问道。
手握的很紧,我承认我有几分紧张,还有迫不及待。
萦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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