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杜绝+番外by泠墨然(冷淡受 后面虐攻 攻被qb两次he)-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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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高血压犯了,医生说很危险,你回去承认个错误,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林之我也给安顿好,绝对没人打扰到他,”杜市长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到处是黑乎乎的小卖部和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居民楼,杜市长鄙夷的皱了皱眉头,“你还真想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你的悍马不要了?”
杜市长招招手,杜孩子最喜欢的车悄无声息的滑了过来,还是那样的拉风,街上的人纷纷回头看这辆又大又狂野的车。
杜绝眼睛都不往那边看,冲着他爸直冷笑,“我说杜市长,你以为这是政治游戏呢,离间不行玩阴的,阴的不行来软的,现在又玩上糖衣炮弹了,难怪人家都说你们是政治流氓呢!”
杜市长恨不得掐死这软硬不吃的小王八蛋,十几年前怎么就犯了这么错误,生出这么个龟蛋儿子,真够喝一壶的了。
“跟你说杜绝,咱们杜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规规矩矩的人家,你玩女人纵情声色我管过你没有,还不是觉得工作忙没时间陪你,但放任你可不是放纵,跟一个男的过,还想领证?这是决定不行的,你爷爷当时就晕过去了,这是丑闻啊,你怎么就不嫌丢人呢?”杜市长有些急,这小王八蛋还劝不听了,开报告大会都没这么难!
杜绝眼睛一直盯着坐在店里面等着的人,“丑闻?我没觉得,我只知道我和我的爱人终于幸福了,我只知道,你伤害了我的爱人,更深深的伤害了我。”
杜绝把脸转过来,眼睛瞪着他爸,里面全是怨恨。
杜市长劝不了了,只能拿他爷爷说事,“回去跟你爷爷好好说说,我也管不了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但你得给我回家一趟。”
杜绝转过视线,目光柔和怜惜的看着店里的人,声音却依然冷淡,“回去,然后再被你扣下?或者林之再次消失?我没准备在同样的地方磕第二次。”
被揭了短儿,杜市长脸上挂不住了,干咳了一下,“我没那个意思,就想让你回去有个交代,你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算什么昂,我杜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杜绝那叫一个油盐不进,直接说了,“我反正不要了,你自己要吧。”
杜市长给堵得估计几天都吃不下饭了,眼看着都快厥过去了。
“我不跟你说,你叫林之出来,我跟他说几句。”杜市长伸头往店里看,作势要进去,
杜绝拦着他爸,嗖的进了店里咔嚓就把门锁了,直接把他老子关门外了。
杜市长暴跳着砸门,玻璃门晃晃荡荡的响,还挺结实,半天都没砸开,人气哼哼的走了。
杜绝过去握着林之冰冷的手,暖了一会儿,起来去倒了杯热水给他捂着,“之之,别在意,咱们还有四天,想想去哪儿玩吧。”
林之抬起头,脸色苍白苍白的,“杜绝,回去看看吧,你爷爷病了。”
杜绝勉强笑笑,“我不回去,那边有这么多人,而你,只有我。”
林之眼睛潮湿了,开水升腾出渺渺雾气,慢慢的氤氲开来。
当天晚上,林之做了噩梦,杜绝把人从梦魇中弄醒,两人紧紧的相拥着,一直到天亮。
杜绝在后面忙活的时候,没有看见杜市长从门口进来了。
林之在前面看着店,一抬头,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抹布掉地上了。
杜市长和蔼可亲的坐下来,示意林之也坐,林之愣了一下,转身倒了杯热水放在杜市长跟前,这才惊颤颤的坐了下来,屁股只敢挨了半个板凳。
“你们……过得还好吧?”杜市长悄悄看了眼后面,好容易找到杜绝不在的机会。
这叫什么事,自己养大的狗崽子自己还得躲着!
“嗯。”林之低着头,手搭在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上,紧张的搓着。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杜市长拿出一张红艳艳的存折,放在林之面前,
林之偷偷瞟了一眼,看清是存折,飞快的低下头,“杜市长……我们的钱……够了……”
杜市长拿起存折塞到林之手里,林之手忙脚乱的推辞着。
杜绝突然从后面出来了,眼见这样的场面二话不说过来拖着林之护到身后,眼睛瞪得溜圆的看着他爸,跟见了仇人似的。
“你干什么,还嫌干得事不够磕碜?”杜绝尖刻的语调把父亲的心深深的刺痛了。
林之也觉得这样不要太好,小心的拉了一下杜绝的衣服,“那个,你爸是来……来……”
没等林之说完,杜绝已经看到了桌上的存折,抄起来狠狠扔到了门口,“我们不稀罕你的钱,赶紧回去做你的市长吧。”
杜市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存折,慢慢的走了出去,背影有些佝偻。
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听见自己儿子拉着忐忑不安的林之,“之之,这个人不是我爸,你以后见他再也别理。”
杜市长心都寒透了。
杜市长走后,林之在店里面抹着座椅板凳,擦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几天不用开张,太紧张都忘了这事,抬头看到杜孩子正坐在吧台上发呆。
“杜绝,要不……你回去看看?”林之过去小心的握着杜绝的手,冰冷冰冷的,
身子突然被拉进了怀里,胸口给根根肋骨咯的生疼,林之轻叹着,手抚上了孩子的后背,“想哭就哭吧。”
杜绝深深的大喘气,似乎拼命压抑着,但没忍住,一会儿鼻子就塞了,林之觉得后背湿了一大片,热热的。
“之之……你说……为什么连我亲爸都……”杜孩子哽咽的不成声,
林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也不知道用什么立场去劝,只能轻轻的拍着背,帮孩子顺气,一下下的,又轻又缓。
下午,杜绝接了个电话,脸色马上变了。
林之正在收拾碗筷,看了面色凝重的杜绝一眼,轻叹了一声,去后面洗碗了。
电话是杜爷爷打来的,勒令他立刻回来,不然就是绑,也要把人绑回来。
杜市长没把人劝回来,杜爷爷亲自打电话过来,嗷嗷的吼着,杜绝刚说了句爷爷马上被骂得狗血淋头,什么我没你这个恶心同性恋的孙子,你赶紧给我滚回来云云。
对自己的爷爷,杜绝可没那个胆子像堵他爸那样的堵回去,只能嗯嗯的答应了,那边气冲冲的把电话摔了,嘟嘟声持续了很久人还拿着听筒保持着军姿。
首长的电话,比市长亲自来都有威慑力。
林之猜到是那边的电话,也约莫估计到了内容,默默的上楼给孩子收拾东西。
也不知道回去几天,林之把杜绝的衣服找出来,一件件的挑着,挑完找包装的时候才恍然明白,杜孩子都回去了,哪还需要这样破衣烂衫?
林之抱着衣服坐在床上,衣服撒了一地都没有发觉。
过了一会儿,杜绝上楼了,看到林之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看样子是在给自己收拾东西,过去把衣服捡起来,杜绝揽住了林之的肩,
“之之……我……”杜绝犹犹豫豫,虽然是回去作个了断,但这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林之抬起脸,在杜绝唇角处落下冰冷的吻,坚强的笑笑,“没事,你回去吧,我在家里等你,我就在这儿等你……”
话没说完眼圈就红了,杜绝拉着林之的手,使劲的握了握,“之之,我回去跟那边交代交代,处理完就回来,咱们还得过一辈子呢。”
林之点头,垂落的发丝挡住了红通通的眼睛。
杜绝起来收拾东西,把衣服放进衣柜里,转头跟低着头的林之笑,“之之,你真糊涂,我就回去一下,还带什么衣服啊。”
林之嗯嗯的点着头,不肯抬起头来。
车在外面等着,就是那辆悍马,杜绝对着厕所的小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出来拉着林之说,“我尽快回来,你自己小心点,别出门,饿了就让隔壁的人给带带饭,还有,别管谁来找你谈,你千万别听,也别相信,我抽空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把门锁好啊……”
杜绝絮絮叨叨的交代着,有些语无伦次,林之感觉到他的紧张,尽量装出轻松坚强的样子,好让孩子宽心,“行了行了,我没事。”
说着把人推了出去,杜绝不舍的看着林之,林之挥手赶人,“赶紧走,快去快回!”
杜绝只能转身上了车,车子渐渐的跑远,林之还站在店门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夜晚的冷风徐徐的吹来,凉透了不安的心。
杜绝一踏进高干病房,接着就给一花篮扔了出来。
杜爷爷气得老脸铁青,抡着手杖指着杜绝,“你给我过来!”
杜绝硬着头皮咬着牙过去,刚走过去一手杖就砸了下来,杜绝疼得一哆嗦,没敢吱声,悄悄的缩着挨打的手臂,低着头等着挨训。
谁想,从来不打孙子的杜爷爷不打则已,一打惊人,噼里啪啦一顿的狠抽恶打,杜市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老那手杖可是全玉的啊,也就石头的啊,这还不把孩子打坏了!
过去抓着自己老子的玉手杖,杜市长忙劝道,“爸爸,爸爸,你别闪了腰,为了这小王八蛋不值,你歇歇,我替您教训这不孝子孙。”
也不等杜爷爷答应,杜市长上去两个响亮的嘴巴热乎乎的贴杜绝脸上了。
别看响,比起那几下手杖,巴掌不过是皮疼,手杖打一下都是疼到骨头缝里。
杜绝低着头,晃了晃,站稳了等着。
“你闪开!”杜爷爷一手杖把杜市长划拉到一边去了,过去拿手杖戳着杜绝的肩头,“你马上跟那男人断了关系!”
杜绝抬起头,清晰无比的吐出一个字,“不。”
杜爷爷一手杖把杜绝打翻在地,“你个不孝孙子,我白疼你了啊!为了一个男的居然连家都不要了!行!行!你给我跪那边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杜绝二话不说,过去面对着墙壁跪下来,直挺挺的挺直了腰板。
杜市长两边都劝不开,急得乱转。
这天还不是很暖和,虽然病房里铺的是木地板,可也架不住跪上个几个小时啊,万一地上的凉气把孩子膝盖冻坏了可怎么办?
杜爷爷蹲床上看着,谁也不敢过去给加个垫子,给孩子端杯水。
杜市长一点儿法都没有,一个是倔得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儿子,一个是从小参军绝对严格的父亲,可把人愁死了。
杜爷爷其他事都好说,宠孩子宠上了天,但一触及原则问题,那绝对的翻脸不认人,绝情到家,他弟弟也就是自己的二伯,贪污公款,搁别人肯定是能保就保,可自己老子愣是把人弄进去十年,还教训让他好好反省。
杜市长想想都脚底冒寒气,自己手里不干净的事儿多了,只能瞒着老爷子。
现在这小王八蛋弄了个男人过日子,他爷爷能答应那就是天方夜谭再现。
一直到深夜,杜爷爷一直精神倍儿好的盯着,杜绝几个小时都没动一下,直挺挺的跪着,面对着惨白的墙壁。
膝盖已经麻了,腿也麻了,全身似乎都麻了,但心里的那个回家的念头却更加强烈了,我要回去,之之还等着我,他还等着我。
到了后半夜老人家顶不住了,打着呼噜找周公抡手杖玩了。
杜市长悄悄的溜进去,把杜绝扶起来半抱着往外拖,杜绝挣开他爸的手,低声的辩解,“我不走,我没错!”
杜市长没空跟孩子争执,拖着人就往外走。
只听后面一声咳嗽,杜市长手一抖杜绝摔地上了,回头看看杜爷爷两眼跟猫头鹰一样铮亮的瞪着这边的爷俩,杜市长咽咽口水,陪着笑过去,“爸爸,你要起夜?”
杜爷爷一把推开杜市长,穿着病号服下床,走到瘫在地上的杜绝身边,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绝努力了几次都没重新跪好,只能坐着,“我说,我没错。”
杜爷爷把杜绝胳膊拽着,正好掐着打得那地儿,杜绝疼得直抽抽,“你还不思悔改是不是?那就继续思过!”
杜爷爷扔下杜绝回床上了,杜绝扶着墙勉强跪好,小声的念叨,
“我没错,我爱他没错,我们相爱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接受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们,只因为两个人都是男的……为什么必须是男人和女人……我们没有妨碍到谁啊……我们自食其力……我们乐于助人……我们被好多人祝福……为什么……为什么……”
杜绝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夜,杜爷爷的呼噜再也没打起来。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杜绝就不行了,发着高烧净说胡话,杜爷爷黑着脸让人把杜绝拖出去抢救了,连打带冻,神仙都得病。
杜绝一直叫着林之的名字,要不就是破口大骂,骂得相当不堪入耳,护士和医生都惊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