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by淮上(花心妖孽受 强强 攻很爱受he)-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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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涧厉声道:“你宁愿相信罗骏胡言乱语也不愿意相信我!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你这又是何必?!”
杨九又沉默下来。他们两人挨得是这么近,当他眨眼的时候,眼睫都能扇到萧重涧的下巴上来。半晌之后萧重涧感觉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的问:“……你真的从来没有过拿毒品对付我的心思?萧重涧,你可以否认,但是我有选择不相信的权利。我这人别的没什么,就是特别惜命,你骗我一次,可能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萧重涧回答他的是一个凶猛的亲吻和一根刚刚才打进自己体内的针头。粘稠的营养液缓缓流进血管,杨九几乎难以察觉的皱起眉。他的真的不喜欢打这种针,没有人喜欢。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唇舌纠缠、喘息破碎的时候,萧重涧低沉的声音几乎直接震动到耳膜里s,“——但是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我可以慢慢的证明给你看。”
最后一滴营养液打到血管里,随着血液慢慢被稀释冲走。针头被拔出肌肉,杨九呼的喘出一口气来,睁眼盯着萧重涧在灯光下的侧脸,哈哈一笑:“我们没有一辈子的。”
萧重涧猛地转头盯着他,目光中隐约有点让人恐惧的东西。
杨九躺着,舒舒服服的问:“这几年你家的格局全改了是吧?听说我当年筹划的几个部门全被解散了,整个家族的经营方向都变了,最近领头人是你堂弟,没错吧?”
“……是。”
“当年我告诉你,你家要是想出头,只能好好的混白道,别跟罗家这样资深的黑道世家拼火力,当时你答应得好好的没错吧?”
“是。”
“那就行了……这才几年呢,我替你规划好了的东西就全变了,你让我相信什么一生一世一辈子呢?”
杨九翻过一个身,惬意无比的拍拍枕头,欢快的往床上一扑。萧重涧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这老流氓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蜷缩起一个最舒坦的角度,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如果我不往黑道上发展的话,我早就被朱家和罗骏他们几个逼死了……”
萧重涧俯下身去,从身后搂着杨九的肩膀,硬硬的抵在自己怀里,“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就交权给你,我整个人整条命都是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何况是区区一个家族呢?x”
杨九半昏半醒中冷笑一声:“……我要你的命干嘛,能吃么?……你堂弟还是那个叫萧硕的?”
“就是他。”
“那个我当初说心术不正面相不雅,叫你趁早打发了去毛里求斯的?”
萧重涧哭笑不得:“人只是长得不顺你眼,做事都还是不错的,何必我家里每一个人你都要赶尽杀绝?”
杨九听他说话,只动了动耳朵,却没有答言。萧重涧一直这么搂着他,轻柔的亲吻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温情到仿佛在哄自己最亲爱的人入眠。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以为杨九睡着了的时候,他刚打算轻轻的起身离开,谁知道刚一动手指就听见杨九闷在枕头里,清晰而冷淡的说:“萧重涧。”
“你还没睡?”
杨九说:“我当初告诉了罗骏什么,罗骏就一直照着做,几年如一日,连细节都没有变化过,每一个字都无限忠诚的照着执行,简直可以刻下来当作座右铭。”
房间里只听见时钟的秒针滴答作响,半晌之后萧重涧霍然起身,冷冷的道:“——但是罗骏他至今都心心念念着要你的命!”
杨九没有做声。他听见萧重涧大步离开的声音,然后房门开了又关,紧接着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你会后悔的x。杨九无声的叹了口气,在昏睡的前一刻作如此想。
原本以为第二天萧重涧会愤怒到避而不见,但是很快杨九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这个男人心平气和的出现在早餐桌上,见到杨九的时候甚至还笑了笑,和颜悦色亲昵无比。
杨九心里暗赞一声,这人的脾气较之十年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如果说十年前是喷火暴龙,那十年后就是绣口锦心、堪称圣人。
江陵面无表情坐在餐桌一边,趁萧重涧转身拿报纸的空隙,凑过来十分八卦的对杨九耳语:“哥们你昨晚把老板踹下床了?”
杨九莫名其妙:“没啊,身为一个被囚的肉票,我怎么会做出这等没眼色的事?”
“那为什么老板昨晚三更半夜把我叫出去喝酒,一边喝一边痛哭流涕,好像他被你上了你又不负责那样?”
“……你喝多了错觉了吧,兄弟我可一向是怜香惜玉的典范。”
萧重涧拿好了报纸回过头,江陵立刻咳了一声,把脸一板,闪电般的缩回去中规中矩切他的鸡蛋培根。十几秒钟之后萧重涧要起身去换茶水,江陵立刻凑过来,满脸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辉:“你知道罗二少今早发请帖过来,要请老板去他新开的赌场做客的事吗?”
杨九眼底精光一闪,两个长舌男相视而笑。
“一定有八卦会发生,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姓萧的带着我一起去?”
“难办啊,罗二少对您老可相当痴情,前几天天天派人在酒店附近骚扰咱们,有几次差点就冲上去见你了,搞得老板很恼火啊。”
“不会吧?我一直觉得那小子是想亲手宰了我给他哥哥报仇来着。”
“原来道上传言是真的d!真的是你杀了罗荣慎然后栽赃给咱们大BOSS?”
杨九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江陵:“哥们,你OUT了。”
江陵摸摸鼻子,为自己辩解:“你走以后我忙于公务,对八卦的热情被强行压抑在了繁杂的工作之下……话说回来你可以试试柔情攻势,说不定你对老板撒个娇,老板就会法外开恩带你一起去见罗二少了呢?”
杨九突然猛地一缩头。与此同时萧重涧平板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江陵。”
江陵倒抽一口凉气,默默的站起身:“在。”
萧重涧微笑着探过头,先看看杨九,杨九做漠不关心状,专心致志的吃他的烤香肠;再看看江陵,江陵站得笔直仿佛模特,双目炯炯神光内敛,果然是身为手下的典范代表。
萧重涧微笑着拍拍江陵:“今天我们去赌场的时候,罗骏一定会邀请我下场跟他赌两把,到时候你……”
江陵立刻作忠心耿耿状:“老板叫我上刀山我绝对不下火海!到时候我干什么?”
萧重涧微笑:“你当彩头。”
江陵猛地喷血三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更,看俺晚上有力气木有,最近真的好毛躁啊……俺要蹲墙角自省……XD
最后一张牌
B市很多娱乐场所兼营赌场,但是明目张胆挂牌经营的这是第一家。
大厅里分很多张赌桌,划分为几个区,玩牌的、打麻将的、玩骰子的、甚至打桌球的都有。地上铺的一色大红地毯,酒水随便喝,赌场里设酒吧雅座咖啡厅,兴致上来了去K歌也不是不可以。楼上比较清静一点,是一间一间的包厢,包厢里还搭配套间,虽然不提供色情服务,但是你愿意在这里和女伴共度良宵,那也不是不行。
三楼是更高档的赛事大厅,一色的国际赌赛布置,内外大屏幕全场联通。最顶楼是办公室,据说守在这里看产业的全都是罗家的高管,罗骏自己通常是不来的,全都是电话视屏遥控。
“罗骏怎么会好好想起来在内地开赌场x?”
“其实开赌场才是他这次来内地的主要目的,据说是有一天晚上他在外边喝酒乱逛,结果突然发现有个人在横穿马路,差点撞到他车上。这小子没人品惯了,当时就想扔下一把钱了事,谁知道那被撞了的人一看车牌号,跑得比他这个肇事司机还快。罗骏一时好奇心起,调转车头过去一看,结果五雷轰顶——那个人竟然是他那窜逃了两年的杀兄仇人。”
萧重涧在赌场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带领下目不斜视的穿过大厅,回头一看,微笑:“杨九,你怎么不跟上来?”
杨九颤颤巍巍的抱着大厅里一根柱子,战栗颤抖可怜兮兮:“那那那那那那他 为什么当天晚上没有抓住我?”
“感谢我吧,”萧重涧伸手去拉过他,一只手把这只老妖孽夹在自己怀里,“——当他刚准备下车去抓你的时候,他的手下突然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罗家有人不知深浅打了内地的警察。当他匆匆结束掉这个棘手的电话时,你已经逃窜得没影儿了。”
杨九说:“那那那那那那个手下一定是受你指使的,也也也也也也就是说其实罗骏身边布满你的眼线。”
萧重涧微笑不言。
杨九鼓起勇气,小声的唠叨:“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同道上的人不应该有太多矛盾和冲突,利益上的纠纷应该各自退让一步了事,内斗只会消耗自己的力量,这一点我非常赞朱老爷子当时的观点……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们家不应该和罗家有太多冲突和纠纷……”
“这是不可能的,”萧重涧平淡的打断了他,“我爱你,所以除非罗骏自己滚走,否则我一定会跟他争到你死我活才能罢休。”
杨九非常无辜的看着他:“但是我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我是独立的,是完整的,是具备公民权利的……”
萧重涧转头看着他,再一次打断了:“你是我的。”
杨九被半胁迫的夹在萧重涧怀里,就跟一个人型口袋一样拖着,然而这老妖孽仅仅只是轻轻的一滑溜就轻而易举的脱了出去,远远的缩着,探头探脑的举爪子抗议:“我又不欠你的!”
“你欠。”萧重涧站定在大厅中的台阶上,微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把小老鼠捏在掌心里的猫,“你这几天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分摊账单计算,大概你现在欠我二十万港币——这笔钱我非常乐意你以身抵债,除非你有别的什么还钱的办法。”
江陵远远的站着,在胸前画了一个肃穆的十字。
杨九环顾周围,没有人会当场拿出二十万港币给他赎身z。
萧重涧静静的盯着他。他可以肯定的是杨九这辈子再也没有自己逃出去赚钱谋生的机会了,这老流氓还有几年好活?他这个没心没肺、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的家伙,如果没有人跟在后边照顾他、看着他、给他收拾烂摊子、盯着他吃饭吃药的话,他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自己折腾没气儿。
今天他会和罗骏把条件说好,完了以后把杨九带回香港去往大宅里一关,从此走哪带哪去贴身管着。这只修炼成精的老妖孽,再也别想有逃出去享受什么自由什么权利的机会了。
杨九也很能认清楚这一点,要他从此被人管着要烟没烟要酒没酒,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流氓可怜兮兮的往周围看了一圈,见没人可以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就很是失望的耷拉下耳朵。然而萧重涧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只见他小碎步溜出来,向他伸出爪子:“那好吧,先借我两千块钱……”
萧重涧警惕的退去半步:“我不会让你买烟的。”
杨九目光真诚:“我绝对不买烟w,我要创业赚钱还你二十万的债。”
创业?这个挥金如土、风流欠揍、没脸没皮的流氓还会创业?萧重涧简直要被怄笑了,他对江陵一挥手,淡淡的道:“好,给他开张支票。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创业还钱!”
江陵抽一口凉气,写了张两千块钱的支票递过去。
杨九拿了支票,去问宝官换了四个五百的小筹码。萧重涧有心想看他要干什么,就背着手跟在他后边不远不近的跟着。杨九满场漫无目的的转圈,在人家打桌球的台子边上看了一会儿,又在玩牌的桌子边跟了两把小注,也不知道是他眼光好还是运气好,几把下来他凑够了四千,然后离开了牌桌走向掷骰子的地方去了。
萧重涧有意跟着他,只见杨九心里一点不急的样子,绕着掷骰子的台面上转了几圈。他不看宝官怎么做手势的,也不看屏幕上显示的概率比,就单看台面周围一圈人的不同表情。人家哈哈大笑,他也跟着一乐;人家拍腿掀桌,他也跟着皱眉头。大概看了有好几把,然后他跟着下注了。他这一把下注把四千全押了进去,结果也不知道是今天真的走运还是怎么回事,机器结果一出来,七个号码他押对了四个,筹码翻了百分之五十,现在有六千了。
萧重涧带着的那点笑意慢慢的消失了。他还是很了解杨九的,人说狡兔三窟,杨九就是只狐狸,他做一件事的时候何止有三个窟,说不定十个八个都有。他要是一点筹码不留全ALL出去,那不是因为他在孤注一掷,而是因为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