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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番茄猪 - 相亲狂想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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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习惯,我却不能受得习惯的 
  “和你无关。” 
  我拽下他的手,转身就要往前走,才晃悠出一步,就被他从身后捉住手臂,又被带着回身,这一回,连语气都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个人,知不知道他这样毫无顾忌地表达关心,很容易让我这样定力不够的人动摇? 
  我瞪着他:“程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上道啊?” 
  “……” 
  看他象是听得愣住的样子,还真好笑,我嗤地笑出声:“你不明白啊?好,我解释给你听,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分手?分手就是,你,”我伸出手,用手指头戳戳他的心口,再点点自己,“我,以后各走各的,各过各的,我出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你明白吗?” 
  他没答腔,看那表情还真不象是明白的,我又笑:“你还不明白啊,那我再说给你听,分手呢,就是你以后没义务没资格没权利管我的事,所以,收起你的关心,别多管闲事,省得让人……呃,”我急急捂住嘴,掩住忽然冒出来的酒嗝,一不留神,背上就多了只毛手轻轻拍着,等我顺过气来,就连忙反手拍开他的手:“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消停点行不行,我现在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给我收起这些关心体贴,上道一点,别老做些不该做的,说些不该说的,诚心让人误会是不是?你……” 
  “别说了。”的b1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他忽然出声打断我,我抬起头,他的脸绷得很紧,象是极力在掩饰着什么,我隐隐生出种说错话伤了人的难过,这难过来得太突兀,我耸耸肩,努力忽略:“怎么,我还说错了?”顿了顿,还是改了口,“好吧,不说就不说,那……没什么事,大家各回各家吧。” 
  我转过身,摇摇晃晃往前走没几步,没听到身后的人有动静,就忍不住回头,他还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我,有些恍惚的神情,让我的心猛得揪痛,不由自主地,就转过身,往回走。 
  走到他面前,他不动,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只好咳了咳:“忽然想起,还没问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不回答,还是看着我,目光里渐渐多了许多情绪,幽深难辨,我被他看得慌了神,就转开眼不看他,嘴上还不敢冷场:“干嘛,是不是又想要回你的东西和钥匙,不是说要扔要捐随我吗,连说换锁呢,说得这么大方,还是舍不得吧,光是你那些VCD,就够你心疼的吧,再搭上那些原文专业书,你想想就后悔了吧,还有你家那锁,换起来也麻烦吧,估计得把门都跟着换了,我就说,好聚好散不好吗,何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多伤人是不……” 
  “是,我错了,我后悔了。” 
  他又忽然冒出一句话打断我,这风格看起来是分手之后才培养出来的,他这一句说得太肯定,我这颗老心真是越来越脆弱,给逼得又闹起疼来,声音小下去变成嘟哝:“后悔就后悔,干嘛说得这么直白。” 
  没听他出声,我只好赶紧掩饰地拿下背着的小肩包,拉开拉链:“你等等,先给你找钥匙。” 
  手还没伸进包里,却被一只手握住,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句话让我不能挣开他的手,瞬间就僵住,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在叫,张曼曼,你千万别再自做多情,千万别,可那声音,很快就被咚咚咚越跳越急的心跳声给淹没,说出口的话都微微带着点颤抖:“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他才刚说第一个字,我就急急打断:“你先放手。” 
  他慢慢松开手,我继续未完成的动作,手在包里摸出钥匙包,深吸口气,打开来,找到他家的钥匙,里里外外三四把串成一串,取下来呤呤啷啷做响,钥匙圈勾在指头有点冰冷的凉意,递过去:“你家的钥匙,还你。” 
  他没有抬手,不接,我就固执地递着,不收手,僵持到最后是我赢了,他还是伸手接过钥匙,我松口气,心跳终于慢下来,越来越慢,迟缓地疼。 
  他却在这时候说:“分手的事,我从来就没同意。” 
  我点点头:“我知道,是我使性子,对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又是这一句,大飞说他口拙,我是真相信了,词汇语句还真是贫瘠了点,我好笑:“你除了这一句,就不能说点别的?” 
  看他又一副沉默姿态,累积了一整晚的疲倦和着酒劲就漫上来,越发觉得昏沉,我收起笑,揉揉隐隐发疼的额角:“如果没事,我要回家了,很累。” 
  转身太快,人就有点不稳,被他从身后扶住:“我送你上楼。” 
  我的身子一偏,刻意避开他的手,没回头,说:“行,顺便把你留在我那的东西拿走吧。” 
  一前一后地进了楼门,在电梯里各自沉默,在家门前,我还真象个醉鬼一样,掏出钥匙开门时手都在发抖,怎么都插不进锁孔。 
  他说:“我来吧。” 
  他的手伸过来,指尖相碰,我不自觉就缩手,钥匙“啪”地掉在地上。 
  一时间,我和他都怔了怔,看着地上的钥匙。 
  我有些讪讪:“抱歉,真有点醉了,手软。” 
  他伸手拦住我要弯腰的动作:“我来。” 
  我看着他捡起钥匙,手稳稳地,把钥匙插进锁孔里,熟练地转动三圈,门开了,他伸手在摸到门边的开关,打开玄关的小灯,回头看我,说:“进去吧。” 
  橘黄的灯光照出来,他逆光站着,把我拢在他的暗影里,真是醉了,就这样看他站在我面前,我都觉得难受,进了门,就说:“你把我家的钥匙也还我吧。” 
  “对不起,我忘了放哪了,得回家找找。” 
  他的语气淡淡,我正弯腰脱靴子,动作就停住——他从来不是丢三落四的人,在一起时给他的备用钥匙他向来就跟自家钥匙随身带着,一转身分了手,就随手不知扔哪去了?就算是前任的东西没收藏价值,他也不能做得说得不当回事吧?——我心头一把火就忽啦啦烧起来,直接踢掉靴子,硬冷冷地顶了一句:“那你有空找找,不然我也得换锁。”  
  他跟在身后,没说话,“砰”地关上门。 
  我换上拖鞋,就自顾自往前走:“你自便吧,钥匙放茶几上,你的东西我给你收在书房电脑桌边上的大纸箱里,我累了,想睡,你拿了东西就走吧,我就不送了,麻烦走时替我锁门关灯,谢谢。” 
  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一路泄愤似地“啪啪啪”拍着开关亮着灯进了房间,关上门整个人还缓不下来,气得在太阳穴突突跳着疼,坐不是站不是,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就是忍不住想拉开门冲出去抓住那个惹怒我的人劈头一顿骂,可还没真醉昏头,清清楚楚知道这是在气头上的不智之举,只得闷着火,进了浴室收拾门面。 
  冲了个热水澡出来,酒意散了大半,人也平静不少,侧耳听客厅没动静,但门缝还漏进光线,心想这人走了竟然不替我关灯,心头又冒起火,也不管楼下会不会抗议,重重踩着步子走出去,就看到他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手撑在扶手上支着头,看那样子,竟然是盹着了。 
  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我惯常用的那个马克杯,盛得半满的深褐色茶水还冒着热气,那股子漫了一屋象中药的味儿,我太熟悉了,是我常叮嘱他喝的解酒茶。 
  心头的火霍地被什么扑灭,我不自觉放轻步子,慢慢走过去。 
  客厅亮着的顶灯正正在沙发上方,明晃晃地照下来,让我可以把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一忙起工作没人在一旁盯着,肯定就顾得上顿没下顿,才多久没见,好容易才养出点肉又瘦得脸颊都凹进去,下巴胡子拉茬的,憔悴得跟什么似的,哪有一点有当初刚遇上时的有型样,也不知道是在烦什么,连打个盹,眉心都皱着,都快成个川字。 
  不知不觉,就走到他面前,没发出什么声响,他却象被惊动似的,猛地睁开眼,目光一撞上他的眼,我一惊,吓得就要退后,腿撞上身后的茶几,来不及叫疼,就要往后仰。 
  “小心!” 
  他一伸手,就勾住我的腰,力道反冲,我平衡不了身体,就往前扑,正正好扑到他的怀里,慌乱中只来得及手一推,撑在他胸前隔开距离,掌心只是一触,似乎就能隔着那柔软的毛衫触及他的体温,我连忙缩手:“对不起。” 
  这动作完全是反射性的,根本没考虑自身的处境,这一收手就失去支撑,整个人就趴下去,几乎就毫无缝隙地贴上去——好一个欲迎还拒的投怀送抱。 
  “没事吧?” 
  他的声音微微低哑,眉宇间带着点倦意的慵懒,目光远比平常柔和似乎还带着点笑意,这一副还没醒透的模样很不小心就和性感二字沾上边,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环住我的腰,却象丝毫不察觉我们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有意无意地收紧手臂,迫我离他更近,这距离太近,彼此的气息都交融,在熟悉的气息里我有想入非非到失去思考能力的前兆,暗地里喝令自己清醒,僵硬地摇摇头顺便甩掉那些非分之想:“没,我没事。” 
  “真没事?” 
  他的眼微眯起,眼里的那点笑意消失,却象多了点怒意,手却象是故意地,从我的腰间一路慢慢滑上,隔着身上薄薄的睡袍,他掌心的温度透进来,热度一路蔓延,一直蔓延到肩头,就久久停驻,不过是短短十几秒,我却象被团烈火烘透,整个人都被烘成片叶子,轻轻的要飘起来,连思绪都要飘走,只能抓住最后一点清明,喃喃:“程昊,你松手。” 
  他居然很听话地松开停在我肩头的手,我却茫然,对上他的眼,理智回笼,才发觉自己的手不知道就摸上来,紧紧揪着他衬衫的前襟,惊得立即松开,不想他的手同时伸过来,手势轻柔地一推,视角一转,我还闹不清发生什么,就跌坐他身边,长沙发的另一端。 
  “撞到哪了?” 
  听到他的问话时,才发现他已经半跪在我面前,掀起睡袍下摆,拉上我的睡裤裤管,我吓得要缩起脚,却被他双手抓住脚踝,抬起头,似笑非笑地:“别担心,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撞伤。” 
  “不用了,我真没事,谢谢。” 
  话还说得算平稳,可脚踝上触及的体温又要撩起身体里还没平息的热意,人都克制不住地要发抖,他却象没发觉,根本当我的拒绝是耳边风,捉住我的小腿,用无比仔细的态度在观察,指腹一点点滑过,一边轻声问:“这疼不疼?这呢?” 
  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我颤抖得更厉害:“程昊……” 
  虚软得近似娇嗲的声音,让我几乎激灵灵震了一下,才醒觉那是出自自己的口,立即热了脸皮,羞恼上头,强硬地虚空一蹬,要蹬开他的手,却被他制住:“别闹,腿都撞淤青了,还闹!” 
  听他一说,我立即弯腰低头去看,他的手指还停在那,听他的语气多严重,却只是小腿肚上一小块淤青,我松口气:“这么点都不算是伤。” 
  “那什么算是伤,”他抬起头看我,“非得满身是血才算是伤?”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不明所以的恼怒,让我觉得这话里有话,有些懵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用这么紧张……呃,不是,在意,没什么好在意的。” 
  看他的表情,我觉得我是越说越错,错到他直接站起身:“我去拿药油。” 
  我隐约感觉他在生气,有点莫名其妙,可也识趣没出声,眼看着他熟门熟路地翻出医药箱,走回来放茶几上,又端起醒酒茶递过来:“这茶快凉了,赶紧喝了吧,不然明早起来头疼。” 
  我呆呆地接过:“谢谢。” 
  一闻到那股浓重的药味,就忍不住皱眉,没留意他已经把药油倒手上往我腿上抹,药油的热辣在他轻柔又不失力道的揉捏下就在小腿肚上烧起来,我才察觉觉,正要开口阻止这又是越界的行为,就被他一个眼神横过来:“发什么呆,赶紧把茶喝了。” 
  他的语气凶得象命令,我立即缩回到嘴边的话,应了一声,乖乖地捧着杯子几乎是捏着鼻子一气喝完,才喝完手上的杯子就被接过,开了盖的零食罐递过来,我立即拣了颗甜话梅塞嘴里含着,嘴里的苦味被冲淡,才舒口气,一垂眼,就看他正看着我,那眼里带着点笑的温柔实在太熟悉,让我不觉怔了怔:“怎么了?” 
  “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他笑着,手就很自然伸过来,我的心猛一跳,他的手指就在我的唇边停住,手收回:“我手上有药油,你自己擦擦吧,茶都喝到嘴角上了。” 
  我不自觉松了口气,抬手一擦,指尖真有茶渍,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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