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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吃醋王爷 作者:月夕沉(晋江vip2013-03-04完结,狗血王爷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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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果然,离开王府是正确的,离了那儿,她也成了人见人爱的美人儿了。苏辛忽地想起,听说美女买包子,人家是不收钱的?她喜滋滋地踱到了一个包子摊前,那伙计直直盯着她,在她含蓄的笑颜下愣愣地递上了十个包子。
  苏辛接过,又朝他笑笑,转身欲去。不料那小伙子突地喊道:“姑、姑娘!”苏辛一顿,听他道:“还没给钱呢……”
  苏辛心中的泡泡一连串儿地碎,哭着脸仔细从钱袋中捡出最小最小的一块碎银,转身颓丧地交了出去。
  那小伙计愣愣地接过,却半天没动。苏辛越等越暴躁,见那伙计还在发愣,不禁吼道:“看什么看!找钱哪!”
  小伙子一愣,赶忙抓了一大把零钱塞在苏辛手中。自此再无人看苏辛一眼。
  苏辛独行于京中市巷之间,东瞅瞅,西看看,琢磨着是不是该先观光见识几天,再踏上寻找姻缘洞和回家之路的正途。这想法只在她脑中闪了那么一瞬,作为一个乐天派的享乐主义者,苏辛毅然决然,定是先要在这想再来也来不了的“古时候”好好享乐一番的!
  但好在苏辛素性也是个安分的,不打架不斗殴,不赌博不酗酒,于是她只是打听了京中各大名厨都在何处坐镇,然后,杀过去大吃一通……每当此时,她还是有些感激晋蘅的,毕竟,那身衣衫好生值钱,竟能在民间混吃混喝地过上许久。
  她发现天字一号的房间不及晋蘅家,但外头的名厨的手艺倒是当真勾人。眼见着囊中日渐羞涩,苏辛尝到了最后一道京中名菜,方甘心打点些清水干粮准备去姻缘洞中“守株待兔”……
  她好容易收拾好了行囊,按着自老伯处打听来的路线一路行去。出得城外,行却五七里地,风光愈好,且少有人行,绿树青山,含烟笼翠,细叶漾金,分外景明。
  苏辛不禁心情亦随之明朗,只叹天地之间,别样娟好。行了多时,早有些口干脚乏,思忖着欲寻个歇脚的所在,举目环顾,恰见前方三五百米处斜挑着个招子,写的什么看不真切,左不过是什么“客来”、“迎送”的字样儿,定是个茶棚酒亭,供行人归客解乏的去处。
  苏辛一鼓作气行将过去,颇觉这买卖开在此处,遍下里青山碧树黄花作衬,偶一风来,叶清花香,怡心爽神,倒也清雅。再遇上个博闻广游之士,闲闲地谈上几句各国风物人情,一盏茶,一杯酒,香飘尘外,笑遏飞鸿,岂不快哉?
  却没成想,她急急地到了近处,那酒亭子竟鸦雀无闻,连个招呼客官的小二儿人影儿都不见,却像是沉闷极了的仲夏,闷着闷着便要生出秋来。
  苏辛纳罕,有丝被当头灌了凉水的不快。她刚欲开口叫人,却听得里头“嘎”地一声哑嘶,似是压抑着愤怒与痛楚,好不怖人。苏辛一惊,瞠大了眼睛却是往四周溜了溜,脑子里蓦地就想到了当年春光明媚的郊外,林震南夫妇携子逃亡时的情状!若是彼时有个过路的……她将再也打不得酱油!
  苏辛极有正义感和对不幸苍生的怜悯之情。可她此时拔腿就跑。但她没跑成。
  打里头出来一人,飞出来的。一领蓝衫,一把玉扇,“蹭”地窜到苏辛眼前落定。苏辛呼道:“大侠!”
  那人徐徐转身,哇!好生模样!苏辛却顿时眼冒金星,颤声道:“饶、饶命……”
  来人也先是一惊,随即嘴角有些轻抽,切齿道:“苏姑娘。”三个字,仿佛每吐出一个便是将苏辛狠嚼了一番般!惊得苏辛连哆嗦了三下……
  来者竟是,“玲珑刀”羽漠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有时即便有了勇气也是无用的,更何况是已心虚得忘了“胆”为何物的苏辛?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苏辛卖了会儿傻,道:“你家娘子可好?”
  当真一语中的。
  羽漠笙闻言脸色几转,好容易恢复平静后,含笑走近苏辛,“苏姑娘若是心怀有愧,倒是可以帮在下一个忙。”
  苏辛警备,“什、什么忙?”
  “现下里头躺着一人,紫衫佩剑,长发披肩。他正昏迷着,着了这黑店的道儿。你去等他醒来,好生照料,确保他无事,万不能说出我来过。”
  苏辛惊疑,正要说什么,那羽漠笙已转身跃身而去,遥遥道:“若有差池,我便将你送到铁网山上压寨,也算替蘅兄出气!”
  苏辛气得直哼哼,思前想后,决定不理他。她直直走出来,没走两步,忽地平地爆起一阵尘土烟壁,但听羽漠笙的声音在空中冷嗤道:“苏姑娘今日便想上铁网山?”
  苏辛憋屈,原来上天果然精明得很,这世上不只好人有好报,恶人也有恶人磨……王母娘娘的,天皇老子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第六十五章  紫曲

  苏辛不得已来到里间,见地上横七竖八撂倒着五七条好汉;俱是面目狰狞;刀痕贯胸。苏辛狠是哆嗦了一下,知是羽漠笙所为;战战栗栗地拱起手;拜四方似的拜了几拜,颤声道:“各位英雄好汉、人杰鬼雄;那害了你们的恶贼就在外头,我也是被那厮逼将进来;冲撞之处莫怪莫怪。冤有头债有主;各位日后有灵;拿了那厮;也大快小女子之心……”
  她再仔细扫了一圈儿屋内众;呃,死人,果见一侧靠着矮墙处,有紫衫佩剑之人横陈在地。苏辛心知是他,跳上去轻拨开他障面的青丝,倒是心里一跳,但见那人浓眉长睫,鼻挺唇方,颜清色秀,面相霸道。苏辛微探了探他的鼻息,虽微弱,倒还平顺。
  苏辛寻了些水来,试着喂到他嘴边儿,也不管他饮是不饮,径直俱灌了下去,那水便顺着他两侧嘴角流出了大半。苏辛见他还毫无起色,干脆掰开他的嘴猛灌。那人许是不胜其扰,实在禁不住呛,竟醒转过来。
  苏辛只觉一股大力将她掀翻,那人涕泗横流地朝她咳嗽,惹得她哼哼唧唧死命挣着,却是手足俱被他制得紧紧的,只好努力别过脸去。
  待那人呛咳了一阵彻底清醒后,苏辛方道:“你就是这样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紫衫人缓了几口气,这才看看手中的女子,盯了半日,坐起身去,甩了甩脑袋,方定睛看屋内惨状。
  苏辛也坐起身来,抹了把汗,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道:“你叫什么名字?”
  紫衫人忽地瞪向她,“谁做的?”
  苏辛没来由一阵紧张,只觉此人显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立马狗腿欲言,忽地又想到外间羽漠笙的嘱咐,一时迟疑。
  紫曲眯了眯眼睛,倏地便将长剑架上苏辛脖子,“说。”
  苏辛瞠大了眼睛,眼泪“唰”地一下子掉下来,“我,我就是过路的。”
  紫曲“哼”地一声冷笑,“谁?”
  “什么、什么‘谁’?”
  紫曲不耐,又瞥了一眼地上众人身上刀痕,笑道:“羽漠笙?”
  苏辛见他笑得漂亮,猜不透他是怒是喜,战兢兢道:“谁是羽漠笙?怪好听。”
  紫曲见她蠢,也不屑再拿剑逼她,撤了剑还入鞘中,又看向她道:“他何时走的?”
  “是我救了你,你怎么不信?我赶路口渴,见了外头斜挑出去的招子,便赶了来,却左右叫不出人来,一进来,却发现这般场景。只有你一个是还剩一口气儿的,我才赶紧拿了水喂醒你。”
  苏辛意识到这是一个高手,可能比羽漠笙更厉害的高手。正好有用。
  紫曲轻笑,“装的倒是挺像。羽漠笙那厮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般为他保命?”
  苏辛一怔,“保、保命?”
  紫曲撇嘴一笑,双手枕在脑后朝墙一靠,“装什么装?你是哪里来的江湖女混混?三脚猫的把戏都没有,敢在爷爷面前装蒜?”
  苏辛闻言顿时歪抬起脑袋看他,“江湖女混混?”倏地眼睛放光,一把拽住人家,“我像吗?”
  紫曲看着她瞬时发光的脸,不由抽起嘴角,一把将她推开。
  紫曲以为她知道。紫曲以为她是羽漠笙专门找来糗他的。于是,在稍后的时间,在他翻翻拣拣地上众“好汉”尸体时,苏辛知道,原来,他大名鼎鼎,他与晋蘅齐名,他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差点被黑店给黑了……
  没错,这里便是传说中的黑店……
  紫曲这么个高手,差点命丧宵小之手……
  究其原因,苏辛在经过了一番旁敲侧击后,原来,此人贪财,此人好色……
  紫曲一番恼羞成怒后,想过杀她灭口。
  她说:“我是晋蘅的相好,可以助你报复羽漠笙。他才是真正知道你这回糗事的人。而且,他嘴大,以此为荣。”
  好吧,苏辛不要脸……
  羽漠笙和紫曲的关系,在江湖中,人人皆知乃生死之交,而且貌似目今为止也只有羽漠笙这厮能受得了紫曲,哦不,是得紫曲青眼相待……事实,似乎也大抵如此……
  但比不得晋蘅的温和,羽漠笙在紫曲处,拳头倒是挨了不少……他对外美其名曰:“切磋”!是以羽漠笙敢散布“桃花公子”的诨号,却不肯在好面子又霸气的紫曲处错着一步。
  话说紫曲自被苏辛的疯狂语言攻势伺候了一番后,彻底找不着北,欲哭无泪。他看了看苏辛,看了又看,心中无限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晋蘅那形貌昳丽的风姿,他记得他很是潇洒讲究,却是哪里找来这么个稀缺之物?他虽有些不信,却也一瞬时自豪起来,他宁愿相信苏辛所言,这样使他第一回觉得胜了晋蘅。
  苏辛听说那姻缘洞处在一处浓雾密林之中,瘴气很重,若无本事速速通过,必死于其间。她本打算到了那林子外头,再找遥遥看守的居民了解些情况,看他们常日所居,是否知道有何密途。但此时遇到紫曲,现成一直升飞机,如何让她不欢悦心动?
  但是,问题是,紫曲饿了。黑店里除了尸首横在那里几具,没啥可吃的。当然,有吃的,这俩笨蛋也不会做!
  紫曲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唯一的女子尸首,本欲回头便走,终是顿了脚步,回身一把将其抱起,来到一青山旁,用剑掘出一块简易墓穴,将其安葬。
  苏辛连跑带颠儿地赶上他时,见他正削好了一块木板,用力往那新坟上一竖,刷刷刷几下,刺上了几个字。还未待苏辛看清,那紫曲已拎了她往回便走。
  当苏辛重又坐在城中客栈的楼下大堂时,她不禁感慨,莫非这个城,她是出不去了?
  酒足饭饱,苏辛道:“嗯,不错,结账吧。”
  紫曲不动,只是看着她。
  苏辛一怔,“你怎么了?”
  紫曲抬了下下巴,用眼睛指了指苏辛腰间的钱袋儿。
  苏辛大惊,“你想吃霸王餐!?”
  一嗓子引来了店小二儿,后头站着一排的彪形大汉。
  紫曲瞥了眼那小二儿和后头的“壮士”,脸红道:“你不是有钱吗?”
  苏辛嘴角狂抽,一把将腰间绣袋拽下来抛在紫曲脸上。紫曲一掂量,彻底将眼前此女号称勾搭过晋蘅的事情认定为其自吹自擂……
  苏辛实在不信眼前人能与晋蘅齐名,刚欲让他将身上那招摇的紫衫脱下抵债,却蓦地手腕一紧,紧接着腰间一疼,已是被紫曲掠了腾起朝外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待苏辛反应过来,已随紫曲立在了市间。她回头去瞧有没有人追上来,却蓦地见到街边一袭白衣,怔立了一下,转身而去。
  苏辛一呆,引得紫曲朝彼处望去,却是叫道:“羽漠笙!”叫罢也不管苏辛仍怔立在当地,一个起身便窜将上去。苏辛这才回神,果见羽漠笙蓝衫羽扇,远远的笑得甚是奸黠,随即恍然,原来这便是他的目的,哪有什么害怕紫曲之说?不过是借着紫曲来引晋蘅伤心。
  苏辛一时怔忪,若有所思,若无所思,只是心内钝痛,好似这几日来强压下去的什么东西再也禁不住,如一头磨人的兽,眼看就要从那已破败不堪的黑箱子里一跃而出,又如那一夜又一夜清晰而遥远的恶梦,怅怅然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让她想骗自己那是幻象都不可得。
  她生生地看着他走远,走进了巷陌,走进了夜色,那白色的一抹衣角生生被拽离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她竟一时不知该将视线寄托在何处。
  次日,许是紫曲知晓了她与晋蘅的事,必是那叫羽漠笙的恶人所告知的,他问她确定要回到姻缘洞,那里可是有什么要紧之物需要找寻的。
  苏辛琢磨着大概是紫曲觉得自己可怜,欲帮她去走一遭。她道:“或许有,不过是些回忆。”
  在她的坚持下,紫曲答应带她到姻缘洞,立刻。
  可在二人正要动身之时,苏辛忽然颇想看一眼那常听晋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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