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侯门嫡妻:锦绣权色 作者:筑梦者(潇湘vip2014-06-22完结)-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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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彻与冷夜都不再说话,他们一向都不是那种爱勉强他人的人,把初衷带到即可,也不是非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这世道没有这规则。
年彻的眼里,只有家人才是非管不可,站在这里议事也只是一份责任罢了。
老者村长定定地看向这两个本事深不可测的年轻人,若是没搭救他们,那么自家孙女也不会剑走偏锋,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楚楚的性子估计真做得出来这个事。
村长之所以是村长,就是比一般人多了份责任感与使命感。
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我的孙女楚楚真的做出这种事来,我也决不会再包庇她。”
在场的老人听到这大义凛然的话,没再吭声,这就表示他们会服从村长的安排。
老者村长看向年彻与冷夜,“说吧,我们可以做怎样的准备?”
“迁村。”年彻立即道出思考过后的决定。
这两个字一出又让场面炸开了锅,众人再度议论纷纷,他们在此生活了一辈子,要他们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强人所难,毕竟乡土之情无可替代。
“这不行,村子里还有几艘能驶到深海的船,我们不能弃之不要。”有人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老者村长也满脸纠结,丢弃自己的家园不要,这如何使得?又如何舍得?
“现在这地方肯定是败露了,我们三人就算走了,你们也不可能脱身,迁村是能将损失减至最低,外面的官兵找不到你们也就不会再追究,不然你们只怕连命也不保。”
年彻的话听来极其的危言耸听,但个中似乎又有道理。
越是封闭守旧的地方的人,越是不愿受到外界的牵连,况且祖祖辈辈都教导过他们不可与外界的力量对抗,尤其是官府,一旦扯上关系,非死即伤。
老者村长到底见过大世面,知道像他这样的蚁民,上位者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当即立断道:“我知道有个地方适合村民生活,那儿离这儿也不远,也是靠海之地……”
年彻看到老者村长已经控制了局面,并且做出安排,各家各户都回去收拾必要的家当,时间紧迫,不必要的东西不要拿,没有比命更重要。
几艘重要的海船也装上村民贵重的家当,这些都是未来谋生的工具。
年彻待老者村长一一安排妥当后,这才与他再度密谈,有关他对这件事最终的解决方式,还需要他们的配合。
老者村长的脸一进抽搐中,这会儿他真的有几分后怕,这两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远超自己的想象,自己那傻孙女却是一头栽进去,至今还留有一条命在,真正是人家善心大发。
“如何?村长。”年彻见他不语,催促道。
冷夜表情很冷地看向老者村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要做得好,后顾即可无忧。”
好一会儿,老者村长才最终下定决心与他们铤而走险一次,痛下决心答应下来。
年彻见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毕竟出来有些时间了,到底担心家中正怀孕的妻子,与冷夜很快就告辞回去了。
两人一路走过来,看到村子里到处一片慌乱,妇人们抱怨的声音,孩子们哭闹的声音,与男人有力吩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与往日的温情宁静大为不同。
“那老村长不会出尔反尔吧?”冷夜仍有几分疑虑。
年彻道:“他知道轻重,哪一国的官员都不是好惹的,这东陵国也是一样,这里偏僻,全村被灭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不会出卖我们换取利益。”
狡兔死走狗烹,历来不变的道理。
冷夜斜睨一眼身边的年彻,以前他不明白乔蓁爱他什么,这男人不是理想的伴侣,性格不太好,人又自私,只是现在与他在一条船内,哪怕两人互不对盘,但也能放心在这一刻相信他,而不是担忧他会背后捅刀子。
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在大魏之时有人告诉他,有一天会与年彻成为暂时的同伴,他死也不会相信的,他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才相信大千世界,果然什么事都会发生。
对于冷夜打量的目光,年彻怎会没发现?但这男人怎么想的他才不在乎,此时此刻,身旁这男人也没有别的选择,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地的事出来不成?
奇怪的组合就这样诞生了。
乔蓁把主要的换洗衣物收拾好,并且将保存好的食物也装了起来,未来如何,她一概不知道,她也没有过多的担忧,不是还有一个年彻帮她扛吗?男人给她的安定感,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强烈。
“你们回来了?”听到门响,她急忙起身迎向前去。
年彻一进来就看到桌子上备好了膳食,轻拥了一下她,然后坐下来大口吃着食物,保持体力才能应接下来的场面。
冷夜看了眼乔蓁,点了点头后也坐了下来开始吃起来。
“你的伤势怎么样?”乔蓁一面给年彻舀鱼汤,一面问冷夜。
冷夜自己盛了一碗汤,道:“已经好了,这伤不碍事的。”
“那就好。”乔蓁将盛好的鱼汤放在年彻的面前。
年彻没吭声,而是端起来直接就喝,哪怕穿着麻衣布衫,他该有的风度气概还是一样也不差。
接下来的好几个时辰都在忙活着。
入夜之时,村子里一片安静。
乔蓁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来回翻身,就是无法入眠。
年彻揽紧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轻拍她的背,“睡吧,这里有我。”
简简单单的话,却有无穷的力量,乔蓁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竟是慢慢地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之时,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巨大的响声让人心生不安。
乔蓁立即惊醒,坐了起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的第六感没有骗她。
年彻迅速地起身,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扶着她下床。
两人才刚想将房门打开,门就被人从外面粗鲁的推开,一个身着衙役服装的男人走进来,后面还有人把守,看这场面应是将这栋木屋包围起来。
“他们俩与那白发男人是一伙的。”楚楚尖锐的声音在夜色里听来,十分的刺耳。
“走。”那名衙役上前想要大力的推着年彻与乔蓁出去。
年彻微一错身拉着妻子避开他的手,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制裁,而是冷眼看向那名衙役,无声的散发出威压之气。
“不用动手动脚,待我们收拾妥当就跟你们走。”
乔蓁没吭声,两眼看向楚楚得意的嘴脸,这傻缺的姑娘真的以为自己赢了?摇了摇头,没有心思去怜悯他人,将头发捋了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拿下挂在墙上的圣琴。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还不快走?”那名衙役不敢惹年彻,只好朝乔蓁发火。“抱着这把破琴做甚?给我扔了,你们都是要下大牢的人……”
乔蓁不语,只是抱好琴定定地看着他,直看到他头皮发麻不敢言语。
年彻走过去,轻拥着乔蓁踏出去,经过楚楚的身边时,没朝她看一眼。
而外面的厅中,冷夜一头白发很明显地站在那儿,如鹤立鸡群。
“怎生这么慢?”他尚有心情地问。
“总得要把家当拿了才好。”乔蓁淡笑地回应。
两人一问一答,似入平常之境,浑不将这群人看在眼里。
年彻道:“走吧。”率先带着妻子走出去,那动作那神情,与昔日毫无差厘,他仍是那个顶级世家豪门的继承人,永定侯府的世子爷。
一群官差都面面相觑,究竟哪一个才是这里的头?
不过他们也暗自兴奋,这回没抓错人。
楚楚也赶紧跟出去,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她到底疲惫了,这会儿只想着回家大睡一觉,补充流失的体力。
“几位官爷,事情都妥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坐在马上的官差看了眼楚楚,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朝带来的手下道:“去,将这村子里的人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他们敢窝藏朝廷的钦犯,必是同党无疑,全部给我抓起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只抓他们吗?我们都是这里老实的村民……”楚楚一脸的着急,上前去理论。
可是在这群凶恶的官差面前,没人当她是什么村里一枝花,根本没人买她的账,那坐在马上的人朝她一挥鞭,将她打伤在地,收回鞭子,“你进得了衙门的大门,就该知道里面的规矩,放心,你是告发者,该有的奖赏一样不会缺。”
“我不要奖赏,你们别抓我的家人……”楚楚一张黑脸这时候血色全无,却无人能看得出来。
“滚一边去。”马上之人怒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
乔蓁冷冷地看着这黑美人哭得没形没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到有衙差要将她绑起来,“我一名怀孕的孕妇,又能碍着你们什么,你们这样小题大做真让人可笑。”一双流光溢彩的美眸扬起看向这群东陵国的官差。
马上之人这时才把目光看向气度不凡的三人,最后定格在乔蓁的身上,眼里一亮,这样的美人才叫美人。
年彻微上前挡住别人看向乔蓁的目光,阴狠的眸子里瞬间就有了决定。
“将这两个男人绑好,那美人就算了,谅她也没有反抗之力。”
听到头头的话,衙差上前将年彻与冷夜五花大绑,半点水也没放。
抱着琴的乔蓁却没有享受这待遇,她暗暗地观察这群官差的人数,粗略的算了算,约莫有四十人之多。
年彻与冷夜也没有反抗,两人的面容仍是那般从容淡定。
场面上惟一失控的是黑美人楚楚,她万万没想到这群人会翻脸不认人,如今这场面该如何收拾才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受难,左思右想,她都没有想出一条好计策来。
偏在这时候,有人回来报,说是在村子里搜了搜,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马上的头头立即怒道:“人呢?你们快点招供,他们都藏在哪儿?”
年彻冷冷地嘲讽笑道,“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这村子里的人,你问她不更快一点?我若知道你们要来,第一时间就会走,还等在这儿让你们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们将我们出卖了。”冷夜的表情一如他的姓氏。
“我想这走了几十里山路去向你们告密的人会知道得更清楚。”乔蓁也凉凉地开口。
楚楚急忙辩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都去哪了?我……我去给你们告密兼带路啊……”
马上之人面容抽搐地看着楚楚这黑姑娘,一鞭子就挥下去,楚楚引以为傲的面容上就有了一条鞭痕,从左眼眉贯穿到右下巴,看起来颇为惊悚。
疼痛袭来,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毁容了,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我的脸……”
乔蓁皱了皱眉,这出手之人太狠了。
马上之人不顾楚楚的可怜,用鞭子卷着她到跟前,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快说,那群人都藏在何处?你给我指出来,否则我饶不过你……”
“我……不知道……”楚楚连喘气都困难,她何尝经历过这些,只知道现在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马上之人一把扔下她,看来是问不到什么话了,环顾一眼这小小的鱼村,嘴巴紧紧地抿着,“烧,把这里都烧个精光。”
坐在沙地上的楚楚听闻,欲哭无泪地看着那群没有人性的衙差将她的家点起了火,一连片的大火烧了起来,顿时尉为大观,只是她无心观赏,两手抓着地上的沙子,只感到疼痛贯穿全身。
后悔,前所未有的袭卷了她。
在被押着离开这住了一个多月的家,乔蓁的眼里有几分不舍,这一栋面向大海,春暖花开的屋子,她果然没有享受的命。
年彻看到她眼里的不舍,悄然道了一句,“我们以后再建一栋一样的屋子。”
“走,别那么多废话。”
一旁的衙差推着年彻往前走,一出口就是恶声恶气。
年彻狠瞪他一眼,他方才收敛一点,不知为何,他就是有几分惧怕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乔蓁朝丈夫笑了笑,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家,这样一栋房子不过是载体罢了,迈开步子跟上丈夫,后背上的目光让她相当不舒服,那个坐在马上的人,她终会将他一双不安份的眸子挖下来。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已经进入了山路,这是出村的必经之路,狭长不已。
那里果然有人在等侯,看那着装,必是正规军,而不是普通的衙役。
“就只有这三人?”其中一名似将领的人指了指这乔蓁三人,略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