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生活:绝对低调-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上高峰时间,有个顾客点的套餐需要等几分钟,结果他骂骂咧咧地说:“FUCK!”我听了十分不爽,于是说:“我们这里是肯德基,KFC!FUCK除了KFC还不能少了U!”
才干一天,我就主动提出了辞呈,这里一天到晚大家要提上千次胸,虽然提的是鸡胸,但还是会对我造成很大的精神伤害。外企工作压力大,强度大,工资又太剥削,我还是找国企好了,于是我决定将目标转移到饭店。
本以为工作前景乐观,不料在去了几家饭店面试后,才发现世态炎凉啊,连服务员都要求年轻漂亮的,长得稍不美观都不可能录取,长得影响顾客食欲更是万万不能了。不禁回想起肯德基这样外企的好,不太注重员工的外在,只注重工作效率,管你看了有没有食欲,反正是快餐!
最后,我选择去咖啡厅应聘。咖啡厅的经理起初不同意录用我,我便向他游说:“我再适合这里不过了。首先,这里来的大部分顾客都是情侣性质或者网友见面性质的,这种情况下哪个女的会希望看到一个比自己还要漂亮的女服务员?我的优势悲哀的就在,没几个女的会嫉妒我的外貌!再者,你也不希望员工工作时,彼此搭讪打屁吧,看看我,你可以放心男员工的工作效率了!第三,这里是做正经生意的,你一定不希望服务员太过漂亮时,有色鬼问是否做不正当生意。看见我,他们绝对不会产生这方面误解的!最后一点,这里灯光昏暗,正能适当地掩饰我的外貌。”于是,我顺利上工了。
第一天下来没犯什么大毛病,只出了几个小纰漏。一是顾客让写发票的时候,我没听清,将“中国工程院”写成了“中国共产党”;另个是顾客问路时我说错了一个字,顾客问:“出去的那条路是黄河路吗?”我点了点头,“是!黄泉路!”;还有就是,打烊的时候,有客人来,我礼貌地回拒:“太晚了,我们不接客了!”
就这样,我开始了朝九晚十二的辛苦打工生活。因为下班太晚,索性住在了咖啡厅提供的宿舍。
上班第三天,有客人来,过去接待,谁想竟是武大夫和舞蹈。武大夫一见我,立即张开怀抱,“小蓉,快让我抱抱,看你瘦没有!”
“大哥,我还在工作呢。”我避开他的魔爪。
舞蹈悠然坐下,大爷似的说:“给我来杯蓝山咖啡。”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我怕经理不满,想早点回去继续工作。
舞蹈抬了下眼皮,傲慢地说:“你都是这么和顾客说话的吗?”
看着舞蹈那嚣张的态度,真想用手里的盘子砸他,不过最后只是瞪了他几眼便去弄咖啡了。
端来时,我也故意以生疏口吻说道:“你的咖啡来了,客人。”嘴里还不满地低声嘀咕:“享受我的服务有这么开心吗?”
舞蹈悠闲地端起咖啡,淡淡地说:“一般般吧。”气得我直翻白眼。
舞蹈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我一点不领情,“对不起,客人,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不三陪!”
舞蹈以奇怪的眼神仰头盯着我半晌,停顿几秒后,理所当然地说:“看你的长相,我就知道了!”我终于急了,伸出手肘砸他的头,却被舞蹈轻而易举地单手擒住。我怒道:“你来砸场子的吗?”
武大夫连忙拉住我,劝道:“小蓉,别生气了,我们好几天不见你了,有人憋得难受了!”随后言归正传。原来明天是我的“新”生日,武妈妈亲自订饭店明晚给我庆祝。武大夫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想了想,无所谓地说:“我想不出特别想要什么,实用的就好。”
走前武大夫拽过我,偷偷地说:“要不我替你给武二买那件衣服好了,你看你都瘦了。”武大夫脸上尽是心疼之色。
“不用了。”我断然回绝,直觉认为,如果那样,舞蹈一定会不开心。
舞蹈离开咖啡厅时,笃定地说:“我知道能令你最开心的礼物。”然后开门离去。什么礼物能最令我开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生日突变
转日,我只请了晚上的假。下午上班时,意外看见张文带了一位女人来咖啡厅,看来他并不知我在这里工作。其实这本不惊奇,但最令我兴奋的是,他带的那位女人——正是油画上的那位少女!
女人和油画上不尽相同,不再是清纯的学生打扮,不过穿着却也是简单高雅。张文和她一进来便进了单间。为了能看到精彩好戏,我托同事去接待他们,自己则不暴露。
一个多小时后,女人率先离开了咖啡厅,但张文并没有走的打算,并且叫了酒。我猜想,事情谈得可能并不愉快,所以此时不便露面,心想兴许张文喝点酒后心情便会好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同事焦急地找到我,“尤蓉,你朋友喝高吐了!你快去看看!”
进单间前我已做好张文一见我便会怒不可遏的打算,谁知他见到我时竟是出奇地平静,舌头有些打结,“你来的……正好,来,陪我……喝酒。”张文的眼睛已有些睁不开,我数了下桌上的酒瓶,暗自感慨他和舞蹈武大夫真不象是兄弟,酒量如此之小。
我知道此时劝阻也是枉然,便坐下陪他喝酒。他歪歪斜斜地给我倒满一杯酒,“你上次……染的衣服,我早就该……扔了!染得好!”难道说这个女人果真是他的初恋情人?
张文一脸落寞,好像稍微清醒了些,低声嘟囔:“她毕业便去了法国,当初希望我能同去,可是由于……我现在却不得不当了学校的体育老师!”张文又喝了一杯烈酒,转头定定地望向我,眼神越发复杂。他猛然捉住我的肩膀,捏得我很疼,发泄地喊:“我必须守在妈妈身边,哪里都不能去,从小都是这样!我和你到底哪里长得象了?哪里象了?”然后扔下我,继续猛灌,神色愈发痛苦,“现在你回来了,我还是不能离开!”张文紧握拳头,手上的筋渐渐突起。又喝了一阵,张文已是酩酊大醉,竟认不清我的面孔了。他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突然紧抱住我的腰,“朱珍,你再等我一年!就一年!”然后便孩子般的大哭起来。张文此刻的痛苦我难辞其咎,而张文的痛哭又让我再次回想起,数月前惊闻舞蹈是自己哥哥时的心碎,眼前的张文渐渐和自己的身影重叠,我感到痛彻心扉。有人说初恋最难忘,而我们亦是如此。想到这里,我抚摸着张文的头发,好像此时在我怀中哭泣的这个可怜人就是自己。从未想过,我和张文竟会如此相像。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舞蹈,只知道我越爱他便越痛苦,越不想去想,在心底就越发清晰。眼泪其实只是镇痛剂,根本无法根治伤痛,于是,我也忍不住端起了酒杯……
不知喝了多久,手机响起,舞蹈催我快些赶去饭店,我才想起他们还在等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着身边已烂醉如泥的张文,此时他的嘴里还念着朱珍的名字,我鼻子一酸,踉跄地背上他,拎上他已经吐脏的外套,出了咖啡厅。不知何时外面已经飘起了雪。瞅了眼脸上还依稀挂着泪水的张文,犹豫了下,将自己的外套和围巾给他披上。下雪天,本来就很难打车,再加上一个脚步不稳的女人背着一个酩酊大醉的男人,直到我冻得嘴唇发青,才有个司机好心地拉上了我们。
到了饭店,当舞蹈和武大夫看到满面通红的我背着不省人事的张文时,两人勃然变色。舞蹈率先阴沉地走过来,将张文从我背上拽下,撂在地上。随后武大夫也上来,毫不客气地一掌扇醒张文,大声责骂:“知道晚上吃饭,还去找小蓉喝酒?!”
张文迷糊醒来,看清武大夫后,踉跄地挣开他,“我也要出国,为什么你们都可以,唯独我不行!”张文的大声控诉不想竟使武妈妈立时涌出眼泪,舞蹈回头望了眼武妈妈,也狠狠地给了张文一拳。张文并不还手,转向我,恶狠狠地说:“现在你们最想的她回来了,我也该自由了!”张文发疯似的大喊:“谁要当体育老师?我要画画!画画!”说着,已是泪水满面。看着如此伤心的张文,我心中抽痛不已,混夹着无法释怀的内疚。眼见武大夫和舞蹈又要动手,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猛然冲过去,挡在张文身前,替他求饶:“大哥二哥,他喝醉了是我的错,你们别打他了!”想到武妈妈的身体也是因为我,张文不能离开也是因为我!我才是这一切不幸的源头!为什么我要是这个家的女儿?为什么我要是他们的妹妹!一想至此,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我哽咽道:“全是我的错!大哥,二哥,求求你们,别再打他了!别打他!全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再也无法抑制。
武大夫和舞蹈没料到我竟会如此,均愣住了,武大夫内疚地望着张文,欲言又止地望了下我,扶着伤心欲绝的武妈妈率先离开了。舞蹈眼神复杂地望了我足足半晌,之后才扶起我,将张文身上的衣服还给我,拽起张文,架着他离开,我则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回家的路上,舞蹈一言不发,也不看我,只是一直望着车窗外渐渐变大的雪……
我的生日就这样不欢而散。晚上,我迷迷糊糊的,恶梦连连。梦中,张文痛声指责我,说我毁了他的生活,舞蹈则冷漠残酷地说,爱他是不可以的!我哭着大喊“我不要做你的妹妹!”随后,有人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梦持续了很久,恍惚中感觉一只温暖厚实的手紧握着我的手,直到我沉沉地睡去。
早上醒来,打开窗户,窗外白雪皑皑。冷风吹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时舞蹈正好敲门进来,手上端了一碗粥,见我站在窗口,劝我上床躺好。我心里涌出一丝幸福,可想到昨日的梦,心头复又酸涩。
喝粥的时候,武大夫抱着一个大礼物箱来了,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还有些发烧,今天在家养病。”见我要反驳,他又抢白道:“我早上已去咖啡厅给你请过假了。”
我满怀期待地打开,一看,果然是十分实用的礼物—— 一大箱卫生巾!武大夫,您对一件事的执着程度实在令吾等佩服!
收拾卫生巾的时候,在箱子里发现一朵纸叠的玫瑰,很精致,没想到买卫生巾还附赠小礼物,于是欣喜地摆在床头。这是我今生收到的第一朵玫瑰,虽然是纸叠的!
下午,躺在床上,舞蹈劝我好好睡一觉,我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尤其是在他还坐在床头的情况下。我耍赖要他给我讲故事,他爽快答应了。
“我不太会讲故事啊,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个居里夫人的故事。”
又是物理啊!我撅着嘴,“换一个吧。”
“好!”舞蹈一口答应,“那我就讲个居里和他的夫人的故事吧。”
舞蹈望着被戏弄的我,露出浅笑,轻抚着我的头发。随后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踌躇片刻,回头对我郑重说道:“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不过礼物暂时留在我这里替你保管。”舞蹈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为什么不能现在送给我,一定要替我保管呢?
除夕之日
转日,我发烧便好了,于是便搬回宿舍,继续上班。一转眼便到了年根底,二十九号晚上我回到家,好好睡上一觉。三十一大早便被一阵猪叫声惊醒,穿衣服爬起来,竟意外看到武大夫领了一头猪回家。此时,武大夫正在给它戴粉色蝴蝶结,边给它打扮边说:“猪妹妹啊,我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杀,也算对得起你了!”张文也正乐颠颠地给猪脸化妆。此情景不禁让我联想到四级考试的那天,脸上立即黑线无数。
“大哥,你从哪里弄来的猪?”看着这可爱的猪,我忍不住骑在猪背上抱住它。
“真是令人羡慕的猪!”武大夫笑着说,“以前救的病人从农村送来的。”
武大夫开始磨刀了,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一把巨大的、闪着寒光的刀。磨完还摆了个姿势,装模装样地问我:“象不象大侠?”他的样子令我忍俊不禁。
武大夫准备杀猪时,还叫舞蹈在边上吹奏送葬曲。武大夫高举大刀,惋惜地说:“这么漂亮的小母猪,我都不忍心下手了,以后看来只能接受公猪了。”话音未落,已猛然刺破猪的喉咙,手法极准。血立刻喷涌而出,眨眼的功夫,武大夫已经端着盆接血了,兴奋得嘴都合不上了,看来这次能让他过足瘾了。
接了大半盆血后,武大夫边吹口哨边给猪妹妹修脚。唉,连杀猪都要玩!修完后,武大夫在猪小腿处开了个小口,拿东西将喉咙的洞堵上,然后让张文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