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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 作者:吴图(晋江2014-08-01完结,清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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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

    武宁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却察觉到两束视线正落在自己的脸上,她顺着看过去,见四阿哥正侧了脸,嘴角带笑,神色温柔地看着她,见她把视线转过来了,倒是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外面跪着的奴才们撤走了,转瞬又换上一批,武宁微微张了嘴,这才知道原来刚才那一批人根本还没完,这府里的下人多呀!分了好几批来谢恩。

    她平素在自己院子里见到的人不多,转来绕去的也就是那么些张脸,听边上人说,今日却是连膳房的、库房的……甚至连负责马匹的杂役也都能排上来谢恩,人人不落空。想想倒也确实如是——诺大一个四阿哥府,若想上下转运正常,没有这许多人,又哪里行?眼面上能看见的工作便是不少,背后的辛苦劳作更是勿提。

    这一批人中,不少下人是一年到头也只有这一次能到了主子面前的,一个个拿了荷包,诚恐惶恐中又是满脸感激涕零之色。

    待到这边厢闹闹哄哄地把所有该行的礼仪全部都结束了,虽是数九寒冬,苏培盛只觉得出了一背的汗,他擦了擦额头,又指挥着下面人服侍着四阿哥和福晋等人坐到桌前——虽是在宫里的年岁宴上用过了膳,然而那宫里一顿饭如何吃得好?光是起起落落,客套吉祥便是不少,再加上要给康熙和各位年长娘娘敬酒,又要顾着不能在圣驾面前出丑,四阿哥根本是连汤羹都没敢多喝,哪里比得上自己府里自由自在?

    苏培盛清楚得很。

    膳房里事先早就备好了素菜饺子,方才最后一道礼仪时,早有小太监被打发着飞跑去了通告,膳房人精一般的总管早将时间掐得刚刚好,素菜饺子捧上来是热气腾腾又不至于进不了口的温度,那素馅配着浓浓的芝麻香油,武宁虽然是方才在自己院子用过了膳,这会子闻到香味也是食指大动。

    四阿哥见饺子流水价地送上来,在各人面前分好了,这才站起身,照例说了几句辞旧迎新的应景话,末了又用套话总结道:“此际是新年、新月、新日、新时的开始,今天我们能吃一碗太平饭,是祖宗的庇护与保佑。”。

    大家虽是坐在桌前,见四阿哥站起身来,一个个都欠身低头,恭谨听着,待得四阿哥坐下来了,大家才一起动了筷子。

    武宁夹了个饺子送进口中,因着晚膳用得太多,饺子虽然美味,她吃了四五个以后,也有些撑不下了,放下了筷子,手轻轻抚着肚子,见李格格也是一样,两人相视一笑。

    这素馅饺子倒是很对福晋的心意,她接连吃了好几个,朔雪忙着给苏培盛打下手,一时忙得分不出身,宋格格见状,便自作主张地去服侍着福晋,福晋端坐在座位上,坦荡荡地受了。

    李格格见状,很不屑地对武宁挤了挤眼,又冲着宋格格怒了努嘴,用汤勺挡住嘴,无声地对吴宁做了个口型,武宁见她嘴型,说的正是“马屁”两字,心道这李格格也太不设防了,正在此时,福晋似有察觉,眼光向她们两人扫来,武宁连忙夹了个饺子掩饰性地送进口中,刚咬了一口,忽然口中一个不小的异物,不似饺子馅那样碎烂。

    她用帕子捂住了嘴,吐出来一看,原来是瓜果雕刻的一个小元宝,刀功甚是了得,那元宝上细微处也照顾得当,苏培盛正从一边走过,瞥见那瓜果小元宝,连忙笑道:“恭喜武主子,武主子新年吉祥!”。

    武宁才知道这瓜果元宝大抵和饺子里放铜钱是一个意思,取得是来年财运亨通的彩头,不过铜钱一来误食易产生危险,二来也不甚卫生,用瓜果代替却是个极好的主意,又想着宫里方赏赐了南方水果,估计着便是用那做的,便好心情地向苏培盛一笑,却听四阿哥不紧不慢道:“其实方才我也吃到了个元宝。”,桌上人一愣,都望向他。

    李格格最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又借着过年一团和气的气氛,当下便叫道:“爷,元宝呢?”。

    四阿哥笑道:“既是瓜果做的,被我吃下去了,财运被吞进肚子里不是更妥当么?”,一说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武宁在一片笑声中抬眼望向四阿哥,见四阿哥正对着自己狡猾地眨了眨眼,武宁忍不住冲他扮了个鬼脸,四阿哥脸上肌肉一抽搐,强忍着笑意自低下了头。

    大家吃完了饺子,又互相说着喜庆祝贺的话,抬眼瞅着外面的夜色,武宁忍不住倦意,低头借着喝羹汤的机会,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自从穿越以来,因着这里没有网络,晚上在灯火下看繁体竖排的字又太伤眼睛,是以时间长了,武宁渐渐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健康习惯,体内的生物钟也随之调节过来,这会子已经是四更天,按照现代的时间概念换算过来,便是凌晨了,叫她如何不困?

    一直关注着武宁的四阿哥看见了这个小小的哈欠,他笑着垂下眼,又喝了几杯,便起身道:“就到这里吧,各自回去好好歇着,养足了精神!这几日,宫里怕是还是要来人,大家都好好准备着!”,众人都各自应了。

    四阿哥又转身向福晋道:“福晋,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比我在外面还要辛苦,你操持得不容易,我心里有数。”。

    福晋闻言,从座位上颤巍巍地站起来,显然是心情有些激动了,未语眼圈先红,半晌眉心微动,低声道:“为了爷,怎么辛苦也是值得,只怕爷不满意。”,说话时鼻音浓重,带了些颤抖。

    四阿哥垂眼一笑,倒是没接这个话茬,又斟了杯酒,对着福晋举了举,福晋会意,连忙举起自己酒杯,用帕子捂着嘴,与四阿哥对饮了。

    四阿哥对着大家做了个手势,几人会意,站起身给四阿哥和福晋行了礼,各自带着身边太监宫女们回去了。

    回到院里,武宁坐在床上,珠旗打了热水给她净面,武宁洗了脸,涂上润面脂,伸伸胳膊踢踢腿,倒在床上,长长出了一口气,见窗外东方既白,又一骨碌爬起来道:“天都亮了,也不用睡了!”。

    珠棋笑道:“主子还是小憩一会儿吧,可记得钟太医说的么?这熬夜是最伤人的,白日里睡多少觉都补不回来呢!”
第30章 信任
 武宁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件事情,对珠棋道:“你把他们都叫到堂屋里。”,说着,起身向外边走去。

    她脚上刚刚脱了花盆底鞋,换了双平底绣花汉鞋,此时也懒得再换回来了,就这么走出去,坐在堂屋的上座上,又拍拍椅子扶手,对珠棋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珠棋方才醒悟过来,连忙从书柜边上的暗格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小包裹,里面是各色荷包,五彩缤纷,拉拉杂杂地一大包。

    武宁见自己院子里的太监宫女们都跪了一地,便清了清嗓子微笑道:“叫大家来,原也没什么要紧事,做个总结罢了。旧的一年已经过去,我这院子里地方虽然不大,但是蒙爷和福晋的照顾,拨的人也不算少。”。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笑道:“人多的地方,自然是非也多,”,眼光见堂下众人跪得整整齐齐,一个个默默低着头听她说话,武宁心里一动,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何必呢?大过年的!

    况且言多必失。

    言多必失,颠扑不破的真理。

    念及此处,武宁抬手对珠棋示意,珠棋会意,上前按照排列顺序一个个给太监宫女们发起荷包来,那荷包虽是颜色不同,内里分量却是一致,免得人心不平,接到的人都给武宁磕头谢恩,自是不提。

    因着人不多,一会儿功夫,荷包便发完了,武宁见众人散去,才又从里屋里拿了几个金银荷包赏给清明等几个眼前最得力的宫女,又温言道:“这半年来,你们几个最是辛苦,现下收了我的荷包,来年还要更辛苦,可别怕呀。”,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口称不敢,又给武宁磕头谢了恩,武宁让她们起来了,才道:“我也真乏了,珠棋去屋里帮我铺床,其他人都下去吧,我要歪一歪。”。

    清明等人告退着去了,珠棋见里屋床铺已经铺好,有些糊涂,不知武宁为什么还要她铺床。武宁道:“你将我枕头换一个来,这个睡得不大舒服。”。

    珠棋“啊?”了一声,仍然是上前换了那枕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枕头上的杭绸是前几日才进上来的,四阿哥特意吩咐送来主子这里的。因着质地丝滑,花样雅致,还被主子夸过,怎么这么快就‘不舒服’了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上前将那枕头拿起,却赫然枕下一只大大信封,上面写了“珠棋”两个字,字形古怪,墨迹歪斜。珠棋因着经常服侍武宁写笔记,认得是自家主子的笔迹,心里已经明白了三四分。她回头望着武宁,迟疑着道:“主子?”。

    武宁低头抿了一口花茶,笑道:“自己名字总认得罢?谁的东西谁快拿去,丢了我可概不负责!”。

    珠棋慢慢地抬起脸道:“主子,奴才方才拿过荷包了,这个真不用!”。

    武宁听她音量不忌,连忙放下花茶,上前几步捂住她的嘴,跺脚道:“小声点!”,又指了指外面,珠棋会意,立即紧紧闭住了嘴,又抬起两只手盖在武宁手上,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转个不停。

    武宁低声道:“笨蛋!你主子总不能一碗水不摆平,方才那是做给她们看的!”。

    珠棋仍觉不妥,还要说什么,武宁笑道:“你就当刚才我赏四爷府里的人,这会子我赏自己娘家人。”。

    珠棋听了,眼圈登时红了,什么也没说,低头打开了那信封。

    信封里是张薄薄的银票,开的是京城里的庄子,珠棋看清了银票上的数目,立时瞪大了眼,扑通跪下道:“主子,奴才惭愧,受不起如此……”。

    武宁截住她剩下的话,道:“你受不起,谁受得起?”。

    珠棋有些哽咽,道:“主子,奴才……其实蠢笨得很……”,武宁有心逗她,眼角瞟了一眼珠棋,笑道:“谁说你聪明了?”。

    珠棋瞪大了眼,望了武宁一眼,武宁忍不住低头扑哧一笑。

    珠棋垂下眼继续道:“别说是像别院里的朔雪、书意、锦画她们,就是眼前的清明,奴才也比不上!”。

    武宁收起笑容,认真道:“做什么要和别人比呢?人各有长短,况且你认为的那些她们身上的长处,在你主子眼里倒未必是长处。”。

    珠棋听到此处,脸上现出思索困惑之态,武宁笑了笑道:“这笔钱你好好收着,待过了几年,我跟爷说说,帮你找一门好亲事,娶个好人家,就算提前给了你嫁妆啦!”。

    珠棋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刚才还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子失了血色,她失态地向前一扑,抱住吴宁的旗装下拼命摇晃道:“主子!主子!您说什么呀?奴才是要一辈子伺候您的,奴才不嫁人!”。

    武宁被她摇得头晕眼花,连忙摆手道:“好好好!”,见珠棋仍旧不放心地紧紧盯着自己,八爪鱼一般地缠在自己腿上,便低头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低声慢悠悠地道:“你要是一直在我身边服侍我,我自然求之不得。可我是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就突然从这个时空消失,到时候你无依无靠,又怎么办呢?”。

    珠棋越听,眉毛越皱越紧,最后糊里糊涂道:“主子是知州大人的千金,四爷的庶福晋,怎么就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了呢?”。

    武宁心道,我既然能从故宫的台阶上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里来,天知道这时空隧道是怎么回事?指不定哪一天就突然穿越回去了,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又有什么稀奇?

    只不过这一层却是不能和珠棋说了。

    珠棋方才说的没错:论眼色,论灵活度,论性格,论品貌,她都不如清明。清明倘若换一个好的出身,一定会将面前的路越走越宽。

    清明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品性纯良,值得信任的人。

    可那也只是“看上去”。

    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为实。

    武宁只相信,日久见人心。

    珠棋不算笨,但资质也绝不能算好。武宁的娘家——知州大人家里,上上下下难道找不到一个比珠棋更适合服侍武宁的丫鬟?

    自然有大把的人选。

    然而娘家只让珠棋跟过来。

    为什么?

    这里面,有珠棋打小服侍武宁的缘故,有怕丫鬟太精明,反而多生事端的缘故,还有更多的方方面面的考虑。

    但武宁相信,一定有一个最根本,最本质的原因——那是武宁的父母,站在儿女心的角度和立场上,最看重的原因。

    他们信任珠棋。

    这就够了。

    武宁向后仰了仰脖子,伸手拨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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