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作者:三叹(起点封推vip2013.09.02完结)-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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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阮姑娘。”声音沙哑尖文,目光更是痴迷,吕文山想不到近距离瞧,她出落的越发水灵动人了。
阮筠婷唬了一跳,忙退后一步别开脸避开他的碰触,秀眉蹙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绕过他往巷子外走。与他错身之时,手腕猝不及防被一只灼热大掌握住了。
阮筠婷心头突的一跳:“你做什么,快放开!”
吕文山眯起眼,不悦的道:“姑娘偏要避在下如蛇蝎么?”句子长一些,那沙哑而尖文的嗓音就越发难听了。
阮筠婷有些焦急,用力向抽回手腕,奈何吕文山手上力道不小,挣扎也只让她腕子更疼罢了,急怒攻心,给阮筠婷脸上染了曾红霞:“吕公子请自重。”
“自重?哈。”吕文山冷笑一声,弯身栖近她。她身上似花的幽香传入鼻端,更激起他想要摧毁她蹂躏她的**,眼睛盯着她带着羞恼的清澈双眸,邪笑道:“何为自重。我吕文山生来就不知。阮姑娘,我已被你害到了如今田地,你心中当真没有一丝一毫愧疚?”
说实话。对于吕文山的遭遇,阮筠婷也是同情的,可这话由吕文山的口中说出,阮筠婷心中的那点同情便消减掉大半。更何况她现在处于弱势,吕文山又是如此接近,她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阮筠婷奋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再不放,我便喊人了!若是这事被国公爷得知。你想想他会不会责罚你!”吕文山有丝毫逾越,她都会一状告上去,徐家如今情势鼎盛,吕家本落有败势,正是最怕生事的时候。吕文山的作为,很可能成为徐家对付吕家的突破口。
若不提此事,吕文山尚不那么生气,可阮筠婷偏偏提起此事,让他想起父亲的懦弱怕事和自己的委屈,吕文山眉梢跳动,怒火燎原,上前一把拉将阮筠婷搂在怀往巷子深处带:“你害我至此,还想逍遥自在的去给戴明做姨太太。你做梦,做梦!”
“放开我!吕文山,你疯了!放手!”阮筠婷吓的心头剧跳,她千想万算,如何也料不到吕文山会当街发疯!就算再犯浑也是生在公侯之家,难道一点大局观都没有?阮筠婷是真的怕了。她人单势孤,体力方面呈弱势,就算扯破了嗓子叫唤,怕徐家的下人也赶不过来,为今之计只能就近求救:“兰舟,兰舟!”
“住口!”吕文山气结,一巴掌扇在阮筠婷左脸。
阮筠婷只觉眼前一黑,左耳嗡嗡直响听不清楚了。愤怒中的吕文山力大如牛,手若铁钳,连拉带扯的将阮筠婷往巷里拖,口中振振有词:“我不过来找水神医求医就遇上你,你说是不是老天给咱们缘分,啊?你还想撇下我安心去嫁人,别做梦了!我吕文山得不到的,凭什么让人,凭什么!”
“你疯了!兰舟救……唔!”
口鼻被吕文山大掌同时捂住,阻隔了阮筠婷求救的叫声,也阻拦了她的呼吸。吕文山怨毒的声音就在耳畔:“再叫,我先拔了你的舌头!”
水秋心的宅子在巷子深处,周围鲜少人家,又赶上夜幕降临万籁寂静之时,阮筠婷无法呼吸,无法挣脱,被吕文山往巷子里拖行了两丈的距离,而吕文山的随从视而不见,已经到巷子口放风去了。阮筠婷用力甩着头,当真是绝望了。
就在这时,水宅的大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君兰舟和王妈妈的对话声微弱的传来。
“我才刚好似听见有人叫我。”
“哪有,兰舟少爷是不是听错了?”
兰舟,快出来啊!阮筠婷心中呐喊,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眼前已经发黑,挣扎的越厉害,也越无力了。
“兰舟,什么事?”裕王爷到了君兰舟身后。
君兰舟原本想关门,可因为裕王爷就在身后,他心下嫌恶,便迈出了门槛,回身之时本能的左右看看,却瞧见了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阮筠婷正挣扎着被拖向巷子深处!
原来他刚才没有听错!
“阮姑娘!”
君兰舟的轻功从未施展的如此迅速,几乎眨眼间便飘然来到阮筠婷跟前,扬手一掌将吕文山推的噔噔倒退三四步,扑通一下跌坐在地。尾椎骨磕到石头,疼的他“妈呀”一声大叫。
巷口吕文山的随从闻声,忙跑了进来:“爷,您没事吧!”
“快过来扶我起来啊!”吕文山咬牙切齿瞪着君兰舟,目光在触及迎面而来的裕王爷时,诧异的白了脸。这个瘟神怎么在这儿?!
君兰舟扶起瘫软的阮筠婷,只见她浑身颤抖着剧烈的喘息,焦急的问:
“阮姑娘,没事吧?!”
因为缺氧和惊吓,阮筠婷手脚都软的不听使唤了,只能靠着墙壁不让自己摔倒,呼吸着宝贵的空气,第一次觉得呼吸是这样舒服的事,看着君兰舟近在咫尺的脸,阮筠婷险些哽咽出来,竭力平静的道:“我,我还以为要没命了。”
她真的吓坏了,身边没带仆从,又是在黑灯瞎火的暗巷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现在喘过气来,阮筠婷才感觉到脸颊冰凉,抬手一抹,发觉满手的泪痕。
君兰舟已经愧疚的紧缩眉头,他明明是觉得听到了,为何不早点出来查看?若不是因为裕王爷站在他身后太近,他想要下逐客令才迈出门坎,阮筠婷岂不是危险?
桃花眼中寒光乍现,直逼吕文山。后者心头一跳,回视他一眼便转开眼神,心中甚是恼火——他做什么要惧怕一个穷酸!
“对不住,我来迟了,我还当自己听错了。”君兰舟真诚的道歉,若是再晚一步,恐怕就要给阮筠婷收尸了,若是眼看着一条生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他这辈子怕都要愧疚。
“不怪你,事出突然。”阮筠婷早已平静下来,现在的她又惊慌有害怕,可她没权利依靠任何人,更何况裕王爷正虎视眈眈望着她,即便手腕上疼的很,左脸颊上也火辣辣的疼,她也必须要忍耐。
裕王爷到底还是向着儿子,刚才看到君兰舟利落的轻功,他着实惊艳了一把,心情也好了许多,低沉的声音中满含威严:“本王倒不知道,大梁城中又流行起了新的招呼方式。”
吕文山被说的面红耳赤,行礼道:“王爷。”
“嗯。”裕王负手而立,威严十足:“吕公子这打招呼的方式未免手太重了,下次要多留神。”
吕文山如何也想不到今日会在水秋心的住处遇上裕王爷,一时间有些不知改进还是该退,更何况刚才自己盛怒之下的作为,也并非光明手段,若是对待一个平民女子便罢了,对方偏生是阮筠婷。听说戴明和阮筠婷的婚事还是裕王爷撮合的……
吕文山越发忐忑了,连君兰舟推开他的仇都忘了记。恭恭敬敬的行礼应是。
阮筠婷屈膝给裕王爷行礼,又对君兰舟颔首,便要离开。
君兰舟担忧的追了一步,很想留她上药,再仔细嘱咐她回了徐家应当如何办。奈何裕王爷戳在这儿!他若与她太接近,真怕裕王爷又犯起疯病来背地里整她。
“阮姑娘别忘了本王方才的话。”裕王爷对着阮筠婷的背影道:“那《女论语》姑娘还是多抄个百十来便,兴许才能起作用呢。”
阮筠婷脚步一窒,苦笑,这讽刺和挖苦,真是刺人心啊,并不回头,继续往巷子外走去。
君兰舟对裕王爷此举已经厌烦至极,回了门里,咣当一声关了门,冷冷道:“茅檐草舍的,供不起几位大佛,我师傅不在家中,各位请回吧!”
“兰舟!”才刚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就下了逐客令?裕王爷语气焦急。
吕文山却了然了,原来裕王爷也是来求医问药的。
他们两人叩门,君兰舟就是打定主意不开门……
阮筠婷这厢上了马车,才脱力的瘫坐下来,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心跳还如擂鼓一般。今后她身边说什么也要带着人,不能再如此大意了。今日若不是君兰舟来的及时,恐怕这会儿她已经到了奈何桥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阮筠婷用微凉的手背贴着脸颊,今日之事,要与老太太说吗?吕文山那巴掌用力不小,怕是就算她想隐瞒也瞒不住的。只别让人像裕王爷那样,觉得她又勾搭了吕文山才好。
第202章 变故
阮筠婷的事根本来不及自己去回老太太,三太太便已经最快的去回了话了。如今二奶奶称病不当家,老太太又说自个儿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将管家的大权都放给了一心孝顺的三太太。
阮筠婷前脚刚回了静思园更衣,三太太那边的消息就已经送到了老太太的松龄堂。
“……阮姑娘脸颊上巴掌印还在呢,不知又在外头惹了什么是非叫人给打了,可别是因为争风吃醋的烂事,她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啊,传到戴家那边去可怎么好,阮姑娘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书院里的教导都白费了,姑娘家家的不知检点行为,又与人动起手来。”三太太脸上挂着担忧,可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她三房的人安生的很。二房和长房她不敢动,新官上任三把火,要烧只能捡选最弱的烧。阮筠婷那个样儿的,不烧她烧谁?
老太太侍弄着盆栽,眉眼不抬的道:“婷儿守礼数的很,咱们家的姑娘谁犯错也轮不到她去。许是在外头受了欺负呢。”欺负二字咬的略重,明显暗指上一次三太太在君家对阮筠婷的虐待,剪掉一片黄叶,“你好歹也是婷儿的三舅母,如今又开始当家了,可不要厚此薄彼。”
三太太在老太太身后撇了撇嘴,上次的事都过去了,怎么老太太还记着呢?不过如今老太太放权给她,她多少还是感激也开怀的,不屑在这点事伤论是非,口中恭敬的应道:“媳妇儿知道了。”
不多时。画眉进屋来报:“老太太,阮姑娘来了。”
“是吗。”老太太放下花剪,似早料到阮筠婷会来,道:“去吩咐小厨房。将煨着的多米粥端上来,还有晚膳时候留的菜。”
“是。”
三太太扶着老太太到了里屋,在罗汉床上坐下。心里头酸溜溜的。徐凝霞散学就来给老太太请安,也没见她吩咐人给预备吃的,老东西还是偏心的,厚此薄彼。
不多时,阮筠婷穿着一身居家常穿的青色素缎对襟圆领的褙子,笑吟吟进了门,“婷儿给老祖宗、三太太请安。”
刚直起身。三太太便夸张的道:“哎呀,婷儿的脸是怎么了?”关切的拉着阮筠婷的手,仔细看她脸上的巴掌印,瞧伤的严重程度,阮筠婷定是让人一巴掌扇晕了去。三太太心里暗暗叫好。
阮筠婷在刚进大门时。就看到三太太身边的小丫头在假山后探头探脑,知道这会子八成状已经告到老太太这儿来了。也不隐瞒,当下将今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不过是去水叔叔那里一趟,不想遇见这件事,多亏当时王爷在场,吕文山才没敢造次。”
阮筠婷的话说完,老太太已经面沉似水。如何也想不到吕文山竟会在这样的敏感时期来招惹阮筠婷。
现在宫里吕贵妃和仁贤皇贵妃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徐二老爷和吕家监军在战场上也是在争高下。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一件小事都很有可能引发大的变故。而不再掌控中的变故。是如履薄冰的当家人不允许发生的。
难道吕国公不曾教导吕文山要仔细些?
一回想当日吕国公带着人来徐家“抄家”的架势,老太太冷笑,就吕国公那样的,养出的儿子鲁莽无知也是意料之中。
“这事还有谁瞧见了?”老太太捻着翡翠的佛珠,眯着眼道。
阮筠婷摇头:“当时只有我、裕王爷,君兰舟。还有吕文山和他的随从在场。”说到这里,阮筠婷委屈的哽咽,眼泪也落了下来:“老祖宗,这是天降横祸到我头上,好生走个路,偏生遇见了那个人。吕文山对我怀恨在心,平日里我已经是尽量深居简出减少遇到他的机会,也不让自己有机会惹到他,可他今日差点捂死了我……”
阮筠婷仍旧心有余悸,可这余悸还不到要让她痛哭流涕的程度。但是她哭的越发可怜,明显是被吓坏了的样子。
她要的就是让老太太心疼,不追究她的责任,别像裕王爷那般开口闭口的《女论语》。
老太太拉过阮筠婷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道:“今儿个是委屈了你,晚膳都预备得了,你就在外奶奶这儿用晚饭吧。”
“是。多谢老祖宗。”
画眉指挥着两个粗使小丫头搬上食几,阮筠婷就大方的坐下用起饭来。心里其实还是在等老太太的决定的。
可是等了半晌,老太太要么与她讨论花草,要么与她闲聊书院,再或者问她晚饭是否可口,对吕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