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天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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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穆永远不会等待这么久才带她上床。他会在他感觉有需求的那一刻立刻付诸行动,而迪睿却是在她到达之前就有那股冲动了,可是他没有付诸行动,完全没有。他无法强迫他自己催促她体会这种经验——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的经验。她的纯洁要求他更多的体贴,但他无法考虑再多等待一天,自从第一晚见到她之后,他就没有好好睡过,何况,如果他不占有她,等杰穆回来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占有她,然后她就被打入冷言,因为杰穆的心已有所属。迪睿无法忍受见到这么美丽的女人被这样糟蹋,她有权利得到一个好丈夫,以及爱和珍惜。迪睿可以坚持一夫一妻,他至少可以为她做这么多。
可是,这都是未来的事,现在他绝对不能向她解释,也绝对不能因激|情而失去控制。他叹口气,用额头抵著地的,她的呼吸已经平静,但身子僵硬。
“我们应该再试一次吗?”
她立刻设法挣脱他的怀抱,“不,求——”
“嘘,小月亮,我也能温柔地对待你。用你的手臂勾住我的脖子,我会教你。”
“我不要——”
“照我的话做,月娘。”
他的语气再次使她跳起,也令他懊恼,但这实在是一种酷刑,要他如此约束他自己的欲望,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忘记所有良好的意图。他必须碰触她,必须使她要他,现在,在他的生理需求接管一切之前。
倩黛绷紧全身的肌肉,等待他的唇再次落下并蹂躏她。但这次她先感觉到他的气息,然后是他的舌,轻柔地拂过她的上唇,然后是下唇,温柔地逐走他先前带来的痛楚。他的一手再次按住她的头,但另一手轻轻抚慰她的脸颊。
他仰起头,她正面迎上他的绿眸。为了某个原因,她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几乎好像是他的嘴仍然亲吻著她的小腹,使她的内部颤抖著。
然后,他的食指重复他的舌行过的路线,“张开,月娘,我要你感觉我的一部分在你体内时的滋味。”
“可是”
在她开口抗议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指立刻滑入她的口中,她的本能反应是闭上双唇,设法用舌头赶走它。
“不要动。”他的唇停留在她的嘴角,他的手指移动地反抗她的舌,要她熟悉它略带咸咸的滋味,“我要你吸吮它……不,月娘,不要怀疑我的动机。忘记你在训练时所听到的一切,我要你接受的只是我的舌,如此而已。可是你必须知道该怎么做。”她呻吟,他微微一笑,“还没有人教导你如何接吻,对不对?我想像得到他们只会关心一件事。但接吻是第一件事,月娘……或者,你宁可要我直接进入你已经学过的课程?”
她立刻开始吸他的手指,也听到他低沉的笑声,但已经无暇在乎。然后,在她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他的嘴已经覆住她的唇,而她正吸吮著他的舌。
“轻一点,”他在片刻后说道,“对,现在设法抓住它。”他的舌开始移动,令她无法抓住它,“现在把你的给我。”
只有他听得到自她喉咙深处发出的细微声响,因为她正专注地服从他,追逐著某项她无法控制的事物,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吻已经持续多久,但她终于注意到体内那股汹涌的波涛,也注意到他的手已经来到不应该碰的地方。
她发出困窘的呻吟,设法把嫣红的脸庞藏进他的肩膀,但他的手指并未停止探索,反而开始碰触她最隐密的部位。这太过分了。她的热情冷却,对他的厌恶突然排山倒海似地袭来。她怎么可以让他对她做这种事呢?她应该从一开始就反抗他,让魔鬼去担心结果。
“不要!”她喘息地叫道,伸手拉开他的手臂。
他允许她,但在她想离开他的膝上时,他的双臂锁住她,“怎么回事,月娘?”
“我不能做这种事!”她叫道,急切地扭动身躯,想挣脱他的双臂,“我希望我能,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就是无法跟你做。求求你,放开我!”
如果她没有说“就是无法跟你做”,迪睿或许会设法要她冷静,但他也忆起相同的事情,记起她和他哥哥的会面,以及杰穆的行为曾经如何惊吓她并令她感觉厌恶。一次会面是无法使她忘记她对他的第一印象的,所以他现在只能让她离开这里,即使他对她的需要是如此强烈,甚至已经令他全身发痛,而且几乎无法思考。
他推开她,相当粗暴地说道,“赶快走吧,在我改变心意之前。”
第七章
倩黛冲出房间时,坐在外头等待的太监立刻站起身子,并带领她回到她的寝室,对她的夺门而出并未表示任何意见,而倩黛也不想说任何话。
回到房里之后,她厉声遣退艾曼,然后蜷缩在床上,感觉全身不断发抖。老天爷,她到底做了什么?下一个出现她门口的人会是刽子手吗?她愚蠢的贞节值得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吗?上帝,不要!她已经发现即使失去贞节,她仍然活得下去。
可是她还是反抗杰穆,并促使末日的来临。老天爷,他是如此愤怒!愚蠢的笨蛋!
现在她会有什么下场呢?如果她能回去并重新来过……但她不可能回去了。她只能在他召唤时才能离开后宫,但这似乎不可能再次发生。毕竟,在这么多女人崇拜他时,他为什么要找一个讨厌他的人作伴呢?
或许现在已经有另一个女人躺在他床上了,倩黛当然知道杰穆的身体已经涨满欲望,而他一定会尽快找人发泄,这就是他当初找她的理由,也是他如此愤怒的理由。
即使他不下令处死她,即使她只受到些许的惩罚,她也怀疑她这辈子会再见到他。她会永远被冷落在这个可怕的地方,没有人会记得她、怜悯她、珍惜她。
自怜的泪水滑落她的双颊,浸湿她的枕头,但仍然无法洗去她的忧虑,现在,她只能静待命运的安排了!
迪睿全速往前奔驰,让马蹄声响遍平原,不再理会他离开宫中时众人惊惶的神情。
他需要开阔的空间,需要狂风吹动他的发丝,需要发泄体内那股强而有力的动物本能,这样,他才能避免做那件他将来一定会后悔的事情——他几乎要下令带月娘回他的房间并强迫她遵从他的意愿。
该死的她!她的意志力为什么如此坚定,竟然能够抗拒他在她体内激起的热情和欲望?该死的杰穆!他为什么必须留给她那么坏的第一印象?她一直很喜欢他的吻,也已经融化在他怀里,不知不觉地付出她自己并取回他给予的。他不会弄错,那完全没有保留的反应才是她的本性,而且是极度热情的本性,只要他能克服她对他的厌恶和不信任。
可惜好景不常,即使最细微的打岔,都会激起她的反抗,使她决心拒绝他可能带给她的任何喜悦。顽固的英国个性有时候真会教人气死!如果她是其他的任何国籍,也会这般顽强地反抗他吗?不,只有英国人会在必输的情况下依旧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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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终于在他们面前展开时,迪睿放慢速度,然后停下,坐在那里欣赏著月光下荒凉而空寂的沙漠,让这份绝俗的美冷却他炽热的思绪。
如果他对自己诚实,就必须承认他对月娘的气愤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对他自己的愤怒。他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而这是一项他一点也不喜欢的崭新体验。他不能责怪月娘对他的反应,或者她的反抗,如果他能告诉她真相,并向她保证她的未来,那她或许就会明理地妥协,甚至带著感激。
但他不能告诉月娘真相,而且不知道必须再隐瞒她多久。想到他必须独力撤除她的反抗,不能凭籍任何外力时,他忍不住发出沮丧的呻吟。他怎么能支持下去呢?他确实可以召唤其他女人来他的床上,但他的身躯是为月娘而痛楚,在她妥协之前,他真的怀疑有任何人能够消除他的烦恼。既然没有人能够全然地满足他,他也不要一半的满足,他宁可等下去。
下定决心之后,他掉转马头骑回市区,并注意到远方两个模糊的影子。他轻轻一笑,认为必然是他的卫兵终于赶上他,并对自己的冲动感觉懊恼。他真的不应该让情感冲昏他的理智,而这又是一项他不喜欢的崭新经验。
在那两个骑士近到可以确认的距离时,他勒住缰绳,注意到他们穿的是飘逸的灰袍,并非宫中卫兵的制服。他皱起眉头,猜想他是否真的碰上杰穆的敌人了。他并不介意和敌人大战一场,但如果他在冲出来之前想过带把武器出来,情况或许会较为有利。
可是,在离开王宫时,他并没有思考的能力,只有满腔的愤怒和沮丧,如果老麦修知道他如此粗心大意,一定会当场吓死。
那两个人一直到最后一刻才放慢速度,给予迪睿相当的警告,并确定他必须奋战一场。他知道他可以骑马逃走,任何马匹都跑不过这匹白马,但他绝对不想不战而逃。
闪亮的弯刀迎面袭来,划向他的脑袋。迪睿低头问过,注意到他的敌人并不聪明,不曾自双面夹攻他。在第一个男人失败并冲过他身边之后,第二个男人自相同的方向攻来,但这个男人是扑向迪睿,想把他击落马背。迪睿飞腿踢出,结结实实地踢中那个男人的胸膛,几乎把他踢落马鞍,那个男人奋力想恢复他的平衡。
迪睿立刻转向另一个男人,并命令白马抬起前腿,用力踢向那个男人。惨叫声响起,那个男人摔倒在尘土中,用手按住他的右肩,大声地吼叫著。
迪睿再次挥动马鞭,却看到另一个男人已经逃得远远的了。然后,他跳下马背,捡起落在地上的弯刀,走向那个受伤的男人。那个家伙立刻开始求饶,但迪睿并不打算杀死他,只想把他带回官中交给欧玛。这个家伙或许会知道谁是幕后的主使者。
他用刀柄击昏那个男人,然后走过去检查他的马匹,准备把这个刺客驮回官中。
倩黛需要别人的搀扶才能走完那道长长的走廊,她的脚虽然在移动,但她的脑子却不曾留意到,仿佛仍然停留在梦境中。他们究竟要带她去那里,为什么不让她好好睡一觉呢?为了准备大君的餐宴,她已经在厨房里工作一整天,好不容易才得到厨子的允许并回房休息,他们却又来吵醒她。
她记得自己曾经激烈地挣扎,因为他们说大君再次召唤她,需要她去服侍他。老天爷,这就是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吗?她想停住脚步,但她的脚似乎有它们自己的意志,她的头为什么如此昏沉?她忆起自己在挣扎时曾经感觉一片黑暗,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们对她下药了吗?一定是的。多么卑鄙的一群人,而她却只能像羔羊般任凭宰割?
搀扶她的大手摇晃她,有个声音告诉她他们已经抵达大君的房间。她既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感觉害怕。大君是谁呢?她的神智又不清楚了,但在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她已经被人一推,跪倒在地上,然后她的头垂下,立刻就睡著了。
在海吉和卡达退出房间之后,迪睿等待月娘醒来,但几分钟过去了,她却没有一点动静。他叹口气,他们又必须重新来过!可是,他真的以为他们今晚可以从上次结束的地方开始吗?,他的身体确实如此希望。
“月娘,你可以起来了——而且,从今以后,我不要再看到你下跪,我会这样告诉海吉。”如果迪睿以为这些话会取悦她,那他并未得到立即的反应,“月娘?”他重复,在她仍然不回应时,“月娘!”
“什么?”她气愤地回答,一面站起身子,但她的动作太快,立刻又摔倒。迪睿困惑地瞪著她,听到她发出咯咯的笑声,“老天,怎么会这样呢?”
迪睿没有回答,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手扶她站起来。她立刻接受他的协助,而且再次咯咯笑起,令他惊讶不已,“谢谢你,好心的先生。”
“不客气,”他迟疑地回答,瞥视她的脸庞,“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她给他一个微笑,夺走他的呼吸。
他的手指立刻伸出,想轻抚那诱人的双唇,但在碰触到她的那一刻,她倏地闪开。
“你到底以为你在干什么?”她气愤地问道,甩开仍然握著她的大手。
她再次后退一步,但脚步凌乱,危险地晃动一下后才恢复平衡。她的愤怒消失,由笑声取代。
“老天,我真笨啊,对不对?我真的认为我应该坐下。”她瞥视房间,再次危险地晃动,使他准备伸手稳住她,但她的眼眸随即转到他脸上,他放下手,听到她低声说道,“我讨厌这样说,先生,可是你真的需要找一个装潢的人。连一张椅子都没有,我问你,你要客人坐在那里?”
迪睿的眉毛已经蹙紧,“你或许可以试那张床。”
“绝对不可以!”愤怒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