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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君问(穿越时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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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敬洛看着小鬼心事重重只觉好笑,才几岁大的孩子就会装出大人的模样。
“你叫林君望。”
“是。”君望点头。
韦敬洛见他始终落落大方,心中嘉许,“你说你是虎行镖局的人。”
“我的确是,”君望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说话,虽然他其实也不是不说谎的人,“我在镖局打工已经四年。”
“那你是涂慧什么人?”有力地问得直接了当,韦敬洛看着君望双眼,他容不下一分的欺瞒。
“我?我不过是一个寄居的可怜人。”君望稚气的脸蛋没有表情,“你才是涂大姐什么人?韦当家。”
韦敬洛忽然有种错觉,眼前的孩子是个有足够力量与自己较劲的人,“小望,涂慧在江湖立足多年,靠的就是小心二字。她不会随便让一个男童跟随镖队,更不会让一个无谓的寄居人负责焚宁丹的布置,你到底是谁?”
“焚宁丹是涂氏独有的秘药,知其名,甚至能抗其效的韦当家不是更加神秘吗?”君望毫不动摇。
“可惜当下被囚是你,小望。”韦敬洛不信自己摆不平一个孩子,“坦诚以待可以小吃点皮肉之苦。”
“堂堂韦大当家怎会对无知雏儿用刑?”君望看着韦敬洛,“传了出去,岂不叫江湖众人笑话?”
“我大可毁尸灭迹。”韦敬洛进一步恐吓。
君望语塞,的确是形势比人强,与姓韦的对峙,他什么胜算都没有,只有继续狠狠的瞪着他,消极地誓不投降。
在旁的俏丽女郎适时嫣然一笑,“当家也别太欺负林公子了。”上前拉过君望,软语娇音,妩媚得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君望可是?我是英娘,以后当家担敢欺负你的话,你尽可找我主持公道。”
君望感动得想哭,不是因为有人肯护着他,而是终于让他看到一个美娇娘,他还以为这辈字都没这种机会了。
“英娘,”韦敬洛皱眉,一手把英娘拉回座中,“我在做事时你别啰嗦。”
英娘轻笑如银铃碎音,“林公子乖巧过人,可爱玲珑,是你才忍心欺负他。”
那种奇诡的赞美叫君望直打颤,忍耐着咳了声,“英娘精明。君望自小痛失娘亲,涂大姐怜我失恃无靠,所以才勉强收留。也许见君望虽是呆笨,但不失老实,所以才破格让男儿随镖队学习。叫当家误会是君望的过失,我原是无名小卒。”
对于君望向英娘投诚,韦敬洛不甚满意,挑起了眉,“无名小卒也如此牙尖嘴利,虎行镖局果然卧虎藏龙。”
君望只向着英娘说话,还附送纯真的笑容,“是涂大姐教导有方。”
韦敬洛把杯中水酒喝下大半,“英娘,四弟那边不是要你去提点吗?早些过去,别耽误时间。”
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为韦敬洛添酒,英娘浅嗔,“要赶我走了,当家真不留情面给我。”
边说边起来,带出一阵香风,“君望,以后我再找你说话。你别要被这莽汉吓怕,这家伙可是外强中干。”
“英娘。”韦敬洛沉声低唤,叫英娘留下一个媚眼给君望,款步而出。
剩下的两人再次相对,君望不打算开声,难堪地静沉半晌,还是韦敬洛先说话,“一直活在女人堆中,也不厌烦?”
“只求有两餐温饱,谁还会忘恩抱怨?”君望回答。
“即使得卑恭屈膝也不在乎?”韦敬洛看着自己的酒杯,声音更沉,“不过是生而为男,就得从此驯服,低人一等。”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扳倒东风,没办法和平共存吗?”君望问自己。
“男人不是天生的奴才。”e
君望看着韦敬洛,“你已经摆脱隐药的枷锁,缘何继续消沉?”
“你是可造之才,何不入我青梓帮,共抗朝廷?”韦敬洛继续只是注视杯中之物,“入我帮中,自可得抗药之秘。”

“与我同来的杨君愿成为你的助力,”静了半晌,君望终于回答,“他的天资远在我之上。”
韦敬洛终于再次把目光投向面前这孩子,“我问的是你。”
“我?”君望再次纯洁,“我不能,要是被涂大姐知道我擅自作决定投向贵帮,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只好谢过韦当家的错爱。”

弟弟

君望回到自己的小木房后不见杨汶,大约也是被叫了出去见老大了。
对于韦敬洛青采有加,君望只觉麻烦。当下是女性专政,他并不认为是屈辱或是反感。也许如杨汶所言,事情还没有临到自己头上,要从空白当中冒出激愤是很难的。
他只想平安回去镖局,再上京找到林三然后跟小胖子一起过些简单且胸无大志的日子。

杨汶回来的时候,高兴得什么似的,“他们让我入帮了,多得你大力推荐。”
“我这是不安好心的顺水人情,”君望坦白,“你喜欢就好。”
杨汶还是笑得高兴,“我本来见不着那韦敬洛,不过他要问关于你的事,才得见他一面。看来他对你大感兴趣。”
“这是教训,以后千万别乱强出头。”君望耸肩,“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你,杨公子才是最神秘那位吧?”
“我不过是家中有点不义之财,所以不便说明家世,说是神秘也太看得起我杨汶了。”杨汶也是拉扯的高手,“虽然许我入帮,只是我跟他们说跟你住在一起就可以,你不会介怀吧?”
君望好笑,“我在这里是被囚之身,你怎能跟我留在这边?”
杨汶轻松得很,“那韦当家把话说得清楚,你在青梓帮中是客人。嘿嘿,长得好就是方便呢,小望。”
“那他们的待客之道真的让人不敢恭维,”君望看着这萧然的空室,左右而言他,“杨公子加入青梓帮,到底是匪徒一类,不怕家里会有微言?听说杨公子家中管理极严。”
杨汶忽然跳到君望面前指掌之遥,“我们是兄弟了,还公子来公子去,你不累啊?来,我们来比比,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杨汶哄说一会,君望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出生日期,两人比一比,居然是君望比较年长。
“真不值,才晚出生几天就得当弟弟。我也想当一回兄长,”杨汶老大不欢喜,“而且看上去也是我比有担当呀。”
对于没自知之明的小子,君望一概无视,不然早晚会气坏自己。还好这杨汶虽然被家中宠得有些娇蛮,但总算比君望想像中的来得容易相处。
看来青梓帮不以为两个小不点可以逃到什么地方去,看守的人不久就撤下了。杨汶入了帮,自去干事,君望却每天无所事事,闷出鸟来。
这青梓帮的大本营在山谷之中,寨中遇上的都是男子,其中不乏跟君望差不多年纪的孩子。要落草为寇,身世多数不光彩,君望在华街的时候早就学懂不要问得太多。好像负责照顾他三餐的言衣,无论如何想也实在不像是匪盗。柔目如水,貌美胜玉,不是那身粗布衣的话,简直比华街的花魁还要俏上几分,见他年纪也不大,约是二十上下,就是瘦弱了些。
不过性情是一等一的,君望听他温文问候了好几次,也不好意思再冷脸相向了,“言兄实在不必多礼,君望是不识大体的乡下人,且是过客,随我去也罢。”
言衣还是未语先笑,有如勾人魂魄的鬼魅,“我是自己烦闷,才逗君望说话。大伙儿总是早出晚归,谷中平常连人也不多见,难得有个伴儿。”
被那双眼睛看着,君望差点就心跳加速脸红耳热了,还好以前在华街时对各种美态训练有素,“言兄说笑,我种粗劣小儿,怕碍着言兄的眼。”
“被当家挂在心上的,我可是赶着来认真结交呢。”那丝嗔意半真半假,叫君望脸容僵了几分。“林兄弟的英勇事迹,帮中兄弟可是津津乐道的。”
要死了,君望深信枪打出头鸟,被人这样留意绝到没好事,“言兄别打趣我,我那叫不知好歹。什么英勇事迹,可真折煞君望。”
“连平常对其他人不闻不问的韦当家也细意留神,林兄弟自有过人之处。”言衣笑盈盈的样子看在君望眼中不知怎地有些令人生寒。
君望勉强回话,然后再藉故推说身体不适,把言衣送出去。
留下来一个人发呆,不知小胖子那家伙怎样了?
那天杨汶被人送回来已接近夜深,不过闲了整天的君望想多知道外边的消息所以还醒着,于是愕然地见杨汶一身破烂损伤,就是那天被劫之后也没这种惨状,“你们…那个,遇到官兵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杨汶累得不成样子,像是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摇了摇头,喝下君望送来的水,惨兮兮地大口喘气,“没有…我只是…参与帮务…”
“帮务是什么?”君望没好气,“你混身是伤,又一身泥巴。”
“…那个,我是…去耕作了。”杨汶这位小少爷红着脸喃喃地说。
君望呆呆的看着他,“啊?”
“是这样的,都说青梓帮格守侠盗之名,不会胡乱作案,要养活帮众就得下田耕种。这会子正该春耕,我又是新加入的…”杨汶拼命解释,君望则强忍笑意,要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孩子甘心下田,君望快要爱上这青梓帮了。
“才下田就这样子,我还以为你去跟谁拼命去了,”君望尽量收敛笑意,为杨汶置理伤口,“怎会伤成这样子,那些耙犁会咬人吗?”
杨汶呼痛,愤然自辩,“我从没有这样努力的,谁想到我杨汶也要擎锄耙泥!你也该称赞我啊。”
君望看到这等惨状,只是笑,“光是耕作的话,那我明天起也一同帮忙吧,我的气力至少比你好。”
可是笑归笑,杨汶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不妥善处理也很麻烦。君望跟杨汶说一下,就打算去跟言衣讨些药石回来,不然这皮嫩肉贵的小家伙真的会受不了。

看来这青梓帮也很平民化呢,君望边走边想,没什么隐世秘方吗?要起义作战的团体,以为是更不食人间烟火的。轻敲木门,言衣的房子是除了当家的大宅外唯一认得的,顾不得是否打扰,还是杨汶的身子要紧,那孩子可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怕他身子太过虚弱,轻伤也会出事。

言衣开门见是君望,微楞之后尽是欣然。听他说了缘由,就笑着把上好的伤药找出来,“那些家伙真是的,就不会怜惜新人,让我跟老大说声,叫那位小兄弟休息多几天才好。”

君望正要推拒,刚巧有人来说韦当家要见言衣,君望自是想要告辞。言衣美目一转,拉着君望就走,“你自然要随我去找当家陈情,他们这样欺负林兄弟的朋友实在太不知死活了。”

门后

这些年了,君望仍是不习惯这样黑的黑夜。
记忆之中的黑暗,总是有人们死心不息地点起的灯光,总有不甘寂寞的莺莺燕燕之声。
太黑的夜,太闪烁的繁星,都叫君望心颤。

虽然言衣外表纤美,但手上的力度宣示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儿,君望花尽力气也甩不开言衣的手。
这种时分,君望只想早点拿药回去给杨汶,要知道夜色都是妖娆的。
言衣像是很熟悉韦敬洛的大宅,虽然无人侍候,也是进出自如,在偏厅点起小灯,姿态轻柔地向君望低语,“当家该在房中,我去看看。你先在这边稍息,喝下这热茶暖身,你的手冰冷得紧,我去给你说说就回来。”
君望想要拒绝,但在言衣欣切的期盼下喝下热茶,想再说话时,那言衣己翩然而去。留下孩子楞楞的捧着茶杯,无奈地再呷了一口,不知该留该走。

韦敬洛的房间就在偏厅后方,夜静之时,其中说话声隐约可闻,尤其是言衣渐高的质问之声,“当家不是早说从此不动心?当家对言衣所说的,就真的只是搪塞之辞吗?”
君望叹气,起身欲走,对于这种肥皂剧他一向不感兴趣。偏偏这时身子发麻,动不了。死盯着那杯热茶,该死,早知就不贪图那一点点的暖意。
“言衣,你何苦捕风捉影。”韦敬洛的声音中都是不耐烦,“我只是要你对他多加看顾!”
“所以在子夜唤我前来?当家你对他可真念念不忘,无时无刻不惦记那张清丽的脸孔!”言衣冷冷质问,“言氏精于药石之道,从不外传,而你却要我收他为徒,别说那只是个男孩,就是女子拜我为我还不会答允!”
“我见他为人聪明处事磊落,你又怕言氏秘方绝后,我才提议你收他为徒…”
言衣打断他,“你记不记得当天你怎样答应我的娘?那天她找到身负重伤的你,歇力施救全你一命,你不是答应了我娘会照顾我?”
韦敬洛的声音软了几分,“我对言衣哪有不周之处?你就这时跟我说清楚,我好去改。”
“你再不肯正眼看我,”言衣带着哭音,“你说不爱男儿,我认命了。但那林君望到底算是什么?”
“怎么又扯到他那里去…”v
“我的身子就那样不堪入目吗?”随语声落下,一阵布帛撕裂之声清脆地响起。

君望闭目,声音却更加清晰,涌入耳中。

“言衣…”
“别说话,别再说话了,韦敬洛,我厌倦了你口不对心,讨厌你不停的拒绝。别说话,敬洛,这晚让我服侍你。”
是吻,是爱抚,还是相拥?衣衫相磨的悉悉声。
韦敬洛在抗议,不过君望同意言衣的说法,的确是口不对心,连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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