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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谁可相依 by 绝小娃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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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思远揪着以真的头发,来到落地镜子前,打亮大灯,恶狠狠地说:“你看看你自己!这身上都是什么?真想不到你不仅去拍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还把自己给弄成了这样!做我的爱人,你配吗?配吗!”他将以真的头朝镜子撞去,“哗啦——”镜子碎了,赤身裸体的以真跌倒在一地的碎片中…… 
  头很晕,温热的血滴落在深色地板上,很快地化成一滩污渍。以真的头发又一次被揪起来,他看到朱思远愤怒的脸。 
  第 3 章 

  “林以真,在成婚之前你就一直引诱我,我顾惜你,是因为我那么爱你,可是你却伤害了我,我的心很疼,你知道吗?” 
  “我知道阿远,我比你还更要疼……” 
  “你才不会!你这个婊子!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疼!”朱思远一只手继续揪着以真的头发,另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臂,将以真提了起来。 
  玻璃碎片在以真身上刺了不少伤口,额头的伤尤其严重,血不停地滴下来。朱思远伸手在以真头上一抹,然后用沾了血的手向以真下体摸去。 
  “不要!不要阿远,你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打我都成,求你不要这样……”恶心晕眩的感觉让以真又要倒下去,他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朱思远发生关系,那他会觉得永远无颜出现在他面前。 
  “这么说你是不想要我做前戏了?”朱思远恨恨地拉开浴袍。 
  “阿远,不要……”以真努力地想要挣脱朱思远的钳制,可是浑身是伤的他哪还有力气,才两三下就被朱思远压在了身下。 
  新婚之夜,没有甜蜜的亲吻和温柔的爱抚,没有绵绵的情话和深情的眼神,有的只是野兽般的贯穿和惩罚般的率动…… 
  就在朱思远进入他身体的一刹那,以真觉得自己的魂都飞走了。熟悉的疼痛让他的心缩成小小的一团,除了惨叫和泪水,他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应。 
  这就是以真的洞房之夜,被像狗一样按在地上,身上很多伤口在淌着血,厅堂里的屏幕上定格着他被侵犯的凄惨画面,这一切着实和新婚的喜庆一点也搭不上关系…… 
  以真的身体里好暖好紧啊,朱思远看着这个匍匐在自己身下与自己紧密相连的男子,咬紧了嘴唇。傻瓜,你还在爱我吗?看着以真身上不住流血的伤口,他的唇上也渗出了血珠。 
  终于,快感如潮水般袭卷了朱思远的全部神经,他急促地喘息着,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就在以真的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以真还没有昏过去,被发泄后的朱思远扔在地上后,他只想快点睡过去,不要醒来。可是,他还是顽强地坐起来,身下的伤口疼痛难忍,他不得不依在墙上才不至于倒地。“阿远……我,我是被迫的……”他依然不屈不挠地为自己辩护。 
  “林以真,我不想再听你说了。现在,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你能穿多少衣服就穿多少,然后,你给我滚出这间屋子!” 
  “什么?”以真一愣,他觉得朱思远狠也发了,该好好谈谈问题,至少也应该把他的伤口包好,抱他回床上休息,没想到朱思远却开口要把他赶到冬夜中去。 
  “我开始计时了,你不愿意穿,就光着身子滚!”朱思远残忍地看着以真,面无表情地说。 
  以真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也没有用,他紧皱着眉头挣扎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朱思远,朱思远却无动于衷。 
  以真不得以,用膝盖和双手着地,爬向了浴室。这段路怎么这么长啊,以真几次都要跌倒,可是想到朱思远冰冷的目光,他就坚持着继续爬着,一路留下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 
  以真爬进浴室,看见那套白色的礼服,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他没有拿那件礼服,时间已经不多了,以真为了御寒,抓起毛衣毛裤,往身上套去。粗粗的毛线磨着身体上密布的伤口,以真几乎呻吟出声,毛裤才穿好一条腿,时间就到了。 
  朱思远走过来,揪着以真的头发,想拖着他走,可是,以真的身体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动也动不了,朱思远只得夹起他,打开大门,将他扔在了门外。 
  “阿远……”朱思远刚想反身进门去,以真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阿远,我是被迫的,我真的是被迫的!你不要把我扔在外面,我好冷啊……”朱思远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分明已经听见了以真的牙齿打架的声音。但他狠心地一脚将以真踹倒在地上:“有什么事明天天亮再说,你先给我反省反省!” 
  铁门轰地关上了,关住了以真的心,关住了以真所有的希望。 

  朱思远关上了门,他一步一停地走回了大厅,看着屏幕上以真被定格的脸。他的手抚上胸前,以真的护身符有点滑稽地垂在他的胸口。他一把攥住那个护身符,低低地抽泣起来:“妈妈,您为什么要逼我立下那个毒誓呢?看着他痛苦,我……”母亲凶狠的声音仿佛又在头顶盘旋:“阿远!如果你对那个人的儿子有一丝一毫的姑息,那么我和你父亲的灵魂将永远不得安息!我们会永远受地狱烈火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啊!”朱思远捂住耳朵蹲下身来,“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听话,听话就是……我应该恨他的,是他父亲害得我父母双亡的,我一定会狠狠地报复他,替您和爸爸报仇!” 
  朱思远强压下自己想去看望以真的念头,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半夜,朱思远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接通电话后,竟然是孟春晓。 
  “你有什么事,需要半夜打电话的?”朱思远没好气地问。 
  “林以真呢?你叫以真接电话。”孟春晓好象有点焦急。 
  “你找他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 
  “阿远,我知道你心里苦着呢,可是你真的想亲眼看见他死在你的面前吗?想想明天早上打开门,你看见他尸体时的感觉,你就一点不寒心吗?他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要他死,给你爸爸妈妈报仇,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如果你确定你现在就想让他死了,那你挂掉我的电话后,就继续睡你的大头觉吧。” 
  孟春晓挂掉了电话。朱思远却拿着听筒石化当场。 
  他木然地扣上话机,却怎么也再难以入睡,几个小时了?以真他不会已经……想到孟春晓说的“明天早上打开门,看到以真尸体”的话,朱思远的身体竟然微微地发起抖来。 
  他豁地站起来,奔向房门。 

  以真静静地躺在地上,他好象已经睡着了。 
  朱思远抱起以真,他惊恐地发现,以真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以真!以真不要死!”泪水在那一刹那夺眶而出,他紧紧地把以真抱在了怀里,“以真!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阿……远……”朱思远吓了一跳,以真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这深夜里听来,分外凄凉。 
  “我……被迫……”以真话未说完,就又昏过去了。朱思远擦擦泪,抱起以真回了房间。 
  放好温水,朱思远抱着以真一起躺在暖和的浴缸里。以真僵硬的身体已经暖过来了。朱思远仔细地帮他清洗了伤口,还将以真身体内部也清理干净。他像一个好妻子好妈妈一样照顾着以真。朱思远叹了口气:“妈妈,我这不算对他好吧?他醒过来,我就不会对他好了。” 
  小心地把以真从浴缸中抱出来,用柔软的毛巾为他擦干身体,再将每一个伤口都上好了药,朱思远俯身在以真脸上亲了一下:“以真,明天我又要变成一个魔鬼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让我再抱你睡一晚吧。” 

  第二天,以真开始高烧不退。孟春晓遥控朱思远为以真换药敷冰,以真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 
  第五天的早上,以真才清醒了些,他醒过来看到朱思远,眼睛里闪过了一片泪影。 
  “阿远……” 
  “你醒了。”朱思远冷淡地说。 
  “我……我想告诉你,我确实……确实是被迫的。”见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说这个,朱思远心中一酸。 
  “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我就相信你。” 
  “阿远,我仔细考虑了,虽然我很爱你,可是……可是我确实是配不上你,我……我想离开你。” 
  “什么?林以真,你要离开我?”虽然知道和林以真的关系不过是仇恨利用,但当以真口中吐出诀别的字眼时,朱思远还是莫名地愤怒了,“你这算什么?你现在跟我离婚,想分我的家产?” 
  “我一分钱都不要。”以真看着朱思远的眼睛说。 
  “你想得倒美!那我这一年的损失找谁要去?那我这一年的感情就白白被你玩弄欺骗了?” 
  “阿远,我真的是被迫的!”以真大声说,虚弱的身体被激动的情绪刺激得喘息起来。 
  “好,我信你了。朋友们都看见我跟你结婚了,我不能背上背信弃义抛弃发妻的名声。我给你一年时间,我们还以夫妻相称,在外面你要维护我的面子,我在外人面前也会做个好丈夫,而你呢,如果你能找到你是被强迫的证明,那我就相信你,到时候我们就重归于好。” 
  “重归于好?”这个词显然对以真有极大的诱惑,他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朱思远见他答应得竟如此痛快,心里一痛:以真,你真的那么爱我吗?等你将来知道真相,会不会还继续爱我呢? 

  整个蜜月期间,以真一直在床上养病,朱思远会出去喝酒,找附近的人聊天。这天,朱思远在街上碰到了为他主持婚礼的老神甫。 
  “你还好吗孩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憔悴?”老神甫疑惑地问。 
  “还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呢。” 
  “你的爱人呢?” 
  “他……他在家里。” 
  “刚刚结婚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了?” 
  见朱思远没有答话,老神甫又问:“你爱他吗?我觉得你不爱他,我后悔为你们主持婚礼了。” 
  “您说什么呢……”朱思远有点不耐烦,这老神甫怎么会知道他不爱以真的? 
  “孩子,婚姻应该是最神圣的,夫妇二人是在神的旨意下为着最神圣的爱而结合的。如果以婚姻为手段达成目的的话是要受到神的惩罚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朱思远转身想走。 
  “如果你爱他,为什么送他假的订婚戒指?”老神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用假的去骗他?” 
  “这……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孩子,你要记住,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要好好地对待他,不要等失去了再去追悔。而如果你不爱他,就放过他吧,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被自己所信赖钟爱的人欺骗伤害。”朱思远几乎是不礼貌地逃了开来。假的,没错,他对他的一切都是也应该是假的,如果他掺杂了什么真的东西进去,那才是罪该万死。 
  这一个月,以真的身体清减了好多。脸色发白,走路发飘,但是,他还是庆幸他还有机会,并没有失去朱思远。冬夜里朱思远毫不搀假的哭喊让以真重新燃起了希望,朱思远是真心爱他的,越是爱他在意他,才会对录象带的事耿耿于怀。他不能死,虽然朱思远在跟他怄气,虽然这一个月朱思远根本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朱思远一定没法一个人在世上独活。 

  蜜月结束后,林以真和朱思远一起回单位上班。同事们见新婚小夫妻回来,都给他们道喜,朱思远也表现得很高兴。以真觉得朱思远真的应该去当演员,他怎么可能在人前对自己表现得那么温柔备至,而转脸就又冷若冰霜。 
  “叫林主管来我办公室一趟。” 
  “阿远……” 
  “林以真,咱们很熟吗?我怎么觉得你应该至少称呼我为朱总呢?” 
  “朱总。” 
  朱思远将手中的企划案啪地甩在以真脸上:“你看你做的什么东西!” 
  以真收拾起被摔散的文案:“朱……朱总,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你还给我嘴硬!这次的情人节促销企划你居然定位成聚散两依依!你脑子有毛病吧!”朱思远吼道。 
  “我觉得这个企划挺美的,假如每对情侣只剩下对自己的爱人再说一句话的机会,那他们会说什么呢?我觉得挺感人的。” 
  “你懂不懂什么叫广告啊?情人节用这样的企划是犯忌讳的你知道吗?什么散啊散的!” 
  “每一对最后都要散的,所谓的永恒是不存在的……” 
  朱思远听了以真的话,有些惊诧地抬起头来,对上以真失了光彩的眸子。在那一刻,他们同时想到了那个冬日的下午,别墅花园里的憧憬。即使到八十岁的时候还不分开,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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