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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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不想回京,然这边的急件一封一封接踵而至,让他不得不归。
不想就这麽与他分开,他唯有利用自己无意中撞见的,那件惊人的事情。
这麽做的时候就想过後果,可能会让他厌他恼他,甚至恨他。可他真的不想与他分开……特别是知道他居然对自己的父亲有那样的情感之後……
他难以诉清眼见此景时那份阴暗冰冷的感情是什麽,只知道,他不能就这麽放著他不管,不然,他一定会……会更加的远离他……
已经有自己的府邸并且已经搬出来住的白青隐才来到府门前,早已经收到消息等候在外的总管立刻上来迎接。
「爷,您总算回来了!」
自白青隐七八岁就照顾他的老总管激动地看著他下马,「这次多花了些时日,是不是路上遇著了什麽?」
「不是。」要是以前出远门回来,总会跟老总管寒暄一阵的白青隐淡笑著回了他话後,便直接走向马车前。
他这番举止看得老总管很是纳闷,既而他又一脸恍然,马上朝白青隐身边走去。他以为马车里的人是跟随白青隐顺道去苏州,然後回娘家探亲的郑凝霜。
可当马车的帘子被白青隐揭起,一个明眸皓目的俊秀少年走了出来时,老总管不免怔住。
「爷,他是……」老总管一回神,即向白青隐求解。
没有立刻回答他,本来接长笑下车的白青隐在遭受他冷淡的拒绝後,只是笑笑,随後才回答身边一直等候的人。
「他是凝霜的弟弟,这次是随我一同前来京城的。」
「哦哦。」老总管一脸明白了的表情,接著又道,「那夫人不随您一同回来?」
视线一直留在已经下车的长笑身上的白青隐答道:「女人家身子骨弱,我怕她经不起舟车劳顿,便让她留在苏州了。」
「这样啊。」老总管点点头,随後视线也落在走在府邸大门前,仰望头上写著白府两个龙飞凤舞大字的匾额的人。
视线只在此人身上停留片刻,身旁的主子的吩咐声便已传来。
「老言,马上叫人把畅心园清理干净,打今天起,畅心园就让这位自苏州来的贵客住。」
老管家没有立即应声,而是眉头微蹙,不解道:「爷,畅心园不是您给夫人专门建的……」
「不必多言,照做就是。」
老管家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离他们不远的长笑听见了,正当他回过头朝他们两人看来时,白青隐已经厉声打断他的话。
闻言,老管家当下点头称是,随後立即叫人收拾一下主人带回来的行李,唤来其他杂役赶紧整理房间去了。
做完这一切,老管家才迎接主人,与远道而来的贵客进了府中。
夜半时分,睡不著觉的白青隐不知不觉来到了畅心园外,意外地,他看到他以为已经熟睡的人,正倚坐在栏杆上,手中捧著一壶酒,时不时喝一两口。
白青隐先是呆了呆,然後飞身朝他而去,一伸手就夺过了他手中的酒壶。
手中的酒壶被人猝不及防夺走,郑长笑只是蹙眉扫视一下突然出现的男人,便不发一言撇过脸继续欣赏夜色了。
「你为何喝酒?」不顾长笑的冷漠,白青隐压抑恼怒,低声问。
长笑抿唇冷笑:「想喝便喝,需要理由麽?」
虽已习惯他的淡漠,但此刻,白青隐仍被他不屑一顾般的语气伤到。脸色黯了下来的他,继续道:「酒是谁给你的?」
白青隐声音低沈,话里的责难之意显而易见。
长笑扭头睨笑道:「你吩咐过下人,说只要是我的吩咐便一一照办的,不是吗?」
一句话,要论罪的话,就直接掴他自己的耳光吧。
白青隐没有说话,直接把手中的酒壶摔至墙角。
!啦一声,酒壶与酒洒落了一地。
「你不应该喝酒,你才十五岁。」白青隐深沈的目光自破碎的酒壶移到长笑身上。
「有律法规定十五岁之人就不能喝酒吗?」长笑反唇相讥。
白青隐坐到了长笑的面前,表情看起来认真且难过:「长笑,你非要如此待我不可吗?」
「我怎麽待你了?」
「故意冷落我,故意惹我生气!」
「啊哈,姐夫言重了,小弟本来就是这性子。」
「长笑!」
他的不以为然,他的冷漠,真的惹怒了白青隐,只见他低吼一声,倏然站起来逼视长笑。
长笑沈默不语,不过片刻,他站起身。
「我累了,想睡了,姐夫,恕不奉陪。」
面无表情地越过沈著脸的人,可方才走上一步,他便被生生拉了回来,正惊讶间,一双湿热的唇已然覆上了他的唇──
澄清的眼睛瞪到最大,开始意识到这是什麽行为时,长笑开始剧烈挣扎,可是身体羸弱的他,抵抗不过人高马大的白青隐。
难以自处之下,长笑不顾一切伸出手臂,用力往紧紧纠缠他的人脸上挥去──
「啪!」地一声脆响,震住乱了心的人。
白青隐退後一步,愣愣地凝视用恼怒的目光狠狠盯住自己的人。
「姐夫,您请自重!」
白青隐慢慢地用手捂住肿痛的脸颊,呆滞地注视著某一处,无视长笑自他面前走开……
「我不要做你的姐夫。」
白青隐在长笑准备步入房间里时,捂著脸静静道。
他没有扭头去看长笑,因而他错过了长笑毅然走进屋里前,落在他身上的,怜悯哀伤的目光。
这一夜,很宁静。
然而这宁静的夜里,却有什麽在慢慢改变,慢慢消逝。
长笑一直守在屋里,当他轻轻打开门来到白青隐之前停留的地方时,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只留下一地的酒,还有一地破碎的酒壶。
「我只能如此。」
长笑悲伤地蹲下,讷讷地摇头。
「我不想伤你,但我只能如此……我真的不想伤你……」
风之中,他寂凉忧愁的声音在回荡,然後飘散在无尽的深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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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夜风推窗,烛火瞬熄瞬燃,阅书伏案不觉间成眠的人惊醒。
摇曳的烛火,清凉的晚风,於夜中透露一丝寂寥,白青隐起身欲关窗,心念不由一动,眉目一转,人已翻身推门而出。
待走进畅心园中的楼阁之前,望见园内的夜景,思忖片刻低头自嘲,正欲走回书房时,眼角瞥见阁楼未尽阖上的门。双目一敛,他快步上前,手一伸便把虚掩的门应声推开。
屋内漆黑,窗外幽光照进,过於平静不似有人居住,他走向床边揭开床帏一看,看到未曾动过的被褥,霎时明白了一切。
恨恨地甩下床帏他转身走出屋内,再过片刻,之前还沈寂於夜色寂寥中的白府灯火通明。
夜幕下,一个纤细的人影形色匆匆,踏著街道上铺平延绵的青石路,在四处弥漫水雾的夜色中行进。
他早已计划好一切,摸黑离开京城,出城後在外头的小镇买马买干粮,往去苏州相反的方向,让以为他会回苏州便沿路追去的白青隐扑空。
就这麽离开,纵然有千万般不舍,但他明白如若自己不暂时离开苏州,完全於他们眼中消失,只会令白青隐郑凝霜这对夫妻承受更多的痛苦。
这一世即使他是女儿身,他也偿还不了白青隐前一生的情谊,因为他的情早在千年之前就全数给了另一个人。
对别人,他再也爱不了。
如今,就算阴差阳错,白青隐与姐姐郑凝霜也已经是夫妻,他看得出来,姐姐凝霜对白青隐的痴与情。如若他消失,假以时日,像凝霜那麽好的人一定能打动白青隐的心,令他忘了他接受凝霜。
──是的,他明白,这根本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如果深刻於心中的爱能够轻易忘记,那他今天又为何站在这里,那白青隐的上一世又为何到最後仍对他痴恋不忘?
而,他只能这麽想,并且仅能如此做,总比维持著原样继续下去的好。
於夜中,他凭借来时偷偷记下的路线,匆匆赶至城门下,然,当他正欲通过被士兵守卫的京城大门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城门处,不知为何驻守了比白天更多的士兵,每一个趁夜出去的旅人都被拦下告之此刻不能离开京城,不管是谁,都不行。
长笑的心顿时沈甸如石,虽然不知详情,但他总觉得这件事与自己的私自跑出白府有关。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发现得如此之快,他预料之中,他最快也应该清晨才发现此事。
白青隐的父亲是一品大官,两位兄长亦是朝廷要员,当他发现自己的离开愤而向他们求助,让士兵严加看守城门也未必是件难事。
思及此,长笑不敢贸然去闯城门,而是渐渐退下,打算先回城内找一家客栈落脚,再等待时机出城。
然而他退却的身影却被守在城门外的一个士兵眼尖的发现,於是高喊他停下,长笑咬咬牙,衡量轻重後假意装作不曾听到士兵的呼喊,转身快步离开。
他听得身後有人追上来,脚步加快,但他未曾跑上几步,就被迎面策马而来的人拦住去路。
马蹄於他面前停下,待他仰首一望,看到一脸森冷的白青隐时,长笑心凉地不禁後退一步。
白青隐的目光过於冷骇,锁在长笑身上就像把他拽至冰冷的地窖,让他逃无可逃。
17
白青隐拽住长笑的手臂,不理他的挣扎一路拉他前至畅心园的屋内,最後把他狠狠甩至床上。
「你为何要逃?」
长笑还未曾床上坐起,白青隐便已冷声质问道。
长笑幽幽坐在床边,故意冷漠的脸庞却掩不住眼底的悲切。
「我没逃。」
「那你刚刚那算是什麽?」
「我只是想回苏州。」
「你可以跟我说一声。」
「说了你会让我回去吗?」长笑向他冷冷讥笑。
白青隐哑然。
当然不会,不可能会,好不容易让他自他父亲身边离开,怎麽可以还让他回去?
「才离开几天,你就想你爹想到难以自拔了麽?」说这句话时,白青隐是笑著的,冷笑。他的心宛如被谁在一刀一刀割著,每说一字就更痛一分。
长笑闭上眼,残忍而绝情。
「是。」
他一句是,让白青隐几欲站不稳脚,让他自己的内心更是凄凉。
几分真几分假?话是故意如此说给白青隐听的,为的是让他断绝对自己的念头,然,这又是真的,这是他心中已经沈淀了千年的爱恋啊,让他如何不想不念。遑论数日,他时时刻刻皆在思念。
「长笑……」白青隐双手握紧他的手臂,清澄的星眸含著让人不忍直视的悲,「别再想了,他是你爹啊。」
长笑哭了出来,完全不能控制,一句他是你爹就让他压抑了十数载的悲恸完全倾泄。
「我明白,我比谁都明白。」
最後一次轮回,睁开眼睛的那一刹,他就明白这是怎样的一场悲剧。想爱,但不能爱,不允许去爱,这是神明给他这个痴心妄想的烛台精的惩罚,终其三生,只能守只能盼,只能带著那一抹凄凉的幽魂回归佛前。
「但是,忘不了,不能忘啊。」
因此才会倒掉那忘却一切的孟婆茶,原想这一生无论如果求个结果,没曾想却必须承受双倍的痛苦。
「放了我,白青隐。别再折磨我和你自己了,让我离开。你是姐姐的夫,你们应该在一起……」
「我不放!」白青隐双目尽裂般瞪视他,咬牙一字一字道,「你想撮合我和你姐姐,然後去继续痴恋你爹麽?你这样让我情以何堪?我不许,绝不!」
长笑痴痴看他,泪水涌得更快。
自他身上,他看了白青隐上一世那倔强执拗的身影,那为了他守望至病死的可怜人儿。
为什麽上苍要如此安排?
难道上一世欠下的,这一世一定要有所偿还吗?
那他要怎麽还?他的心已经给了别人,只剩下的不过是具无用的躯壳罢了……
「长笑……」
不知何时,白青隐的脸已经近在眼前,下一刻,他柔软温热的唇已经亲吻上自己,待他醒然欲推开他时,已经被他紧紧拥抱。
「没事的,长笑。」
他一边轻吻他的颊,一边柔声安抚。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长笑,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把一切都交给我吧,你什麽都不要再想,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
他脸上的泪被他啄吻,他的声音抚平他伤痕累累的痛处,不知不觉,长笑沈溺於他的柔情之下。
他们倒在床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