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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睡莲的秘密 作者:阿拉丁(晋江2012.7.30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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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听到不是韩平的声音,怔了一下。
  “韩平呢?”她不答反问。
  “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哦,那就算了。等他方便的时候,请让他回个电话。”然后,那个女人便掐了电话。
  邹灵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突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恶狠狠地把手机扔回床上。
  这下,动静比较大。韩平也吵醒了。
  “刚才有个电话。你看着回一下。”邹灵交代完,便退回到客厅,恶狠狠地擦地板。
  韩平出门的时候,觉得邹灵今天的力气格外大。地板擦得刷刷的。
  他坐进了车,然后打开公文包,看了一眼。里面,正安静地躺着那支刻着“HP”的签字笔。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总是一晃而过。忽然发现,自己也算是很勤勉的~




☆、转折

  邹易给邹灵打电话的时候,邹易还在生闷气中,所以接电话的时候,语气颇不好。
  “怎么了?姐夫惹你了?”邹易开着玩笑。
  “你有什么事啊?”邹灵听起来确实不开心。
  “我爸荣升单位二把手,找大家一起吃个饭。怎样,过来赏个脸?”邹易嬉皮笑脸地说。
  听闻,邹灵又详细问了几句,然后买了礼物。打电话知会了韩平,得知他走不开后,便只身前往江川市。
  一家人在外面热热闹闹吃了午饭,然后年轻人和老年人各自散开,自由活动。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邹灵慢吞吞地开着车,一路惹得后面的车子不停地按喇叭。邹灵却好似充耳不闻。
  邹易朝上翻了个白眼,正想调侃她一下,手机却响了。
  是报社打打来的,催他回去。
  邹灵问清了方向,重新复又专心地开车。邹易开了车子的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放一首最近热播的歌,调高了音量,跟着一起轻轻和。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过了爱作梦的年纪
  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
  才会特别让人着迷
  
  忽然想到了什么,邹易瞄了瞄堂姐的侧脸,犹豫了几下,又没有问出口。
  “说吧,想问什么?”
  “想问你和姐夫。”邹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每当难为情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他都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车子平稳地开着。车厢里一阵沉默。正当邹易觉得邹灵不愿回答的时候,他听见堂姐微微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唯有这件事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邹灵的侧脸看起来有点悲哀,“也许,事情总会自己解决的吧。”
  邹易本不想再多话,但是想了想,还是奉劝了堂姐一句,“有时候,主动出击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邹灵快速看了下邹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你记得小时候三叔抓的那只野猪么?被五花大绑,又掉进陷阱,扎得浑身是血。明明知道再挣扎都是徒劳,可是还要使劲挣扎。结果,死得那么惨。”
  “但人又不是猪。”邹易咕哝了一句,表示对堂姐所列论据的抗议。
  “不管怎么样,小易,”邹灵开始总结陈词,“事情总能结束,无论以何种方式。当然,我希望,自己不会死得很惨。”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报社门口停下。邹灵临时决定征用堂弟的车子。邹易前脚刚下,邹灵就抛下一句话,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邹灵一个人开在高速上的时候,思绪还是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上。她又想起了那只野猪,想起她和邹易居高临下地看着它在下面的坑里嚎叫的场景。有时候,她觉得生活很顺利,顺利地读书,顺利地毕业,顺利地结婚。但有时候,却又不尽然。只有危险来临,才方知一切得来不易。或许,自己此时也正是一只奋力挣扎的野猪吧。
  车子驶进江湾市的时候,她又作了今天第二个临时决定,她决定去韩平的公司去看看。她有直觉,那个叫FZZ的女人应该同他的业务有关。
  凭着印象,邹灵很轻松地来到了韩平公司楼下。停了车,她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迈进写字楼的大堂。
  从铭牌上找到了他的公司,然后搭乘电梯,一路而上。
  电梯里挤了两三个小白领,许是刚拜访客户回来,还在热烈地讨论方案的可能性。邹灵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到达八楼的时候,她镇定地跨了出去,然后笔直地走到韩平的公司。
  前台没人,她就索性往里走。一边走,一边打量公司的规模。往里走进三四米,右边拐进去有个通道,通道里隔出几个单间。她继续走过去,直到看到有一间的办公室牌子上写着“总经理室”。
  她深吸了口气,刚想敲门,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请问你找谁?”
  邹灵转过身。
  是一个女人,但不是那个女人。
  秘书见邹灵愣着,又重复了一遍“请问你找谁?”
  “我找他。”邹灵指指办公室里面。
  “请问你有约么?”秘书仍然有礼貌地问,心里却已经在想着,待会儿要好好关照一下前台,不要动不动就把这些推销的人放进来。
  邹灵摇摇头。
  “那……”秘书还没来得及说完,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正是韩平,看到邹灵,愣了下神。
  “没事,我来处理。”韩平朝秘书挥挥手。
  邹灵跟着韩平走进去。房间不大,办公桌却超大,而且分门别类堆了好几堆文件,手提电脑和台式机都开着。再看韩平,带着副黑框眼镜,较平时更显儒雅。
  “小灵,要喝什么?”
  邹灵摆摆手,“不麻烦。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
  “叔叔的庆功会顺利么?”
  “嗯。”邹灵点点头,眼尖地发现韩平的身后摆放了一个小小的柜子,柜子上摆了一个相框。
  照片是黑白的,照片里的男人侧着脸,有点忧郁地望向远方。
  “什么时候拍的?”
  韩平顺着邹灵的视线,想了想,“额,以前。”
  以前?答案真是言简意赅啊。
  邹灵刚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铃声在狭小的房间里骤然响起,邹灵差点被吓了一跳。
  韩平挑眉望了望妻子,妻子示意他赶紧接。
  他接起电话,电话是一个老客户打来的,询问上次订单里的一个配件的情况。他回答了几句,再抬头,却发现邹灵已经离开了。
  邹灵趁着韩平打电话就起身离开了。她慢慢往外走,快要走出这一排单间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
  这是一件会议室。透明的玻璃墙里面,正有一个邹灵苦苦寻找的身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韩平这天破天荒地准时下班。到家的时候,遍寻不到邹灵的身影。他走到书房,放下手提包,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朦朦胧胧之际,他似乎听到断断续续的歌声,他站起身,循着声源而去。声音是从主卧的卫生间里传出来的。他推开门,满室清洁剂的清香。邹灵正塞着耳机,蹲在浴缸里刷浴缸,丝毫没感觉到有人进来。
  她穿了套粉色的家居服,袖子和裤子都高高挽起,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有点松散,有点凌乱,但很家居。
  她缩在浴缸里的样子看起来很小,哼的不成调的歌也很可爱,跟平时那个她似乎有点不一样。韩平靠在门上,欣赏了他的妻子很久。
  邹灵擦完了身前的那片墙,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打算擦另外一面。站得太猛,脚底滑了一下,差点摔跤。
  没有摔跤,是因为有人及时拉住了他。
  韩平扶了邹灵好一会儿,直到她终于感觉眼前平稳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邹灵摘了耳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想起擦浴缸了?”韩平似乎对这个问题更感好奇,然后又想起另一个更让他感到好奇的事情,“还有,今天下午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邹灵站在浴缸里,由着对面的韩平一直逼问,不急不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刷子,脱了手套,取了毛巾,擦干脚上的水,然后爬出浴缸,穿上鞋子。
  “看你忙,就走了呗。”许久才回答。
  韩平看她在那里忙着收拾,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双手抱胸,看得更加起劲。
  “对了,我今天在你们公司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姐。”邹灵特意瞄了眼,发现韩平压根无动于衷。看来他的演技果然已经炉火纯青了。
  “她穿着一件红衣服。”继续瞄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韩平忍住笑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说,你手下的人还挺漂亮的。”
  韩平点点头,但什么话也没说。没有认可,也没有反驳。私下里,他还想多看看妻子这个样子,这样能让他记起大学里的她,活泼而快乐,而不像结婚后的这两年,总是沉默着。
  邹灵却有点生气了。她决定不理会丈夫,径直走到客厅里去了,开了电视,胡乱地换台。
  韩平走过来,坐在她的身旁,义正言辞地说,“请问,你是在吃醋么?”
  邹灵白了一眼韩平,继续换台。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韩平终于坦白了,“毕业的时候,她哥哥推荐她过来的。她的业务能力挺强。”
  邹灵很吃惊于韩平坦白了这么多。她突然又有点害怕。潜意识里,她不想这么快就摊牌。如果都摊牌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呢。
  “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了。”韩平抓过妻子的手,捏在手里。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捏起来很舒服,“但是怕你误会。”
  误会?邹灵迟疑地抬起头。
  “前一阵,她哥哥突然去世……”
  邹灵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她抿了抿嘴,故作没有表情的“哦”了声。
  “所以,不要胡思乱想,好么?”韩平突然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烫得她脸绯红。她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不是吧,都老夫老妻了,还脸红什么。
  “请你相信,我不是那种人……”韩平呢喃了一声,埋头向妻子的唇亲去。
  




☆、爱慕

  长江流域发生大面积干旱,情况非常严峻。邹易带着手下几个记者不停地打电话,取录音,写稿子,改稿子,忙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已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情。
  邹灵开走他的车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他,回想那天在车上的对话,邹意不免有点担心,便拨了电话过去。
  堂姐接了电话,听起来精神很好,“小易,你的车呀,我忘还你了。”
  “没事,我今天下午没事,过来取吧。”
  邹灵在电话那边沉默。
  “怎么了?不方便?”
  “不是,我一会儿和韩平出去……”
  “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就是随便出去玩玩。”
  邹易微微皱了皱眉头,“哦。那没事,什么时候方便再说吧。”
  他挂了电话,突然有点不开心,片刻后又回过神来,甩了甩头,约简玉出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简玉扫了他一眼,便说他有心事。
  邹易只推说自己累了,然后很快散了场,回了自己的公寓。
  躺在床上的时候,连他自己觉得有点奇怪,明明堂姐和姐夫和好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会有别的一种奇怪的情绪夹杂其中。
  吃饭的时候,他就有点后悔约简玉出来了。因为心理医生的视线太敏锐了,让他有点害怕。
  双手枕在脑后,他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帘没有拉,城市的灯光从外面照进来,反射在天花板上。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和堂姐一起躺在高高的草垛上看云。堂姐跟他描述每一朵云的样子,他咬着狗尾巴草,听着她绘声绘色地描述。那时候,天很蓝,阳光很好,空气里到处是粮食的芬芳。远处的田野里,大人们忙碌地吆喝着。他转过头,看见堂姐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闪着灼灼的光。
  他觉得更加烦躁了,翻了个身,嘟哝了句。
  邹易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清楚地记着他做了个梦。一个熟悉的梦。
  梦里又出现了那座悬崖,他又一次急急忙忙赶过去,也又一次依然没能抓住女孩的手。
  他站在悬崖边,往下望。风呼呼地打在他身上。那个女孩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凄惨的尖叫。
  他猝然醒了,浑身冷汗。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种尖锐的声音。
  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又深入了身体一分。他站起身,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苦笑了下。
  原来,这就是一夜噩梦的感觉啊,堂姐!
  
  上班的时候,邹易突然记起昨天同事跟他说的事情。报纸最近辟了个专刊,正在陆续报道一些江川市附近的古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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