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朱明(明穿) 作者:甄亦贾(晋江非v高积分2014.02.09完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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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皇太孙万万无法做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信息量有些大啊,出现了几个新的人物。我说了马全和宋氏是允炆和婉儿的对照组,玉香也是有对照组的。
朱允炆是个皇帝,如何破这个一夫多妻,作者真是煞费苦心啊,太难了。。。。。。只能牺牲马全这个对照组了。
其实到了这一卷就是两方下棋,你在走棋的同时我也在走,两方阵营中的所有人都是棋子,就看谁能走到最后,还将了对方的军。当然,还有夹在两方中间的人,立场无法说清楚;还有玩无间道的人。
先声明一下,大家并不能因为徐妙容姓徐,就断定她是燕王的人,别忘了,历史上的魏国公,也就是徐辉祖可是实打实的朱允炆党。
这章是后面很多内容的铺垫,所以写的非常累,写了弃,弃了写。大家要记得吱一声啊,给作者注一记鸡血。
☆、施毒计婉儿遇险
洪武帝后感情甚笃,天下皆知,因此洪武二十二年的国丧极为讲究。洪武帝下令自闻讣日开始,所有的音乐游宴均停止百日,民间尚且还好,官员权贵却是必须严格遵守。像鹤鸣楼这样只接待达官贵人的酒楼,在国丧期间生意尤为清淡。
鹤鸣楼的迎客堂倌见到联袂而来的欧阳伦和王宁,已是笑得眼睛眯成了缝:“二位驸马爷,真是很久不见了,里面请,里面请。”欧阳伦朝那堂倌勾了勾手,见那堂倌身子微躬凑了过来,就压低了声音问道:“宁国公主驸马可已到了?”那堂倌连连点头称是。
王宁眉毛微扬,笑道:“除了宁国驸马还有谁?”堂倌微微愣了愣,想了想答道:“到场的除了常来的几位驸马和仪宾,还有寿春公主驸马。”王宁微微松了口气,颍国公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边征伐,却是从不掺和朝中之事,算是个彻头彻尾的中立派。洪武帝将世子傅忠尚给了寿春公主,也正是保全其这份中立之心。
欧阳伦看王宁的小心劲儿,颇有些不以为然,嗤道:“你是不是谨慎过头了?梅大请客也恁般小心。”王宁皱了皱眉头:“你没觉得梅大最近似乎冷了我们?”欧阳伦哂笑道:“最近守丧,不能游宴,不能吃酒,就是吃点辛荤还得偷偷摸摸,哪里能看得出冷不冷?”王宁眉头微松,却是没接话。
两人走进雅间,只见今日人倒是很齐,梅殷左手边空着他俩的位置,而右手边却是大名公主驸马李坚和寿春公主驸马傅忠。梅殷见人到齐,抬眼扫了扫众人,举起酒杯肃容道:“母后崩逝,各位兄弟在这百日国丧中都辛苦了。今日哥哥我特地备上薄酒,一方面感谢弟弟们这段日子的辛劳,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杯酒最后为母后送上一程。”说完眼眶已是有些湿润。
梅殷向来性子端方,与宁国公主伉俪情深,也颇为孝顺和敬重已逝的马皇后,在这个时候宴客倒像是他的风格,王宁彻底将心放下了。众人又客套了一番之后就开始饮酒,梅殷想着已是过了国丧,也不愿拘着连襟们,就带着众人掷色、猜枚、投壶、行酒令,没过一会儿酒桌上已是杯筹交错,好不热闹。
酒酣耳热之时,梅殷对李坚笑道:“元实,你不是一天到晚嚷着想上战场吗,这里有个现成的将军,还不多请教请教。”说完朝傅忠努了努嘴。李坚笑着起身,走到傅忠面前,居然捏着兰花指行了个女子的福礼,对着傅忠抛了个媚眼,嗲着嗓子怪声怪调道:“还请傅将军为奴家解惑。”
他这么一闹,众人却是哄堂大笑起来,几个正吃酒的一口喷了出来,全喷在了酒菜上。傅忠指着李坚笑得直打颤:“小心让七姐见到你这幅模样,今晚回去不让你上她的床。”向来端方的梅殷边笑边将堂倌叫了进来:“将酒菜全部换了。”气氛却是彻底松弛下来,
过了半饷,众人方才止了笑。王宁眼珠一转,笑着对傅忠道:“奉公(傅忠字),说正经的,我们这群皇家女婿中,也只有你上过战场。就是这会儿,你父亲也还在北方前线呢,可否给我们大伙儿透露一下,前方兵事如今到底怎样了?”
回到了那兵事的话题,傅忠却是敛了笑容:“将在外,前方兵事就是绝密,父亲的家信中从来都绝口不提,就连我也只有从朝廷邸抄才能知道前方战事。你们知道多少,我也就知道多少。”见众人面露失望之色,傅忠却是笑道:“不过……我参加过征南大军,对那用兵之事尚知一二,兄弟们若在这方面有何疑问,我倒是可以为大家解惑。”
李坚眉毛一扬,笑道:“知道你守规矩,我们也不强求,我这里倒是有一困惑之处。据邸抄中说,大军将那北元皇帝脱古思帖木儿围困在北边大漠,想将其活活困死。对这一点,我倒是有些不懂了,如今敌我双方兵力这般悬殊,何不一鼓作气将其灭掉,何苦与其苦苦僵持?”
傅忠看了看李坚,微微笑道:“一鼓作气灭掉?元实真是说来轻巧,显见就是个纸上谈兵的主儿。这打仗在我看来,除了兵力外,其实打的就是军需。而这军需吗……除了钱粮外,还有一样却是比兵器还要重要,而恰恰这一样北元现在就比我们强。”说到这里,傅忠开始卖起关子,自顾自的吃起酒来。
梅殷笑道:“奉公,除了钱粮外,马匹才是最重要的,我说的可对?”傅忠微微有些诧异,看了梅殷半饷方才拊掌笑道:“梅大哥果然厉害!”沉默了半天的欧阳伦却是呵呵笑道:“奉公莫非今日才知晓?我们这群驸马都尉中,皇上最为喜爱的就是梅大哥,这可是举世皆知的事。”这话却是隐隐透着几分酸意,傅忠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傅忠轻轻玩着手中的酒杯,笑道:“你们还真别小看了战马,北元兵力虽比我们少,战马却是比我们要多,北元的骑兵彪悍可是天下闻名。”王宁和欧阳伦心中一动,对视了一眼。洪武帝已下令布政使司由藩王辖制,目前北方兵事的钱粮兵器均由燕王负责,如若解决了战马的难题,必将是大功一件。
两人心中正各自转着念头,又听傅忠继续道:“当年征南,不过是巴掌大的一个云南,若不是那里的土著用当地的茶叶从西蕃换来不少马匹,大明军队何至于打了那么多年?”
洪武年间的驸马仪宾大多出身勋贵武将家庭,耳濡目染,对兵略兵策自然是有自己的见解,傅忠一番言论,却是让众人开始讨论起来,宴席顿时变成了讨论会。欧阳伦出身文官家庭,微微有些搭不上话,陪坐了半饷就起身去更衣。梅殷和李坚对视了一眼,也相继起身离开了宴席。
欧阳伦更衣出来,早已有长随过来递上了热毛巾,他擦了擦脸就往雅间走去,走到拐角处,却见梅殷和李坚没带任何侍从,鬼鬼祟祟的进了一间颇为偏僻的屋子。欧阳伦微惊,心念一转,收住了脚步,低声斥退了长随,悄悄跟了上去,左右看了看没人,就将耳朵贴在了窗户上,只听屋内传来两人的对话:
“元实,那西蕃的商人什么时候离京?”
“大概两个月后。”
“时日不多了,那批茶叶可得尽早筹齐。”
“梅大哥,这可是私茶,一时半会儿哪里能凑得齐这么多?”
“凑不齐也得凑,你没见王宁今日那表情吗?要是燕王先于我们从西蕃那里换得马匹,北边就尽握于其手,东宫对北方兵事哪里还有半分掌控。”
“我尽力吧。”
两人嘀嘀咕咕讨论着,声音更低了,欧阳伦连忙退了出来,躲会更衣间,抹了抹额头的汗,梅殷和李坚好大的胆子,居然打起私茶的主意。他想了又想,心中已是有了主意,方才返回雅间,只见梅殷和李坚早已回到了座位上,若无其事的吃着酒。
王宁见欧阳伦表情有些不对,正要开口询问,只见一男子已是冲了进来,抬手一拳打在王宁脸上。王宁捂住脸的手松开,嘴角已是鲜血长流。他用手指沾了沾嘴角的血,看了看,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的男子。敢冲到这里殴打王宁,这可是吃了豹子胆了,在场的人都已瞠目结舌,朝那男子看去,正是徐家老四徐增寿。
王宁这样的出身,做了驸马后更是金尊玉贵,众目睽睽下被揍了这么一拳,哪里受得了这番屈辱,向来城府颇深的他也按捺不住,看着徐增寿冷冷道:“徐四,够了啊,这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是我大人大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不要以为我怕了你。”
徐增寿双目圆瞪,几乎要喷出火来,冲上前揪着王宁衣服凑在他耳旁低声道:“上次我是怎么给你说来着,不许你们夫妻打她的主意,你们居然还敢动她?”王宁一惊,抬眼看了看周围梅殷等人,低声道:“徐四,你发什么疯,这不是早商量好的吗?就是演一出戏给那丫头看看,好知道太孙是怎么待她的。”
徐增寿几乎快被气疯了,他有点压不住自己的声音了:“演戏?明明说的就是找几个小混混,为何会变成打行的人?还是那种专门污女子清白的青手。”徐增寿声音已是微微颤抖。
王宁一惊,心中已是大怒,怀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却是下意识低声辩解道:“或许是因为今日那丫头身边还有不少侍卫,不找打行的人哪里逼得出那帮厂卫?她身边那么多厂卫,定是不会有事儿。”话还未说完又挨了徐增寿一拳。
王宁被徐增寿一番不问青红皂白打得火起,也顾不上争辩,上前一拳回了过去,转瞬间两人已是厮打到一起,片刻间,噼里啪啦屋里的瓷器玉器已碎了一地。鹤鸣楼的堂倌早已将掌柜叫了来,掌柜急得直跳脚却是不敢上前相劝,“祖宗唉,祖宗唉”在旁边叫个没完,叫完又跑到梅殷身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梅殷眉头紧皱,只见那两人低声嘀咕,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见外面已有人频频向这里探头,又怕事情闹大了,到时被御史参上一本可就不好,连忙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一拥而上连拖带拽将两人拉开了。
两人俱是鼻青脸肿,极为狼狈。徐增寿擦了擦鼻子流出的血,看了看梅殷、欧阳伦和傅忠,冷冷道:“都跟我去看看吧,宁国公主、安庆公主和寿春公主也在,估计都被吓坏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这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面色一变,梅殷几人看了看王宁,一窝蜂全部跟着徐增寿出了鹤鸣楼。王宁往地上吐了口血唾沫,恨恨道:“怀庆,你这个蠢妇,迟早有一天要被你害死。”
话说婉儿一行人游完朝天宫花园,已是申时四刻,宁国看了看天色,带着众人下了山。宁国与安庆坐一抬轿子,寿春带着傅蕊坐一抬轿子,而徐妙容却是扔下蓝仪,非要与婉儿挤作一堆。四抬轿子在从人的簇拥下刚行至下街口,就见从巷子里冲出二十几个青衣大汉,个个膀大腰圆,将马车团团围住。
今日出门,一行人俱着寻常的百姓服饰,所带的侍卫也是庶人打扮。那群青衣大汉显然没辨出几人身份,片刻间已与侍卫们打成一片,为首的青衣大汉摆了摆手:“给我挨个搜,把那个年纪最小的找出来。”
年纪最小的?妙容紧紧握着婉儿的手,侧头看了看她,见其面色不变,手心却已是大汗淋淋。片刻间,只听外面传来蓝仪和宁国安庆的怒骂声,几个男子大笑道:“你们是公主王妃?我们还是王爷呢。”婉儿心中已是一片冰凉,今日想凭身份逃出生天却是难了,这显然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妙容将婉儿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背:“别怕,别怕,我们魏国公府的侍卫不至于这般差劲。”虽是口中这般说,身子却在微微颤抖,婉儿抱着妙容,见其已是害怕之极却仍将自己护的紧紧的,不由觉得心生暖意。
两人正是紧张之时,忽听前方传出一声尖叫,却是傅蕊的声音,她挣扎着哭叫道:“我不姓马,我不姓马,你们不是要找年岁最小的吗,她在后面,她在后面。”婉儿身子微微一抖,脸色已是发白,徐妙容忙伸手紧紧抱着婉儿。
帘子陡地被掀开,露出一张男人的脸,眼角有一道疤,看上去甚是骇人。他低头扫了两人一眼,眼神落在婉儿身上,却是转过头去笑着叫道:“找到了,年岁虽小,却是个绝色。”说罢伸出手来,就要从妙容怀中拖走婉儿。
妙容两只手紧紧抱住婉儿,拼命用脚踢打那男子,却哪里是那男子的对手。那男子用手使劲推开妙容,片刻间已是将婉儿拖出了轿外。
那男子用手掰正婉儿的小脸看了又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对身旁的几名大汉笑道:“瞧,不愧是大家闺秀,据说父亲还是个七品官,瞧这长相身段,真是个难得的货色。怪不得值这么多钱,可是便宜了咱们几个,人财两得啊。”那几人看着婉儿,已是笑得极为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