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彩 作者:肖某某(起点vip2012-06-01完结)-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肽檬裁炊魅《洹�
傅虎城点点头,又在病历纸上写了几行字给她看——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改药方,你得再加服中药汤剂。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用银针给你扎几下。
扎针……海绵瑟缩不已,她听见针这个字就本能想起头疼欲裂感觉。不过,傅虎城又写——扎几针可以消减耳鸣状况,说不定能听见说话。放心,不疼的,我技术很好。
好吧,为了从该死的知了叫里解脱出来,扎就扎两针吧。海绵很轻地点了下头,傅虎城马上打开放在病床上的医务箱,取出一根银光闪烁约摸一指长的针。
早在过去的宝儿失明求治时期,她就曾经尝试过针灸这些办法。所以不用傅虎城特意安抚,她也很清楚针扎在身上引起的疼痛比起她这段时间几次三番的头疼如裂要轻微得多。她甚至还敢直视着银针扎进皮肤里,除了略有些麻涨,并没有刺痛感。
傅虎城轻轻捻动银针,同时着意观察海绵的表情。他试着说了几句话,海绵依然是充耳不闻模样,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心想她这情况看来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行针五分钟左右,海绵觉得耳根渐渐有点烫,但嘈杂的知了叫声没有半分减弱的迹象。她突然惊恐起来,不可避免地往坏处想——曾经的透视异能造成了她失明,现在这种还没有理清头绪的古怪能力难道要让她失聪?!
眼看针没有起预想中的作用,傅虎城便收了针,拿药用棉拭去渗出肤外的血珠。他在病历文案上飞快地写——别着急,咱们这里有先进的耳鸣治疗仪,再试试器械。
可是耳鸣治疗仪用过了,中药喝了几贴,同时还静脉注射西药,海绵离奇的耳鸣症状还是没有缓解。甚至,她戴上助听器都不能听见人们说话的声音。
这一折腾就是三天,海姓的主管执事们、朱紫还有郑山都抽空来探望过。听说绵绵数日医治耳鸣无效,连道叔也跑来瞧究竟。也许是海小绵苍白着小脸恹恹躺在床上的悲摧小模样激发了老男人的怜爱之心,他不仅大度原谅了她的工作过失,还指派卫修帮忙。
于是卫修用自己苦修多年的纯阳真气再配合傅虎城一套多达几十处穴位的复合针法,给海绵足足行了两个小时的针。直到卫修真气耗尽脸白得像死人,海绵才终于哇一声哭起来,尖叫着说:“我能听见了!”
大约确是真气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数日多种治疗手段厚积薄发,总之海绵的耳鸣奇迹般的一扫而尽,甚至没有由重减轻的过程。
这种诡异状况引起了傅虎城的极大好奇,他抓着海小绵不让出院,把事情的经过反复盘问了好几遍。海绵根本不敢说实话,讲起来未免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她感觉傅医生真是太可怕了,镜片后面他的锐利目光简直要把她洞穿,他知道她没说实话!
刚刚踏进社会的海小绵还太嫩了,如果她够圆滑够机灵,就应该告诉大家她的耳鸣状况在逐渐减轻而不是完全消失。但是社会新鲜人们又有几个不曾因失言而给自己带来麻烦呢?
星期五,海小绵以要接儿子放学为借口终于逃离了傅虎城的“魔爪”。瞧着绵绵仓惶离去的背影,笑面虎同学摸着下巴一个劲地笑,眼里精光闪烁不停。
这是上午九点钟,海绵坐着医务部给她叫来的车回到沧海九号。院子里静悄悄的,金桂树在微暖海风中轻轻摇晃着枝叶,好似在欢迎主人回家。
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紧紧关上院门,海绵走到树下,拂去几片落叶坐在长椅上。她恰好能看见对面地上摆着的瓷盆,阿宝开学前精心照顾的这几盆花已经开始抽枝。
她住院的几天,家里的卫生和这些小花都有内务部的人盯着。现在瞧着小花们长势不错,她想阿宝今天回家一定会很开心。面前似乎出现了小家伙欢蹦乱跳的身影,她不禁微笑起来,惊惶的心情也渐趋于安稳。
深深叹了口气,海绵对自己说,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是不能起任何作用的,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向道叔解释“舵手先生”身上那层污垢是怎么来的吧!
她按了按太阳穴,起身走向屋门,掏出钥匙打开门。往里一瞧,她立时愣住。那座严严实实遮挡了她视线的黑乎乎大石头盆景不是“舵手先生”又是谁?
鞋也顾不得脱了,海绵赶紧跑进客厅。“舵手先生”居然还是那天她昏倒之前的模样,满身的黑色污渍,看样子还没有被重新保养过。在“舵手先生”身边,她还发现了一大堆东西,正是那些保养工具,一样不少。
这是让自己再返一次工吗?真是太好了!她宁愿道叔以为自己工作不力,也不想被他像傅虎城那样抓着盘问几小时。傅医生就很难应付了,道叔……海绵打了个寒噤,根本不敢想象自己面对海道时的模样。
“舵手先生”看起来吓死人的脏,其实不是那样。薄薄的一层乌泥似的东西覆盖住了它的全身,它才显得格外脏。海绵只用了一个来小时就用湿抹布把它周身上下的污垢都抹去。擦了把汗坐在地上,再看“舵手先生”,她大吃一惊。
这还是石头吗?它有玉的温润光泽,不再像以前那样颜色美得凌厉;它有水晶般的晶莹剔透,若集中目力似乎能看见它的内里。灵璧石堪比玉石的硬度,可它的分子结构和玉石毕竟不一样。而它以前也根本不是透明的,现在却能折射一些光芒。比起以前,现在的“舵手先生”毫无疑问更加引人瞩目。
并且,海绵左看右看,还爬上梯子比了比,总觉得“舵手先生”有点儿缩水,好似没有以前那么高。虽然差距并不太明显,但它确实是变矮了。
海绵托着腮帮子苦思冥想。她过去曾经有过异能,所以对各种离奇现象接受得很快。她估摸着,那层被拭去的乌垢其实就是灵璧石的一部份。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些大有可能是杂质的东西从灵璧石里剥离了出来,所以它现在才会这么光彩夺目。这也能解释它为什么会变矮了。
越想眼睛越亮,海绵激动得都哆嗦了。如果灵璧石可以这样,那么别的珠宝玉石呢?她要是能替它们“排毒养颜”,美容过后的它们是不是也会如“舵手先生”这样?这是被提升了品质吧?是吧是吧?!
呼地从地上站起身,海绵绕着“舵手先生”不停转圈。假如她真能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提升珠宝玉石的品质,这毫无疑问会是一条金光闪烁的生财途径。这样,也许她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弄到一亿还给道叔。她就能带着小阿宝离开海天园,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想着想着,海绵似乎能看见光明的未来在向自己不停招小手。她乐开了怀,在地上又蹦又跳,就差大喊几声渲泻自己的极度兴奋之情。
“你的病还没好?”突兀的说话声音从门边哑哑响起。
海绵僵住,扭头看见了抱胸倚靠在门边的卫修。猛然一大盆凉水倒头浇下,这一刹那,她想起了困扰自己数日几乎让她又一次绝望的重度耳鸣。
电光火石间,海绵突然明白,用常规医疗手段无法驱除的耳鸣其实是一种代价,是她使用了异能之后的代价!
正文 第十八章 这艘船的下任掌舵者
第二章今天保证会有,可能要到八点以后,我下午还得扎针去。。悲摧。。
-------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能白白得到,却一点也不用付出的。全球五十多亿人口,你究竟因什么被上天眷顾得到了奇异的能力从此呼风唤雨?而全球有五十多亿人口,凭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被上天眷顾得到了奇异的能力处于人之巅峰?所以,永远不要奢望只收获却不失去,也不要侥幸认为自己才是天上地下四野八荒那个唯一的幸运儿。
命运不公平,让每个人出生后的起点不一样。但命运又很公平,它能让人与众不同,也能让人为此支付代价——这代价也许会让人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一团乱且永远乱下去,这代价更有可能会高昂得成为人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过去的甄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于是海绵的狂喜瞬间被冰到了零点,她想到了自己身为宝儿时的过去,由是猜测失明或者就是一种代价。所以现在哪怕她邀天之幸又获得了新的异能——比起透视还更显逆天的毁灭以及淬炼能力,她也再不能够如曾经那样挥霍无度。越强悍的能力,所支付的代价毫无疑问越大。
上次指使那两个锐利声音破坏了玉像和宝石的完整,为此她头疼得恨不能死了才算解脱。这次她耳鸣了数日,一直无法缓解痛苦。那么下次,下次她要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
海绵不寒而栗,刹那冷静下来。她还记得门口站了个人,慌忙调整心情,勉强笑着招呼卫修:“卫主管,请进。”她走过去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新的拖鞋放在地上,低头却见自己也没换鞋,不禁有点羞赧。
两个人沉默换鞋,沉默相跟着来到客厅里。卫修方才已经发现了灵璧石光华煜煜,好似比以前还要亮眼许多,瞧瞧抿嘴局促站在一旁的绵绵,他慢吞吞地说:“除了打蜡,你是不是还给‘舵手’刷了好几百层漆?都亮得刺眼了。”
海绵抬头瞅他,娃娃脸冰山男面无表情,一如既往严厉冷酷的样子。她急忙连连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刷漆的。紫姐说只打蜡……”
她忽然看见卫修朝向自己的这边侧脸上清晰出现了一个又深又甜的酒涡,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老人家刚才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卫修笑了以后,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个,卫主管,你请坐,我去给你倒茶。”第一次在家里招待客人,海绵有暂时的慌乱,但不至于真的手足无措。可惜她住院数日,家里根本没得开水,这又让她尴尬起来。
“没开水……”她晃晃水壶,羞愧得不敢看人。
卫修颊边笑涡一闪即逝,嘶哑嗓音里隐含暖意:“不用忙活,我来是要转达道叔的话。出行要用到的衣物首饰,过会儿海缎忙完手边的事情就会陪你去买,顺便接阿宝回家。明天准备妥当以后,下午五点你在家里等,道叔的车直接过来载你一起走。”
海绵心里一喜,她最担心的就是道叔会因灵璧石之故改变主意不带她去莫家。“我知道了。”她乖乖地答应,又指着石头问,“卫主管今天来是要把‘舵手先生’带回去吗?它现在很干净很漂亮了。”
说道灵璧石,卫修眸中掠过异样神色,沉默数秒后摇头说:“它以后就放在你这里。”
“啊?”海绵惊讶地瞪圆眼睛,脱口问道,“可是它不是道叔的心肝宝贝吗?它不脏了呢,我都弄干净了。”
卫修凝视着灵璧石,缓缓说:“海绵,多说无用。现在整个海天园……不,整个默城有资格有能力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道叔把它……传给了你。”他没有说“送”,他用的是“传”这样意味深长的字眼。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海绵觉得自己的脑袋很不够用,为什么大家说话都要绕很多个圈子,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说明白呢?这会让人很困扰。她傻乎乎地瞧着卫修,一声不吭。
瞟了绵绵一眼,卫修就知道和这孩子说话要收起面对别人时的那一套。其实卫修也喜欢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但自从很久以前他因为直来直去导致一系列他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后,从此他也学会且适应了转弯抹角模棱两可就是不让人猜出自己真实意思的交流模式。
其实这样很累,是的,很累。不过也许,这才是他喜欢和绵绵说话的原因。对着这样一个你不把话说透,她就用天真眼神看着你的涉世不深的小丫头,他能找回坦承对人的舒爽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丢失了许久。
“它的名字是什么?”卫修对着灵璧石下巴一抬,问。
“‘舵手先生’。”海绵回答老师提问一般地回答。
“不,它的名字不是这个。”卫修冷着脸,气场开放。
冷汗想跑出来的海绵咬着唇想,然后试探般的说:“‘大海航行靠舵手’?”
“正确。”卫修表扬人的语气也冷硬得像批评人,又乘胜追击,“海天园如果是一艘船,在大海之上航行时,船上掌舵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海绵不假思索地说:“道叔。”
“可以说‘舵手先生’就是道叔的象征。而现在,它被道叔传给了你!”卫修面容严肃,看着灵璧石的目光一派漠然,仿佛他其实不知道这尊石头盆景对于海天园的深意。但他这次加重了“传”这个字的读音。
海绵吓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看灵璧石,又瞧瞧扔下这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