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穿越时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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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望瞪着杨汶，“殿下身娇肉贵，君望怕担当不起。”
杨汶比他更傲慢，“要是你不带他走，也不用怕什么，我现在就把他就地正法。”
君望楞住，杨汶的眼神明澈无汶，他是认真的，这疯子居然是认真的！

储君在旁注视自己的兄弟们半晌，还是选择随父母一样悄然退场，而且，面上带笑。

君望生气得垛脚，“杨澈，你干吗一言不发，任由宰割？！你这帝子是干什么的？”
杨澈恨不得抢君望入怀，声音嘶哑，语气却是平静，“要是你不肯让我跟你走，那还不如由得我死在杨汶剑下，也省得我痛苦余生。”
“我叫你跟杨汶讨价还价！你居然跟他一起威胁我？！”君望要吐血了，“而且什么余生？你连什么是人生也还没有弄清！”
“没有你，我生不如死。”杨澈只看着君望，“何况，杨汶是我的亲弟，我总是顺着他。”
“我也是你的亲弟。”君望别开目光。
“那又怎样？”杨澈笑如朗月，“我跟你在一起，伤了谁？害了谁？”
君望咬着下唇，不肯再说。
杨汶长声大笑，“说是烦恼，就是君望一人。明明也是喜欢，不过在拘泥所以伦理，这里都快道德沦亡，有人受虐受苦不去理，还在计较这些根本没有人会在意的事。”
“是，于我良心不安！不行吗！”君望恼怒，这两个姓杨的，简直是他的克星。
“要是我喜欢你会让你痛苦，”杨澈早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那你就痛苦吧，君望，我只好在其他地方补偿你，但绝不会退让，因为我已经无法退回去了。”

连杨澈也是疯子。君望看着杨澈，忘记该如何说话。

两人在对视，没有人留心杨汶最后那抹眷恋。他这一辈子，大约再没有去爱的能力。或许，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没有爱情，他们仍然可以活下去。

“你们要看来看去，出宫看过够，别我的面前装模作样！”杨汶拿问长剑，再朝杨澈背上大脚一踢，把他踢到君望身上去。
杨澈紧紧抱住君望，像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半身。
君望闭上双眼，把自己埋在他怀中，身体总是比脑袋反应得更快。
“不要再赶我走了，君望。”
苦笑，但来不及答话。因为小胖子温柔的声音叫君望直打寒颤，“阿望，我们该走了。你先准备好解释，等下我再问你。”
小胖子搀扶着虚弱的林三，在宫门前淡然笑着，却没有刻意掩饰杀意。杨汶立时眉开眼笑，“子滔才个多时辰不见，又漂亮几分，以后定是天下无双的大美人。君望你要看牢子滔才好，别要让到手的鱼儿溜走了。”

宫外烟火还在继续，七彩之光映得君望脸上也万紫千红，煞是好看。君望无奈，“我们走吧，那放烟火的船也不能留太久。”
小胖子瞪着杨澈，悻悻然扶着林三先走。
君望好不容易推开杨澈几分，“你当下随我走了，就失去帝子身份，以后再沾不上半点荣华富贵。”
“我巴不得如此…”杨澈微笑，已经有几分大人的样子，“我不会让林子滔染指于你的。”
“哼。谁染指谁，还说不定。”君望红着脸甩开杨澈，领着几名女官走。
至于姚英则继续昏倒在人群中，免其他人生疑。
“好走，君望…杨汶不才，也都送君千里。”杨汶在他们身后发话，下半句却没那么雅了，“杨澈，别要丢了杨家的脸，早点上了那姓柳的，一展雄风！”

由前世到今生又何止千里？君望容他放肆，“杨汶，从此以后，我放你自由了。”
“我会干一番事业的，别要担心。”
“我也会逍遥此生，你也一样别要担心。”君望回首，“那时，我是真心爱着你的。”
杨汶终于噙泪，忍着呜咽，“所以我才希望你这辈子能够幸福。”

君望点头。吸口气，牵起杨澈的手，不再回头看。

从此，他和她都不再回头。

她是杨汶，她决定了这辈子不再爱人，她作出了选择。
他是柳君望，他找到了这辈子爱的人，他也作出了选择。

宫殿上的烟火随船远而渐退，但仍叫京城沸沸洋洋了好久。直到很久以后，大家都说那夜的璀灿是帝子杨汶登基的先兆和对天下有情人的祝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