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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vip2013.04.12完结,种田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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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碗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刘二郎替她撑的这腰,不过就是再把她推入虎穴。
  *******
  事情也与张小碗所料不差,刘二郎再次私下与张小碗说话,说的就是那几句让张小碗以后好好伺候公婆,万不得与他们顶嘴再有不恭的话。
  张小碗心里冷笑,面上还是轻轻地问了刘二郎一句,“公婆对我有所不喜,以后怕是不会再变,舅舅,如是可以的话,我与他可以和离吗?”
  她这话一问,刘二郎刹那瞪大了眼,他像是想都未想一般,那蒲扇大的手就往张小碗的脸上煽了过来,煽得就算是张小碗脚的定力好,也被煽离了原地好几步。
  而被他挥出这么大巴掌的张小碗顿时咬住了牙,这时却顾不上什么疼不疼的了,她紧紧地拉住身边小儿的手,甚至用自己短短的指甲把他的手心掐出了血。
  “嗷呜!”汪怀善发出了类似野兽受伤的低泣声,他低着头,眼泪就像水珠子一样扑达扑达地掉在了地上。
  张小碗听得声响,她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那掉在地上的泪,随即她抬起了头,伸出另一手抹去嘴边那牙缝中渗出来的血,她闭了闭眼,积攒了一点力气,睁开眼看着有些惊愣地看着他们母子,像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真打了她的人说,“舅父是定要我们母子俩在这家受这份罪吗?”
  “你要是恭顺守礼,岂会受罪?”刘二郎闻言立马怒斥,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这正妻好当?你这目光短浅的,你不知永昭肯予你正妻身份,日后翻身你自会有你诰命加身,你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我为你们母子赔罪让他们重新接纳你,你以为我这为的是谁?谁家的媳妇好当?你这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你还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不成?”
  说到这,他愤怒地走至门边,又走了回来,恨恨地对着她道,“你给我听好了,要是我听得你还带着小儿目无尊长,你看我……我……”
  他扬起了手,竟似还要打过来。
  这时小老虎猛地抬起头,那目光就像毒蛇一样地瞪向了刘二郎,这吓了刘二郎好大的一跳,那扬在空中的手都忘了作势扬下来。
  “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只能帮你到这步,以后自己自行好自为之!”最后,刘二郎见那小儿只瞪着他,并没有扑过来,他挥袖扔下这句话气势汹汹地走了。
  留下张小碗死死拉住小老虎的手,母子俩握着的两手间,血流了一地。
  *******
  “汪娘子,汪娘子……”那刘二郎走后,此时静寂得没有声音的后院里,突然传来了几声低低的叫声。
  张小碗僵硬地转过头,在那门内油灯照不到的黑暗中,依稀看到了一个偷偷摸摸躲在房子后面的人影。
  那人影见她看了过来,朝她招了招手。
  张小碗眯了眯眼,等她猜到是谁时,立马带着小老虎走了过去。
  小老虎走过去,一看到是胡九刀,他的牙齿顿时上下磕得咔咔作响,他从他娘的手里把手抽出,就像抓到救生浮木一般抓住了胡九刀,抖着声音道,“刀叔,他打我娘,他们欺负我娘,你帮帮我,帮帮我……”

☆、73

  “汪娘子……”这一声;胡九刀都似要哭了。
  果然是合得来的忘年之交;都同样爱哭;张小碗苦笑了一下;抱起了小儿,看了看门那边,确定这时没什么人;她小声地说;“有一事想让您帮一下……”
  “您说您说……”胡九刀抬起袖子擦眼泪,他走后一步,眼睛不断地看着抖着牙齿的小老虎,张小碗看到他那张憋着的脸;似乎下一刻他就要陪着小老虎哇哇哭了一样。
  张小碗看着他那张突然靠近放大的脸;小吓了一跳,但这时容不得她浪费时间,她镇定了下心神,小声地在胡九刀耳边说了一窜话。
  说完,她抱着小老虎朝他福了福,“如有不妥,就当妇人妄言了,请您多担待!”
  “这两点我必会办到,请您放心!您静待我的消息!”胡九刀说话时牙都是咬着的,“这世上竟有此等不讲礼法与道理的人家。”
  张小碗不能再跟他多说下去,朝他恭敬地再福了福身,抱着小老虎走了。
  她往门边走时,在小老虎耳边也轻说了几句,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问,“可懂?”
  汪怀善看着他娘冷酷的眼,重重地点了下头。
  张小碗一笑,随即一咬牙,让血渗透得更多,慢慢地含了一口,然后,她看了看周围,这时后面还是没有人过来,她放下小老虎,对小老虎说,“不要怕?嗯?”
  汪怀善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
  他不怕。
  张小碗抽出放在脚裸的小刀,在手上划了一下小刀,任它流出流了一手,这才牵着惊得连话都忘了说的孩子往那明显人多的堂屋走去。
  她一进去,堂屋内用饭的众人看着嘴里冒血,手里滴血的她都全都惊呆了!
  那坐在女眷一桌的两个小妇人惊得都掉了手中的碗,那个怀着身孕的小妇人甚至对着地上强烈呕吐了起来。
  张小碗微微一下,放下小老虎,走到她面前,用带着血的手扶起了她,不管她花容失色,脸上一片惨白,笑笑说了句,“妹妹小心。”
  说着也不顾吓得那小妇人抖得跌在了地上,她随即朝着汪韩氏一福礼,“给婆婆请安。”
  请完婆婆的安,公公那边也免不了,说时迟这时快,张小碗一转身就走到这时桌上有五个男眷,一老四年轻的人的桌前,首先对着汪观琪一福礼,“给公公请安。”
  她冷冷地直视了汪观琪一眼,然后直视向汪永昭,“给夫君请安……”
  那几位年轻的,她不知道是谁,也朝他们的方向福了一福,然后在众人都还在震惊中时,她不急不缓地朝那深深皱着眉头看着她的汪永昭开了口,“夫君,可有我们母子的饭食?”
  她这话一出,惊神不定的汪韩氏气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抖着手对着外面此时过来的仆人说,“快,快把这两妖孽拖出去,拖出去……”
  这时,外面的文婆子和闻管家的全拥了进来,伸出四只大手要拉张小碗。
  张小碗随他们拉了她出门,然后用眼神示意小老虎跟上。
  小老虎沉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只是在走之前,他把那几个女眷的样子,还有那几个沉默看着他的那几个男人全都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他要记得,他娘曾为了他在这些人面前受过什么样的侮辱。
  *******
  汪观琪,汪永昭带着那几个年轻男子第二天似有事出门了,张小碗抱着小老虎在那间原本是她的好房间里坐着,听着这些人在走前时似有什么争吵。
  这天,汪家的人并没有给他们饭吃,只有文婆子过来说,夫人说她的血气冲了在肚子里的汪家子孙,让她在屋中闭门思过两天。
  说是思过,他们没有给水,也没有给吃的过来。
  当天晚上,张小碗打开了窗户,让小老虎跑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汪家去赶集买什物的家人回来了,汪家堂屋里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原来那闻管家的去集上,听闻了不少闲言碎语,个个都在说那被汪家赶到乡下的正妻是个可怜的媳妇,因婆婆喜欢她那个本是她外甥女的妾,把正妻打发到了乡下,这不眼下家里一蒙难,一家人就带着小妾来吃这媳妇的粮,穿这媳妇的衣,住这媳妇的衣了,听说昨个儿那媳妇从山里找吃的回来,他们一家人还把这媳妇打了,像是要活活打死,那血衣都漂了一河的血水。
  而更有难听的是这附近几个村的小儿在集上唱了首歌谣,唱得很是难听。
  汪韩氏听了前面的话本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听了那管家说的歌谣,她生生咽了在喉咙口的血,问:“唱的是什么?”
  闻叔白着一张脸看她,不敢说。
  “说。”汪韩氏眼前一片发黑,连声音都小了很多,只是嘴里咬牙切齿的狠毒味并没有因此减少一点。
  “唱的是,汪家妇,真可怜,婆婆恶,夫君毒,宠妾灭妻没法度,一家来把妇人磨。”闻管家的小声地说法,佝偻着腰不敢再站起。
  汪韩氏听得眼前黑得看不见人影了,她抖着手指着前方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待到镇定了一点,她闭了闭眼,一字一句地对着闻管家的说,“去把那恶妇带来。”
  *******
  张小碗被找,本不想带小老虎过去,但他非要跟,她就让他跟了。
  他见的已经够多的了,再多点也不过如此了。
  临出门时,张小碗看着儿子那张沉着得不像个小孩的脸,心里有点哀伤,但很快她就把此掩了过去,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沉稳地跟着那低着头不看她的管家往那堂屋走。
  她一进门,就听汪韩氏对着她笑,笑得极为冷酷,狠毒,“我倒还真真是小看了你。”
  张小碗朝她福了一福,“媳妇不知您的意思。”
  “你昨天穿的那身衣裳呢?”
  “沾了血,扔了。”
  “你这没出门,谁帮你扔的?”
  “扔在了窗外。”
  “呵,我怎么听说,这衣裳出现在了那村头的河里?”
  “是吗?”张小碗偏偏头思索了一下,“许是那野狗叼去的,媳妇也并不清楚。”
  汪韩氏这时的牙也咬得咔咔作响,她盯着张小碗,死死地盯着她好一会,才慢慢说道,“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张小碗笑了笑,对她也慢慢地说道,“既然您找了我来,媳妇也想跟你商量个事。”
  汪韩氏听了哈哈大笑出声,笑得眼角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好一会,她拿着帕子抹了眼角笑出来的泪,“你倒是说说,我倒还真的要看看,你能不能斗得过我这个当你婆婆的。”
  张小碗微微一笑,依旧不紧不慢地说,“您也知道,我从汪家出来时,您跟我说过让我拿着这地契房契去乡下过一辈子,休得再回汪家碍你们的眼,媳妇一向听从婆婆的吩咐,一直未回去碍过您和汪家的眼,只是这地契房契到底是归了我,不知婆婆如今给我个什么说法?”
  看着汪韩氏那突然瞪大的眼睛,还有往桌上去摸杯子的手,张小碗善意地朝她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还有一事婆婆可能不知晓,我天生力大,打猎的技法也要比一般猎户要好上些许,前个儿才在山中杀了几条野猪交予那屠夫卖了,婆婆要是失手打人,儿媳要是躲避不及,这力气大得一不小心误伤了您,您看……”
  汪韩氏收回了手,坐在椅子上的她都气得抖成涮子了,张小碗走近了点她,站在她的面前,在汪韩氏被吓得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时,她轻轻柔柔地在她耳边耳语道,“听说咱们家是得罪了富贵中人才有的这一劫,如果您说这房子田土都是您的,这说是说得过去的,可这地契房契都在我手中,您看,我要是大公无私一点,上衙门把这契纸上缴了,这官老爷是不是觉得我这是……大……义……灭……亲……了……”
  汪韩氏这时像是呼吸都停止了,眼珠子都瞪得不动了。
  张小碗若无其事地收回身体,眼看着这个老妇,对汪韩氏淡淡地说,“我要后面的那处房舍,后面的五亩水田也归我,土我也要二亩,您挑个时间把这些给了我吧,我自会带着孩子在后面过得好好的,自不会前来打搅您和您汪家人的日子,如若不然,我们母子日子不好过,我也不介怀拉上您一家人陪着。”
  说着,她翘起了嘴角笑,偏着头对汪韩氏笑着说,“说起来,要是我们一家子人走了,到了地底下,我还能继续侍候您呢……”
  说完,张小碗看了看失惊得一句话都不说出来的老妇,看着她脸上那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骇然,再看看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她那湿了裤裆的下方,她掏出帕子,学着她一样地拭了拭嘴角,再漫不经心地收回了怀中,淡笑着说,“儿媳要跟您商量的事说完了,劳烦您想想,有了结果再差人叫媳妇来就行。”
  说着,她嘴角笑意更深,“要是婆婆不喜欢见到媳妇,您差人来跟我说个结果就好,儿媳这两天正在闭门思过,就不过来日日给您请安了。”
  她话尽如此,随后朝这汪韩氏再福了一福,微微笑着牵了一旁安静看着她们的小老虎走出了这堂屋的这扇大门。


☆、74

  午后;张小碗拿了铜钱给小老虎;让小老虎出外去买了几个馒头回来。
  这次小老虎是从正门出去的;出去时;那闻管家的见了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公子是要去哪?”
  “买吃的。”小老虎板着脸答了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管家一听;立马道,“厨房有,厨房有,我帮您去拿;就帮您去拿。”
  汪怀善笑笑;“我跟你去拿吧。”
  说着跟人进了厨房,挥着小手哟喝着教里面的婆子炒了菜,烙了饼,见她们手脚不利索,他嫌她们没用地大大地叹了口气,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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