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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年轻时我们都是傻逼 作者:舒二(晋江2014.03.10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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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雅叹了口气,“随便你,姐姐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你对他说了什么?”我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嗯。我已经尽力了,你不尽力我没办法。”
  “好。”我突然拍上赵雅的肩,“今天晚自习下课,我去堵他。”
  赵雅愣了愣,释然地笑,豪爽地说:“不错嘛,有我的风范。你一个人堵不住,我就去帮你。”
  “嗯。”我们俩都笑了。
  晚自习没下课,我就把东西装进了书包,准备好下课就溜,只为了方便堵唐秋白。后来我和赵雅讲起这一段,我们都笑,说我说这话时极像个流氓。
  那晚我是在楼底的出口处等唐秋白下来的。看到他下来,我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出人堆。
  “唐……”隔了很久,他才说我的名字,“思哲。”
  看着他我想笑却笑不出来,“还是叫我唐思哲吧,我习惯你那样叫我。”
  “你不怪我了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想你自己告诉我原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是因为张晓?”
  “以前的事不提了吧?就当我犯了个错,原谅我。”他用征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想强求,于是说:“我还伤心过,你要怎么补偿我?”
  也许他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一下,“很伤心吗?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不要浪费时间啦,宿舍要关门的。”我打断他的话,“说,要怎么补偿我?”
  “你说吧。”他突然笑了,极纯粹的笑容,仿佛让我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唐秋白。
  我收回跑远的思绪,调整一下说:“高三接下来每一天的早餐,可以不?”
  “可以。”他没有丝毫犹豫。
  “你变了。”我说了一句。以前的唐秋白不是这样的,他会和我争辩,没有现在那股稳重的气息。
  “总是要变的。”他摸摸我的头,“回去吧。”
  “嗯,好。”我满心疑惑地和他道别。
  走在路上,我不断地打颤。现在的唐秋白太奇怪了,他的变化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外。那个嘻嘻哈哈的大男生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温和。而受了不少打击的我却没有变成那样,这是不合常理的。
  第二天,赵雅把昏昏欲睡的我拉起来,“喂,报战果。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就那样了。”我又想趴下去,把头缩进臂弯里。
  “解决了?”
  “嗯。”我闭着眼睛答话。
  赵雅不再强求我起来,“他有说那个你一直想不明白的原因?”
  “没有,估计是因为张晓吧。”
  “不是吧。”
  “怎么不是?”我抬起头眯眼看她。
  “从我从张晓口中得知的话,她不喜欢张晓的,他喜欢的另有其人。”
  “谁?”我撑开一小条眼缝看她。
  “这个张晓倒没说。”她摇摇头。
  “哦。”我又闭上眼趴下去,因为太困,也因为不想感知自己在听到这句话的感受,我只知道我的情绪不能再乱。
  “我去问他。”赵雅突然说。
  “算了吧。干吗要这么鸡婆?”
  “还不都是为了你。”赵雅给了我一个爆栗。
  我直起身子,向她讨好地嘿嘿地笑。
  此后,我和唐秋白的问题似乎不存在了,可是我又总觉得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唐秋白了。以前,习惯他的存在,后来,他就那么决绝地和我撇清关系。现在我们之间有个看不见的隔膜,我们回不到过去。
  遵守着他的承诺,他每天都给我带早餐,只是我们很少讲话。他旁边的座位依旧空着,没人去填补。
  “要不你去那里坐坐,怎么样?”赵雅向我提议。
  “不要了,会尴尬的。”
  “嗯,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自己心里舒服就好。”
  我点头。
  后来,我还是去他那里坐了一个晚上。坐下来的时候,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在这里坐一晚,可以吗?”我看着唐秋白问。***“本来就是你的。”他淡淡地说。***“不是张晓的吗?”我嘀咕了一句。
  我看见他拿手的笔怔了一下,却没有说话。我坐好,掏出书和笔。
  “你变了很多。”我在本子上写下这些话,递给他。是变了很多,变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话。
  “你说过了。”他把本子还回来。
  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我问自己,却找不出我们应该回到以前的理由。
  “为什么突然不爱讲话了?”
  “不是突然,是很久了,习惯了。”
  我决定不再交流下去,而是认真地做习题。心里慢慢冒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们终究还是疏离了。我又看到了另一面窗子中景色,不同于我和赵雅那一面的。可是,这次却不想再记住些什么。
  我回过头来的时候,碰上唐秋白的目光,他在看我。看到我转身,他连忙收回目光。我心里有很多的疑问,现在却什么都不想问。我低下头,安静写作业。
  放学,我站起来说:“我回去了。”
  “哲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叫我唐思哲。
  “嗯?”
  “没事。”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回到座位上,把书放下,抓起书包就出去了。赵雅在我身后喊:“那么急干什么?”
  我头都不回地说:“睡觉。”
  赵雅拎着书包追上来,“你们……”
  “以后只准和我说我们,不准讨论你们。”
  “干吗?吃错药了?”
  “我不知道,总之,一切都很别扭。”我仰头叹气。
  “好了好了,以后不想这些事了,也不讨论。跟姐姐混,绝对能上个不错的大学,这才最实际,是不是?”
  “是是,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停下来,把手举在空中。
  赵雅叹口气握上我的手,“形式主义。”
  “这个形式是让你记得你说过的话。”
  “不用它我记得更劳,好不好?”
  我突然小鸟依人地攀上赵雅的胳膊,“还是和你在一起好,没心没肺,无牵无挂。”
  “你在骂我?”
  “没有,我是在夸你。”
  “你就是在骂我。”
  “是夸。”
  ……

  第十八章

  我把我和唐秋白的和解定为我高三真正意义上开始的标志,然后突然陷入一种生活:没有多余的情感,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孤单,最大也是最奢侈的梦想是早上能够睡到自然醒。有时候看着窗外飘飘悠悠的白云,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幸福。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赖床,努力地挤出自己能挤出的所有时间。早上出了宿舍,能清晰地看到闪烁的星星。走在看不清面貌的路上去教室,却能看见不少走过的模糊身影。教学楼上不规则地亮着几个窗口,在雾气中晕出一团团柔白的光。
  我依旧不去食堂吃饭,也许是故意想和唐秋白保持着那一点联系,也许不是。
  早上到教室,捧上英语书出去。站在阳台上,把自己浸在教室里散出来的灯光中。小声地读书,抬眼便可以看见楼下静默地站在雾中的树。慢慢的,对面的教学楼上灯光四起,亮成一片。读书声也没入耳朵。
  等早读铃声响起,我便合上书回到教室。在坐下那一刻,眼皮又不自觉开始变重,于是看着书本,把眼睛睁到酸。
  教室里开始弥漫起各种味道,咖啡、提神茶、风油精。赵雅的桌肚里长久地躺着几袋咖啡,可是我却从没看见她喝过。在困得受不了的时候,我会把风油精擦在太阳穴部位,很是刺鼻的味道。一次,我极端地把它涂在了眼皮上。一瞬间,泪如泉涌。我用面纸狠擦了一节课,疼痛感也没有消退。
  而高三,似乎就是这样的。下课,把头埋下去睡。上课,则撑着抬起脑袋看着黑板打晃。
  我开始喝很多的水,看很多的杂志和报纸。只因为渴。前者是身体上的,后者是精神上的。不知道为什么极度疲累背后竟有着隐隐的空虚,找不到合适的填补物,于是只能看书。
  中午,赵雅不厌其烦地解她的数学题。我低头看杂志,看到安然睡去。在些微的吵嚷中醒过来,看见赵雅依旧坐在那里飞快地动着笔。我迷迷糊糊地说:“你没睡?”“睡过了。”她笑。然后,我就起身去洗手间,用大量的冷水冲脸,赶走睡意。
  在复习语文课本的时候,除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地坛的安静》,我印象最深的是张洁的《我的四季》。“每个人都有一块必由得他自己来耕种的土地。”“人要是能够期待就能够全力以赴。”
  我反反复复地读文中的句子,并把其中的一些抄下来贴在桌子上,像是警醒。突然又想起赵雅的话,“形式主义。”形式主义,似乎总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把握,才需在一种外在的认定或鼓励。
  高三的平安夜,空中下起了细细的雪。
  学校报告厅的小舞台上正在为外教演绎一场小晚会,音乐声隐隐约约地飘进教室,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上一个平安夜,记得自己坐在报告厅的软椅上,看着舞台上那些可爱的话剧。看着穿着亮红上衣的外教走上舞台接受大家的礼物和祝福,用蹩脚的中文说着道谢的话。而高三,除了书本一切和我们无关。
  不管怎么忙碌,我还是会想小夏,想程晗,想我和唐秋白的过去。只是把它他们都放在心的最底层,记忆的最底层。想起来的时候,淡淡的。像窗外的那片天,渺远。
  我去花店买了一盆小小的观音莲,放在旁边的窗台上。要把眼睛放在暗红色小花盆上才能看到绿色的存在。那一抹绿色总引我探头,引发一种小小的乐趣。
  我们做过的学案堆起来的高度比我们的书本堆起来的高度要高。学着赵雅,我把错题剪下来,贴在错题集上。看着那些错题,总是摇头懊恼,却总也做不到“过而能改”。
  自习课浮躁的时候,我会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听歌,让心慢慢变静。在一种氛围赵中扎进习题。高三,最然人期待又不会浮躁的课是体育。我和赵雅围着操场一圈圈地跑步,跑到累。慢慢停下来,走到草地上,然后躺下。头上是一片淡蓝的天,稀薄的云。耳边有女生因为各种原因而发出的尖叫。
  生活似乎一直这样重复着,却又没有时间让你去觉得枯燥。
  零九年的寒假,过得很煎熬。整天呆在书桌前看着空白的学案和习题册发呆。我一直把橙子关在房门外,有时会听到它用爪子碰门的声音。手机关了机,却异常地想念小夏。“你现在在哪里呢?你还好吗?要高考了,你知道吗?”没人回答。
  在开学前的几天,我把自己埋进书堆,写完了那些作业。突然就害怕起来,开学了,那就只剩一百天了,而我好像什么都没准备好。
  总该是要面对的,该来的就让它来。我开了手机和赵雅谈起自己的心情,她这样对我说。
  一百天,誓师大会。高三全体学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站在操场上,大声读那些誓词。我是其中的一员,拿着誓词的手缩不进衣袖里,很尖锐的冷。对着那只手不断呵气,就是不暖。
  很多班级都搞了形式,逼出了更为紧张的气氛。在一张长方形的红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或是把自己的理想写在折起来的纸鹤里,贴在布条上;有的布条上则贴满了各种形状的便利贴,写着那些真心的、不真心的话。赵雅很不屑那些形式,说实话,我也不大喜欢这种方式。不喜欢那种在集体间散开、变更浓的紧张感。每一班的教室拐角处都出现了倒计时牌,像一只苛刻的眼睛。我看着那牌子只想叹气,叹很长的气。
  一模、二模、三模,依次而过。成绩看不出明显的优势,我把书拍在桌子上,憋屈得紧。密集的考试一直在进行,考到让人看见试卷就有想吐的感觉。每一天,都是煎熬。那时想,高考后,我要补回我在高中所失去的一切乐趣。现在懂得,那时的煎熬在这时的记忆原来也可以那么可贵。
  100、99、98……50、49、48……10、9……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觉到时间的流动,竟是那么快。我们快要高考了,谈到离别,我竟没了话题。我不知道我该舍不得谁。
  有人把自己的校服洗干净,拿去给全班人签名。最后那校服上就留下来各色不同的字迹与图画。我拿起笔在校服上简单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转头问找雅。
  “你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这个离别?”
  赵雅认真地看着我,“不要方式。该记得的都会记得,该有联系的也都会有联系。我不喜欢那些玩意。”
  我理解地点头,把校服递给她签字。
  教室有人出现了老师口中的高原反应,焦躁、紧张,考试的时候交白卷。有人向老班请假回家调整,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宿舍有人开始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叹气。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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