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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戏梦(bl晋江版)-卫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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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失去的大,还是得来的大。
  
  放下帘子,闷闷地向后靠着,百无聊赖,把那个应该是剑谱的东西翻开来看,一个字都不懂。
  打开盒子看那把叫做双盈的剑。
  虽然是外行,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把剑真的很漂亮。
  剑身雪亮银光闪烁,剑柄做得十分古雅精致。我慢慢的摸了一下。
  飞天以前的剑吗?
  突然身子轻轻一跳。
  好象有轻微的电流瞬间通过了身体。
  好奇怪的感觉。我试着再摸一下,果然,那感觉再一次袭遍全身,比刚才还要强一些。
  有些眼花头晕,刹那间好象许许多多的色相掠过眼前。
  奇异的感觉,但是不算……不算难受。
  我索性一把握住了剑柄。
  
  耳边“轰”然声响,眼前万花齐飞般的一闪,我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大力引得向前仆了下去。
  一片漆黑。
  
  我手忙脚乱的爬起身,四周黑寂寂的,没有光,没有声音,一团死寂!
  好奇怪……
  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也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呼吸视力听觉嗅觉都是一片空寂,整个人没个着落之处,难受得胸口气血翻腾!
  
  第 33 章
  
  忽然远处有微光闪烁,我心中一喜,不管是什么,都比这种死沉沉的虚空要好多了。好象身体也感觉到心中的渴望,轻轻的,向前飞移,那光越来越近。
  等到了那光的跟前,我突然一呆
  那光晕中包着一个人,睁大了眼看着我这个方向,却象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张脸好生熟悉,漂亮的眼美丽的唇,是杨公子杨行云!他身上鲜血淋漓,脸色惨白,嘴唇青紫。
  我瞪大了眼,看他身上那汩汩流血的伤口。
  那道伤口的位置长短深浅……
  明明是已经成为了痕迹的一道伤口?却为什么会这样重又流出血来?
  心中恐慌得要命,急着想上去掩盖那道伤,堵住那流血,可是我却一动也不能动,身子象是被牢牢捆着,一丝一毫也动不了。
  
  忽然听到了声音,一个冷厉的声音说:“杨行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愕然回头,一个男人站在我身后,大红衣甲扣着五彩的面具!那是?
  心中狂跳!
  那是飞天!那是没有变身前的飞天!我认得那面具,我认得那声音,我认得那身形!
  这是过去!已经成为了过去的过去!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
  飞天的样子极怪,面具扣得歪斜,头发凌乱,衣袍散皱,下摆被撕破的空隙处,腿间竟然……
  有血污和白浊!
  
  我张大了口,可是叫不出声音。
  明显是被人侵犯过的飞天!被刺伤承受他的怒气的杨公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幻象?还是现实?
  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剑法……竟然一剑杀我不死?”杨公子摇摇晃晃撑起身体,竟然一步一步挨近了飞天。
  “舍不得杀我么?”杨公子脸上那个笑容妖艳绽开,在血腥中耀人眼目:“你居然会下不了手?不记得谁让你众叛亲离?不记得我刚才做了些什么?”
  飞天的双盈剑缓缓提了起来,眼里那沉重的凝滞不化的寒意与杀气,看得我气都吸不进。
  “飞天!”
  辉月?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辉月从背后拦腰抱着飞天,那从来都闲逸安静的脸上,竟然是一片气急败坏:“不能杀他!杀了他没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飞天脸上什么表情,我看不到。
  我只看到那一双眼。
  就是铁石般坚硬的东西,在那样悲凉愤怒的眼光下,也要碎裂成片片吧。
  “清白?”他的声音冷冷的,低低的:“我还有清白?你看看我,我还有清白?辉月……这样的我,你还有什么好眷顾?明明你也……并不在意我。”
  辉月声音哽咽:“飞天……飞天,听我一句,别杀他!”
  
  飞天的声音象是牙缝里挤出来:“他一心求死,我为什么不成全他?”
  辉月没有说话,只是抱在飞天腰间的手紧紧扣着不松。
  杨行云的血越流越多,把身上那衣袍全浸成了腥红。
  
  “哈哈哈哈……”他笑得癫狂:“飞天殿下!辉月殿下!你们高高在上的气派哪里去了?碾死我这么个小人物,竟然还要犹豫再三?”
  辉月将飞天的身子向后一拉,静静站前了一步:“行云,你父亲做的事,并不能归罪在你身上。但你对飞天做的事,终要付出代价。”
  飞天的腿一直在抖。
  虽然握剑的手那样稳,可是腿一直在抖。
  
  我傻愣愣的看着。
  那时的杨行云还是散发,飞天也是。
  这是往事?
  这是飞天的往事?我在看飞天的往事?
  
  双盈剑上雪亮晶莹,不象是刚刚刺伤过人。
  
  辉月又说了一句话,我没有听清楚。向前走了一步,可是突然一切的光影声音消失不见,又归于一片黑寂虚空!
  
  我左顾右盼,仓惶失措。
  
  忽然眼前白光闪动,血意四溅!
  我张口可是叫不出声来,手脚都象被捆上了,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生。
  一个男人被双盈剑刺死,正中心口,穿胸而过,是必死的。
  一脸血污已经看不清长相的尸首,被飞天一脚踢掉。
  横飞的血肉令我直想作呕。
  
  平舟血淋淋的倒卧在一边,气息奄奄。
  我心头一下子被揪紧,想抢上去扶他,可是却一动也不能动。
  象是一场故旧的电影在眼前上演,我只是一个无助的看客。
  看着这发生过的历史。
  
  渐渐明白过来,这是双盈剑的记忆吧……
  记得它尝过的血,记得它令多少人受伤丧生……
  
  这也是飞天的记忆。
  受伤被伤杀人伤人的记忆。
  
  眼前晃动的景色又改变了。
  
  飞天浑身浴血,站在飞天殿大殿的一角。我知道这里,我在这里看人排演我编的舞。
  “飞天殿下……”站在最前头的,那横刀而立的人,也是老相识。
  克伽。
  “还是不要再做困兽之斗的好。陛下明辨是非,现在也只是让去解释清楚,何必负隅顽抗?难道殿下不知道你这样做,只是坐实了罪名么?”
  他嘴上说得轻松,但是也不停的粗喘着,身上多处受伤溢血。
  
  飞天两眼圆睁:“我不是兽妖!我不是!你们为什么要污陷我!为什么要逼我!奔雷哥哥呢?你怎么可以指挥东战军?奔雷哥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面前逼近的人丛忽然从中分开,一人步伐稳健,缓缓走近。
  
  “哥哥……”飞天伸出后去,手腕上极深的一道伤,再深半分恐怕手掌整个都要切了下来,他却好象并不觉得疼:“哥哥……他们要伤我。哥哥……”
  奔雷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应飞天那在空中颤抖的手。
  “飞天,放下剑,去向天帝解释!”
  
  “哥哥……”飞天睁大了眼,象是一个无助的迷路的孩子:“哥哥,我不是兽……我是人……我不是兽……”
  
  “哥哥,我不是兽……我是人,不是兽……”
  
  “哥哥,抱抱我……”
  
  “好疼……哥哥,好疼……”
  
  胸口象被死死的压着,痛,四分五裂一样的痛。
  
  那些血红都被黑暗吞了去,眼前一晃,又出现了一个极大空旷的殿堂。
  
  还是飞天,一身破败的衣衫,褴褛不堪沾满了发黑的血污。
  
  他身上被长枪刺中,但双盈剑也刺中了那伤他的人。
  那男人长嘶吼叫,癫狂充满痛楚的声音。
  一个极细的声音急切地喊:“父亲!父亲——”
  是杨行云。
  他伏在地上,想向这边爬过来。
  飞天冷冷的笑出来,将剑一拔,那人身子踉跄了几步,颓然倒下似朽木一般。
  杨行云长长的叫了出来:“呀啊——————————”
  
  远远的,有好些人奔过来!
  辉月抢过来抱着摇摇欲坠的飞天,奔雷算是处惊不变,极镇定的一个。
  飞天轻轻挥开了辉月的手,将身上那杆扎得极深的长枪,一把拔了下来!
  血如泉涌,腥红满眼。
  他将那枪向地下一掷:“……杨……杨沃迟杀死天帝,反叛作乱,已经伏法……”
  
  他呛咳起来,血沫从嘴角向外涌:“奔雷将军……德才兼备,英武明睿……先帝临终口谕,奔雷,将军,为,下一任天帝!”
  大殿下一片可怖的静默。
  血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涌出来,滴滴答答滴在地面上。
  
  “……陛下……”他单膝跪倒:“臣效忠于陛下,此心……至死,不渝……”
  
  一片漆黑。
  
  第 34 章
  
  睁开眼睛的时候,汉青正在榻旁守候,惊喜地叫出声来,又慌着掩住口:“舟总管,殿下醒来了。”
  我有些迷惘看着他,他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
  发烧了吗?明明没有。我只记得……我看到了许多的幻象,一直一直的血腥……
  我是谁?为什么明明不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记忆,却让我这样痛?这痛那样真实,要我骗自己说,那切痛与我无关,都骗不过去。
  觉得好乱……那些乱纷纷的前尘旧事,一点一滴,由细碎而至连贯,渐渐都清晰了起来。
  我是谁?
  
  谁是我?我是谁?
  那些事,为什么自动自发跑进脑海里,自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我头痛的揉着脑袋。
  
  “殿下不舒服?”汉青着慌起来:“舟总管去送天医,我去请他马上回来。”
  “不要去……”我声音虚弱地把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汉青有些不知所措:“殿下在回来的半途中就晕过去了,这么半天怎么唤也不醒,请天医来看却又说没有什么事,只象是睡着了……舟总管正要说去请辉月殿下来看看您,是不是成年后力量一时调适不来。”
  我摇摇头:“不必了。”
  只是觉得累。
  
  我的记忆,与刚才的那些幻象,淆乱一团。
  我一直觉得自己神智清醒,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这是在发生着什么事。
  可是现在却觉得我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摸不清。要说那些只是幻觉,或者只是飞天的往事……
  却为什么……
  我却随着那些情景心痛,痛到不能自已……
  
  那些交错的,杂乱无章理不清想不清的情景,在脑子里不停的闪动。好象,是什么东西在身体上打开了一个缺口,硬生生把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硬塞进身体里,分明陌生,可又觉得熟悉。一心想要排斥,却无计可施。
  那把剑,双盈剑。所有的画面中,都有那把剑。
  也都有血。
  
  汉青小心加倍,打叠起精神服侍。我喝了两口水,他又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还是请天医再来看看妥当。
  我摇了摇头。
  又不是身体生了病,郎中上哪里看出病因来?
  对了,那把剑。
  “我的剑呢?”我陷入幻象的包围之前,握着的双盈剑呢?
  汉青嗫嚅低声:“殿下的剑……不知去向。我们把车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是么?
  真是一桩怪事。可是难道这些天我遇到的哪一件不是怪事了?多这一件也不算多。看汉青拧着眉,明净的眼里全是不安,我倒软下口气:“不要紧,许是我迷迷糊糊扔在路上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鞘子都没有,到哪里带着也不便。”
  汉青还是不能释怀的样子。
  我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奇怪。
  为什么好端端的抽筋?
  我举起手来看自己的手指,汉青忽然说:“舟总管来了。”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请他不用进来,我没什么事。”
  汉青不解地望着我,并没有出去传话,寝殿门口人影闪动,舟总管迈步进来,姿态闲雅,丰神如玉。
  
  我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来仔细看自己的手掌。
  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我刚才的话他听见没有。
  “殿下觉得身上怎么样?”他停在床前,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
  我点个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他哦了一声,虽然一句没追问,但是那语气中的探询之意还是让我说实话:“昨天星华殿下带我出去……练了会剑。”
  不算谎话。是去练了会儿剑。虽然,后来我又去了别的地方。
  他道:“原来这样。”顿了一顿又说:“殿下的佩剑遗失,还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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