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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代孕情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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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轻拍开他的手,自己从病床上下来,又安静地整理好病床上的被褥,她的脸上一直是面无表情。
  “阮轻?”原非担心了,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天鹅绒的锦缎盒子,走到阮轻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枚白金的钻石戒指。“如果你担心我会变心,我们现在就去婚姻登记处好不好?阮轻,我喜欢你,你要明白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并不是因为她会生孩子;如果这样的话,随便找哪一个都可以,不是吗?”
  阮轻低头不语。
  原非想把戒指给阮轻戴上,她却抽回自己的手,藏到背后。
  “阮轻,你总是不信任我,这样即使我们有了孩子又能幸福吗?”原非生气了。
  “我想回家。”阮轻不理会他,只是沉默地收拾好一切,然后面对着原非说道。
  原非叹了口气,“阮轻,你不要逃避问题好不好?你自己呕吐得有多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要回家。”
  “金医师说现在有无痛人工流产,快速方便,而且不会留下后遗症,你做完手术再……”
  阮轻转身就朝外走,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
  原非赶紧跟上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路上,阮轻只管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理原非说的每一句话。
  回到家中,阮轻直接走上二楼走进卧室,打开衣橱拉出自己的皮箱打开,然后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朝里面放。
  原非端着丁叔煮好的粥过来,看到她的动作很惊讶,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自从怀孕后,阮轻的身体变得脆弱,一点也受不了紧箍在身上的衣服,所以到了这里之后新添置许多孕妇装,把皮箱塞得满满的。
  阮轻拖着皮箱朝楼下走,经过原非身边时,冷冷地说:“麻烦你,借过。”
  原非不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阮轻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液体在滚动,雪白的贝齿咬着嘴唇,泫然欲泣。
  原非只好让步。
  “阮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丁诚一担忧地看着她。
  阮轻看了看这位虽然面容严肃、其实心肠很软的老人,一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抽了抽鼻子。
  “丁叔,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给老人深深鞠了一个躬,阮轻不顾丁叔的劝阻,拉着皮箱一直走出大门口。
  “先生,为什么不拦住她?”丁诚一有些不满地问原非。
  原非笑了笑,只是对着他眨了眨眼。
  丁诚一叹气,他还是像小时侯一样调皮。
  “丁叔,麻烦你先在后面尾随着她,看她去哪里好吗?记住,不要让她发现你。”原非微笑着说。
  丁诚一立即跑出大门。
  原非转身走进书房,拨通了一个号码,“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立即给我开车过来,限时十分钟。”
  正在办公室忙得焦头烂额的高寒头痛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老板,又有何吩咐?)
  “先把阮轻接到你家去住两天。”
  (咦?)高寒似乎觉得事情变得很有趣,嘴角浮现出一抹狡猞的笑,(你就不担心我勾引她吗?她似乎也很喜欢我这种如花美男子喔。)
  “如果你对她胡言乱语,就等着下半辈子吃自己吧。”原非怒吼一声。
  高寒张大嘴巴看着话筒,无奈地摇头,(拜托,谈恋爱了不起吗?一点理智都没有,亏我还乱崇拜你一把的。)
  他高寒就算要勾引,也是勾引大老板原非你啊,呵呵呵……当然前提是自己亲爱的不吃醋才行。
  原非冷哼一声。
  (喂,你这次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小可怜又离家出走了?)高寒问正经事。
  “没什么。”原非淡淡地回答,“我只是要以毒攻毒而已。”
  他并不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也并非真的要阮轻拿掉这个孩子,只是想解开阮轻的心结而已。
  在她短时间内无法对他产生信任的状态下,让她完全对他失望反而更好些,只要能让阮轻的心态保持平和,就是对婴儿最大的益处。
  这是原非租金医师一起想出的心理战略。
  (咦?什么意思?)高寒不解。
  “因为我们的初夜太不美好,所以她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就是这样。”原非也不容高寒再细问,立即挂了电话。
  初夜?喔喔喔……这真是个绝对值得探究的八卦。
  高寒立即决定日后一定要查明真相。
  “哈罗!”高寒开着拉风的保时捷跑车在阮轻的身边缓缓停下,“阮小姐,真巧,你这又是要去哪里?”
  阮轻冷冷瞅了他一眼,继续拉着自己的皮箱前进。
  高寒缓慢跟着,笑眯眯地说:“为什么我经常看见你离家出走,很好玩吗?”
  “那不是我的家。”阮轻冷冷地白他一眼。
  “唷!可是我听某个家伙说你是他亲爱的啊。”
  “秘书很闲吗?工作时间还能乱跑?”如果手里有个苍蝇拍,阮轻一定拍死他。
  “呵呵呵……大老板从国外回来了,我这个大忙人自然要休假两天,否则我就要告他压榨员工。”高寒依然笑眯眯的。
  阮轻哼了一声,不想再理这个家伙。
  现在凡是跟原非沾亲带故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你怀孕两个多月了吧?现在最好不要坐飞机喔,否则很容易流产的。”高寒说。
  “不要你管!”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不仅外表英俊,而且心很软,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谋杀一个小生命?如果是离家出走,不妨到我家去住几天吧?我对美女最没有抵抗力了,呵呵呵……”
  一听他笑得像个色魔,阮轻立即警戒地盯着他,他的眼里却只有满满的调笑和暖意。
  阮轻相信高寒是个好人,只是嘴巴不好而已。
  “拜托,就算我再饥渴也不会打一个孕妇的主意,不会像某个兽性大发的家伙。”高寒见她已经有些动摇,便立即停下车子,强行把她的行李放进后车厢,然后把她拉进车里。
  “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的,不过你要交房租。”
  “我没钱。”对,她是穷学生一族,现在爸爸妈妈连生活费都不提供了,所以她真的很穷。
  “喔,没关系,我找别人要。”高寒笑得像只狐狸。
  “他和我没关系了。”阮轻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这个关系呢,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所谓血肉相连……”
  阮轻的表情忽然惨澹下来,低头不再和他斗嘴。
  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高寒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专注地开起车子。
  “他不是人,是猪、是狗、是臭乌龟。”
  当坐在高寒漂亮舒服的沙发上之后,喝着高寒亲自榨的鲜果汁,阮轻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起某个人的恶行。
  “唷,这话怎么说?说他是个奸诈的老板,我举双手赞成,可还算个人吧?虽然心肠不怎么好。”高寒顺水推舟地乘机使劲踩踩自己无良的老板。
  原非去欧洲的时候,高寒代劳了他的工作,几乎是没日没夜的操劳。
  现在原非回来了,居然还要继续压榨他这个苦工,不让他放大假去游玩,连他大老板谈恋爱追女人都要自己出力。
  哼哼,不损他几句都对不起自己。
  “他岂止是心肠不好?是大大的不好,他的心根本就是黑的!”阮轻狠狠捏着杯子,宛如那杯子就是某个可恶的人一样。“如果他不想要孩子就直说好了,不用讲那么多动听的话,什么为我着想、为孩子着想,狗屁!”
  “阮轻啊,淑女怎么可以讲粗话?”
  “对着他,淑女也会变暴龙。”阮轻哼了一声,“我吐一点怕什么,我自己还没觉得承受不了呢,再说人家不都说吐啊吐啊就吐习惯了。一开始不让我拿掉孩子的也是他,还恶狠狠地说,你敢拿掉我的儿子看看?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阮轻学起原非的样子维妙维肖,因为关于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她都记忆深刻。
  高寒大笑,还抱着肚子乱没形象地吼着:“对、对、对!他就是这个死样子,一旦谁惹了他就会两眼一眯,用很黑社会的样子威胁人家说,你敢怎么样看看?我会让你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阮轻却不笑,双肩垮下,双手颤抖地捧着杯子,又开始掉眼泪,“高寒,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已经被人嫌弃到这个样子,却还想要这个宝宝,我……”
  高寒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想再为她擦去眼泪,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原非恶魔一样狰狞的嘴脸,在那里对他叫嚣——你再碰她一下看看,我会让你见识一下地狱是什么样子!
  高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从来没见过他为一个女人紧张成这样。
  唉!不过那家伙也是个笨蛋,明明爱得跟什么似的,却完全没让心爱的人体会到他的在乎和心意,想想他还真是失败啊!
  “笨啦,你这是母爱好不好?干嘛这样说自己?”高寒看阮轻哭花了一张小脸,只好取一条毛巾丢给她。“全世界的人不都在赞美母爱是最伟大的吗?如果你不痛不痒地把孩子拿掉才奇怪,那我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收留你,管你去死。”
  “喂!说话真难听。”阮轻不满地瞪着高寒。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对不喜欢的人可是很冷酷无情的。不过呢……”高寒话锋一转,换成了笑眯眯的样子,“我的性格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造成的。”
  “嗯?”
  “你还不知道你家那一位大爷是什么德行吗?对待那些追求他的女人,唷,那架子摆得好像他是冰山女王一样。”
  “他是男的耶。”阮轻提醒高寒。
  “哦,那就是冰山国王好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啦,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好脸色,就算对待阮盈也一样。”
  “可是那一次……”第一次在纽约见到他的时候,他很热情啊,还吻她的手,还不要脸的赞美她,说什么如果谁娶了她一定有福气什么的。
  “在欧洲的时候,他天天给我打电话,要我每天都要去他家里查勤,看看某位女士吃饭了没有,休息了没有,气色怎么样,还要找遍网路收集一大堆笑话逗她开心,让她笑口常开。”高寒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这样说着。
  阮轻却听得惊住。
  这是……真的?
  她还以为高寒贪恋丁叔做的美食所以才天天来,以为高寒天性善说笑所以才经常逗得她开怀,她以为……这一切都和那个男人没关系。
  阮轻猛然低下头,泪珠又不听话地滚出来。
  “他还要家庭医生为某位不食人间疾苦的女士打造营养食谱,每天让丁叔特别订购最新鲜的水果和蔬菜,还专门从台湾运来竹椅,只是因为听阮盈说某人喜欢竹制的摇椅,尤其是高雄某家店手工制作的等等……”
  “高寒,不要说了,请你不要……”阮轻终于忍不住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为什么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她以为丁叔一向做饭那么精致,而且还刚好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她以为那些看起来就像刚从地里采摘下来的新鲜水果,都是市场上随处可买的东西。
  她以为那竹椅也是丁叔从唐人街随便买来的,她一直以为……这一切都和那个男人没关系。
  “他日以继夜的工作,一天最少要作十六、七个小时,就是想挤出一年假期陪伴某位娇贵小姐,让她安心,不要胡思乱想。只是他就是那样别扭的人,他做的一切他从来都不说。”
  阮轻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好蠢,姐姐一向骂得都很对,自己才是世界上感觉神经最迟钝的人,从来不知道别人的苦心。
  她才是个大大的木头,不,比木头还木头,高寒的一根脚指头部比她的脑袋敏感。
  “为了这个孩子的取舍,他也是苦恼了很久,可是他更看不得你难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他就毅然舍弃了另外一个。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就算我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孩子,却偶尔还是会在看见别人的宝宝活蹦乱跳时傻傻地想,如果是我的孩子,他又会长什么样子呢?”
  阮轻趴在沙发上,久久未动。
  “高寒,你为什么不能有孩子?”过了好久,阮轻才发现高寒语气中的失落和淡淡的惆怅。
  “为什么?”高寒耸了耸肩,“因为我的爱人没有生育的器官哪。”
  “咦?”阮轻大为惊讶。
  高寒又笑起来,这个女人居然还能考上研究所,真是天大的奇迹。他终于忍不住捏了捏阮轻粉嫩嫩的脸颊,“我想我有些明白原非对你的执着了,像你这样的单细胞生物都要绝种了。”
  “我不认为你是在赞美我。”阮轻嘟起嘴巴不快地反驳,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高寒大叫:“天啊!难道说你的爱人是是是……”
  “男的,雄性生物,和我一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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