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杜绝+番外by泠墨然(冷淡受 后面虐攻 攻被qb两次he)-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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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不要命了,高速上敢逆行!
杜绝急得眼睛都红了,疯狂的转着方向,可悍马太大,等他转过车的时候小面包已经跑老远了,赶紧的追过去,杜绝提心吊胆的伸头使劲往前看,就怕迎面来辆不上眼的,那小面包当场就能给撞成柿饼!
不多时,前后都来了很多车,上面贴着公路稽查的字样,杜绝手一下凉了,坏了,林之要是给发现了可惨了。
踩着油门的脚松了,换到了刹车,慢慢踩了下去。
小面包溜啊溜的从一群橘红色的车缝处跑了,跟算好了似的,等车溜了那条缝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合拢了,一片橘红的车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杜崽子再狂也没本事挑了这么一群堵在跟前的稽查大队。
眼看着林之坐的车拐下高速马上消失不见,杜绝手上一软方向一滑,悍马到底是栽护栏上了,幸好车速不快,笨重的悍马原地打了好几个转,车都撅起了半边,却没翻。
杜绝趴在方向盘上,大张着嘴却喘不上气来。
火冒三丈的杜市长从最前面的稽查车跳下来,拉开车门就把杜绝硬拽了下来,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巴掌,杜绝给抽得一个趔趄摔地上了,嘴角裂开个血口,呼呼的冒血丝,和血红的眼睛通红的鼻尖交相辉映,甚是相称。
杜市长不解气的又踹了几脚,后面跑来一群人拉着杜市长,七嘴八舌的劝着,杜市长这才铁青着脸收了脚,跟同一辆车上下来的人说王队长给你添麻烦了,你按规定该怎么着怎么着,千万别顾我面子,这孩子不好好教育教育我看是无法无天了!
那个王队长笑呵呵的客气着,请气得不行的杜市长去车里休息,招呼着人把杜少爷扶起来送上车,找了个精干的司机把杜少爷的悍马开回了局里。
因为没喝酒也没出事故,罚了几百块杜少爷给好好的送回了杜家,连分都没扣,稽查队长亲自送的,两辆车跟着,在杜家喝了半个小时茶才走。
这边人一走,杜绝就往外跑,一边脸肿着嘴上还挂着血丝,狼狈的样子跟以前华丽丽的贵公子的形象大相径庭,一股子猛劲几个人拉都拉不住。
杜市长虽然见不得自己儿子作威作福,但也很得意自己孩子长得英俊潇洒人见人夸,
现在弄成了这幅衰样,杜市长气急败坏的过去指着杜绝的鼻子骂,
“有完没完,为了个没脸没皮的男的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跟个痞子似的,还居然高速逆行,这是多么严重的错误!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杜绝根本不理,拼命挣扎着,一心想出去。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回答我!”杜市长火有些大,揪着孩子的耳朵吼,
刚刚答应了那波人要给交警大队多拨点款子,感觉给敲诈了一样,这市长当的,真窝火,不是这个要钱就是那个要上诉,责任全是自己背,烦都烦死了。
杜绝抬起头咧着嘴冷笑,嘴角却抽搐着,“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逆行?难道林之就该死,就该被你绑架挟持!”
杜市长大巴掌扬了老高,最后到底是没扇下来,孩子的脸都肿了一边,下不去手。
“你总是说林之多坏多坏,你跟他接触了吗,道听途说的你也信?你儿子眼睛不瞎,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林之给戴家冤枉被黑白道一齐追杀,连儿子都给人抢走了,现在还给你迫害……我……我都替他委屈……他这么温……温和……你们……你们……”杜绝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眼睛睁得大大不让满溢的泪水掉下来,
可是,两行清泪到底是沿着脏兮兮的小脸流了下来,冲出来两道白沟。
杜市长说什么也教育不下去了。
把自己的人留了几个在家里,杜市长阴着脸命令他们,保姆佣人一概不准接近杜少爷的房间,严禁这小王八蛋出杜家,出了你们就都别干了。
那几个人点头说市长我们明白。
杜市长走到楼下时悄悄拉过一个人,低声说到,“一会儿你找家里的医生给孩子看看,还有,把值钱的都没收了。”
那人点头称是,态度恭敬。
杜绝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人把房间的门上了锁,心里冷得直抖。
窗户下面有人站着,门口有人牵着大狗把着,悍马车给人开到市局里放着,自己的手机手表金卡全给收走了,连走的时候装口袋里的现金和几条铂金项链都搜走了,甚至连礼服和西装领带皮鞋都拿走了,只剩下几身休闲装。
杜绝看着空荡荡的试衣间和展示柜台,笑的泪流满面。
这事整得,真够绝的。
医生来了,杜绝冲上去把人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手机,失望的往床上一倒,长叹。
“少爷,夏医生走的时候托我好好照顾你,现在,我可以给您检查身体吗?”医生往前凑了凑,
杜绝不耐烦的转过头,“算了吧,你还是给我弄点钱来吧。”
那医生笑了,“少爷,门口的人要搜身的。”
杜绝蹭得坐起来,指着那人嗷嗷的吼,“你傻啊,不会藏起来啊!”
那医生更是笑得眉飞色舞,俯身把鞋脱了,从鞋里面抠出了一打用纱布包裹着的钱来,杜绝眼前一亮,一把抢了过来,拆了纱布数数,才两千。
“这么少,”杜绝不满的揣进内衣口袋里,“下回你应该早点跟我打电话,我没追上都是你的事,办事一点都不利索。”
那医生还是微笑着,“少爷,我跟您打了电话,您不接电话啊。”
杜绝想起来那时候确实手机震了几下,自己正跟老子怄气没接,这回没话说了,老老实实的让医生给自己的嘴角涂了药,疼得直咧嘴。
医生递过一个冰敷袋来让杜绝捂着脸消肿,杜绝想起自己一天前还拿着同样的袋子帮林之消肿,可转眼间林之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眼睛突然就酸得不行,杜绝挥挥手赶那医生走了。
林之,我的林之。
总算是找着兔子了
几天下来,杜绝指使着那夏医生的接班倒霉蛋把自己的小金库搬了一小部分过来,算了算才几万块,但杜孩子心里急啊,就想着赶紧出去找林之,等不及每天几千块的‘运粮’,决定晚上月黑风高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杜市长每天都打电话来问,家里面的那小王八蛋没啥动静,看样子很老实的学习啊吃饭,杜市长心里还挺纳闷,真是奇了怪了,以前觉得这孩子挺倔挺叛逆啊,怎么就老实了呢?
别再是背后里起了阴招,杜市长不停的叮嘱着那几个人一定要把人看住了,不行就上监视器,省的闹心。
别说,还是当老子的理解儿子,杜绝这几天一直蹲网上查东西,连野外求生技能都查了,就等着实际运用了。
那接班医生跟杜崽子勾结商量好,坐办公室里等着。
半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昏昏欲睡的人惊了起来,医生跳起来拎着药箱就往那边冲,跑到的时候人已经把杜小少爷的房间围得是水泄不通,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医生分开人群挤了进去,杜孩子正抱着肚子蹲床上打滚呢,嗷嗷的惨叫着。
那几个人守在门口,把人挡在外面,神色居然跟往常一样的冷静,看起来很不好糊弄,医生进去迅速收拾东西上听诊器,刚把听筒往衣服里一探,耳朵都差点没给震聋,哪还是心脏啊,马达都不带这么蹦跶的。
折腾得够剧烈的呵,心跳都上一百七了。
这假戏真做的,真真!
杜孩子一脑袋的汗,呼吸急促,心律不齐,面部潮红,体温升高,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哼哼唧唧的说肚子疼,蹬着腿儿的折腾,情况看起来很是危急。
这要不是串通好了的,估计连医生本人都得吓出一身的汗。
医生人模人样的简单检查后,转过头一脸急切的说情况不明,家里设备不足无法查明病因,必须赶紧送医,万一耽误就麻烦了。
那几个杜市长的心腹当然不敢轻易把人送出去,忙打电话请示,结果这点正赶杜市长应酬的点,电话接通后杜市长显然分身不暇,在饭店走廊里接电话还不时的有人过来请示打招呼。
“病了?”这病可真蹊跷,但毕竟是宝贝儿子,杜市长把电话换了个手,略一停顿,“那个……先送中心医院吧,你们跟紧点,找个人跟着他的车,我等会去看看,嗯,就这样。”
杜市长进去房间,接着跟上面来视察的领导客套,面上依然是职业化的微笑。
语速却悄悄急切了些。
市长大人都发话了,这边赶紧的把人往车上抬,把不停嚎着的杜小少爷给弄上了车后座,医生随行,前面开车的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车子呼啸着赶往最近的中心医院,那边也已经联系好了,120急救车同时往这边赶,尽可能的争取抢救时间。
刚开到高价桥上,杜少爷乘坐的车子狠狠晃了一下,坐在副驾座的医生扔掉注射器,一把抢过打转的方向盘,控制着车子一路猛冲下了桥,冲过闪烁的黄灯一个急转向另外一个方向逃离而去。
适时的红灯拉开了后面的车的距离,躺着装病的杜小少爷欢呼着一跃而起,费劲的把前面已经昏迷的司机拖到后座,自己爬到副驾驶座上,紧张的往后看。
没有追来,杜小少爷长长舒了口气。
计不在烂,管用就行。
“杜少爷,你看我为了帮你连工作都丢了。”
医生开着车转头跟杜杜绝聊天,嘴上虽有微词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似乎追求刺激一般的把车子开得像逃窜着的老鼠,灵活却疯狂的穿梭在狭窄昏暗的街巷里。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杜绝圈着手摸着安全带扣上,左右的看着,“我要去A市,你把我送到前面我自己走。”
“杜少爷,你还回来吗?”医生笑着问着,车子几乎九十度的拐着,后座上的人已经滚到了地上,摔得鼻青脸肿,
“再说吧,”杜绝回头看了一眼,“你这麻醉针能管多久,别我还没下车人就醒了。”
医生还是笑,“没问题,保管睡到明天。”
明天!杜绝一个白眼翻过去,啐了一口,“真狠。”
到了地方杜绝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医生拉住他问,“真不回来了?”
杜绝低着头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哦,那我还是滚蛋吧,你爸肯定不会饶了我的。”医生笑笑,侧身把车门带上,拉着昏迷的司机走了。
半个小时后,杜家的人找到了路边遗弃那辆车,司机昏迷不醒,‘重病’的杜少爷和医生‘离奇’失踪。
急促的铃声响起。
“喂。”杜市长接起电话,刚走到门口,手机咔的一声摔墙上了,炸得四分五裂。
这个小王八蛋!
话说小王八蛋这会儿正坐着车往A市赶,天已经很晚了,没有高速大巴只有破破烂烂的小依维柯,车很挤还总走小道,颠的头晕眼花不说,就里面那股子混合了无数人体味的味道,都快把一向爱干净的杜小少爷几乎熏晕过去。
杜绝捏着鼻子忍着,脑袋里全是林之身上温和的清香。
迷迷糊糊的坐了一夜的车,总算是到了一个大站,杜小少爷没自己出过门,在车站里转悠了老半天都没找着转车的地儿,又拉不下脸问人,就一圈圈的乱转。
等天亮了一些,又困又累的杜少爷总算是找着转车的地儿了,买了票跟墙角蹲着等发车,座位上没法坐人 一些鼾声震天的大老爷们躺上面,脚臭的能把蛆熏死。
杜少爷皱着眉毛远远的站着,靠着墙直犯困,一会儿就迷糊过去了。
迷糊到一半觉得不太对,杜绝睁开一条缝,惊见一只黑乎乎的爪子正掏自己口袋呢!
瞧这倒霉催的,三只手都摸到身上来了。
杜小少爷从来就没给人掏过,真见着了不但气愤而且新鲜,情绪难免过于激动,小拳头矼的就上人脸上去了,那人嗷的一声惨叫仰地上了,鼻子喷出了血雾。
杜绝抬脚还准备踹,车站保全那边就来人了,几个人领着警棍往这边跑。
看看地上捂着鼻子惨叫的人,杜绝扭头撒腿就跑。
不是不占理,而是自己不能暴露。
这好容易才逃出来,虽然是惩治了无法无天的小偷,但倒霉英雄关键时刻还是逃的跟过街老鼠没两样。
杜小少爷躲在小卖部的后面等着那波人过去后,才探了探头走了出来,手上的车票攥的湿湿的,都毛了,反正这公家的车也没法坐了,干脆扔了。
后来,杜小少爷给一中年妇女拉上辆黑车,硬硬宰了两倍的车钱。
那车还不如依维柯呢,七拐八绕不断的停车拉客,整整折腾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