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若望 作者:玫瑰馨(晋江vip2013-03-03完结,天之骄子,异国情缘)-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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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还是坚持原来的条件。”
她揉了揉眉心,“如果我们直接从原石产地拿货呢?”
严少渊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份文件,“早就派人联系过了,几个主要的产地全都拒绝了我们的要求,剩下的小矿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他似乎想到什么,眉头紧蹙,“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张雅薇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十有**,又是我那位叔叔在背后捣鬼。”
拉斯维加斯。
失踪多年的古钻,被加工成玫瑰花形的Great Mogul在张雅薇的胸口上闪耀。
穆拉提?阿罕默德是一个资深赌徒,他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从赌桌上赢回来的,而Great Mogul,恰是他的心头好。
然而此刻,穆拉提的手正在颤抖。
“穆拉提,够了。”坐在穆拉提身边的朋友试图阻止他继续疯狂下去。
西蒙?塔伦斯的手中翻弄着一枚红色筹码,“我听说,阿罕默德先生手上还有一座宝石矿?”
穆拉提怔了怔。
“您一定是听错了,那只是一座金刚石矿,根本没有达到宝石矿的标准。”穆拉提的朋友抢答道。
坐在西蒙身旁的张雅薇抬了抬眼眸,“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因吉?帕克。”
“帕克先生。”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阿罕默德手下的一个经理,上个月通过黑市的拍卖会卖掉了两颗净度4C的无暇白钻。我们翻遍了全世界的钻石名录,也没有发现它们的出处。除了有人故意隐瞒宝石矿脉,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再说了,就算您今天把他从赌桌上救下去又能如何呢,他是个赌徒,您能救他一辈子吗?”
穆拉提将手上的筹码一扔,恨声道,“这么说,这赌局根本就是个圈套了?你们是冲着那条宝石矿脉……”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屋内的黑衣人已经将枪口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是在指责我出老千吗?”西蒙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我?西蒙?塔伦斯?”
“好了,西蒙。”她轻声安抚他。
西蒙哼了一声,起身走到墙边的沙发坐下。
穆拉提冷笑,“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昨天晚上,我已经把那条宝石矿脉输给了一个陌生人。”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穆拉提撇开头。
她揉了揉额角,回头看向西蒙。
他叹了口气,起身叫来了赌场的经理,低声问了两句,就对她点了点头。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这句话果然没错。”她瞥了穆拉提一眼,起身离开赌桌。
“等一等。”
一直旁观赌局的因吉?帕克忽然坐直身躯掐灭了烟头,“那座宝石矿,现在在我手里。”
“因吉!”穆拉提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座金刚石矿山本来就是穆拉提从赌桌上赢回来的,所以这些年我怎么劝,他都不肯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重新回到那种一无所有的生活。”因吉的脸色有点阴沉,“再加上发现宝石矿脉的消息走漏之后,麻烦就接踵而来。如果任由穆拉提这么胡闹下去,这座宝石矿迟早会被他拱手让人。”
“我要独家代理权。”
“可以。”
她忽然停住脚步。
赌场的大厅正在上演小型音乐会,离开赌桌小憩的客人大多端了杯酒围在附近,演奏席里坐着一个很年轻的亚洲男子,头发有些蓬乱,眼神却充满灵性。
他偶然间抬起头,恰好对上她震惊的眼神,一下子脸色大变
☆、82第六章 婚约
黎宸沿着花园里的长廊飞奔;西蒙的手下在他的身后狂追。
长廊的尽头有一座花房,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人;眼见一大群人朝着这个方向飞奔而来,脸色就是一变。其中一人低头打开通讯器说了句什么,四周立刻冒出来的一大群保镖;他们将黎宸和西蒙的手下团团围住;两方人马将花房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双方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西蒙终于赶到。
花房里的客人接获了手下的报告,也跟着露了面。西蒙一看见他;就忍不住一声嗤笑——躲在花房里的人;正是数十年如一日绯闻不断的米尔斯?汉密尔顿先生,而他的手臂里,一如既往的挽着一个女人。
“米尔斯?”西蒙笑道;“这位是……”
米尔斯皱了皱眉,“西蒙?”他想起眼前这人和勒法夫瑞家族的关系,不着痕迹地拂开了女人的手,“你怎么在这里?”
下一刻出现的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张雅薇看到米尔斯,也是一脸惊讶,“米尔斯,你怎么在这里?”跟着,她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由得笑了一笑,“真巧。”
米尔斯淡笑抬眸,眼底划过一道光。
两人似乎都想起了塞纳河畔的那一番谈话,他宛若甜言蜜语般的盟誓,可转眼间,又被她撞见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的确很巧。”米尔斯叹息道。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很沉得住气,即使被拂开手,她的脸色也未有一丝改变。
“这位,是挪威王室的玛塔公主。”米尔斯替双方做了引见,“下个月她会在这里举行生日Party,我陪她来提前看看场地。”
她扬了扬眉。
“Mademoiselle。”玛塔公主的神色很镇定,她提起裙摆,屈膝行了一个礼,“久仰大名。”
她恍若未闻,直挺挺地站着不动。
虽说她不喜欢米尔斯,可在汉密尔顿和勒法夫瑞谈论两人婚约的关键时刻,他却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招摇过市,这种行为,无异于对勒法夫瑞家族的公开羞辱。而如果她忍下这一番难堪,恐怕以后在上流社会里,便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她不说话,玛塔公主也不好再开口。
气氛尴尬,米尔斯正准备圆场,程咬金却忽然杀出——黎宸并未趁隙逃走,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张雅薇的身边站定。
他故作姿态地整了整身上的黑色燕尾服,轻咳了一声。
她伸手挽住他,扭头薄嗔道,“你跑什么?”
只这一句话、一个神态,随扈们看向黎宸的眼神就一下子都变了。
米尔斯脸色微沉,想了想,又觉得她的心思有些可爱——他当众给了她难堪,她立刻就原样还了回来。
黎宸旁若无人的低头凑近张雅薇,两个人偶偶低语。
一直安静守候在米尔斯身侧的玛塔公主突然开口,笑脸盈盈地道,“不知Mademoiselle和汉密尔顿先生是否肯赏脸随我一起出海?”她给众人铺好台阶。
玛塔公主自然不会只邀请张雅薇一行人,事实上,从最后登船的客人来看,这位公主在上流社会社交圈里的影响力居然也不容小觑,而当米尔斯同一伙身家丰厚的贵公子们在船舷边捕鱼为乐时,张雅薇却躲在卧室里看一份刚刚传来的调查报告。
黎宸坐在赌桌上,表情有些冷漠。
刚进赌场时,他口袋里的现金仅换了数枚筹码,几个小时之后,他的面前已经摞起了几叠筹码,而与他同桌的客人也不得不收起最初的那一份轻视,精心应对。
荷官正在发牌。
“看样子,我实在不应该担心你。”张雅薇坐上赌桌。
其他人看见她来,纷纷点头致意。
黎宸瞥了她一眼,“怎么,你也想试试运气?”
他话音未落,便有得了吩咐的侍者捧着筹码放到张雅薇的面前,笑言道,“这是公主为Mademoiselle您准备的。”
“不用这么多。”她笑着拈起一枚红色筹码,放在黎宸手里,“一枚就够了。”
正准备下注的黎宸微一怔神,却还是将她的那枚筹码一起推了出去。
张雅薇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
游轮渐渐接近挪威海域,一旦入夜,甲板上的风便凉得有些冻人,可是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头顶上的星空的确炫目得令人迷醉。
黎宸走出船舱时,看到的便是她随风而动的背影。
“这是你的。”他将刚刚兑好的一叠美金递给她,跟着靠上栏杆,朝海的尽头远眺,“听说你要和那家伙订婚?”
“听谁说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黎宸正奇怪她怎么对这条消息毫无反应,就听到她问道,“听说黎氏轻工……是因为鸿禧财团才破产的?”
黎宸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鸿禧收购案至今,已经数年有余。
莱众大厦早已淡出了公众的视线,在低调和沉默中维持着财团的运转,而单调平静的假象背后,是已经空了很久的董事长办公室。
鸿禧财团的权力层,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司徒琳因身孕而挂职修养之后,再也没有重回董事会,简立文当上了执行董事之后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变动,司徒家族从权力中心节节败退,但这位台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执行董事却并不餍足,在整顿好财团内部之后,便开始向竞争者们高举镰刀。
黎氏轻工,不过是这其中的一家。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早猜到他会变成这样的人,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却还是有很多人,惊慌失措。
“黎宸,”她扭头问他,“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帮我?”
“帮你?”黎宸笑了笑,剥下玩世不恭面具的他,笑容看起来有些惨淡,“我连自己都帮不了,怎么帮你?”
张雅薇和黎宸在甲板上说话的时候,米尔斯就站在舱口。
海风将她们说话的声音送到他的耳边,那是一种据说流传了千年的古老语言,米尔斯听不清,却并不妨碍他从两人的说话神色中判断出他们的交情深浅。
她和那个东方男人说话时的表情,和与他在一起时的那种高贵疏离,完全不同。
米尔斯正转身准备离去,却对上一张充满戏谑的笑脸。
他眯了眯眼,眸底漾出一抹怒气,他的身后,西蒙斜倚在过道的墙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黎宸走下甲板时;隐约瞥见舱门处有两个打斗的身影。他隐在暗处看了一会,便猜到了端倪。
可是,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任何人。
经历了家破人亡的圣罗德贵公子,学会了沉默。
张雅薇回到巴黎之后不久,一家法国媒体就登出了米尔斯?汉密尔顿与勒法夫瑞家族大小姐携手登上游轮的照片。
人们将这当作了两大家族已经决定联姻的铁证。
照片上的她穿着高贵的米色雪纺长裙,左手被米尔斯握住,而站在甲板上低头看着她的米尔斯穿着剪裁俐落的银灰色西装,眼神是罕见的温柔。两个人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对深情款款的璧人。
尼尔扶住壁炉,将目光从杂志封面收回,“我听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连雨馨轻轻撩起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她执杯的手,顿在半空。
“尉临风,他现在在哪里?”老爷子绷紧了面容。
连雨馨缓缓垂眸,唇边漾起一抹甜美至极的笑容——他已经从大众的视野里消失了很久,可华尔街,仍然有人愿意为了得到他的消息而不惜千金。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张雅薇的缘故,就连尼尔也为这样的人才而感到心动。
当天傍晚,张雅薇走进起居室时,发现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等她。她有些吃惊,却很快反应过来,屈膝行了一礼,“您找我?”
“坐吧。”
她依言坐下。
平日里很少在她眼前露面的大总管卡萨反常地站在老爷子的身后。她坐定了之后,站姿笔挺的卡萨弯腰将一份文件搁在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股权让渡书,Mademoiselle。”
她抬起头。
卡萨低声解释,“老爷子决定将俱乐部的股权转让一部分给您。”
“多少?”
“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那是勒法夫瑞一个鞠躬尽瘁、为了家族死而后已的长老,所能拿到的最高份额,一个很微妙的比例。
她撇了撇唇,笑容说不上是嘲讽还是轻蔑。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无功不受禄’。”她轻声道,“您给了这么重的礼,让我很是惶恐。”
“无功不受禄?”老爷子眯了眯眼,表情有些阴沉,“这句话说得很好,可惜错了。”
她笑了,“哪里错了?”
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抬眸盯着她,慢悠悠的道,“我已经决定……让你和米尔斯成婚。”
“哦?”她挑了挑眉,“他肯吗?”
“Mademoiselle真是爱说笑。”卡萨躬了躬身,笑着替老爷子补充,“在您出现以前,小汉密尔顿先生闹了那么多次人尽皆知的绯闻,都没有被媒体们曝光过,不是他们抓不到,而是……没有小汉密尔顿先生的授意,没人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