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无悔今生错 作者:addison(晋江2013-11-11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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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哭笑不得,原来武功好的侍卫也不是都走冷血面瘫路线的。在我们面前,就是两个愣小子而已。毕竟,除了我,他们三个几乎没什么亲人。
然而这一日,逍遥二使突然间向我告假,“格格,奴才二人有急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其实,他们的事我从不过问,偶尔也会有其中一个消失几天又出现的情况。但是为什么只有这一次要这么郑重的和我告别呢?“哦?是什么急事呢?”
“这。。。。。。”两个人互看一眼,连借口都没想好就急着来告假吗?
“公事还是私事?”
杨逍,“公事!”
范遥,“私事!”
唉,真没默契。“除非我平安回京,否则以四爷的脾气,是不会同时把你们都抽调走的。是戴铎的意思吧?”
逍遥二人,“。。。。。。是。”
幽梦,“不得不用到你们两个人,至少说明两点:第一,情况紧急。第二,你们距离最近。是不是四爷出事了?”
逍遥二人,“这。。。。。。”
幽梦,“如果不是,你们可以走了。如果是,出什么事了?奉劝你们还是说实话的好,我迟早会知道真相。”
逍遥二人,“。。。。。。”
幽梦,“那就是了?四爷对我有恩,他出事,我一定会帮忙。究竟是什么事,赶紧说!”
两人又是互看了几眼,最后杨逍下定决心,“邑县暴发瘟疫已经被封锁,四爷在当地私访还没回,现在已经出不来了,戴先生下令,无论如何要救出四爷,再晚恐怕就。。。。。。”
我惊的站了起来,康熙年间大灾小难不断,我知道最近这一带饥闹荒,却没注意灾难过后,最先登陆的必是瘟疫。“四爷是来处理饥荒的吧?”
杨逍,“是。本来是奉旨前来赈灾的,来了才知道,当地官员欺上瞒下的紧,实际情况比预想的坏太多,为了尽快掌握第一手资料,四爷和戴先生才想去私访,没想到被困在瘟疫区。邑县已经全面封锁,不许进不许出。信鸽浑身是伤飞到这里就断气了,很可能是途中遭到猎杀,拼着最后一口气把消息带出来,恐怕接下来再也联系不上了。。。。。。”
我一阵头痛,“杨逍,越是危急越要镇定。戴先生可有说是哪种瘟疫?”
杨逍,“没有。不过有描述大致症状,在这里,你看。。。。。。”
我接过信,上书,急起高热,全身中毒症状明显,发病数个时辰过后出现胸痛、咳嗽、咳痰,痰由少量迅速转为大量鲜红色血痰,呼吸困难与发绀迅速加重。。。。。。临终前高度发绀,皮肤呈黑紫色。。。。。。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海里只剩下一句“黑紫色”,天哪!竟然是黑死病,鼠疫的一种,瘟疫中的杀手之王。要说别的瘟疫我可能不认识,这个实在太过熟悉了。14世纪大肆流行于亚洲、欧洲,使当时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丧生。它在欧洲猖獗的三个世纪,夺去了2500多万人的生命。中国也有流行。
大学时和室友一起看《屋顶上的轻骑兵》,印象深刻的除了那位意大利帅哥就是满地死人的场面,那些死人都睁着眼睛,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有的腐烂了一部分,乌鸦和狗正啃食尸体。整个村庄都是死人,因为瘟疫,乌鸦变得不再怕人,甚至会袭击活着的人。虽然那个电影讲的是霍乱,但从那以后,一提起瘟疫,我就会想起那个让人作呕的场面。
我定了定心神,“是鼠疫,你们就算勉强进得去,也很难再出来,何况四爷他们很可能已经被传染了。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找药方。。。。。。”
我记得无暇有一本研究瘟疫的手记放在这儿,一年多前我们曾经讨论过这个话题,印象不太清晰了。不过鼠疫这么典型的传染病,他一定会有记载。放眼天下,能比他的药方更高明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我提笔将药方抄写了两张,想了想拿出无暇给我的玉佩。
“杨逍,你带着笼晴到扬州按照药方把所有能买到的药全都买下来,中药药效慢,不是一两副能解决问题的,一个县的人口。。。。。。能救多少救多少吧。如果钱不够,就拿着这玉佩去香满楼,他们看了自然会明白。。。。。。”
“范遥,我们即刻启程去邑县。。。。。。”
“等等,杨逍,邑县的官员可认得四爷?”
杨逍,“四爷这几年常到江南办差,大大小小的官员见过的不在少数,只是不知道邑县这次调用的哪里的军队。”
我想了想,“好,你身上可有能代表四爷的信物?”
杨逍目光闪烁了一下,“。。。。。。有。”
幽梦,“带好吧。。。。。。不,还是不要用了,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四爷插手这件事,也许反而麻烦。。。。。。你还是去扬州惊雨阁找凤三娘,让她安排把买到的药送进来,人不能进,东西还是可以的吧。你代我转告凤三娘‘放手去做,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凤三娘,你究竟有多大能量,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杨逍,把药送进来是最优先的,万不得已,四爷的信物可以用。。。。。。”
杨逍,“奴才明白。。。。。。奴才有个请求,请格格成全。”
幽梦,“你说。”
杨逍,“奴才一介武夫,不善言辞,还是让范遥去扬州比较合适,奴才愿与格格同去邑县。”
难道范遥就善言辞吗?他明显还不如你呢,再说那些事有凤三娘在。你是知道去邑县凶多吉少吧。
没等我回答,范遥抢先说,“不,奴才愿随格格前往邑县。”
杨逍,“你不能去!”
范遥,“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和你有什么区别!”
杨逍,“。。。。。。我比你年长,这是应该的。”
幽梦,“都别吵了。。。。。。杨逍跟我去邑县。范遥,真的那么担心的话,就拼命把事情做好吧,要知道你做的事,关系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死。”
笼晴,“格格,扬州那边有范遥和三姨,奴婢实在看不出来,奴婢有什么去的必要?”
幽梦,“。。。。。。笼晴,我们不可能进去太多人的。。。。。。”
笼晴,“呵呵,是吗?不过那是格格该考虑的问题,奴婢可管不了那么多。奴婢只知道,有格格的地方,就有笼晴,除非我死。奴婢这条命,只会比格格短,断不会比格格长一天!”
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吗?从杭州到京城再到五台山,不知不觉中你陪着我走过五个春秋了。因为有你,我的路才走的不那么疲惫。
有些情意心里明白就好,你我原本都不是那么感情丰富的人,“我知道了。笼晴,你拿着药方去库房看看,这里有多少能用的我们都带走。范遥,你路途遥远,立刻出发吧。杨逍,我们来研究研究如何进去邑县。。。。。。”
邑县虽然不大,但是依山,地形复杂,不可能处处都守卫那么严。况且各个村子的疫情也不尽相同。离人烟远的部分,一定相对松懈,毕竟重点防范的是里面的人向外跑,如果外面的人硬跑进去,还不至于当场射杀,只不过进去就别再想出来就是了。
我和杨逍商议,我们时间有限,没工夫迂回,多带些银子,准备硬闯吧。
第34章 素帕心知
一场瘟疫爆发,地方官为政绩考虑,通常会瞒上压下,而一旦发现疫情压制不住,又会转向希望迅速解决问题,所以他们往往倾向于简单粗暴不一定必要却一定有效的方法——封锁。所谓封锁,换句话来说就是“放弃”。
邑县的人们也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放弃了,也许还在幻想着朝廷除瘟医疗队伍的到来。难怪,这毕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而封锁,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又怎能明白它究竟意味着什么。要怎样清醒残酷的头脑,才能置身于绝望中看清这极端不乐观的前景。四爷、戴铎这样的人始终是凤毛麟角。
我们三人三马在山路上飞奔,封锁线越来越近,如我们预料般守卫松弛。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就这样一直冲过去,前方的几个士兵突然站起来向着禁区内开弓搭箭,“前面的人听着,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放箭了!”
我连忙翻身下马,担心太突然的动作会刺激士兵真的放箭。索性放开马,快步靠近,定睛一看,竟然是戴铎,那么四爷一定在附近。。。。。。想到这我一刻也等不急直接冲了上去,守卫的士兵大概没想到会有人从这边向那边突破,一时间面面相觑,手里的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杨逍和笼晴则适时迎了上去。。。。。。
“幽梦格格,你怎么也来了?”
“先别管这些,四爷怎么样了?”
“这。。。。。。”他谨慎的扫视了一圈,“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好,我们带了些药来,后面还会陆续送到。。。。。。”
此时,杨逍和笼晴已经牵着马跟上来了。我们一路经过几个村子,尸横遍野有些夸张,随处可见却是真的。终于在一不知名,但相对干净些的民宅里,见到了冰四。他闭目躺在床上,如此炎热的时节,他的脸色看起来却像冷藏过的尸体。
听见声音,他缓缓睁眼看了看我,瞳孔中闪过一丝欣喜,然后用力闭上了眼睛,手还试探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幻觉?!”
我有些哭笑不得,又有微微的心痛,连忙过去拉起他的手,“四爷,是我,不是幻觉。”
没料到他立即甩开我的手,坐了起来,“谁准你来的!戴铎,把她带走!”
戴铎,“四爷,已经封锁了。。。。。。”
他大梦初醒又颇为无奈的伸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蹙,“哦,我都忘了这件事。。。。。。”他千年寒冰一般的目光扫了杨逍一眼,而杨逍只是把头压的更低。“。。。。。。去。。。。。。帮她们主仆。。。。。。安排干净的房间。。。。。。”
丫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用目光威慑人,我服了。“等一等,戴先生,四爷怎么会病的这么重?他都吃什么药了?”
戴铎,“没有药。我们才到这里就被封锁了,你也看到这里疫情有多严重,郎中早在前期就逃的逃,死的死,药材也早就用完了。。。。。。”
是啊,在任何一个朝代,一旦瘟疫流行,最容易被感染的总是医生和护士,因为他们一直在最前线,有良心的病死了,没良心的逃跑了。
至于其他人,但凡有点余财的在瘟疫爆发的中前期就卷铺盖走了吧,留下的都是无力抗争亦无力改变的穷苦百姓。
堂堂四贝勒,竟落得。。。。。。我一瞬间觉得喉咙堵得难受,有液体不断的从眼睛里涌出来,强忍酸涩,“戴先生,四爷的手湿冷,我看着不像是瘟疫,他还有其他症状吗?”
“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声音的温度倒是一点没变。
“额。。。。。。那个。。。。。。那四爷您。。。。。。”我的眼睛四处求救,却发现刚才还在的三个人瞬间蒸发了,没义气,“。。。。。。那您。。。。。。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好像没听见一样,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水,然后放进嘴里,“咸的。”
啊?
“这是为我而流吗?是为我流的吧。”梦呓。
。。。。。。“那个,您应该还有头晕头痛吧,看起来恶心呕吐也少不了,别的呢?”
他盯着沾了泪水的手指自顾自的发呆,然后收起手,孩子般调皮的一笑,“不痛了,不过还有口渴。。。。。。”说着又晕倒在一边。
我安顿好冰四,找到戴铎,“戴先生,幽梦不是郎中,只能算粗通医理。我觉得,四爷他得的不是瘟疫,只是中暑,严重中暑。比较紧急的反而是邑县的疫情应对处理,别的我不知道,有两点是一定要做,而且立刻要做的,一是尸体处理,或焚烧或深埋。现在气候炎热,尸体是细菌的温床,简单的说,可以把瘟疫看成蛊虫,它由尸体养着,伺机就会跑到活人身上,人死,它却不一定会死。二是除蚊虫,防蚊虫。鼠疫主要是由跳蚤传播的,不想被传染,首先绝对不能被咬。。。。。。”
这次的饥荒一定很严重,冰四一发现实际情况与上报的出入过大,必定是忙得废寝忘食、昼夜不分,导致抵抗力严重下降,这样的天气,拖着这样的身体私访,难怪会病重。可是,正因为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身体,在这种环境中呆了这么多天,又没有任何预防措施,竟然没有被传染,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
看着身处疫区简陋却一尘不染的房间,睡眠中仍不会让衣襟、被角出半点褶皱的传奇人士,我思考。如果这是金庸武侠剧,必定是,我喝了XXX的血,吃了XXX蘑菇,已是百毒不侵、百病不侵之身,甚至本人的血还可以解毒。如果这是日本热血漫画,可以解释为,为了XXX,即使别人会死的伤,我也不会死,即使别人有去无回的地方,我也回得来,所以即使别人会感染的瘟疫,我也不会感染,主角嘛,就是用来创造奇迹的。
问题是本剧的主角是我,这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论调的彻底忽视超自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