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风情by风夜昕-(强攻强受+推荐)-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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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最后两个字被我吞进肚子里,他一把我扔到后车座里,"嘭"地一声关上车门.我坐起来轻轻伸了伸左手五指,刚才又撞到了,希望不要加重伤势,这只手――――
"开车!"刑夜坐到我旁边,下了命令.
我看着小镇的离我越来越远,这个自己生活了半年的地方,也是个虚幻的不存的地方么?它只给了自己短时间的幻想,让我做了一个梦,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现在――梦终于醒了么?
抬起头,看到这里最高的一座山,其实也不算高,但那山的山顶上有座教堂,小小的天主教堂,周叔说镇上本来人就不多,信天主教的更是没有几个,但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个,每个星期都爬到山上去祈祷,而且基本上都是老人.
是什么让他们那么坚持呢?我问.
周叔想了想,是信念吧!一种自己的信念!有时候人不一定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只要自己心里记着那个信念就可以了,那就说明――你还在为自己活着!
想到这里我轻笑一声,信念吗?自己的信念还存在么?
"笑什么?"刑夜在一边问了一句.
我把视线从窗外移回车内,轻轻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
"嗯?"
"有点舍不得!"
"如果我不找到你会一辈子在那里生活?"
我想了想,点点头,"那里是个好地方――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可以在那里生活.可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刑夜也没有再问.
两个都没有再说话,车里静的可怕,我闭上眼准备睡一会儿,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快要进入梦镜的前一秒,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开口问了一句:"刑夜,我应该感谢你留我一条命么?"毕竟,活着就有希望――
他说什么我不知道,甚至他有没有回答我都不知道,无所谓,本来就不期望他能给我答案.而且――也许这个问题,一开始就是问我自己的――
我听到了钟声,教堂的钟声,那座小小的教堂,寄托了一群人活下去的信念――――
第十五章
笼子里的鸟得不到自由,漫长的等待也许只为了飞到外面的世界去享受在空中展翅的感觉,可习惯了人类提供食物的生活,已经无法再在外面的生存下去,最终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我就是那只鸟吗?只是我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又被笼子的主人带了回来.虽然我没有死在外面,却要在这笼子渡过下半生――
我坐在木质的走廊上,看着院子里的梧桐树,没想到在这个现代化的城市里还有这样纯正的日式房屋,果然是半个小日本!院子虽然不大却有一个池塘,竹筒不停地倒着水,发生清脆的响声.抬头望了一眼屋檐上的风铃,在风中轻轻摇摆,发出"叮叮"的响声,让我昏昏欲睡――这样日子――过了多久了?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从回到这个城市开始,自己就一直被关在这座屋子里,什么也不用做,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刑夜有时候会来,白天的时候只是来看我一眼,如果晚上来的话,会把我在床上折腾的死去活来,从一开始的痛苦到现在的麻木――也不过如此.
我开始吃不下东西,吃十次有一半是吃完了就吐出来的,我怀疑自己的胃只是个装饰品了.有一次刚吃完饭后我就感到一阵反胃,冲到厕所里对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吐完坐在地上,发现刑夜不知道什么站在门口皱着眉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义,我轻笑一声,擦了擦嘴从他身边走过.
来过好几个医生,把我翻来覆去检查了个遍,都摇着头说是心理问题,然后一个个地被刑夜踹出去.我感到好笑,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管我,因为我这么轻易就死了你不解恨么?
因为吃的少,营养不良的症状开始显现,瘦得可以让那帮天天叫着要减肥的女人跪下来求我教她们,有时眼前会一片白茫茫的,过几秒才能恢复,从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也不过如此.
原来很多事真的不过如此,当你什么希望也没有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有无数个夜晚,他满身的酒气,在我身上发泄完后掐着我的脖子,像见鬼一样看着我,低语着说:"杀了你!杀了你!如果能杀了你该多好――"
我不反抗,任由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再有几秒,我也许就能解脱――我和他都能解脱――
就在我窒息的前一秒,他松开手,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如果能杀了你该多好――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
我止不住泪水的滑落,该怎么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背叛你――可已经是现在这种情况了,要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晚了!一切都晚了!刑夜,我们没有时间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之间这个死结,谁都解不开了――――
我和刑夜之间几乎没什么对话,也许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好――这样也好!我一根一根地抽着烟,靠着走廊的门,看着院子里的树,一坐就能坐一整天,时间就好像池塘里的水一样,永不停歇地流着,我上半生的时间已经过去,下半生的时间――已经不属于我.
刑夜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会走过来狠狠拿掉我手上的烟,骂道:"你不吃饭在这儿一根一根地抽着烟,是想让自己得肺癌么?"
我睨了他一眼,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笑着说:"至少抽烟我不会吐出来!"
"你看看你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火,听着火苗窜起的声音,"那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不要摆出这副嘴脸给我看!"他把我从地上狠狠地拉起来,我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头撞在地板上,感觉不到痛――
我冷笑一声,撑起上半身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想看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开始就该给我个痛快!"
他眉毛拧成一股绳,我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呵!从以前开始能惹他生气的就是我,而现在,我同样能惹他生气,看着他英俊的脸上越来越臭的脸色,我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突然下巴被他狠狠捏住,他抬起我的头看着我说:"哼!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的,至少你的在床上还能有点用!"
他拇指在我唇上来回摩挲着,我看准时机张开嘴狠狠地咬住它,他轻哼了一声,没有阻止我,我使劲地咬着,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但我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像要咬掉他的手指一样.刑夜的手下看到想冲过来,被他挥手制止.刑夜,我们都有罪,我为了你害死了自己的兄弟,但罪魁祸首是我――我是罪恶根源――
不知道咬了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有了血的味道,我松开嘴,笑着舔了一下嘴唇――
"你的血――难喝死了!"
一刹那,刑夜脸上有了另一种表情,那眼神――原本的愤怒似乎被另一种情绪代替,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放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还有着他的血的气味.刑夜,你刚才看着我的眼神――叫做悲伤吗――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会让我更难过!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只是个开始,我在快遗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天气热得有些不可思议,当我在桌子前考虑着吃下眼前的栗子蛋糕要过多久会吐出来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是刑夜的派来的佣人!更不可能是刑夜!我也没心思去管那些个闲事!管他是谁,现在的我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了!我伸手沾了点蛋糕上白白的鲜奶油――
"哟!精灵!我们又见面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吃了一惊!
樱庭浚悟!
我"唰"地一下回过头,映入眼中的是樱庭浚悟万年不变的笑脸,还有――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的脸.原本长得不错的脸上整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贴着四块创可贴,上面还画着可笑的'蜡笔小新',让他整张脸看上去更滑稽,右手上缠着绷带,他慢慢向我走来,我发现他左脚有点跛――
"这是夜对我爱的表现!"他讪笑了笑,走到桌子前坐到我对面,"这已经是好点了,右手三天前刚拆的石膏!"
"他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尖叫了一声,"他怎么能――"是我!是我害了他!如果他不是帮我逃走的话――
"不用自责,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找的,我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不过没想到这小子下手还挺狠的,一点也不顾兄弟之情!叭嘎!"他咬了咬牙,骂了一声.
"对不起――"我低下头,虽然现在道歉已经余事无补.
樱庭浚悟笑了笑说:"都说了你不用在意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正好可以不用上班,好好放个假了!而且――"他顿了顿,不怀好意――我实在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来形容了,笑了笑了,"被他这么一打我更肯定了一件事!"
我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什么?
"那就是――"
"啊?"
"我不告诉你!呵呵呵呵!你自己想吧!"
我怒啊!这是第二次了!如果不是他帮过我,我真的会忍不住站起来再在他脸上加点伤,我甚至开始怀疑他的伤有一半是他自找的!
"你――"我无力地把眼神回到蛋糕上,"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哦?什么时候,要发生什么事么?有什么不对么?"他从蛋糕上拿了一个栗子一口吞下.
是啊!没有什么事要发生,没有什么不对!一切的一切,似乎是早就注定好的.
"先不说这个,你怎么来了?"
"其实早就想来了,不过夜不让,而且怕脸上的伤吓到你!"现在已经吓到我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被抓回来的?"我咬了咬嘴唇问.
他轻叹一声,"他去找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被抓回来了,我实在没办法瞒住他了,当他知道是我帮你逃跑的时候马上好好地'招待'了我一顿!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动手打我――除了小时候我偷他的糖吃和把他的内衣卖给喜欢他的女孩子的时候!"
我低头不语,他就那么恨我,想不顾一切地找到我么?或者说――他还是――我怔了一下,摇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到脑后!不可能!安洛!别作梦了!不可能的!
"喂?精灵?"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哦!"我回过神,转移话题地问:"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刑夜知道你来么?"
他暧昧地笑了笑,"是他叫我来的哦!"
哎?刑夜叫他来的?
"为什么?"
他潇洒地拨了拨前额头的头发,露出一块乌青,他自己肯定不知道,"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贩毒的!"我脱口而出.
"不是那个!"他气呼呼的纠正,"那个早就不干了!是医生!我是个医生啊!"
我很想说,比起医生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个贩毒的!
"夜说你身体不好,那些医生又治不好你,只好让我这个神医来啦!"
"麻烦你了!可我没有受伤,用不到你为个'神医'了!"刑夜让他来的?我在心里想,他是在担心我的身体么?只是――在但心我的身体么?
"NO!NO!"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指在我胸膛上说:"我不是来治你身上的伤的,我是来治你心上的伤的!"
我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心上的伤吗?
"不相信我?"他轻佻地捏了捏我的下巴问.
我摇摇头,"不是!只是――我的心早就死了!已经不需要治了!"
他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