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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蜕 作者:七月的七(晋江2013.11.02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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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洛的心里仿佛被谁狠狠地抓了一把,突然抽了一下。
     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话了,很久没有人如此担心她了。
     “好,我不走。”她轻声说。
     之后他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头一点点低下去,慢慢触碰她的唇,描绘着那姣好的粉红,仔仔细细地数着她的贝齿,一遍又一遍。
     他抱着她在沙发上亲吻,从嘴唇到眼睛,从脸颊到下颌,最后他从身后抱着她侧躺在沙发上,轻啄着她粉嫩的后颈,带着些薄醉地说:“我想像这样很久了。”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如果不是每天三次准时的电话和不时跳出来的短信,他们两人几乎都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如此亲密了。
     刚开始的晚上,温洛会到他的公寓去坐一会儿,看看资料,偶尔会询问他的意见和建议。过了两三天之后他说,以后还是我到你那里去,女孩子晚上出门不太安全。
     
     不知道那夜是否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才让看起来如此温柔沉稳的墨圳那么热烈而神情地吻她,之后的每天两人都是中规中矩地见面吻和晚安吻。
     低头吻她的唇瓣,轻轻啄几下便离开。
     她一度怀疑那天晚上那个拥有炙热滚烫的唇和舌的人不是他,面前这个太过温柔的人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两人关系的重大转折发生在平安夜那天,不,应该是圣诞节的凌晨。
     
     温洛记得是墨圳的生日,她说,今天去你家吃饭好不好。
     电话那端是纸张翻动的“唰唰”声,他先是“嗯”了一声,顿了一会儿又说:“年终事多,晚上还有个会,完了之后估计九点多了。”
     他知道她是想给自己过生日,尽管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出来。
     “你先自己吃饭,到家里等我,你不是有钥匙吗?”
     他说,到家里等我。
     家,这个词又成功的让她的脸变得滚烫不已,她不是一个人,有个人在等她回家。
     
     到了门口她才发现钥匙居然忘记在了自己公寓的鞋柜上,手表上的时间显示刚到九点,以为他就快回来了,她便把蛋糕和红酒放在地上,自己也坐在旁边。
     不知不觉她坐在地上睡着了,双手抱住膝盖,头紧紧地埋进双手圈出的凹槽里。电梯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她有感应般的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抬头朝电梯的方向望去。
     凌晨一点半,墨圳终于回来了。她等了四个半小时,他终于,回家了。
     可是他不是一个人,他的手臂搭在一位长卷发的佳人肩上,佳人依偎在他怀中。
     她突然很想哭,她很委屈,她坐在几乎只有几度的走廊里等了他一整夜,他却佳人在怀不亦乐乎,甚至还带回了家。
     他把她当做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他们之间从来没说过开始,没说过在一起,她到底从头到尾都在一厢情愿些什么?
     他有权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投怀送抱的都够他挑选一圈了。
     被眼前的亲密姿态刺痛了双眼和心的她开始绝望地想。
     
     开完会出来的时候九点一刻,墨圳把手中的资料全都丢给助理谢俊,自己匆忙转身朝电梯走去,却在半路被拦住了。
     都是自己部门的一些年轻人,知道是他的生日便撺掇着他出去开包厢玩一会儿。他想拒绝,可是实在不好开口,便答应了下来,想着自己12点之前回去就好了。给她打电话想说明情况,可是却是关机。他之前有几次一直打不通她电话,最后发现是她手机没电了,这次她的手机也很不凑巧的没电了,他也没太在意,自然而然的认为她会在家里等她。
     他一直在看时间,最后被他的秘书蒙莉莉给抢过去笑着关掉了,说他想找借口跑掉,然后和其他人哄闹着灌他酒。他当时已经有些晕了,没力气去辩解,只能条件反射般的接过一杯杯酒。最后只有些模糊的印象,谢俊开他的车送他回家。下车他让谢俊扶他进电梯,可是凑过来的却是个散发着女士香水味道的人,他推拒了两下,最终在酒意下靠住了那人。
     
     温洛红着眼睛狠狠瞪他,他像是被一阵寒风吹过,当她抹着眼泪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跑了下去,这次他的酒彻底醒了。
     他一把推开身旁的蒙莉莉,转身进了电梯发了疯似的按关门键。
     电梯门刚打开他就看见了准备迈进来的谢俊,谢俊看着他带着薄怒的眼睛还有些发蒙,接着墨圳冷冷的说了一句话:“明天给我换个已婚的秘书。”
     
     温洛刚推开一楼消防通道的门时便被拉进了一个还带着些寒气的怀抱里,她用力地挣扎着抵抗,哭喊着手脚并用地打他。
     她哽咽着控诉:“你不是忙着和佳人约会吗?还管我做什么?逢场作戏,男人嘛,我懂,不过你别让那位等太久了,没有女人喜欢等男人!”说到最后她居然还笑了,可是在他看来那个笑却无比的刺眼。
     “洛洛,听我说,我不是和她在一起,是部门的很多人。”他急急忙忙地解释,“我喝多了,她只是扶着我,我真的喝多了才没有及时推开。”
     “你混蛋你混蛋!我不要听!不要听!”
     谢俊算是看了个大概,心里暗暗咒骂蒙莉莉,居然趁着他转身回去关车窗的时间就把墨圳带上了楼,谢俊连忙帮墨圳向温洛解释。
     墨圳死死地抱住她,好言好语的在她耳畔亲吻哄劝着,随后下来的蒙莉莉也尴尬地解释,温洛才算是抽噎着点头,让墨圳牵了她的手上楼。
     
     墨圳把温洛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去给她拧了条热毛巾,刚把她的脸擦干净,她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的唇便贴了上来,发了疯似的狠狠啃咬他的,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他没有多等便反客为主,借着一丝醉意将她压在沙发上,唇舌在她口腔里肆意掠夺,长腿紧紧压住她的,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扣着她的腰压向自己。
     年轻的爱侣理所应当的亲热,最后他的手已经从她的羊毛衫下窜了进去,在她细腻的腰间摩挲。
     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她瑟缩了一下,被爱…欲冲昏了头脑的他刹那间恢复了几丝清明,他把手拿了出来,可是却被她按住动弹不得。
     “阿墨,你不想要我吗?”她带着些委屈涩涩地说。
     听到这个她专属的爱称,以及后面那令人热血沸腾的话,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爱人在怀中,谁能坐怀不乱?
     可他还是捏了捏拳头,闭上了眼,坚决地说:“对不起,洛洛,我是基督教徒,禁止婚前性行为。”一旦决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他必须对伴侣忠诚。
     她拉着他的手穿过她薄薄的羊毛衫,覆在她的胸口上,她几乎要哭了:“阿墨,你不愿娶我吗?”
     他的双眸蓦然睁大,映入眼帘的是她红肿的双眼和泛着水光的双唇。
     她是他的爱人,她在家门口等了他一夜,而她的唇,刚刚轻轻相碰,说,你不想要我吗。
     掌心下是她砰砰的心跳,半响,他眼中流露出了她从没见过的温情和痴迷,终于,滚烫火热的唇舌再次落下。9——1
     冬天的忧伤接续秋天的孤单
     微风吹来枯了的思念
     鸟儿的高歌唱着不要别离
     此刻我多么想要拥抱你听我说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过着安定的生活
     昨天已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你要嫁给我听我说
     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不要回头 明天要到白首
     今天你要嫁给我
     ——蔡依林&陶喆《今天你要嫁给我》
     
     从民政局出来后温洛仍旧感觉到不真实,非常的不真实,如果不是碍于身旁有人,她真的想掐掐自己的大腿,看看是否有痛觉。
     她趁着旁边的人不注意,又偷偷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红本,看见照片上自己那一点都不收敛的笑容时,她又不争气的红了脸。
     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太不真实了,完全偏出了自己预期的想法和计划。
     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出现,尤其是在深更半夜的他的家门口,她仿佛听见脑海中有个嘲讽的声音响起,看吧,叫你又来招惹他,他不缺你一个女人。
     对于初遇时刻的印象她只记得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和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不禁为他这样一个温情的男人居然有女朋友而叹气;再次相遇,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对陌生人可以笑颜相对,对女朋友偏偏是那么冷硬吗?
     当他递给她苏打水的时候,那只握着水瓶的手和她记忆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渐渐重合,原来她早已见过他,在她最伤心狼狈的时候。可是,他不记得了。可是记得又怎样,他有女朋友了。
     被他发现自己会抽烟的时候,她有过那么一刻的惊慌失措,可是他却十分镇定表现出一副理解的模样,甚至陪她抽了一支。在烟雾缭绕中看着他的脸,她有些恍惚,如果他没有女朋友,该多好。
     不对,如果……多好,如果了又怎样呢?
     给他发了庆生短信,当时想的也不过是作为相识一场的一种礼貌行为,两人闲聊来往回复了几句之后,他说,我女朋友有你一半温柔就好了。
     哦,对,他有女朋友。
     她很不喜欢小三,也不希望阴差阳错的被小三。
     宋之臣的讨好和故意的亲近她看在眼里,默认了没有拒绝,毕竟伸手不打笑面人。出国前的那几天她觉得有些荒唐,一边和一个明显在追求自己的花花公子聊天,一边也不放过一个有着女朋友的温柔美男,于是她第一次涛逃开,不敢面对自己造成的局面。
     除夕夜那个电话,她几乎是带着一丝不可觉察的嘲讽问他,你女朋友呢,而回答她的是片刻的沉默和一句轻飘飘的,我现在是单身。
     她想起了他递过来的手帕,他递过来的苏打水,他递过来的香烟,以及,此刻他几乎毫不掩饰地递过来的手。
     于是,她也伸出了手。
     她想,重新开始的话,就是他吧,至少他早就已经夺走了自己的注意力。
     
     梁巳徵的话唤起了她的一些记忆,那场旅游会议中她负责省长和省长夫人生活安排,第一天的晚宴中她带领省长夫人去洗手间,中间碰到另一位夫人,两人闲聊了几句,那位夫人说:“你家小圳有女朋友的没?我这有个姑娘好着呢。”
     “他还早事业刚起步,不着急,过两年再说。”省长夫人笑意连连,圆滑地打着太极。
     她再不关心政治也知道省长叫墨于志。
     墨圳,墨于志。
     这一定不是一种巧合吧,他高中毕业就漂洋过海,在上世纪末能够出国并且是那么一所优秀且令多少人望而却步的高等学府,除了过人的成绩之外,又怎能没有权势和财力推波助澜。
     他还无意中说过那个词,大院。当时她认为他或许是将门之后,可是并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省长之子。
     她退却了,太耀眼的人,冠有太多令人艳羡的头衔和光环。
     
     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在梁清禾去世后她是真的厌恶过梁国安的,如果不是他一味的阻止梁清禾跟温华烨,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她至今都忘不了那刺目的红,从梁清禾的额头往下蔓延。
     门第观念是多么老旧而腐朽,可是它却从未在历史的长流中衰减消失。
     梁家历代从商,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老上海颇有名气,算是豪门世家,战争爆发后梁家举家搬迁到澳洲,梁国安中年时期才带着他的小家以及两名澳洲的当地厨师回国到N市定居,开了一家饭店,不出一年名声大噪,客源络绎不绝。
     在梁国安计划给自己的掌上明珠寻找一个身家学识人品都合格的良配的时候,梁清禾却跟着一个家境普通的大学同学私奔了,在梁国安用尽浑身解数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顶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了,一怒之下梁国安登报声明和梁清禾断绝父女关系,再无相关。
     一直到她4岁那年梁国安突然派人找到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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