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异异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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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我们家那么多钱，说跑就跑么？〃
〃钱已经拿了，要吐也吐不出来。说能生孩子的是我爸，你们找他去啊，我骗过你们吗？〃一旦意识到自己有危险，我竟然意外的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是挺有种的一个人。比方说，现在的我就敢瞪后面的那个大个子。
〃好，小子，我挺欣赏你这眼神儿。你听着，我不要你钱，你配合着我演出戏，以前的事咱一笔勾销。否则，你等着，我不难为你，可我能让你连个歇脚的地儿都没有，你信不信吧。〃
我信，我当然信这种人能干的出来。可是也不能让我什么都听他的。
〃我不是同性恋，先说好你别提过分的要求。〃我跟着他后面又回到了客厅。继续说，〃还有我是个奉公守法的良民，也别指望我帮你掩饰违法犯罪的事。〃
他坐地上没出声，看我还能说出什么条件来。
我这人很没出息，被他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脑子就再也转不灵活了。
〃说完了？〃
我点点头。
〃你提的条件一点也不过分，如果你没说的话，我也会事先声明。不过有一点，为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不在乎违法犯罪，就算杀人放火也一样，你明白么？〃
我后背一阵发冷。
〃我现在的条件只有一个，你跟我就在这屋子里演一场戏，只要能骗过那个老太太，让她心甘情愿的退居二线，把公司董事会的权力让给我，你的任务就完成了。生孩子什么的就当我从来没听说过。〃
〃怎么骗？告诉我具体要做什么。〃
〃你要做的就是在老太太跟前说你跟我已经顺利同居，但是生孩子的事老太太问的时候你就拖，因为我不会跟你同床。〃
就算同床了，你让我从哪里给你掉个孩子出来啊？
〃如果你答应，其他的你可以按照以前的样子生活。〃
〃那。。。。。。我可以继续上学？〃
〃可以。〃
〃可以回家？〃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你原来的那个家可以回去探望，但是最后必须回到这里。因为你跟我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你能不能不要用‘夫妻'两个字，我听着别扭。〃我拧了拧眉毛。
他笑了，说：〃不论你愿不愿意这都是我们两个以后对外的称谓，不要过多抱怨，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不过要是你配合的好的话，不用多长时间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家，拥有绝对自由。〃
既然我没有选择其他的权力，我只能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我同意了。
星期一，我跟平常一样去了学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除了从陌生的家里往学校走换乘车十分麻烦。
夏殷升，他不喜欢我当面叫他这个名字，基本上我都叫他夏哥。我跟他的生活基本互不干涉，别说交流，就是面也见不着。他早晨一般在我起床以前就出门，晚上我大多在自己的屋子里做作业，他回来的时候虽然我还没睡觉，可也没想过要出屋子跟他聊天。夏家的老太太给我开了个账户，上面巨额的存款让我有点眼花，但苦日子过惯了，花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老太太给我往里面打钱的速度。
周末是老太太接我去她那里喝下午茶顺便汇报同居生活情况的时间，我答应过夏殷升，要在老太太面前表现出非常爱慕他那个人的样子，刚开始我都被自己的肉麻给恶心着了，后来一直恶心下去也就习惯了。
〃英翔啊，你平常生活节俭是个好事，但是做为我们夏家的媳妇，要懂得怎样用钱才是关键。殷升他平常有跟你出门逛街吗？〃
我微微一笑埋首道：〃有，但是出门都是他花钱，用不着我付帐的。〃
象这种谎我扯起来还是心不惊胆不颤的，毕竟被老太太总是问的下一个问题吓怕了。
〃英翔啊，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我扭脸做羞涩状：〃夏大哥说我年龄还小，过几年再说。〃
老太太叹了口气：〃殷升到是为你考虑的很。〃语气听着似乎颇不满意。
每周一次的夏氏家训结束后，我就可以回家看我妈一回。看过一回骂一回我那该死的爹，再怪我妈她当初瞎了眼嫁这么个卖子求荣的混帐。
〃这也没办法，你知道你那赌鬼老爸别的长处没有，就那张脸让人不能拒绝啊。。。。。。〃老妈说的一脸无奈。
〃那也不能光为了外面的皮囊不顾里面是草包的事实吧？还男人能生孩子，难道当初我是老爸生出来的？〃我不忿。
老妈在我都上一记暴栗：〃胡说，你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这点你搞清楚！〃
我揉揉脑袋说：〃真奇了怪了，那夏家的人也是，老爹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吗？男人生孩子，要我听见有人这么说利马把他扭精神病院去！〃
老妈说：〃所以说你爹不是草包，他那张嘴还是挺能骗人的。〃
给老妈留了些钱后就从她那儿出来了。老妈那一番话让我更郁闷了，回夏殷升那个家又不着急，我就沿着路慢慢的走。夏殷升的公寓离我们家很远，我想先走一段路，等累了再搭个公车回去。
路上有个蹩脚的跟踪狂一直在我后面，我努力装作没发现，在转角处一把揪住他。
那人一惊，胆小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当看到我的脸的时候他眼睛瞪大了。
因为我也惊讶了，跟踪我的不是别人，是把我卖了的那个赌鬼老爸！对着他我没客气的先一拳挥了出去。
我那个打了一拳还想打第二拳的手被一股大力给拉住了，回头瞧是个黑墨镜黑西服的男人。我在心里面暗暗骂娘，什么时候又来这么个人？
正当我心里恼怒的时候，蓦然发现街角还有个当初领我去夏殷升家的西服小子在向这边瞥。
合着有一群人在跟踪我！！
我脸垮下来松了手的时候，我那老爹仿佛看见鬼一样的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就被一群黑墨镜黑西服给拦下了。
一个眼睛象鹰一样的男人走出来抱住我那浑身僵硬的老爹说：〃小峰，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我听着一阵汗毛直竖，楼峰是我爸的名字，除了我死去的爷爷，我还是第一次听别的男人这么叫他。
〃别。。。。。。别这样。。。。。。我。。。。。。儿子。。。。。。〃老爸吓的话都说不全。e
那鹰眼男抬眼看了看我，笑的邪性，说：〃小峰，我会疼你的儿子，象疼我自己的孩子一样疼他。。。。。。但是我要我的孩子，知道吗？我要。。。。。。〃
话还没说完一张嘴就堵上老爸那没了血色的唇，连在一旁看的我的脸都一下子白了。
不，不会吧，老爸跟一个男人。。。。。。搞上了？
瞬间我脑袋略过无数想法，老爸赌债多到卖了自己都不够，老爸跟个男人在一起，老妈知道不知道等等等等。
老爸推开了抱他的那个男人，转身看了看我，低声说：〃我要跟我儿子说几句话，给我半天的时间。〃
那男人笑着说：〃去我那里说吧，我的车就在那边。〃
一个男人要架着我走，当初送我的那个西服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拉住我一脸严肃的说：〃鹰哥，现在楼小少爷是夏家的人了。〃
被叫鹰哥的那个鹰眼男笑笑说：〃我知道，但他是楼峰的孩子，我只是叫他过去一起叙叙旧，许先生要不放心跟着一起来喝杯茶好了。〃
西服小子打了通电话，跟在我后面一起走了。
爸的故事
〃我要跟我儿子说几句话，给我半天的时间。〃
那男人笑着说：〃去我那里说吧，我的车就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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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哥的家从外面看是个有点象园林一样的小别墅，进了里面现代化的气息让人眼花缭乱。夏家的房子虽然气派，可没这么多设备挂在家里。
老爸说要跟我单独聊天。可能鹰哥觉得是到了他的地方了，很放心的给了我们一个靠窗风景很好的屋子。
〃小翔，爸爸对不起你。〃他深深的低下头去。
说实话，多年不见的老爹现在在我面前有种说不出的软弱感，害得我每天每夜在心里赌咒恶骂的话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叹了口气说：〃老爸啊老爸，你要卖了我就卖了吧，我是你儿子也不会多恨你。你扯什么谎说我能生孩子？现在夏家那老太太见我一回跟我提一回孩子，我拿不出来怎么办啊？〃
老爸惊讶的抬头看着我问：〃夏家老太太？我没说过你能生孩子！〃
我也愣了，问他：〃不是你当初欠赌债还不起跑到夏氏财团借钱把我当个能生孩子的男人抵押过去的么？〃
老爸摇头说：〃我从来没那样说过。〃
我纳了闷了，那夏家老太太怎么就认为我能生孩子了啊？
老爸低头跟我说：〃小翔，爸爸没用，没让你跟你妈过一天的好日子。我想赚钱来养活你们，却害得你们一直受牵连。我听说你被夏家的人绑走了，他们。。。。。。他们没难为你吧？〃
〃难为什么？给一个同性恋当老婆算不算难为我？〃我问他，说我不生气是假的。
老爸叹了口气，说：〃小翔。。。。。。给你讲个故事吧，你不信也行，就当一个故事听吧。。。。。。〃
〃许多年前，一个小孩子，他是个孤儿却被一个好心人收养。好心人给他起了名字，他就认了那个好心人做父亲。父亲疼爱这个孩子过了分，这孩子也没出息，长大后一事无成。但是还是有女孩子肯看上他，他跟那女孩子结了婚。婚后他们有了个可爱的儿子。那个男人什么本事没有，害得妻子跟儿子一直跟着他受穷。他咬了牙凑了钱去做生意，赔了。拿着借来的钱去赌博，输了。放债的一直追着他要钱，他怕连累妻子孩子，忍痛跟他们离婚了。后来追债的找到他，他拿不出钱，要债的老大看上了这个男人，说只要肯让他玩玩，以前的债就一笔购销。〃
我看到老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想我有点能体会那个男人的无奈。
〃男人想，反正都是自己欠下的债，就算要用身体赔，只要能赔，怎么样都好。所以他就答应了。本来以为等那老大玩厌了就结束了，可是还没等到那老大玩厌的那一天，那个男人先。。。。。。〃
老爸尴尬的停住了话题。我被讲到一半的故事勾的心痒痒的，连忙催他讲下去：〃怎么了？接着讲啊。。。。。。不会是那个男人先爱上那老大舍不得走了吧？〃
我想老爸是不是怕我不能接受他是同性恋的事。
老爸摇摇头说：〃那男人发现他肚子一天天大了。〃
我血瞬间凝固了。
男人而且还是我亲爹真的能怀上孩子？！
老爸缓了口气继续讲：〃那老大觉得有趣的事情让那个男人害怕了，男人生孩子怎么可能，而且就算可以那个男人也不想生，这孩子毕竟是那男人卖肉的结果啊。。。。。。本来以为不过熬过去就没事了的事情突然有了个能证明你过去的证据，那男人害怕了，害怕后的男人拼了命的从那个老大的家里逃出来。途中碰着好心人的帮助，他离开了这个国家。〃
〃那个好心人就是夏家的老太太，我想她看见我那个样子才想你也可以生孩子吧。。。。。。〃
老爹喝了口水，眼里已经见了泪，偷偷用手擦了擦，他继续说：〃那男人是坐船离开的，半路出了海难，那男人靠着救生衣支撑到岸边。上了岸后才发现那是个小岛，岛上的人过着还未开化的生活，而且岛上的人。。。。。。都是男人。〃
我越听越象个故事了。
〃岛上的男人只奇怪我的服装，没有一个奇怪我怀孕的事实。在那个岛上住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这个岛上没女人，这岛上的男人差不多都能生孩子，所以早见怪不怪了。〃
〃我想我可能就是从那个岛上来的人。。。。。。所以才这样体质异常吧。。。。。。〃
我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老爸说：〃在那岛上我怀的孩子夭折了，本来从老大那里逃出来就不容易，又一路颠簸，后来又在海里泡了好几天，身体早就垮了，更何况肚子里的孩子。我在岛上生活了几年，还是惦记你跟你妈，偷偷的回去看过你们几回，但是那老大似乎知道我回来了，我每次都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逃了。而我每回都逃回那个岛。很奇怪，别人去不了那个岛，只有我才能在大海上找到。〃
〃那为什么这回被抓住了？你逃啊，不用管我，你快回去啊。〃我有点着急。
爸摇了摇头，说：〃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能从老大手上逃掉吗？运气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有夏家在暗地里的帮助。我这次回来听说你被夏家要走了就知道不好，没想到连自己都被抓到了。。。。。。我想，夏家的人真是了不起啊。。。。。。〃
经老爸一提醒，脑袋出现了一个清晰无比的轮廓。老爸当年的样子引起了夏老太太的注意，夏老太太有个同性恋儿子所以也急需一个能给他们家留下后代的男人。她把注意动到了老爸的儿子的我头上，为了能让我没有拒绝理由的留在他们夏家，一方面屡次帮老爸逃走让鹰哥这面的人来我家骚扰，一方面又屡次出手相助让我们不得不欠下人情。
也就是说，从小到大，来我们家里骚扰的只有两群人，鹰哥和夏家！
这次老爸逃不走了，因为他的儿子已经被夏家弄到手，他没了能让他逃走的后台。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紧了拳，咬着牙问他：〃你还回来干什么？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你留在那个岛上不就好了吗？回来干吗啊，你不知道你回来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