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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vip2013.04.12完结,种田文)-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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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忙,喝过这盏茶再去罢。”这时七婆笑着起身,又给她添了半盏花茶。
  “哎哟,多了。”汪杜氏忙去拦。
  “喝罢,哪就不能耽误一会的了。”张小碗靠着软垫,“侄儿他们呢?”
  “现下跟着先生在念书呢,下午说是要跟着营中的统领出去打猎,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听先生的讲。”汪杜氏说到这放下手,又喝了口茶,才对着张小碗道,“您就别留我了,我去看看去,看他们念书念得如何。”
  说罢,就手握着瓜子提着裙子风风火火地带着丫环走了,七婆看着她背影笑着跟张小碗说,“我看二夫人也适应得极快,那日我跟着她出去,风极大,吹得她的帷帽都掉了,她便亲自追上拿了戴上,骂了句贼老天,一步都没停,就又带着我们进布坊了。”
  张小碗闻言笑了起来,“我看她也有生气多了。”
  行事说话,也没之前的那份扭捏拘束之气。
  “女子都是这样,有点底气才放得开手脚。”萍婆给张小碗递了碗红枣粥过去,看她喝了一勺,才慢慢地说,“您对她好,她也是知晓的。”
  张小碗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未语。
  这世上的事,是非恩怨哪是谁一人说得清楚的,很多事机缘巧合了,亲变仇,仇变亲,都是一念之间的事。
  只是要是有那善缘,能珍惜且珍惜罢,没几个人愿意多一个仇人。
  **
  汪永昭晚膳带了二儿与侄子们回来,侄子们与张小碗请过安后,便回了他们的院子。
  这厢,张小碗看着头发鞋上全是沙土的两个儿子,揉着额头问江小山,“这是干什么去了?”
  “山中打猎。”江小山低腰拱手,回答得甚是恭敬。
  “脏得我头疼,带着这两个小的,帮我去弄干净了。”张小碗朝婆子说道。
  低头看着自己脏鞋的汪怀仁一听他娘不管他了,立马吆喝一声,就往屋外跑,差一点让追着他跑的八婆跌倒。
  “哎,小公子,慢点,别摔着了……”见汪怀仁跑得太快,八婆在他背后担心地连连喊着。
  “这小坏蛋!”张小碗就差快咬牙切齿了。
  “娘……”汪怀慕挠头,还没走,眼睛又瞄了瞄他父亲,见他板着脸端坐在那,他便不由把喉咙里的实话又咽了下去。
  罢了,父亲说不能说便不说罢。
  “唉,你快去洗洗,娘等会就过来帮你们擦药,看这脸晒的。”张小碗看着他心疼得很。
  等怀慕一走,她就朝汪永昭叹气道,“您又带他们去哪了?知道的还当他们是我们府里的两位公子,不知情的,还当是哪来的两个小乞丐。”
  “胡说八道!”
  “是,是我胡说八道,”张小碗全承认,又问,“去哪儿了?”
  “外面之事岂是你这妇人能多问的?”汪永昭见孩儿们走了,便起身大步出了堂屋。
  张小碗紧跟在了他身后,去浴房为着宽衣之后,又脸带询问地问他。
  汪永昭见她精神甚好,不像晨间那般奄奄一息,便又压着她在浴桶中闹了一回,张小碗恼了就掉眼泪,汪永昭就把头埋她胸间,当作未看到。
  真真是狡猾至极,张小碗心中生怒,却也知眼泪这套在汪永昭这里不那么好用了。
  用得多了,这人都学会怎么躲了。
  **
  汪杜氏从儿子那得知他们今日是跟了营中之人在沙漠练兵,一到张小碗面前,把事说明白之后,她接而紧张地道,“便是怀慕我都想得通,也是有八岁之人了,就是怀仁,大老爷怎地就也让他跟着练,哎哟,嫂嫂,我听说半个时辰内动得不能动一下,怀仁还不到三岁,怎地也这般对他?”
  张小碗一听也气了,“难怪瞒我。”
  汪杜氏忙小心地凑上来说,“您可别说是我说的。”
  “知了,你赶紧回去。”张小碗拍了拍她的手。
  “哎。”汪杜氏笑,忙甩帕走了。
  她就是来当个报信的,可不想撞上大老爷。
  走到门前,遇上八婆,她心偏着张小碗,但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于是便轻声地问,“我把怀慕他们出去的事告诉嫂子了,她不会跟大老爷……”
  她眨了眨眼,示意是不是会吵架。
  八婆闻言便笑,“二夫人就且放心罢,您知的,大夫人是个性子软的,大老爷说的,她就算是发脾气看着都像只兔子,他一个堂堂大丈夫都不屑于跟夫人计较。”
  汪杜氏听了掩帕笑了几下,“那我走了。”
  八婆朝她福礼。
  汪杜氏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张小碗领着婆子往东道的方向走去,想来是去前院罢?
  她又拿帕挡了嘴,心里轻叹了口气。
  说来也不是不羡慕的,但各人有各人的命,不是谁都能像这夫妻二人。
  **
  这厢汪永昭听张小碗说他不能这样训小儿,他便恼了,“我不训他,你当我纵他,我训他,你也有话说,你这妇人怎地如此蛮横无理。”
  张小碗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无力地道,“他还未满三岁。”
  小儿娇弱,哪能在烈阳之下的漠间熬那么久?要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我心里有数。”汪永昭挥手,“快走,别扰我做事。”
  见他厌烦,张小碗便退了下去。
  走到门口,却也是不想让他那么好过,就掩帕站那哭了起来,哭道几声,就又拿帕拭着泪,一派甚是伤心极了的模样走了。
  见她哭,江小山是叫她不行不叫她也不行,急得在那抓耳挠腮,见她真走了,回过头结巴着朝汪永昭道,“夫,夫人走了。”
  汪永昭也一直瞄着她背影,等着她自己找借口走回来,没料她真走了,他这下也是生恼,便把手上毛笔往江小山身上重重掷去。
  江小山经验丰富,身手敏捷地躲过毛笔,便弯腰捡了毛笔便洗砚台那方走去,边走边苦着脸道,“又怪到我头上来,是你让夫人着了恼,又不是我。”
  他命苦,跟了这么个主子,一生尽受气,从没享过福,更别论哪日还有闲暇翘着二郎腿磕瓜子喝茶了,他能不被他这主子成天当骡子使唤都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大早就爬起来写了。
  晚上还有一更,补昨天的。


☆、223

  怀仁这天早膳完;得知他要再被带出去,张小碗就拿帕抚向眼角。
  眼看她就要抽泣,汪永昭皱眉看她,“我让他一边看着,着人护着他。”
  张小碗止住了手,拿眼小心地瞥他;哪料,那小心的一眼却被汪永昭逮住;被汪永昭冷瞪了她一眼。
  “我自是信老爷的。”张小碗忙笑着道。
  见她笑得无甚诚意;汪永昭当真是不满;不过还是一语不发;待她把两儿的披风都系紧了;脚上靴子也查过后,就手中牵着怀慕,怀中抱着怀仁走了。
  张小碗送了他们出了院子,看着父子三人走远了,这才回头朝萍婆叹道,“前两日还想着别让他们过得太金贵了,可这回头看着他们受苦,心里却还是极其舍不得,心疼得很。”
  “当娘的都这样。”萍婆过来扶她。
  张小碗又往后看了看,终是没看到儿子们被送回来,只好去了堂屋。
  **
  十一月月底,边漠的冬天寒冷了起来,去南边行商的张小宝他们回来了,张小碗去了白羊镇一趟,带回了些东西。
  张小宝这次回了次乡,也给朱大田家捎回去了些什物,同时他也带回来了一些朱大婶给他们家的,其中也有些是给张小碗的。
  张小碗还另得了两只白净的兔子和几十斤风干的野猪肉。
  张小宝小心翼翼抱出两只兔子出来时,张小碗还小吓了一跳,听小宝说是朱家那位壮大哥让他捎给她的,她当下一愣,心下五味杂陈,到底还是把这两只兔子,还有说是他亲手猎的野猪肉给带了回来。
  这一路回来也有两个来月,光养活这兔子小宝他们肯定也是费了心神,怕也是受了不少叮嘱。
  她离开梧桐村的那个家乡太多年了,朱家的那个壮小子长什么样,她都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当年听说她要嫁人,他便来她家嚎哭,在地上打滚了一场,后来还是被朱大婶拉走的。
  兔子很温驯,在篾竹筐里一直都很安静,张小碗进了府,犹豫了一下,还是让萍子把兔子放到了厨房去养。
  晚膳她伺候好了父子三人用膳,汪永昭没回前院,坐在外屋的书案处看公务,张小碗坐在绣架前绣花,萍婆这时悄声进来在她耳边轻声报,“刚厨房里的丫环来报,说是刚去一看,筐里的兔子走丢了一只。”
  “怎会?”张小碗略一思索,“小坏蛋呢?”
  “哎呀,”萍婆捶膝,“莫不是小公子拿去了?”
  “去看看罢。”张小碗无奈地摇摇头,“找着了就送回去,告诉怀仁,他若是不老实睡觉,我便过去揍他的屁股。”
  汪永昭听她又是恐吓小儿,抬眼看了她一眼,嘴间淡道,“怀仁精力好,晚睡一会无妨。”
  张小碗朝他笑了笑,挥手让婆子下去,这又低头去看她绣的图案。
  看她手捏着金线全神贯注地在绣着给他的衣,汪永昭便也未再出声,安心处理他的公务。
  第二日,这日未出门的汪永昭午膳时一回后院,便对张小碗道,“怀仁要那两只兔子,我听他背书背得甚通畅,便答应了给他。”
  张小碗一怔,但笑着点了点头,等这时与哥哥一起牵着手的怀仁进来问她讨兔子,她便笑着点了头,“你乖乖用膳,便给你。”
  说着她就让七婆她们带两个小儿去净手,她则带着萍婆去门口让内管事传菜上来,吩咐了人,她便朝萍婆笑着轻道,“去镇上找两只白色小兔子给小公子。”
  萍婆一福身,等她笑着进去后,她便办事去了。
  张小碗以为这事只是小事,不过就是不好把故人千里迢迢带来的兔子让小儿糟蹋,可哪料,汪永昭不知从哪弄清了来龙去脉,这日一上午,她还在偏堂屋的火坑上绣着衣,就听七婆跟火烧屁股一样地冲到她面前报,“不好了,大老爷去了厨房,把那两只白兔子杀了,便是您前日带回来的肉,也被拿去扔了喂狗了。”
  张小碗忙下地穿了鞋,“这是怎回事?”
  “我哪知晓,”七婆直拍着胸喘气,“我一看老爷怒气冲冲地往咱们后院厨房冲,就与萍大姐跟上去看,哪料竟是这么回事,萍大姐便让我回来赶紧告知您,好让您心里有个数。”
  “我能有什么数?”张小碗皱眉急步往外走。
  “您慢着点,地滑。”
  张小碗出了偏堂屋,在屏风那拿了狐皮披风刚披上,这时,关上的堂屋门就被一脚踹开,身上还穿了早上她给他穿的狐衣的汪永昭站在门口怒瞪她,“你这是要去哪?”
  “找您啊。”
  “找我?”汪永昭把手上张小碗为他做的皮手套狠狠地摘下来,重重地扔到地上,“我看你是要回娘家罢!”
  张小碗先是被他多年不见的狠戾口气吓了一跳,随即就了悟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到底是她轻忽了,这府里上下,这镇子里外,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我回娘家做甚?”张小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面上还是力持冷静地道,“我说您在发火呢,也不知何事惹了您,便想过去看看。”
  “何事惹了我?”汪永昭冷笑,大步走了主位,掀袍坐下,那眼里还冒着熊熊的火光。
  “夫人。”掩门的江小山都快哭出来了。
  跟上来的婆子也全鸦雀无声。
  眼瞅着一个比一个更可怜似的,张小碗挥挥手,“都出去。”
  她一下令,婆子,江小山,还有护卫全都脚都不带停一下地走了,留下张小碗看着瞬间闭上的门,无奈地闭了闭眼。
  这都叫什么事。
  “您冷吗?”只闭一眼的时间,张小碗便睁眼转回身,朝汪永昭走了过去,“喝杯参茶暖暖身罢?”
  汪永昭生硬地回绝了,“不用。”
  张小碗没理会他,回了偏堂屋去拿了自己那杯参茶出来,放到他面前,“我让他们都下去了,也不在外面,您便拿着我的喝两口罢。”
  “你让我喝你的剩茶?”汪永昭更加怒不可遏。
  张小碗自来不是个好对付的,她只是这辈子只跟了汪永昭而已,并不代表她不懂男人,相反,她还稍微懂得一点,于是嘴里便淡淡回道,“也就您能喝得,要是换个人,就是那神仙大帝来了,妾也不给他喝。”
  汪永昭听得瞪眼,本要发怒,却无端地因着这句话发不出来火来。
  良久后,他才僵硬地伸了手,端起了茶碗,小抿了一口,便又板着脸把茶碗重重地搁桌上,“凉了。”
  这府中日子才好过多久?外面的事又多,这大冬天的,外面极冷,边漠的日子也难过得很,张小碗实在不愿在这当口看着他生气,便伸手拿过茶碗,就着他喝过的口子也喝了一口,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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