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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彭晓苗和她的相亲对象事件簿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4-02-03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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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过了半天,姚赫才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什么:“莫警官,你这么问,是不是在怀疑我们?”他问话的时候,面红耳赤,似乎感到了极大的侮辱。
  “不不不,”莫然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这个地方也很不熟悉,所以想问问你们几位,几位千万不要误会。”
  “莫警官,”耿金仙开始表达不满,“这种时候可不能随便乱说啊。”
  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莫然只好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请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几个人这才没那么激动,而莫然却并不打算住口:“您能给吕总的手机发条短信吗?”他问的是耿宝成。
  “我?发什么?”
  “就说钱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能放吕总回来,别的都不用说。”
  “不是说告诉他已经准备好二十万了吗?”
  “不用,一天准备不出一百万这种话,我想绑匪是不会相信的。现在他们迟迟不动,可能是正在观望。你不如直接告诉他们你已经把钱准备好了,看他们怎么说。”
  “可他们……”
  “什么?”莫然随口问道。
  “他们要是打过来……”
  “你可以说吕总是你的姐夫。”
  “他们不会起疑心?”
  “起疑心也没关系,你只要坚持说你没报警就行了。”
  “好吧……”耿宝成犹犹豫豫地,拿起那部手机看了看,按照莫然说的,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了。
  其实莫然知道那部手机应该还没开机——如果开机严局就通知他了,这条短信发出去也不会有人看到,但他觉得还是做点儿什么的好,免得让这些人丧失信心,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不好办了。
  这条短信发出去之后,不出意料地石沉大海了。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耿宝成又有些忍不住了:“莫警官,这个……”
  莫然也皱起了眉毛:“还没回应吗?”他又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七点了,再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也许他们是想晚上再打过来吧。”莫然有些不自信地猜测道,“晚上行动毕竟比较隐蔽,他们拿了赎金之后也容易逃跑。”
  “那晚上……”
  “放心。”与其说莫然是在给那几个人宽心,倒不如说他在安慰自己,“就算是晚上我们也能抓住他们。”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我再跟我们领导商量一下如果是晚上交赎金的话该怎么办。”
  莫然又给严局发了一条短信,过了没几分钟,严局就回复他了。莫然看着手机:“我们外围的搜索现在暂时也没什么进展,现在也只好等绑匪的消息了。不过你们放心,现在有五十名特警正在待命,另外我们已经使用了一切可能的手段,即便是绑匪要求晚上交付赎金,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耿宝成听他这么说,反而变得更焦急了:“那,现在我们就只能等着他们找过来了?”
  莫然的脸上也变得有些无奈:“要说起来,确实是这样。”
  “怎么会这样……”耿宝成顿时显得有些泄气。
  “对方太狡猾了。”莫然也变得有些沮丧,“现在连吕总那辆车在哪里都还没找到……”
  “那你们就这么放弃了?”
  “那倒是没有,我们还在找。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可能公开搜索,只能秘密进行,这样一来……”莫然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其实也无能为力。
  “还以为你们警察能有什么办法呢。”耿宝成按着自己的额头,“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报警。反正也是交赎金换人,让你们警察来一掺和,反而让人心里不踏实了。”
  “你别抱怨了。”耿金仙瞪了耿宝成一眼,然后有些抱歉地转向莫然,“莫警官,不是我们怀疑你们警察的能力,你看我妹夫他……”
  莫然皱着眉,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这个,我也不好说啊。”
  “警官,”姚赫小声说了一句,“我有个想法。”
  “什么?”莫然看了他一眼。
  “我觉得这事儿应该也瞒不了多久,毕竟今天财务提了一百万这种事不太正常,应该很快就会在公司里传开。如果这两天吕总不来上班的话,可能就算不明说,大家也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觉得实在不行的话,只能以公司的名义向警方报案,请警方以失踪来立案,公开征集线索,您看……”
  “那不行。”耿宝成直接否决了,“那些人怎么可能管是不是我们报的警,只要让他们看见警察掺和进来,我姐夫不就死定了吗?”
  “可老这么拖着也不行啊。”姚赫也有点急了,“我估计明天就会有不少人找上门来,这样的话,公司怎么受得了?”
  “他们找上门干什么?”耿宝成睁大了眼睛,“这公司少一个人就做不了生意了吗?”
  “当然不是,但吕总不是普通人啊。他要是找不到了,肯定会有很多客户流失,那些供货商也会拼命催帐款,而银行也会想尽办法把贷款追回去。”
  “他们凭什么,这不都是有合同的吗?”耿宝成火冒三丈,“就算打官司,法院也不会向着他们,再说我姐夫还是政协委员……”
  “那是吕总在的时候,”姚赫也不觉提高了调门,“吕总要是不在了,什么政协委员的,也就都不管用了!”
  “各位,各位。”莫然连忙打圆场,“大家也别再争了,其实你们说得都有道理……”
  他这么说,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来了,这让莫然多少也有点头皮发麻,毕竟警方到现在也没找到吕显德,这很容易变成他们攻击的把柄。但不管怎么说,莫然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出面打这个圆场,这事就变得更不可收拾了,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我觉得吧,确实国不可一日无君,公司也不能一天没有主事的人,但如果我们警方大张旗鼓地介入的好,绑匪不用说也会变成惊弓之鸟,到时候做出什么事来也就很难说了。”
  他说到这儿,看了看耿宝成和姚赫,两个人都气哼哼的,但似乎都不打算开口。莫然于是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继续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警方呢暂时还是不方便直接出面,毕竟这会影响到吕总的生命安全。我的意见呢,暂时在公司里再找一个人来接替吕总的工作,主持一下公司的日常经营。我想这么处理,就算吕总自己,应该也是能接受的吧。”
  “……”四个人一时都没了话,大家互相看了半天,梁瑞菊才慢慢地开口:“如果说谁能代替吕总的工作的话,那也就只有我们那儿的常务副总薛国平了。”
  “你们觉得行吗?”莫然看了看耿宝成。
  “我们又不认识这个什么薛总。”耿宝成气哼哼地说,“谁知道他人怎么样。”
  “除了他也没别人能代理吕总的职务了,”梁瑞菊哀叹道,“再说就算咱们在这儿商量完了,还不知道另外几个副总同意不同意呢。”
  “这种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耿宝成又有点生气了。
  “吕总在的时候,这些当然都不是问题。一旦吕总有什么事了,大家就都开始打自己的算盘了。这种事情我见得也不少了……”梁瑞菊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转了话锋,“我看还是先跟薛总打个招呼,看看他怎么说吧,估计终归是得开一次高层会议,这种事情才能定下来。”
  耿宝成越发生气了:“我姐夫的公司,我们自己家人都不能做主,还得这些外人开会商量,这简直是……”
  “梁总监说得也有道理,”莫然又开始打圆场,“毕竟一个公司有一个公司的规矩。我想吕总在的时候,应该也不是事事都独断专行的吧,有什么事情终归是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的好。”他说了这么多,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些絮叨了。
  “那倒不是,”梁瑞菊似乎从来不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吕总自己倒是挺有主意的,只是这事儿实在是太特殊了,所以我想……”
  看来这个梁瑞菊是把自己当成顾命老臣了,莫然不觉皱眉,就在他烦心的时候,手机却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眉心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四

  陪着耿宝成从太平间出来,莫然尽量用柔和的语调说:“如果能确认的话,就签个字吧。”
  耿宝成草草在一张表格上签过字,莫然便带着他进了一间小会议室。
  耿宝成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
  “是啊,我们也很遗憾……”莫然给耿宝成倒了一杯水。
  “遗憾?”耿宝成似乎对莫然的态度很不满,“这难道不是你们的失职吗?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你们掺和进来,那些人会撕票吗?”
  “这些人撕票倒不是因为我们。”莫然对耿宝成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以为然,相反,他的嘴角稍微往上扬了扬,看上去好像是想笑但又给憋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耿宝成瞪起了眼睛。
  “您先喝口水。”莫然这回真的是在微笑了。
  “你先给我说明白!”耿宝成这回彻底被激怒了。
  “据法院的初步估计,吕总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的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也就是说,在你们报警之前,他早就被害了,所以其实凶手并不是因为我们警方介入才撕票的。”
  “随你怎么说,反正法医也是你们的人。”
  “您这种态度可太不合适了……”
  “不合适?”耿宝成的声音又提高了,“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今天早上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要是我姐夫昨天晚上就死了,今天早上又怎么能在电话里跟我姐说话?”
  “好吧。”莫然似乎有些无奈,“您知道我们是在哪儿找到吕总的尸体的吗?”
  “这和我姐夫是什么时候死的有关系吗?”耿宝成仍然瞪着眼,眼球上布满了红丝。
  “有关系,您一定得听听。”莫然看着他,一点不惧与他目光相接。
  “在哪儿?”也许是莫然的态度太坚决,耿宝成的态度反倒软化了一些。
  “他的尸体和手机一起被埋在南郊的一条公路旁边的山坡上。”莫然慢条斯理地说道,“吕总是被人用钝器砸中后脑,导致颅骨塌陷和大面积颅内出血死亡的。不过他并不是在南郊被害的,真正的地点是一个叫清光园的小公园。他是在那里被杀,然后又被凶手抛尸到南郊的。”
  耿宝成咽了一口唾沫:“知道了,你们还不赶紧去抓凶手,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觉得有必要跟您解释一下……呃,我觉得我有必要跟您说说我们是怎么找到这具尸体的。”
  “你爱说就说吧。”耿宝成气呼呼的,似乎很不想听。
  “是这样。”莫然从旁边的文件柜里抽出一张空白的打印纸铺到桌面上,然后抽出一枝笔,在纸的正中间画了一个小圆圈:“我们假设这是一个移动信号站,也就是我们一般说的基站。比方说它的电波能辐射到这么远的距离,”他在旁边点了个小点,“那么它的覆盖范围就是以自己为圆心,以这段距离为半径的这么一个圆。”他一边说一边又画了个大圆圈,“这个圈里的所有手机都可以通过这个基站来接收和发送信号,反过来说,我们确定了手机号,就能判断出这个号码在哪个基站的覆盖范围里出现过。而另一方面,全市有很多个基站,这些基站的覆盖范围都有重叠,这样才能保证信号的全覆盖。”莫然一边说,一边又画了好几个互相交叠的圈,“这样,如果一个手机号码发出的信号能同时被几个基站捕捉到,它所在的可能区域也就会大大缩小。”
  莫然说到这儿,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耿宝成,才接着说道:“其实早上刚接到报案我们就根据这个号码对这片山地进行了搜索,但那边实在是太荒凉了,不要说建筑物,连一个山洞都没有。而我们当时以为吕总还活着,搜索又不能公开进行,而凶手把尸体埋得又很深,上面又做了一定的伪装,所以当时并没有发现尸体。但后来,在我们分析出吕总实际上已经遇害之后,才重新对这片区域进行了细致的搜索,这才发现了他的尸体。”
  耿宝成咽了一口唾沫,什么也没说。莫然却主动问他:“其实,我今天上门的时候,您应该很奇怪为什么我什么器材设备都没带吧。其实根本不用,电视剧里演的,对付绑匪弄一堆设备上门其实经常用不上。一来对付绑架案,首先要做的是尽量稳住绑匪,不让他们起疑,免得人质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二来很多事,其实在屋子外面做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搬进屋里来做。”
  “那你们……”
  “于是我们就查了一下吕总的手机移动的路径,发现他从写字楼出来之后就到了这个清光园。在这里停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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