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构成 by 花的小孩 (虐心+悲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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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犹豫的拉下那相连的银链子,本来宽松的指环立即紧紧的收束勒死,完全嵌入脆弱的手指,完全不需要压抑的痛叫,事实上我也没想过要压抑,毕竟十指痛归心,一剎那九百生灭转念间的锥心之痛—
「啊啊—!!」
一剎那是九百分之一秒,我的惨叫至少持续了五秒。这就像是将手放在门缝里,用力的关上门扉,而且一直都不打开……
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没有再叫喊,杨骚抱起地上痛得剧烈颤抖的我,轻轻抚着我满是冷汗的腮边,道:「阿侠,我很公平的,你姐的事,成交吗?」
我哆嗦着,惨白着脸望着他俊朗的脸庞,从牙缝中挤出一个音:「Deal。」
我愿意付出,杨骚可以拿走我很多很多东西,我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将我的所有都出卖,但是我的知识、我的回忆、我的梦、我的心,无论杨骚和我自己都无能为力的,怎样也拿不走。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寂静在蔓延,缠绕着我和他,只有我难耐的喘息声。
拶子不会对身体造成永久的伤害,可是,却是最难熬过。痛极而泣的话,杨骚不希罕,我也不用浪费我的水份,所以我没有多余的哭号。
很痛。痛得很难再想其它。
除了痛还是痛。
直至杨骚取下那串戒指,我还是一样的痛,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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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 明代沈德符《万历野获编.镇抚司刑具》:「诸刑俱可应故事,惟拶指则毫难假借。盖紧拶则肉虽去而骨不伤,稍宽则十指俱折矣。」
22 〈回家〉
我仍旧沉醉在痛楚的余韵中,没空理会杨骚在干什么。待我回过神来,他丢了一套衣物在我身上,示意我换上。而他自己早就穿戴整齐,只差没系上领带,我睨着眼前高拔的身影,四个字,衣冠禽兽。
杨骚的衣着品味,我没有置喙的余地,对一个终年只会穿牛仔裤的人来说,杨骚无论穿上什么都不会像一个人就是了。然而,从客观的立场来看,有穿和没有穿衣服的杨骚都能令女性移不开眼。
我花了不少时间才穿好衣物,对于一个伤残人士不能要求太高。杨骚也没有不耐烦,看我穿好就带我往楼下,上车,离开。
破晓时份,天穹不再是黑沉沉,蓝红色的烟云渺渺,云霭轻轻飘荡,渐渐的发白,水一样的清凉的风扑入心里,一时之间,我真的忘记了一切。金光从云间透出,这个城市正一点一点的苏醒,温暖的阳光折射在高楼大厦之间,黎明染化了长空,车窗外的景物呼啸的疾疾倒退……
夜的清冷,好象远去了。
在很多年后,我不断的怀念这个冬天的黎明,我不断的看一个又一个黎明,企图找回这样的一个纯粹的景色,找回在我回忆中这么的一个黎明。
然而,我花了很久才明白,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些无法照耀的角落,而人,因为这样的缺憾而懂得生命。
车子停下,杨骚摇醒了我,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的问他:「这是哪儿?」他不理我,径自下车,我也推开车门下车才发现这里是机场。杨骚旁已围畔了一堆人,却是静静的没半点声音,有两人上前来扶我,我也没挣开,我现在走路的确有点吃力。
杨骚看了我一眼,他脸上架上了一副墨镜,这叫装酷。一众人沉默的穿越了佑大光明的机场大堂,我是第一次来到机场,以前虽有机会出国游学,但我都没有去,钱是问题,况且若是有空出国的话不如多做点兼职。
临近圣诞节,清早的机场已隐然忙碌起来,行李车三五成群,有更多人疲倦的倚靠在椅上等待航机返家或是启程往下一站。杨骚没有经离境大堂,而是走进一个没有任何标示的入口,我们这一群人迅速消失在秩序井然的大堂里,出现在冷清的贵宾侯机室,并立即登机。
我虽然笨,但也知道离开国境是要办理出境手续,这行为怎样看都是偷渡,杨骚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嘿,我又不值钱。登机时看了看这班飞机的起飞时间是凌晨1时,而现在已经……晚太多了,目的地是法国巴黎,飞行时间是13个多小时,而飞机则是一架波音747客机。
踏入客机,空中小姐们的笑容眩目异常,会不会在心中咒骂我们的迟到呢……而那个罪魁祸首,绝对不是我。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的样子,我没坐过飞机也知道这儿是头等机舱,客舱内设有八个单人座位及两个双人座位,没有其它陌生的乘客,杨骚一众人相继落座。至于我的座位,我没有笨到不知道我的座位在哪儿。
飞机很快就升空了,升空那一刻,我的确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人总是渴望能自由自在的遨翔天际,但是当真正飞在天空中,却感到没什么大不了,得到的往往弃之如敝屣。我回过神来,杨骚早就松开安全带,在笔记计算机上敲打。
在这个城市里,养了一头宠物狗,一段日子之后想要丢弃牠,就是将牠带到离家很远的地方,一个牠从没到过的地方,悄悄把牠留在街上。感动人的地方往往是这头狗会不论千辛万苦,天涯海角的跑回主人的家门前。
我不是狗,我不会自己找寻回去的路。就算是,我也不会回去。
我望住杨骚的侧脸,顷刻,轻轻的问:「我们是去哪儿?」杨骚回望我,他的双眼,太深太广,他笑了笑说:「回家。」回、家?这两个字让我冷到骨子里,我呆瞪着杨骚,极度怀疑我刚才听到的是幻觉,杨骚怎可能会有家?杨骚似乎觉得我的样子很有趣,俯过身吻了下来。之后,他淡淡的说:「别惹我生气。」便不再理我。
很快,我就发现坐飞机其实不是一件多好的事,飞机很稳定,坐着就像是坐在一张椅上,没什么大差别,但当要坐足十多小时的话,每一秒就很难熬,更何况我身上的东西根本没有取下来,我暗暗咬紧牙关,尽量不乱动,渐渐疲惫的睡去。
半醒半睡间,下意识想抬手,却立时缴出一阵冷汗,神智也因手上的痛楚而清明。客舱关了明亮的大灯,只剩下淡淡的指示灯,一片宁静昏暗,原本的座椅伸展至水平角度而成一张睡床,再加上走廊通道的屏风,我和杨骚的座位变成宁恬的私人空间。杨骚没有睡,依旧专注在屏幕前。他瞄了瞄我,我单手解开了裤头,轻轻的俯过身,将自己送入他怀中,道:「我想上厕所。」
杨骚下令锁上的东西,当然只能由他解开,否则下场如何都不用多说了。
他探手进我裤子里,却干着相反的事,他推得更深,我闷哼,然后谑笑道:「才没这么便宜的惩罚,想要挑战我总要尝点教训。」干!我扯回自己的身体,哼,我还想见识一下飞机上的厕所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醒了就吃饭吧。」
「喔。」我应着,传说飞机餐是顶难吃的,是不是真的呢?
事实上我失望了,虽然我对食物的质素要求是零,吃得下就行了,但我还是知道什么东西是好吃的,例如姐姐的上海菜,例如眼前的飞机餐,一点也不像是微波炉加温的食物,反而精致得很,由头盘至甜点一丝不苟,我吃着吃着,屏风也撤下了。走廊通道上还开了一张自助餐桌供杨骚的随从使用。
吃下东西,又睡了,之后又吃,不过我已经吃不下,又睡……
到达戴高乐机场时我已经睡迷糊了,被杨骚用一件温和得很但很轻很薄的大衣包起,踏出飞机时,当地气温是零下十多度,我还没感叹天寒地冻,又被扯上了飞机,辗转不停,我想,杨骚的家一定是穷乡僻壤,荒山野外,遥远的外星球……
**考试漫漫长,小妹病倒,挤了一章过渡出来,抱歉久等了。**
**舞台由冷冷的城市转移到更冷的地方……保重啊…小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