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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翔龙绝剑-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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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屁,老子当初真是被鬼给迷了心窍,让你小子给蒙骗了。要不是你小子,老子这开山立户的掌柜,会来受这份夹磨?让人看得比狗还不值。”小个子满腹怨恨,一腔牢骚,不满地叫喊道。 
那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将踏在凳子上的脚放下,吐出嘴里的一块鸡骨头:“呸!你小子真是狗坐花轿,不识抬举。老子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他娘倒拿老子当出气筒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来这好人真做不得。” 
小个子双眼一瞪道:“好个球!你知道要担多大的风险?那老家伙整日不吃不喝,要不是咱们强给他灌点轰汤,早就他娘的完了。以后,这事要是让对方知道了,他那俩个小杂种不活剥了咱们才怪呢!再说,那两个小杂种要是归顺了主上,起码是总护法的料,咱们还能有得好么?祖宗三代都得跟着倒楣。” 
一名年逾花甲的老头站起身,拍拍小个子的肩,又拍拍那四十岁左右的汉于的肩,笑道:“好啦!好啦!你二人一路上总是这样吵吵嚷嚷,也不怕让人偷听了去,露了馅子。再说,一旦让主人身边之人听了去,咱们都得跟着遭殃。大家还是快吃快喝,早些把人送到地方,咱们早些喘口气,免得整日提心吊胆!” 
这群人好似三天三夜没吃没喝的饿鬼,一阵猛吃猛喝,犹如风卷残云,将桌上酒菜吃个精光。这一来,酒劲更足,醉意益浓。东拉西扯,喊爹骂娘,尽说些投遮没拦的话。 
肖丹平从窗中看着他们你搀我扶地哼着小调,唱着小曲上了船,这才对慧明大师道:“大师,这伙人看来绝非良善之辈。听他们话中之童,会不会与梁家老大爷有关?” 
慧明大师点点头道:“贫僧也正这样想,可是他们并非逆水行舟,而是从上游下来。这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肖丹平道:“听他们言语不象是绿林中人,也不象是吃粮的差人捕快,可他们手中却好象有一名重要人质,而且是 
慧明大师沉吟不语,那条大船已拨正船头,欲往下游驶去,恰好被渡船挡住了去路。渡船已上完客人,正在抽去踏板,所以他们只好在原地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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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明大师两眼始终盯着那条大船,半天,才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日月教的贼人玩的把戏,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肖丹平一拍大腿道:“对呀!兵法道:兵不尺诈。贼人说不定会在两月后给咱们唱一曲空城计,让咱们去死钻神女峰那个牛角尖。他却在别处给咱们来个出奇不遇的打击。大师,咱们跟上那条船,看看它究竟往哪儿开。” 
慧明大师道:“好!反正咱们此行主要是摸摸贼人的底于,神女峰有广凌子大师与梁大快,咱们去不去都没关系。走,跟上他们!” 
肖丹干随即掏出一锭银子,大约有五两重,往桌上一放,叫道:“掌柜的,结帐!”店小二上前拿起银子,正要找钱,肖丹平和慧明大师已经下楼出了大门。 
渡船缓缓的驶出码头,那条大船一见让开了道,撑船的舶公将插在水中稳船的竹篙一抽,大船便顾流面下,进入了西陵峡。 
肖丹平和慧明大师沿着扛岸,走出小镇百丈后,脚尖轻点地面,如流星泻空般疾射而去,霎眼间便消失在苍山翠岭之中。 
大船过了兵书宝剑峡,青滩,牛肝马肺峡,到了号称“青滩泄潭不算潭,崆岭才是鬼门关”的崆岭峡。峡中湍流迅急,恶浪汹涌,明石暗磕密布,扛面狭窄弯曲。大船在峡谷中蜿蜒穿行,肖丹平和慧明大师在崖上看得心惊肉跳。终于,在险之又险中大船过了这鬼门关,进入黄牛峡。行不多远,大船突然在一处比较平缓的水面上抛了锚,船上有人向岸上打了三声唿哨。只见岸边岩石后划出几条小船,迅速向大船靠拢。大船上的人逐个下到小船。最后用绳子将一名年逾古稀的白发老人从大船上吊到小船上。几只小船便飞快的划向岸边,大船也起锚下行。 
肖丹平与慧明大师隐于一棵巨大的古树上,见小船靠岸后,船上之人鲁贯下船,由一人背起那老人向山中走去,后面紧跟着几名划船的大汉。那大船上下来的十几名汉子却掉转头复向上游飞驰而去。 
肖丹平与慧明大师远无的跟在带着老人向深山走去的那伙人后面。 
慧明大师悄悄对肖丹平道:“前边不远的山麓上有座黄牛庙,庙中方丈与贫僧有一面之交,待会咱们去拜访一下。” 
肖丹平道:“这些人也许就要到那庙中去。” 
果然,那伙人轮换背着霹老人,一直向黄牛庙行去。 
慧明大师道:“咱们到前边去等他们。” 
两人借着岩石树木。三晃两晃便赶到那伙人前头,一溜烟到了黄牛庙的禹王殿外。 
肖丹平道:“大师,您在外等候,待我潜进庙内查探。” 
慧明大师道:“不!先由贫僧进去,你在外面守候接应。” 
肖丹平道:“大师,这庙中说不定是贼人的老巢,还是让小弟进去吧!” 
慧明大师道:“正因为如此,贫僧进去比你安全得多。若让赃人发现,贫僧自有借口。你就不用再争了。”说完,不等肖丹平开口,便轻提身形,一闪便进了大殿。 
殿内有一名小和尚正在给佛像前的灯上油,他只感身边荡起一阵凉风,扭头一看,什么也没看见,便又转过头继续给灯上油。此时,慧明大师已隐身在佛像后面的帷幔中,盘藤坐下,静等那伙人的光临。 
不久,殿外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那伙人背着老人进丁大殿。慧明大师透过帷幔的缝隙向外窥视,只见那伙人将老人放在一个蒲团上,然后分立在大殿两旁。 
那给佛灯上油的小和尚放下手中油缸,转过身道:“教主有令,你们退下休息。” 
那仗人一齐躬身应道:“是!”转身鱼贯出了大殿,休息去了。 
慧明大师惊出一身冷汗,暗道:“好险,适才幸好投让这小家伙发现。”他急忙屏住呼吸,继续向外观看。只见那小和尚伸手在大殿左侧的弥勒佛佛像的肚脐眼上一按,嘎吱吱一阵响动后,慧明大师突然感到自己身下在动,那巨大的如来佛像正缓缓的向旁边菩去,佛座下出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地洞。 
小和尚走近洞口,向洞内拍了三四掌,洞内突然跃出两人,也是和尚。 
小和尚躬身道:“师叔,人已带到。” 
一个和尚点点头,对旁边另一个和尚道:“师弟,将他背上,咱们走!” 
被叫的和尚走上前,背起老人,发话的那名和尚从身上取出一根手臂粗的蜡烛,在佛灯上点燃,举着蜡烛领先下了地洞,背起老人和尚也跟着下了地洞。 
小和尚道:“师叔,要我下来吗?” 
洞中和尚答道:“不用了,你在殿内等候,待会儿咱们一起下上。 
小和尚应丁一声,在一只蒲团上盘漆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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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明大师一看,洞口未关,心中大喜,轻轻地一跃,盘膝落入洞中。 
洞不深,约有三丈左右,从洞口到洞底是一道三十多级台阶。到了洞底,慧明大师发现这洞中原来是一条暗道,平着向前弯曲伸展。他站起身,悄悄地离那两名和尚后面三丈无,尾随着向前走去。 
洞中虽然很黑,却很干燥,有一股殷清新的空气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使人不感憋闷。走出三十多丈远,两名和尚仍未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只听走在后面背着老人的和尚道:“师兄。这老有伙恐怕要断气了。” 
走在前边举着火烛领路的和尚道:“不会的,肯定是他们怕在路上出漏子,点了他的|穴道,待会让师父看看就知道了。就是要死了,师父也能将他救活。” 
“你师父的本事真大。” 
“大个屁,你刚来这里,不知内情,我师父么,杀人的本事确实不不,要说教人,嘿,那可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敢情他俩不是真正的师兄弟,只是习惯称呼而已。 
慧明大师一边走一边留意地道内的情况,经过仔细观察,这地道是在山岩中挖掘出来的,两边洞壁均是人工雕凿的痕迹,脚下地也全是岩石,并无什么机关暗量,他心里便坦然多了。 
转过两个弯,又听后边背人的和尚说道:“师兄,教主将那么多人关在这洞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前头那和尚道:“此事我也不清楚,自从我?依三宝,这洞里便关了许多人,十几年来有增无减,据说都是江湖中有来头、有脸面的人。不过,从今后你可别再问起这事,若让教主知道了,你吃饭的家伙就保不住了。” 
“教主他常来这里吗?” 
“当然。教主很爱画画,画的人简直和真人分不出两样,每次来,他都要找一个关在这里的人画张像。” 
“他画像来干什么?” 
“不知道。” 
“他不折磨他们么?” 
“这要看他的心情了。” 
“那些人不反抗?” 
“反抗?笑话,他们乖得很。” 
“为什么?” 
“因为数主废了他们的武功,并且点了他们的五阴经脉,每隔三十月发作一次,发作时那样子可真惨,只有我师父才能替他们解除痛楚。” 
又向前走了近百丈,转过两个弯,突然跟前一亮,慧明大师急忙止步,不敢再向前靠近。他隐于暗处偷看,只见三十多丈外是一个很大洞口,洞口外从上而下垂挂着许多藤蔓,直如一张门帘,掩住了洞口。阳光透过洞口,藤蔓照进洞内,可以看清洞内景物。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从洞外传来,不用看,墓明大师巳知道洞口定在千丈峭壁之上。洞外之声乃是江水拍击两岸发出的轰鸣。洞内两边各有一排石室,石室的门是棍子粗的钢条制成的栅栏。石室起码有二三十间。由于室内光线很暗。究竟关着些什么人,慧明大师看了半天也没看清一人。 
两名和尚将老人放在地道中,前边那和尚熄掉手中的蜡烛,放声叫道:“师父,人带来了。” 
靠洞口的一间唯一没安钢栅栏的石室中走出一人,慧明大师一看,惊得险些失声叫出,那人便是与他一面之交的黄牛庙的方丈。只见他缓步走到老人跟前,俯下身抓起老人的手腕一号脉,然后伸指一点老人的瑾玑|穴、膻中|穴和脑后玉枕|穴。老人悠悠地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接着眼睛也睁开了,四肢也开始活动起来。 
黄牛庙的方丈站起身,将手一挥道:“将他抬人二号洞。” 
两名和尚将老人抬起,走进没安栅栏的那间石室对面的第二间石室,然后反身出来。 
那方丈道:“你们下山采购好食物立即回来,不可在外面逗留。教主和总巡查都有信来,说这一向侠义道中的人陆续向三峡中赶来,要咱们守紧山门,闲杂人等不准入庙,记住了什么?” 
两名和尚道:“记住了。” 
这时有一小和尚看见了慧明大师和肖丹平。忙叫有人。 
墓明大师和肖丹平一听见叫喊声,赶紧往来路奔去。 


那黄牛庙的方丈站起身来叫道:“追!” 
慧明大师和肖丹平奔出洞口,来到岸边,上了一艘船。 
那些人一见肖丹平与慧明大师上了船,其中一人突然道:“弟兄们,这两人象是在跟踪咱们。” 
那四十岁左右,在酒楼与小子争吵的汉子道:“何以见得?” 
发话那人道:“体没见他们也是从下游上来的么?” 
那年逾花甲,上午在酒楼劝架的老头道:“敢情是早晨你二人的争吵让他们给听了去,套出什么破绽来了。” 
小个子道:“和他是不是跟踪咱们的,上岸后将他们打发了就是。” 
老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宁可杀错,也决不能放他们生离。不然生出事来,咱们都得全部完蛋!”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低,却让肖丹平与慧明大师听得清清楚楚。慧明大师低宜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咱俩说不得又要大开杀戒了。” 
肖丹平笑道:“跳梁小丑,能夺我何?大师放心,纵是杀得他们一人不剩,佛祖也不会怪罪咱们的。” 
船靠了岸,慧明大师飘身下了船,肖丹平紧距其后,两人头也不回的径直顺着官遭向北疾行。翻地一道山梁,前边是一片开阔的盆地,肖丹平回过头去看了看,后面静悄悄的不见一个行人。 
肖丹平道:“看来这些狗贼倒还识相,未曾跟了上来。” 
慧明大师笑笑道:“说不定他们正在前边等着咱们呢?” 
话音刚落,蓦地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接着从路边树丛和乱石后面钻出那十几名贼人,一宇排开拦住了他二人的去路。, 
肖丹平道:“狗贼好快!” 
慧明大师笑道:“是咱们慢了,他们抄小路,施展轻功,咱们不过是脚步放得大些罢了。” 
贼人中那老头嘿嘿一笑,踏上几步道:“二位朋友不知是何方高人,为何跟踪咱们兄弟?” 
肖丹干朗声道:“阁下是谁?凭什么说我们跟踪?” 
老头道:“老夫不问你们名姓出身,你们也不必知道老夫是谁。若要说凭什么,就凭咱们的船向下游驶去,你们也向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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