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错嫁冷傲毒君:倾世毒妃-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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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一下,他速度很快,在没有咸猪手跑出来捣乱之前,一个掠手接去了段绵爱手里的茶盏,没多久,他换了暖茶进来。
绵爱继续仰头望他:“先尝一口,别烫着我。”
小主子发话,别说是茶先尝一口冷暖,就算让亚维尝一口毒药毒不毒他都愿意。
【后传】将军也中招,郁闷(1)
唇尚未凑上去,绵爱童稚的声音又吩咐他:“就抿在我刚刚喝的地方——别把另一边也脏了。”
亚维点头,他真真实实的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这温度,应该不烫。
茶盏还是由女人端去摆在绵爱的桌上,孩子的每一个动作,她们继续惊呼,尖叫。
喝了几口,绵爱看她们,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黄皮的三角包:“你们挡着屋里的熏香,什么味道都没了,谁帮我去点上?”
可爱“小郡主”发话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包在女人手里挣扎了半个时辰才进了香炉,被点上……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很多事情都会被改变。
克伦将军照例从外面回来,这个时辰,到了小世子该练武的时间,他去小筑接人,却不想在路上看到皮肤发红的女人大叫着“好痒好痒!”挠着身子像一群猴子从克伦面前掠过。
惊愕……
这是,干什么?
“小世子。”克伦一脚踏进小筑的书房——屋里的熏香有点浓烈,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声响动,亚维眨眼从失神中醒来:屋里空荡荡的,早就没了女人的去向,刚刚,他看到她们搔头挠耳的……就像猴子?
克伦看了看自己身后,已经没有那些夫人的身影了——他也不知道小世子刚刚说了什么刺激到了她们,跑得真快啊。
绵爱合上书桌上的药典,心里还有点小气:女人,真讨厌!烦的他不能好好背药典!
“克伦将军,去练武么?”
克伦一点头……突然,脖子痒。
有那么一点点痒,他试图耸肩,可是这一动……痒得更多了!
越来……越痒!
他是个将军,一身铠甲英武,他想抓抓背……不行,亚维和小世子都在。但是不抓抓……真是痒得出奇了……
“克伦将军,现在去武场么?”绵爱站在他身下,几岁大的孩子,才刚刚过他的膝盖。
【后传】将军也中招,郁闷(2)
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他呢。
“小、小世子……”他憋不住了!“等、等一下——”说着一溜风往书房外面跑!
绵爱一歪脑袋,他忽的想到了什么,回到桌边抱起桌上的茶水,往外头追去:“克伦将军、克伦将军——解药——解药——”
亚维碰了碰自己的唇……恍悟!
还是自家小世子最好——瞧瞧,做事多有他们王爷的范儿,简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下毒无声无息,给他解药亦是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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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场上。
孩子做着最基本的武功底子:马步。
克伦和亚维都在——
亚维忍笑,忍得只能嘴角抽抽。
克伦阴着脸色,在他脖子上明显的几道猩红划痕!是他自己抓的……看不懂的还以为他在外面近了女色弄出来的。
他最郁闷——来得不偏不倚,赶在小主子下毒的时候撞进去!
惹了一身的毒痒。
如果可以,他想迎风流委屈的眼泪!
想他克伦驰骋疆场,在段锦秀身边也没白少呆,王爷妖孽归妖孽,可从来不在他们几个亲卫身上用过毒。他这块高傲的老姜千不想万不想,没想才这么几天的功夫栽在一个五岁半的孩子手上!段锦秀十五岁的时候都没这么毒辣!
绵爱偶尔抬眼,他看到了克伦将军抽搐的面颊……
他回过头,继续蹲马步。
早上被女人们骚扰,到了午后,某些吃饱了撑着的男人也来九王府找茬儿。
武场外头,大老远就有人吆喝的声音——
“那孩子呢?九哥的孩子呢?来出来看看?”
“什么九皇兄的孩子,都说那小子和毒十四最像——八成是他临死前在哪个女人肚子里留的种。”这个声音,把两情相悦的生儿育女说得如此不堪。
克伦听见了、亚维听见了、绵爱也听见了——
克伦皱眉,亚维皱眉……
【后传】将军也中招,郁闷(3)
唯有绵爱不动,他蹲着马步,等着那两个说着话的男人走近。
段东复不在家,他带着南宫策进宫和皇帝聊国家大事去了,门口守卫不多,这时候刚巧逮了空档,横冲直撞硬闯九王府。
大管家追在后头,只能动嘴皮子劝:“爷——两位爷,十一王爷,十二王爷——王爷主子进宫了,你们不能乱闯啊!”
“废话,等九皇兄回来,轮得到我们闯进来吗?”
“走开走开,别碍手碍脚的——我们看一眼那个小鬼头像不像十四,看过了马上就走!”
谈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十一哥,在这儿呢!”那个声音伴着两个人影——
管家在后面拦都拦不住,他对上克伦将军的面色,无奈地说起:“将军,两位王爷硬闯——他们说,是来看看小世子的。”
“知道了……”克伦的语气不好,他明白这两位主儿是来惹麻烦的。
段十二瞟眼,他认得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咦?克伦将军,你怎么在这里?十四死了好几年,原来你跑到九皇兄这里谋生?没地方去了不成?你不回皇宫做个禁军统领?”
十一王爷则在一旁哄笑:“他啊?奴才就是奴才的命。这些年他习惯跟在段锦秀身后做一条狗了,老狗不在了,现在来给小狗做跟班。赶都赶不走吧?”
“你……”这话不堪入耳,亚维年轻气盛,欲冲上去理论,克伦拽住了他。
十一王爷睨他一眼,愈发得意的冷笑:“唷,还有一个。也跟过十四那个短命鬼吗?平日没见过你啊,莫不是他养的那群见不得人的杀手吧。”
“十一哥,你怎么还在和废物废话!”身边的男人拽他,十二王爷兴匆匆地指着半大不大的小不点,“小家伙在练功?”
绵爱在蹲马步,他不是聋子,两位不速之客在骂段锦秀,一个字一个字,都是污言秽语,他们不仅说阿爹坏话,他们还羞辱克伦和亚维!
【后传】招惹世子,死了活该(1)
曾经,他们是跟着阿爹忠心耿耿的侍卫,但是从今往后——他们是他段绵爱的,自己的人被欺负,小孩子的面色愈发蜡黄!
那两张脸晃到了自己眼前——他们前一句后一句的开始研究绵爱的小脸。
“这眼睛像十四……”
“嗯,这小脸轮廓也像十四。”
“眉头也像……唷,臭小子这个瞪眼也像那个短命鬼。”
“这嘴巴倒是像锦秀身边的绝色美人,一样红艳艳的——恨不得吻上一口!”
绵爱瞪他们一眼:“不许说阿爹和娘亲的坏话!”
坏人!
赤裸裸的坏人!他不喜欢他们——
段十一和段十二面面相觑,很快他们肆无忌惮的笑了。
十一王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装作害怕的样子:“小世子好凶——这样子好像锦王弟弟,本王怕死了——怕死了!”
段十二撞他,冷嘲热讽的说起:“十一哥,怕什么啊?毛都没长齐的嫩小子,又不是段锦秀死而复生,你以为十四这个毒君会附身在这个毛大点的孩子身上?”
说话归说话,偏偏十二王爷还动手了,他抓起绵爱背后的衣领,轻轻松松就把小孩子拎了起来,看着小鬼双脚离地,他愈发高兴。
亚维本想过去维护小世子,听到对方提起“段锦秀是毒君”,他再看一眼绵爱……那上去阻扰的冲动很快烟消云散了。他很清楚,一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
他和克伦立着不动——
那些辱没王爷羞辱小世子的人……活该了遭罪。
绵爱被挂得双脚离地,他瘪嘴,瞪着两位来寻衅滋事的中年男人——
没事找事,难怪娘亲总说做王爷的都是废物,除了现在的父王段东复。这两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跑来自己哥哥的王府来欺负一个五岁半的孩子!
看着孩子不服气的样子,两个大人哄笑起来——
“他生气了——这表情真的和十四一模一样!”
【后传】招惹世子,死了活该(2)
“小鬼,来喊两声皇伯伯,再挤点眼泪出来,皇伯伯心情好,就带你出去买糖吃。”
他们很想看看段锦秀哭的时候是怎样的,可惜那个家伙脑袋搬家身首异处,现在只能来捉弄他的儿子。能从小鬼的脸上看到眼泪,他们也很高兴!就当是段锦秀那个王八羔子的眼泪来补偿他们这些年的憋闷!
绵爱冷眼看着他们,好半晌不甘不愿的挤出一声“皇叔”。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论辈份,他现在不是段锦秀的儿子——绵爱现在是段东复的儿子,喊一声皇叔,那是给父王面子。
十一王爷抽气,他呲牙,伸手去抓男孩子的胳膊:“臭脸和段锦秀一模一样!硬脾气也和那个混蛋一样!你老子在世的时候尽拿我们吓来吓去,现在留你一个小混蛋——”段十一忽的楞了一下,他问他的十二皇弟,“他到底是男还是女?”
十二王爷哈哈一笑,讽刺道:“和段锦秀一样,不男不女,雌雄难辨?”
“能辨,脱了裤子看看就知道——没准还不男不女呢!”
说着,男人的手直接往孩子的裤带上去!
没想到两位王爷把一个孩子羞辱到这一步,克伦和亚维不约而同的大喝:“住手!”
“住手!!”
又有一声更洪亮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是段东复,他甫一回来,管家就说两位段王爷强闯九王府,说是看看小世子。
他想都不想,直接和南宫策来校场。
段锦秀在的时候,没少得罪人,他就怕段家的其他人来找绵爱麻烦,谁想一进来就听见他们疯言疯语拿孩子羞辱!
段东复的脸色瞬间阴黑!
看到正主回来,十二王爷忙把孩子放下,顺手拍了拍绵爱软软的小褂子,他笑着:“九、九、九皇兄,我们——来看看您的小世子。”
“看?你们这是看吗?”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晚来一步,他们八成是想扒光绵爱把孩子“看光”!
【后传】招惹世子,死了活该(3)
这般羞辱,驰骋沙场的战神哪能容忍。
动的是他段东复的儿子!
段东复抬眼,他呵斥站在一旁的人:“克伦!亚维!死的吗?!本王让你们这么保护小世子的?!”
“父王——”绵爱软软的唤他,“是我让他们别帮我的。”
“什么?”
这答案啊,很快就有了!
站在一边打算找借口开溜的段十一和段十二突然狠狠挠起自己的手掌!
“痒——好痒啊!怎么会这么痒!”
随后,校场门口有簇拥了几个女人:“王爷,你要为妾身作主啊——”哭诉!
还有南宫家的夫人找自家相公哭诉——
段世子用药毒我们!
这个小屁孩用药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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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府的大厅里,从未这么严肃过。
绵爱站一边,克伦和亚维随后——在他们对面,一票都是今天被毒粉痒到的人——
女人们皮肤红红肿肿,奇痒难耐,两位王爷还在座上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臂,痒啊,痒死了!眼看着红痕一道又一道,都破开血口子了!
“九皇兄!让他把解药拿出来!我十一皇兄可以大发善心不追究他!”十二王爷狠狠拍桌子叫板,“他要不拿,我把他抓去白虎门,像你砍了段锦秀一样砍了这个小兔崽子……”
“啪”一声响动!
惊了哭泣的女人、惊了嚣张的两位王爷、也惊了委屈得不发一言的绵爱。
是段东复手边的茶盏被他扫手摔到了地上,上好的碧螺春和一地的碎片混在一起!茶水映湿了地面……
段十二收声,毕竟是在别人家的王府——他现在只有哼哼和抓痒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