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美男进洞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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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说看。”
满脸喜色的风静云露出娇羞的神态,自以为风情撩人,无人可挡,根本没注意自个儿的热切是一相情愿,人家的眼中根本无她的存在。“就是我嫁给你,我们成为一家人,然后,你帮我报仇!”
在乍见别离的第一眼起,她初次悸动的芳心已然遗落,仗势着美色,她有些高傲,并目空一切地以为只有像她这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其他姑娘根本比不上她一根头发用不着放在心上。
但她低估了眼前的男子,早已心中有爱的他,怎会受她所蛊惑。
她让自己平白地受到屈辱。
有那么一瞬间,别离的大脑呈现一片空白,但随后而至的却是他的仰头大笑。
“我说,风姑娘,你是不是白日梦做多,竟然异想天开,仰或是凭你这么抹了一口血的阿婶脸,就自信地以为可以让天下的男人皆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好浓的妆!起码上了一斤粉。
再瞧她那一脸的自信,别离觉得她的性格实在有点自信的……到无可救药。
“你……”望着原本还充满着笑意,现在却像是换张脸,嘴中吐出恶语的他,风静云露出难以置信神色,但被拒绝的羞耻让向来高傲的她更是难以接受,微微一颤,风静云“你不是江湖上传言的那位盟主……”
再次听到这样的质疑,别离冷淡地勾起嘴角,讥诮一笑,“既然你都说它是传言了,那么在下也就劝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
“等一下……等……”深受打击,不,或者该说不敢相信自己苦苦追寻了这么多年的希望就这么破灭,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风静云双手下意识地一把拉住他。
他缓缓拉开她紧握不放的手,随后扭过,一双黝黑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阴沉,“请放手,在你身上的异味让我觉得很作呕!”
闻惯了紫儿那脂粉未施的清雅幽香,变得极为挑剔的别离真受不了她身上飘来的浓呛香气,而向来也只知道善待自己的,不顾失礼于她,一掌将她推远。
多情总为无情伤,人若无自知之明定会伤痕累累,自小的环境养成了她的视野浅薄,众人的曲意承欢养虚了她的自我,自空一切地当自己是百花之王、牡丹之色无人能夺其艳容。
所以当她娇羞地说起这场交易,好像她肯委身他必是欣喜万分,却料不到——
她的百般迎合、厚颜示爱未受青睐,反而遭他狠狠的甩落在地,霎时,碎石扎伤了手心微沁出血。
“你……你推开我?!”她手痛,心更痛,骄傲的自尊被穿破了一个洞。
但她的哭诉还未讲完,便被别离打断,在她面前露出了真实性格的他神色冷漠得像在他俩之间筑起了一座高墙。“我早已将话讲的很明白,你还不死心?”
风静云轻咬下唇,忍住欲溢出的泪滴说道,“我不过是想请帮你帮我灭了魔宫。”
相较于她那一脸即将哭出眼泪的神情,别离则是愉快地抬高下巴,笑笑说道,“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
再次被他这样的神情给气上火,但一想到自己有求于他,于是风静云硬是隐忍下怒气,“你是盟主,我们有难,你要袖手旁观?”
“生老病死只是常态。”
“但遭人谋杀可不是。”生老病死或许是属于自然,是一回事,但遭人谋杀,既是人惹出来的,就有必要去收拾。
他一副不关己事道,“那又如何?”饶有深意地一笑,继而笑意一敛,懒懒将目光扫向她,“这是你家的事,与我无关!”
“那又如何?与你无关?”闻言,原本还在伤心欲绝的风静云霎时被怒火所取代,一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一手忿忿地指着他,“你是盟主,你对我们就是有责任!”
“我对你们有责任?”转身而去的他脚下的步子顿时一顿,所有兴致都被她给挑起了,他很想知道再一次被他拒绝之后,她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当然!既然你坐上了这个盟主的位置,我们的所作所为,是非恩怨,维持江湖的平衡,你不应该出面解决,主持公道,不是吗?”
别离偏首细想了一会,随后双肩一松,两手一摊,很是无辜的说道。
“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就不能帮你!”
她倒抽口凉气,“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我说主持公道吗?”他喃喃笑着把她的问题重复一遍,而后朝她摇摇食指,“既然如此,那我就应该遵循你的意见不是吗?一命抵一命,你的父辈们就应该为他们先前所犯下的罪孽偿还他们的性命,这样才显得公道,不是吗?”
“你若是想知道,何不下地狱去好好的问问他们!”而就在她不明其意而想张口再问时,却被别离打断,不想多做解释的他懒得在她身上再多浪费口舌,讲完这一句后,长腿一跨就朝外走去。
风静云睁瞪着圆眸看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走之前讲那番话时血液似没有温度的他,她两脚不住地后退,直至撞上了花园内的一个亭柱,更甚者她只能屏住了气息僵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第三十七章
“魔宫!”
两眼蓦然瞪大的风静云,动作极为缓慢地扭过头望向他,思绪在转瞬间遭他的这两个字给抽空。
“你说什么?”她不确定地问,他怎么会知道?“你偷听到了我和盟主的谈话?”
“我知道,让你放下报仇那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但是你为了能够复仇,什么都愿意付出,即使你做出如此受辱的事,我想,即使你能够做到,但在地下的,你的亲人们,却恐怕最不愿意见到吧……”最近几年,将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并默默的记在心中的凌晨,非常清楚的知道,她为了报仇……恐怕会不择手段。
他话都还没说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刀并将它架在了他脖子上,风静云用力将他压在树干上,目光森冷地向他警告。
“住口。”
昨日那遭人羞辱的一幕不曾料到会被第三者看到,脑中一片混乱的风静云,颤动的眼眸,却又看到此刻他在她眼中,看来简直就像是同情的目光。
“你……这样的行为与宵小有何区别!”风静云带着一股不堪和怒不可遏的表情,拎起他的衣领,咬着牙说道。
他的表情有点受伤,自嘲地苦笑着,“我只是不小心路过而已。”
而后,便是谁也不愿说话,沉浸顿时蔓延在空气中——
她仰首看着自天际不断落下的雪花。
已经有好久了好久她都不曾这么安静的看过一场雪了她恍然地想着,那一年……天色才蒙蒙亮,那飘飞在风中的白幡……
猛然闭上眼,命自己别再回想的风静云,紧紧环抱住自己,不断地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想,她必须持续地空白一颗心和脑袋,这样她才有办法忘了,曾发生在她身后的那一切,她才有办法暂时压下……
可……没有办法……
为什么?
眼泪无声地自风静云的脸庞落下,在这一片清冷中带来了丝丝温热的暖意,怔然的她伸手一摸,而后恍惚地看着指尖上自从惨遭家变之后,就只允许自己坚强,而不知已多少年没再见过的泪水。
霎时,所有的回忆像是倒灌的海水全数回到她的眼前,一直拚命让自己不要有感觉的风静云痛苦地深喘了口气,再也无法强忍地以颤抖的双手抱紧了自己。
往事以无法抵挡之势一幕幕地回到她的面前,爹娘抱着自己,脸上洋溢着那一抹疼爱的模样、当她十六岁,一副亭亭玉立时,爹娘脸上满足的神情、当她赤足走过那一具具曾经怜宠过她的尸体,当她将亲人的尸首入土为安,曾经自己孩提时欢笑的院落却是成为了扬满白幡的灵堂,见过最后一面并亲手送亲人们走完最后一程的她……
划破林间的悲啸在风雪中久久不散,无法抑止住满面泪水的风静云将所有自亲人死后就一直狠狠压抑在心底的悲伤全数倾泄而出,伤心、悔恨,永不能挽回的遗憾,令她不能自已地哭倒在雪地中。
趁着风静云神游,而眼前的火势逐渐熄灭,凌晨悄悄的起身去寻找干火柴,也当是给她一个清静的时间。
而就在他捡着干火柴的同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哭声,顿时让他手上的动作一停,但随后,站在林间远处的凌晨只是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并没前去打扰那份她终于可以释放出的哀伤。
当他捧着一堆不知打哪弄来的干柴让火势燃烧得比先前更加旺盛后他再次坐回她的近处,却看到她的脸上不时何时起,竟有了泪痕,叹上口气,凌晨朝她递出一条手帕。
回过神,看着他所为她做的种种,风静云忍不住要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腼腆地搔搔发,面色微微泛红,“一个大男人总不会欺负一个弱女子吧!”
没有勇气再将自己的心意清楚的表白,凌晨只能打出这样一个别扭的借口。
望着他,风静云将摆在心底很久的疑问问出,“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原本还沉静在过往的悲伤的她,却被他的举动所打断,下一刻,风静云转身走近他的面前,瞬也不瞬地看着这打从他们离开凌宅后,一路上都对自己照顾有佳的男子,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才有时间将从和他见面开始,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构成的疑问从风静云心底问出。
没有想到会遭她这么静看着的凌晨先是一怔,而后在她专注凝视的目光下,面颊突然开始微微泛红,而这时风静云又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当她越是盯着他看,他的眼珠子有些不能控制地左瞥右瞥,她不解地侧首他的眼珠子,他又立即不自在地乱转,那张俊俏的脸庞上,绯色更是因此愈演愈烈。
表情远比他还讶异的风静云,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变脸。
……为什么有人的脸可以红成这样?
“咳咳……呃,我说,风……风姑娘,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这样瞧着我好吗?”自己的心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跳的如此剧烈,快受不了这个刺激了,同样因为这个刺激而已经脸红得像只煮熟虾子的凌晨搔搔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有觉得非常为难地一手掩着脸,努力不要再次迎上她那令他有些消受不起的目光。
风静云将这一连串的变化看在眼里,随后想到什么似的,难以置信地眨眨眼,“你……你在害羞?”他居然做出了女人才会做的事情,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凌晨望着她,遭人看穿的尴尬让他困难地吞咽着口水,而后因为这一份尴尬令他不由自主地转起自己的手指头。
“受不了,我说风姑娘,请不要再这样看着我,行吗?”气息变得很急促的凌晨因她又再次将目光望向自己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脸往旁一转,并明智的将话题转移,“风姑娘,若真想替你们全家报仇,其实……你大可不必找盟主,他……眼下的行程,只是去寻找他的四师叔。”
凌晨在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在经过了昨晚的拒绝之后,今天一大早却是第一个坐上了马车,硬是要求跟着他们走。
“我知道,但那又怎么样,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我一定会打动他的!”两眸缓缓往旁一扫,不死心的说道。
“可……”已经被他瞪过不知多少回的凌晨,在秉着或许又会触怒她的风险出声,但却被一阵尖叫声给打断……
“啊,救命啊!”
第三十八章
近边境地带有户为善人家,以经商为主,家道虽富裕一方,却不曾仗势欺人,长年铺桥造路,为四方旅人营方便之路,颇受地方赞扬。
善人有一对女儿,大女儿国色天香,出尘绝色,虽未及笄,但上门提亲的人几乎踢破了他们家的门槛。
一日,姐妹二人出外上附近的寺庙上香,归途中,遇到了魔宫,这个素来偏好美色,且是不分性别,只要是独特的美女、美男、美少年全在战陨这位修狂肆男子,对方见色心喜,欲强行染指,还好经乡里挺身相护,才幸免遭玷辱,得保清白回家,告知此事。
本以为路上遇见战陨修只是一个巧合,但是姐姐还是尽量简出闭户,以为这样就不至出事。
谁知,就在今晚突来恶耗,一支杀人部队如入无人之地般入庄,遇人即砍,刀下不留情,无视哀号遍地,血流如洪地漫湿黄土地。
一具具死不瞑目的残尸向天怒吼,为何积善之家,惨遭灭横之祸,全庄上下一百来口人几乎灭绝。
几乎,是的……
“爹,娘,凤儿回来了。”
一身泥泞的七岁小女孩从后院狗洞中偷偷地爬了进来,带着一颗准备接受爹娘责备的心,低垂着头,努力揉红眼睛,好求取同情。
爹娘最心软了,一定不忍责怪她。
但是一路行来不闻人声,连老爱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