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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许谁天荒地老 沐清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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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季若凝。”唐毅凡烦躁地抓抓头发,突然涌起自责。作为好友,他对温行远也的确忽略了许多,否则也不至回国后对他的事所知不多了。犹豫了下,终是开口道歉,语气很是真诚,“不好意思,行远,和子良通过几次电话,竟然不知道你追的是若凝的好朋友,要不就凭这交情,好歹说上几句好话。”
  
  “行了,说什么呢。等着我,明天到。”温行远在电话这边苦笑,当然听出唐毅凡语气中的自责,吩咐了一句准备收线。这能怪谁呢,还不是因为他太“自我”。对于郗颜的事,除了张子良,他又曾和谁多提过半句,况且,对于她而言,又岂能轻易被几句“好话”说动。
  
  “行远?”唐毅凡在挂电话前急急叫停。
  “还有事?”
  
  “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等了这么久都还没结果了。”忽然想到韩诺若有所思的脸,又想到郗颜难以掩饰的伤,不禁开始替温行远担心。难怪听子良说,从没为哪个女人皱过一下眉,用过一点心的温老大算是栽了,这下他懂了。
  
  温行远沉默,两人握着电话许久没说话。
  “你早就知道韩诺是吧?”他试探着问,心里却有了答案。
  “知道。”他坦然承认,“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电话那端他自嘲的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要不要我...”
  
  “不用。什么都不用做。”了然他的用意,温行远快速打断,“明晚约上他一起聚聚。”
  “好!”唐毅凡明显哽住,回神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终是应下。
                  天平两端
  “啊气。。。谁在骂我…”尚在被窝中的郗颜毫无预警的打了个喷嚏,嘀嘀咕咕的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若凝的电话打进来,她磨蹭着不想动,感觉头有点晕晕的,赖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收拾利索后睡意朦胧的下楼,陪好友渡过人生中最后一天的单身生活,晚上留宿若凝家。
  
  季妈妈亲切,季爸爸博学,久违了的家的感觉令郗颜感动得有落泪的冲动,趁若凝和唐毅凡通电话的空档,趴在阳台上欣赏夜景。
  
  都市的夜晚当然与古镇有所不同,都市的喧嚣是被隔绝在高楼之内,所有快乐的,悲伤的,都隐蔽在繁华背后;而古镇的热闹却永远都是那样生动而跳跃,无论是笑脸,亦或是愁容,都可以不加掩饰的展现在人前,因为去到那里的,不是为了放松,就是为了遗忘;因为去到那里的人,都将成为过客,来了或是去了,匆忙或是慵懒,都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谁又会在意被别人窥视到快乐与哀伤,谁又有时间去探究别人的情绪与心事?在那里,可以随性而活。
  
  回来不过两天,她已开始怀念古旧的民房,潺潺的水声,想念独自一人在公寓时的自在随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世界蓦然间变小了,小到仅剩那一方天地容得下自己。勾起唇角,自嘲地笑笑,刚好见若凝走过来,两人爬上床,开始不着边际的聊着心事。
  
  “以前追你的帅哥都排队候传,你看都懒得看一眼,怎么突然就决定结婚了?不像你的作风啊。”
  
  “开始是因为身边太多不成功的例子,有点怕。后来又因为看到你和韩...”若凝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突然住口,怕勾起郗颜的伤心事。
  
  “说吧,还怕我连听个名字都受不了。”郗颜皱了下眉,状似不以为意。
  
  “后来看到他对你那么好,又感觉很难找到一个能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所以就更不敢轻许承诺了。”
  
  “心里变态。叔叔和阿姨这么好的例子摆在眼前,你还怕什么。”话虽驳得硬气,心中难免有些凄然。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谁能陪谁走到永远吗?诺言,真的可以将两颗曾经相许的心系在一起一辈子吗?
  
  “你才变态呢,那不一样。”
  “诡辩。”
  “这次回来还走吗?”
  
  “走,这里早就没什么可留恋了。”郗颜脱口而出,若凝一时感伤,无言以对。
  “不是说你,把眼泪憋回去。哭肿了眼晴,明天怎么见人。”郗颜瞪她。
  
  “温行远是谁?”若凝揉着眼晴,哽咽着问。
  “朋友!”郗颜答得利索,随后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他?”
  
  “呃...昨天听见你打电话叫这个名字嘛,是个男的?”若凝装糊涂,掩饰小小的心虚,想到唐毅凡嘱咐不许她透露,暗自吐舌,差点穿帮了耶。
  
  “反正不是女的…”郗颜反手关灯,令若凝错过了她神情细微的变化。
  “你说火星话啊?”若凝轻笑,翻了个身背对她,“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有什么好提的。”郗颜拉了拉薄被,不满地嘀咕,“查户口啊你,睡觉。”
  
  这边郗颜与若凝为了保持最佳状态已早早睡下,而那边的私人会所,却正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因为事出突然,温行远只订到当天下午的机票,下机时已八点多。唐毅凡亲自摆驾相迎,路上有点赌车,温行远看看时间,想到她今晚会休息得早些,又想着明天就可以见面,终是没有给她打电话。
  
  到达会所时,皎洁的明月已悄然爬上天际。熟悉的城市,耀眼的霓虹灯闪烁不断,人群与车潮川流不息,交织出一副喧闹而繁华的街市图。
  
  只是这些,又与他有何关系?
  
  推开车门,温行远懒懒下车,“生意看来不错,我以为你早把‘上游’搞垮了。”
  
  “也太小看我了,唐家公子就这么无能?”唐毅凡不满地抱怨,伸手在他肩头重重锤了一记,“哎,你老爸当时把生意全转移到了A市,你死活留下‘上游’不肯让老爷子动,不会是为了郗颜吧?”突然想到什么,一秒钟的时间又立马否决了自己的话,“不对,那个时候我还没出国呢,你的事我了如执掌,你们应该也不认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温行远瞪他,甩上车门,大步走进“上游”。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有预订吗?”领位小姐温柔得有些娇媚的声音传来,惹得他微一皱眉,抬眼看见她们穿着剪裁过于合身,高开叉的红色旗袍,对身后跟上来的唐毅凡冷言,“你把‘上游’当成风月之地,还是把我当恩客?”
  
  唐毅凡挑挑眉,对领位小姐努努嘴,“他不需要预订。温行远。”
  
  “温总!”前台的值班经理见唐毅凡来了,已大步迎上来,刚走到他身后就听到大老板的名字,有些惶然,忙恭敬地打招呼。
  
  “李经理?”温行远还记得他,上游的老员工了。
  “是的,温总还记得我。”李经理一脸堆笑,有些惊喜。
  
  “叫我温先生,他才是你们老板。”偏头看了眼唐毅凡,见李经理连连点头称是,转身进了电梯。
  
  来到温某人的专属包间,一票同窗老友等在里面。平日里大家都各忙各的,聚的时候不多,又加上他这几年几乎没回来,免不了一进门被罚了几杯。
  
  “行远,你太不够意思了,几年才回来一趟,这杯酒说什么都得喝了。”说话的是石磊,大学时一个寝室的兄弟。
  
  温行远挑了挑眉,扯出一抹爽朗的笑,接过杯子丝毫没犹豫,一口干了,“你老婆呢?本事啊小子,校花都被你娶了?”
  
  “你还好意思说,就凭这个你就得再干一杯,要不是你这张桃花面,迷得小然神魂颠倒,我能追得那么辛苦?”石磊佯怒,指着那人抱怨。
  
  “滚远点吧你,有脸提这喳?”唐毅凡皱眉,抢过他手上的杯子狠狠满上。
  
  说到这事,算是唐家公子情场上跌的一个大跟头。他回国时无意中与石磊的老婆因工作而有所接触,当时他可是穷追猛打了一个多月,后来竟被石磊捷足先登了,那小子还腆着脸在他面前说什么近水楼台。靠,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他那拳头早挥过去了。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的唐帅那是头一次碰了一鼻子的灰,不提他都快忘了,提起来他就一肚子火。
  
  “怎么的,这明天就要结婚了,还惦记我老婆呢?”石磊明显有些醉意,眯缝着眼晴瞪着唐毅凡,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喝高了吧,磊子?”一旁的高阁出来打圆场,举起酒杯,“哥儿几个走一个吧?”
  
  温行远了然笑笑,“大学的时候就斗得跟什么是的,这都奔三的人了,还一个德性。”话说间长腿一伸,在那人小腿上踢了一脚,随后扬起杯,见底。
  
  众人轰笑一声,也跟着纷纷起杯。
  
  都是相识多年的损友,当然不会有哪个真的记什么莫名其妙的“仇”,没多大功夫,一群小子已喝得昏天黑地,酒量浅的迷糊地靠在沙发座里休息,清醒的几个便围坐在一边玩骰子,猜数字。
  
  温行远见唐毅凡有些醉意,怕他误了明天的大事,欲上前替他挡酒。
  
  “他喝得太多了,这杯我代了。”韩诺淡淡地笑,伸手接过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行啊,小子,大学的时候有美女抢着挡酒,如今连滴酒不沾的韩大律师都罩着你。”石磊摇晃着站起来,又给韩诺满上一杯,“来,韩诺,平时公司的事没少麻烦你,我敬你一杯。”
  
  “客气了,磊子,份内事。”韩诺得体的微笑,没有拒绝。
  
  “你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想到平时与他出双入对的谢远藤,石磊跌坐回沙发上,半醉着问道。
  “你管得怎么那么宽?”唐毅凡还算清醒,转头看了眼温行远,想制止他再问下去。
  
  从一进门,温行远与韩诺不冷不热,半熟悉半陌生的打着招呼,似乎没什么特别。然而,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一晚上这两人都怪怪的,说不出怎么个怪法,反正就是感觉两人交汇的目光中可以飞出刀子来,他算是见识到真正的“笑里藏刀”了,这不是正常人给得出的表情,两个男人颇有些颠峰对决的架式。此刻,在他们身边其实是件很是危险的事情。
  
  “有你管得宽呐?坐开一点,整得暧昧…”石磊有点口齿不清,还嫌恶的往一旁挪了挪。
  “靠,当我爱你呢?”唐毅凡有些恼,仰头喝了一口酒。
  
  包间里闪着昏暗不明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传遍每个角度,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无所遁形的疯狂。
  
  酒过几循,温行远背靠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韩诺。而他,坐在他对面,静静与他对视。
  
  片刻后,温行远垂下眼,嘴边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灯光明寐间,棱角分明的面孔好看得有些飘忽。
  
  韩诺几乎也是同一时间移开目光,然而,却见他向他走过来。
  
  “喝一杯?”深沉的目光,不容拒绝的语气,话语间,韩诺已将杯子递到他面前。
  “喝高了?”温行远坐着没动,脸上带笑,声音却有些冷,没多少温度,让韩诺陡觉尴尬。
  
  “来来来,温老大,韩诺,一块来玩,两个人瞪什么眼儿呢?”唐毅凡见状,忙挥手喊他二人,深怕一个错眼,两人就打起来。
  
  韩诺似有些犹豫,瞬间心里百味杂阵,再开口竟是,“赌一把?”
  温行远看着他,似笑非笑,“赌什么?”
  
  “赌点什么,干玩没意思。”当温行远和韩诺移坐到一块准备掷骰子,不知是谁突然临时起议,大声嚷嚷。
  
  “就知道赌,还分得清这是几根手指吗,一边眯着去。”高阁了然两人之间的不寻常,颇有些阻止的意思。赌了何止三年,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韩诺英俊的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涟漪。温行远笑得云淡风轻,泰然自若。音乐声小了些,装潢写意的包间蓦然寂静许多,莫名的压抑。
  
  “赌什么?”他再问,脸上带笑,声音却冷若冰霜。
  “赌她的幸福!”韩诺坐下,声音细若游丝,只有温行远听得见。
  
  他霎时敛笑,神情默然,“你赌不起!”
  韩诺抿唇,没再说话,只取了骰子掷了出去。
  
  耳边的音乐依然流淌,偶有酒杯相碰的清脆声传来。骰盅被两只手握在掌中;一摇一晃间,有些飘缈般的不真实;令人隐隐有些不安,又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究竟是起,亦是落。
  
  时间似是在此时霎时静止,忘记了该有的流逝。漆黑的眼眸透着复杂,溢出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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