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 作者:没见过的东家(潇湘vip2012-10-12完结)-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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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梦里,梦到小时候跟杨勋跟杨玉偷偷溜到山上摘果子的情景。
那仿佛是一道闪电,一刹那间使耶律烈浑身动弹不得。
“我不是杨四郎……”他低声呢喃,沙哑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痛苦的哽咽。
耶律烈拾起地上的被子,轻轻为她盖上。
睡梦中的赵如烟是那么动人,纯洁美丽,像初生的婴孩般,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抬起手,接近她,月光把他的手掌的阴影映在她脸上。
耶律烈的手凝固在半空,凝视她半晌,才缓缓放下,将被子拉起来掖到她的下巴处。
也许,会有那幺一天,她梦中呼唤的名字,会是他。
烈……他渴望她这么叫他。
抽了回手时,赵如烟忽然转身,脸颊枕上他的掌心。
耶律烈像是被电击一样,浑身顿时不敢再动。
赵如烟抓着他的手,将脸放在他的掌心,梦中又在呓语着什么。
“杨勋,你回来了。”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到了他的掌心,温热的液体烫着耶律烈的手心,食指轻轻摩擦她细嫩的皮肤,他的心紧紧地绞缩,疼得几乎窒息。
“我是耶律烈,你听清楚了吗?我是耶律烈。”
赵如烟的梦中,杨勋的白衣战袍在风中飘扬,桃花树上的桃花开得热烈,他将一大把桃花递到她的手中,然后温柔地,将她拥入怀抱。
“赵如烟……”耶律烈轻声唤她,眼中凌厉的光芒化作温柔的爱恋,浓浓地化开去……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定会的!”
艳丽的紫红色波浪,一层一层,滚动在一片煦日和阳下,丛笼间翻飞彩裳蝶影,沾染了一身的桃花香,缕缕幽丝随翼扑展荡进那绿藤廊庑之下。
一只粉蝶儿,飞来落在簪花翠蕊上,尤把那华贵的假花当成了栖身采香的甜菀。
赵如烟卷翘睫翼轻轻抖动了一下,蝶儿受了震动,翩惊着飞离。
哐啷哐啷,链环磕打声,回荡在阴翳蔓蔓的长廊中。绣粉荷湖绿蝶裙下,迤出一条的银色链子,长长地似没有尽头,顺着廊回,延进屋内。
炙光突然划过眼帘,烈火瞬间焚燃一身,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耶律烈将冰冷的银环拷进她脚踝时,扼着她的脸,音容疏冷如三千深潭,“我美丽的公主,你看这条链子漂亮么?是本王命人连夜赶制,足用了九千多两银子铸成。”
他抬起银亮的长链,上面还阴镂了浮云雷纹图案,美丽异常。
赵如烟眼里浮现出痛恨无比的冷光,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他不允许她见杨勋最后一面就算了,居然还连夜命人赶制了一条链子,铐住她。
他真当她是他的宠物,是他圈养的金丝雀吗?
耶律烈哑哑地笑出声,笑容里,有着明显的轻蔑,薄唇突然帖上她的唇角,魔魅般低喃,“如烟公主,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生生世世,本王就是要铐着你,你也飞不出我的怀抱。”
长舌贪魇地舔过她紧闭的红唇,滑下细致的锁骨,重重咬上雪色柔肤,在淡消未尽的紫痕上,又添上新的印记,唯望薄衫下的娇躯,难寻得一分完好无损的肌肤。
赵如烟突然轻轻笑出声,耶律烈猛地抬起头,怒火渐渐在眸底燃烧。
“你笑什么?”他阴鸷的质问。
“你真可怜。”赵如烟不加掩饰的嘲弄道。
耶律烈蓦然一窒,阴黑的气势猛然暴涨,瞬化为兽,扑咬上她无力的身子,大吼着,“你胡说八道。真正可怜是你们,是你和杨四郎。不是我,不是我——”
赵如烟无心承受,无力地笑,“呵呵……你真可怜……真……可怜……好可怜……北院大王耶律烈,原来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可怜虫!”
“住口住口,本王不许你这样说!”耶律烈被她眼里的嘲弄刺痛,他发狂的大喊。
见着他情绪失控,赵如烟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意。
她故意刺激着他:“你不是想要我爱你吗?我就偏不爱你,让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爱!”
第124章【 】
一日复一日,耶律烈折磨她凌虐她,摧残她的身体,以发泄他无法魇足的**,整日整夜,无穷无尽,正如他所说般生、生、世、世……
温暖的阳光,也渐渐失去了热度,无力地白光打在片片飘落在脚边的桃红花瓣,阴色一寸寸地迤进了眼帘,落红凋尽,化入泥,还盼春展颜,春展颜……
赵如烟展颜的阳光已经离开她的生命,她等待的是什么,空气中,再也闻不到那幸福的味道,她为谁展颜?
“公主,公主,你醒醒。”昔悌摇回赵如烟的神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喂给她喝,既担忧,又焦急。
赵如烟机械地张口,努力吞下汤水,但是早已经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也闻不出任何的味道。
“公主,”昔悌突然压低了声音,大眼左右看了看,服伺的其他侍女都离得较远,才道,“您别担心,杨四郎他还活着,现在皇宫的禁地养伤,由溪月公主照料着。”
赵如烟一怔,对上昔悌的眼:“真的?”
昔悌赶紧点点头,却看到赵如烟双眸微微一亮,又黯淡下去,轻轻嗯了一声代表知道,便又陷入自己的世界。
昔悌无奈地收拾碗勺,起身离去。
杨勋,就算他现在没事,也只能暂时保命,被俘辽国,他们都有太多的无奈。
恐怕今生今世也无缘再见,她只希望溪月公主能够代替她,好好的照顾他。
只要杨勋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
夜色渐浓,如烟园宫灯早已点上,满园盈光烁烁,亭台水榭都笼在一片梦幻光色中,仿若仙境般,让置身其中的人都不禁恍惚自己是否来到了天宫仙菀。
可守正在廊回中檐角下的素衣侍女,一个个皆肃色敛颜,眸中隐隐浮动着煞气。
廊回处,疾步行来一个高大身影,黑色蟠龙披风在灯光下奕奕生辉,张扬怒腾,令一迳婢影尽相折身。
只听来人一声喝令,所有人迅速退去。
耶律烈那高大身影行至那扇凤鸟朝凰屏遮前,稍一笃立,便一掌推开大门,里面的侍女惊慌地退了出来,大门掩上,众人皆是一脸惧意,退到廊庑尽头,等候这一夜折磨的过去。
赵如烟拔下头上的花簪,放到妆台上,眼前却是一片模棚,妆台的焦聚在光影中一片颤抖,叭嗒一声,簪花掉落在地。一股冷风卷来,及至她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来人,只见到他头顶闪闪发光的金冠。耶律烈高大的身影如山般压下,错过她,拾起掉落地上的簪花,放在梳妆台上。
赵如烟迳自起身,自动拉开腰带,一件一件褪去衣衫,直至一丝不挂,站在原地,等待野兽扑上来享受他的美昧佳肴。
昏黄的烛火拍打在她苍白赢弱的身躯上,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瘦弱得锁骨深凹,骨椎高高凸出,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却满布深深褐紫,绵延入那片萋美深壑处的肌肤,亦是新红不一的啮痕,劣迹斑斑。
耶律烈的眼眸愈加深黯难明,落在她毫无表情的素色容颜上,精致的五官在灯火中,愈发模糊不明,似就要化在一片灰色水烟中,凄丽,绝艳。
那双本该是世上最明媚的瞳仁,空洞,幽黯,没有一丝光亮,不知落在了什么方向。
他心底一阵慌乱,上前要抓住那缕飘渺的魂儿,及手处已是一片冰柔,泠泠地,烫得指尖一缩。
赵如烟唇儿一蠕,似要说话,耶律烈突然重重一喝,“住口,什么都不准说。”
他俯身抱起她,动作不若以往,轻柔得仿佛抱着一片羽毛,而事实上,她在他怀里的感觉,已经轻得恍若不存。
耶律烈将赵如烟放进大床中,盖上羽被,没有上床而坐在床边,帮她掖好被角,长指眷恋不舍地梳着那铺于满被的黑亮发丝,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已是如此。
沉静中,不知道什么在酝酿着,是更狂更烈更可怕的风暴,还是那眸底难言的酸涩痛苦,已经涨满到再无法盛的地步,缓缓流泄了枕畔,痛惜的蝶儿轻轻沾过濡湿的鬟角,渐渐模糊了眼底,滑过一道深沉难言的伤。
这一夜,奇异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烛火悄悄燃了一夜,床边的人,静静看着她一夜。
几番光火暗影浮动,赵如烟早已看不清任何物什,连同耶律烈眼底疯狂的挣扎,也渐渐消退在迷雾之后。
耳边翁翁直响,啪地一声,地动山摇。
赵如烟睁开眼,耳边一次次呼唤让她奋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一次次努力的结果,他的面容在迷雾后缓缓展开,不真切。
“烟儿,烟儿!”耶律烈的呼唤又急又切,仿佛她要从他手中溜走般,紧接着一个个绵密的吻落下,额头,鬟角,脸颊,眼梢,鼻梁,唇畔……
长舌急切地探进她口中,温柔地搅动着她的小舌头,细细地吸允捻动,一股热热的暖流忽地滑进了腹底,身子泛起一片颤抖。
耶律烈退开时,大掌温柔地抚去她鬟角丝发,声音沙哑着,“烟儿,我的公主,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很美。美得……让本王想捏碎了永远也不让任何人看到。”
赵如烟的秀眉,轻轻蹙了一下。
耶律烈的舌舔过那一片伤痕,带起她一身细疹,她闭上眼,齿贝深磕。
“烟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皇后之位,母仪天下。”耶律烈尖齿拉开绵带,他起身褪去一身繁缛,降身伏上那一片雪柔深壑,感觉到她明显的颤动,眼底的浴火更加灼烈:“烟儿,告诉我……”
“我要的是自由,不是你的禁锢。”赵如烟咬齿回应,小脸因体内沉重的压力皱起:“我要的是唯一,你根本给不……”
沉痛地低呼,被她关在口中。
耶律烈欺身而上,撬开她的唇深深吻进小口中,在她呼吸中喘息出沉重火热的浴望,一道重击似要断去她的执念,明明要温柔却也被这话里字里的刺蛰得满身是血,理智失尽,只剩下相互折磨,无休无止。
“你以为,你的杨四郎就可以吗?他根本保护不了你,只有本王,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耶律烈扼住赵如烟的脸,深洋望进那双空洞的大眼,一字一句剜割她的心,“你不是一直想救杨四郎的命吗?你知不知道他的重伤根本无药可医,除非,他肯娶溪月,溪月用她的玉女心经来救他,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要活着,就不可能是你的唯一,你还要继续念他想他等他吗?”
赵如烟的大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寂廖空洞。
“我……不是你的金丝雀……”
耶律烈突然一顿,暴出一声狂吼,“你是我的,是我的,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耶律烈的女人!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如烟公主——”
疯狂的欲焰,卷着那一叶小舟在风浪中载沉载浮,无边无际的风雨漫天袭地而来,倾刻间将吞没那艘孤独的舟影。
赵如烟看着光影交错的金色帐顶,那不断摇晃烁动的泪形晶坠,叮铃声已入不了耳,一眨眼,消失在一片桃芝翳翳中。
美丽的桃花花蕊在空中飞舞,阳光炫亮了那抹直直向她走来的欣长身影,桃花眼眸温柔地凝视着她,缓缓地张开手臂,笑得那么温柔,充满爱恋,那么令人心碎!
那一片桃红色的海洋,倘徉其中,浓郁却一点也不腻艳的味儿就如同幸福的味道,绵延不绝,包裹着全身。
她跟杨勋的爱情,从大宋皇宫里的青梅竹马开始。
她等了一季又一季,等来了爱情,可幸福早已离她远去。
……
清早的空气有一层薄薄的凉意,虽是夏日,但是冷热交替的温度让病弱的人无法承受。
地上吐了一大滩鲜红的血。
杨勋颓然倒在床边,一只手撑着床板,想要让自己站起来,然而他才一动,身体便剧烈地疼痛起来。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冲击他的五脏六腑,杨勋感到眼前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到。
听见里面异样的响动,刚从外面回来的溪月公主急忙加快了脚步,推开门,看见这一幕,吓得惊呼:“杨四郎!”
她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你怎么自己下床了,你病得很重啊。”
“公主,我到底……还有多少时日了?”杨勋自己有感觉的问。
这些天,他觉得死亡的边缘离他是那么近?他无法运功疗伤,无法拿起刀剑,甚至稍微激动,都会牵扯到他的伤,他究竟伤的有多重?到底还有多久的性命?
为什么?他在剧烈地思念赵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