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来,昏过去 作者:临渊鱼儿(晋江vip2013.09.13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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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称呼,欧阳明心里又是一痛,〃七儿〃就要脱口而出,可是一想到上次她的避讳,硬是跳了过去,低低的声音似乎包含了无数的懊悔,〃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母亲……〃去世了?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孤单一个人,却从来不找我……
此刻这个男人一身颓丧,连发丝都似乎染上了落寞和黯然,若映竹眼底却没有多少真实的情绪,淡淡笑了笑,声音轻得像风儿般,〃因为我觉得,你没有资格。
外公外婆把她教得很好,但是那种稚嫩而无情的伤痛,早已埋在她的记忆深处。或许心里终究还是有所芥蒂的吧?若映竹想,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那么大可云淡风轻地笑然后转身离开,而不是因为心中微乱,她竟然忘了用无暇可击的〃您〃。
是的了,欧阳明悲哀地发现,他缺席了这么多年,又是有什么资格,凭什么问出口?
有太多太多想要知道,然而千万个关于她们母女的〃为什么〃,终究抵不过他微弱的一个〃凭什么〃,欧阳明深深地沉默了。
裴澈慢慢走了过去,修长而白皙的手轻轻搭在若映竹肩上,俊朗的脸上带着礼貌而疏远的笑容,语气更淡,〃欧阳伯父,您,认识我的妻子?〃
熟悉的清冽气息奇异般散去了若映竹心底的微微慌乱,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嘴角笑意嫣然,声音有难以掩藏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裴澈的手放下来,改搂住若映竹的腰,映着阳光的俊脸线条细腻而柔和,只是笑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间亲密的动作昭然若揭,加上裴澈先前的〃妻子〃一说,已经表明了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欧阳明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不过短短一瞬间,似乎尝尽了人生百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刻,冷汗涔涔湿透了里衫,他的心里,只有深深的、悲凉的……绝望,还有恐惧。
有了这么一个男人在她身边,或许他此生欠下的,都不会有机会再弥补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裴澈?如果他的语宁知道这个痴痴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已经娶了她同父异母的姐姐,那么,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女儿,这样的现实,她能接受得了吗?
人真是世界上最矛盾的生物,最深情,同时也最薄情,对欧阳明来说,眼前的这个女儿,虽然是由他曾经深爱的女人生下,即使心存愧疚,然而也不过是一份遥远的回忆,可是欧阳语宁不一样,二十多年来朝夕相处,一颦一笑都仿佛镶嵌在他的生命中……
孰轻孰重,其实并不难取舍。
欧阳明离开后,裴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眸光柔和宛若一汪春水,〃时间快到了,我们去吃饭吧。〃
若映竹绽开笑颜,声音甜糯糯的,〃好啊!〃随后想起什么,撒娇似的在他胸前蹭了蹭,讨好地说,〃有些事情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啊,等我准备好怎么说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裴澈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有说不出的纵容。
之前她的态度终究还是让他起了疑心,订婚宴的那天晚上,知道老太太疼这个孙女疼到心里去了,必定不会违背她的意愿透露太多,他特意花了点小心思,委婉地问了她一个问题,〃阿七以前的名字,是欧阳映竹吗?〃
老太太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然而她的沉默,却是让裴澈心里的某个想法更笃定。
如今看来,更是八‘九不离十了。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欧阳明怔怔看着头顶上璀璨的水晶吊灯,头隐隐发着疼,心里颇自嘲地想,有多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
这个世界上,据说有几样东西可以抚慰男人的伤痛,性‘爱,酒精和毒品,可是即使烂醉了,欧阳明也觉得,心里的角落像是被挖去了一大块,血淋淋的疼痛,再也无处藏身,赤果果地暴露了出来。
欧阳语宁下来喝水,就看到自己深夜归来的父亲躺在地上,嘴里似乎低喃着什么,慢慢走过去,只觉得酒气越来越大了,皱了皱眉头,推了推他,〃爸爸,醒醒啊!〃
还好妈妈以为他今晚有应酬,没有等就睡下了,要是让她看到爸爸这个样子,又不知道要怎么闹了,喝醉的人似乎都会比平时重,欧阳语宁好不容易才把欧阳明弄到沙发上,又进房间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正喘着气,欧阳语宁的手被抓住,欧阳明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眸底一片朦胧,问了一句,〃宁宁,你现在还喜欢裴澈吗?〃
欧阳语宁实在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么久了他难道还不懂她的心吗?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呢?
手被抓得生疼,以为他是在说醉话,欧阳语宁刚想回答,就听到一阵〃呕〃的声音,下一刻可爱的粉色睡衣上就沾了许多污物,又酸又臭,偏偏醉了的人没听到回答,还不折不挠地又问了一遍又一遍。
〃不喜欢不喜欢啦!〃浓浓的恶臭味散开,几乎令人作呕,欧阳语宁嫌弃地捏着鼻子,跳了起来,〃讨厌死了!〃
〃那就好。〃欧阳明似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手紧紧扯着胸前的衣服,又慢慢松开,像是释放了自己的灵魂般,〃至少这样,我的心,不会太难受。〃
56绝望新生
冬日寒冷的气息越来越浓;灰色的天空开始纷纷扬扬飘下了小雪片,枯枝落叶上也铺了一层浅浅的白。这个冬天,似乎比往日的漫长了些。
C市的冬天并不温和,不过顷刻间,气温骤降。
女孩子站在金色的柱子下;驼色长靴的流苏穗子迎着沁骨的寒风,轻轻摆动;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白色围巾,双手相互揉搓着,她不断地往手心里呵气,淡淡的白雾从指间缓缓流出,消失在苍茫的空气里。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欧阳语宁猝不及防身体向前倾;平静下来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妈妈,你为什么突然刹车啦!〃
今天安雅如难得有空,特地来接自己的女儿下班,没想到车子刚开出去,看到公司门口站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白色的绒帽遮住了长卷发,一身米色长风衣,灰色的建筑下,那一抹淡淡的素色实在太显眼了,因为距离并不远,她不免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几乎让安雅如的心漏跳了几拍,她,她的模样,似乎像极了……突然意识到某个可怕的可能性,她心里迅速一惊,脚下就不受控制地踩了刹车。
〃宝贝,〃安雅如摇下车窗,指了指不远处,压制着声音平静地问,〃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吗?〃
明明知道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同事之间彼此不认识也无可厚非,加上女儿也刚进来不久,知道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但安雅如还是问了出来,准确来说,是她,开始心慌了。
欧阳语宁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脸色突变,近乎咬牙切齿地低叫了一声,〃若、映、竹!〃
轰!安雅如只觉得一个惊雷在头上炸响,巨大的震惊吞噬了她思考的能力,乱如麻的心里只有一个〃若〃字在低低盘旋……
当年的一幕幕慢慢浮现,那双清澈又淡漠的眼睛也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安雅如手紧紧捂着胸口,如果,如果她真的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那么……她几乎能想象,自己平静的生活……
白色的车子缓缓在路边停下,若映竹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披好身上的衣服,转头对旁边的男人笑了笑,〃我们回家吧。〃
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的两辆车子离得并不远,欧阳语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从车前的后视镜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
英俊的男人把黑色外套披在米色风衣的女子身上,女孩子偏头嫣然一笑,似乎说了些什么,男人神色柔和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的笑意若春风般温暖——然而,对欧阳语宁而言,却像寒冷的冰针般严密地扎遍了她的心,那么和煦温和的笑容,是她从来都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啊!
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流了下来,欧阳语宁双手紧握,微微发白的指尖深深陷进了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此刻,叫她如何相信,那个自己放在心里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对着其他女人笑得如此温柔?而且,竟然还是那个女人……
欧阳语宁呆坐着,降下的车窗,渐落渐大的雪飘了进来,沾染了她的发丝,贴着裸‘露的脖子,似乎贪恋一丝温暖似的覆在上面,逐渐冰凉了她的体温,豆大的泪珠却滚烫地落下来,泪眼朦胧中看见那辆白色的车子在雪中渐行渐远,心里泛起阵阵苦涩,原来之前若映竹说的都是真的,原来……裴澈是真的和她同居。
这样的现实,她绝不接受!欧阳语宁抬起头,伸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光流转的眸底突然闪过一丝阴狠,嘴角也隐隐露出一丝冷笑。
我不会认输的,若映竹,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吧。
母女俩各怀心思,也无心去参加宴会了,随便让欧阳明找了个理由推掉,便回了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守着各自无眠的漫漫长夜。
若映竹原本打算回家自己做饭的,可是气温很低,水又很冰,裴澈心疼她,径直把车开到了一家传统饭馆,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橘色的灯光映着雪光,闪烁着一种朦胧的美丽。
雪后的路面有点滑,裴澈把车开得又快又稳,回到家的时候,也不过才八点多的时分。
裴澈迅速拿钥匙开了门,若映竹心里觉得他今晚似乎有些反常,不过她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因为……她刚走进屋,手就被扣住,下一刻,男人火热的身体压了上来,把她困在自己炙热的体温和冰冷的门之间。
果然,还是饱暖思淫‘欲吗?
男人像是要把她吞下去般,温热的唇舌霸道地在她口中翻搅起阵阵甜蜜,似乎觉得还不满足,带着温度的手探入她的双腿间,隔着薄薄的丝袜摸了一下,没有想象中厚重的质感,伏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好了?〃
若映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这也太羞人了,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熨烫了她,脸红红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我要先去洗澡。〃
可是,饿了好几天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大手一个用力,一阵撕裂声响起,黑色的丝袜立刻碎成两片,可怜兮兮地挂在腿间,若映竹还来不及惊呼,他已经拉下裤子的拉链,释放出自己肿胀的欲‘望,在柔嫩的花‘穴口浅浅圈了几下,然后扣住她的纤腰,一寸寸地挤了进去……
若映竹还不够湿,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进入弄得有点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裴澈额头也冒出微汗,才几天没碰而已,她似乎又紧致了不少,温暖的花‘道紧紧绞着他的硕大,这种感觉又痛苦又愉悦,他伸出手在两人的交合处按了按,感觉到她适应了自己,才开始慢慢地动起来。
压在身上的男人俊颜潮红,却衣衫整齐,唯有在她体内那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的撞击动作,是那么的色‘情和暧昧,若映竹转过头,染上了情‘欲的眸光穿过落地窗,窥见了遥远的天边,似乎有几颗寒星,正微微闪烁。
还好,这座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被别人看到……真是羞死人了。
浓烈的喘息声、呻‘吟声,像火般燃烧了这个寒冷的夜,在若映竹以为就快要结束的时候,等不及的男人突然拦腰抱起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瞬间把她剥了个精光,随后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急急地又冲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映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断了,两人相连的地方一片水光泛滥,男人又一挺腰,重重地一顶,抵着她的花‘心深处久久不放,似乎终于尽兴了,才紧紧抱着她,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的灼热……
若映竹大口喘着气,双眸似乎含了一汪剪水,微微娇嗔地瞪了压在她身上丝毫不懂得节制的某人一眼,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心里又羞又气,可又不敢动,她之前又不是没有领教过私自妄动的严重后果!
男人把疲软的欲‘望退出若映竹的体内,收到她不满的目光,眉眼笑得极柔和,低头看到她身下一片泥泞,眸色越发的深沉,被他欺负得微微肿起的两片花瓣,还在轻轻颤着,透明的花‘液混着他白灼的液体,像清泉般在那个生命的出口缓缓流了出来,沿着她白皙的大腿,染湿了身下的真皮沙发。
若映竹自然也感觉到了,脸红得像将暮未暮的晚霞,轻轻咬着下唇,心里懊恼地想,为什么要在这里做啊?沙发……清理起来,很麻烦的啊!
知道她不喜欢身上黏腻的感觉,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