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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采花大业+番外 作者:酸老太(晋江2014.01.09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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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到山顶他已经气喘吁吁,脸上漫上异样的红润,拍了拍袍角沾上的茅草,教吴岢和梅掌柜在这里候着,提起了酒水往远处一块椭圆形的仙石边走去,几颗槐没了他的身影儿。
  吴岢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一颗歪脖子树边,忽然见一只灰色的肥兔子跑了过去,他想起来之前大人提过,这山上野味儿极是不错,用眼神示意梅掌柜憨厚地笑了笑,两人几乎同时挪动身体,朝着在林间飞蹿的兔子扑了过去。
  梅掌柜的这身好功夫到底有多好,甘维是没有机会知道的。
  甘维见人打架都是抱成团儿滚成汤圆,跟狗咬狗没甚区别的姿势,梅掌柜打起架来,呵!甘维一时半会儿还真想象不出来。
  甘维在这头虔诚地叩首,然后洒了几杯菊花酿,酒香缠绵而来,将杯子倾倒在唇边,剩下的几滴滚入唇里。
  也不知两人去了多久,喝了几杯菊花酿,甘维这傻大胆儿坐在山头居然打起了瞌睡。
  手中杯子一滑,滚到一身素白衣袍的男子前方,甘维闻声惊醒,抬起头来,如遭雷击,猛地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衣袍迎风噗噗做响。
  赵奉捡起酒杯,用衣袍擦尽杯缘的尘土,伸手递过去。
  甘维垂着眼帘,不接。
  “下官失态,大司农如今也信神明,倒是极好。。。。。。上回那花魁是下官小小的见面礼,不知大司农可还满意?”你傻吧。。。。。。喝了点小酒就充大胆儿跟他呛声,还见面礼?!
  赵奉好像全然看不见甘维尖锐的敌意,只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弯下腰:“一刻钟,逃吧!”
  你气也没办法,自找的。
  他一句话就让甘维呆住,脸子青红交加,若是再配上绿叶一缀,就完满了。太嚣张!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赵奉瞧他小身板摇摇欲坠,没有拔腿就跑,眼珠子涩涩地转又定住——还有功夫走神?嗯,比以前表现强多了。
  逃?还是不逃?
  被一剑戳个对穿也要保持视死如归的姿态还是撒腿就跑多活两天。
  你逃就赶快!你两条腿比得过人家不用腿的吗?你视死如归就得面不改色伸直了脖子让他砍下去!一刻钟已经没了三分之一啦!快选!
  赵奉很好笑地在这个读了一个月地藏经准备从容就死的呆子脸上看到了激烈地挣扎。你问他他为什么知道?他神通广大,能掐会算!赛脚那天不就算到这呆子会有那么一出才准准儿地赶过去吓得他落荒而逃吗?
  他缓缓地抽出了利剑——甘维见了这“老朋友”,肝胆俱颤。
  赵奉手上刺刺儿拔剑的声音还没响完,面前就没了人影。赵奉哼着骂了一声:真没骨气!!
  那呆子跑得背都弯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三年,他铁定以为自己跑得赵奉快那么一小点,次次都逃出生天捡回一条烂命。可是等他喘好气回过神来又后悔,后悔自己留着这条烂命做什么,再多吃几个月的大米和从小馋得他肚子疼的炖猪蹄?这样一想,那不值钱的泪珠子就会该死地跑出来,从前庞彻将他扇死,他也不会冒出一滴的这贱东西!因为他以前是有志向的,他的志向也绝不仅仅是吃完京都东西市的三条小吃街,还多了那么一丁点。庞彻为了他那多余出来的丁点志向差点没把他的腿打断,打完还踩着板凳踮脚伸胳膊骂道:你以为从你祖宗那里遗传了个人脑子读了几本破书就配在爷面前跳腾要逃出瀛侯府么?!!
  不能再怪他窝囊骂他没骨气了,起码现在他的那颗装着人脑子的瓜还结在自个儿的颈子上,起码他还知道怕死,会大汗淋漓地奔跑逃命。
  赵奉手握利剑心胸静默,山间忽起了一阵微风,教甘维的挂在枝头的心乱颤。
  庙宇里响起了冗长的钟声,当——当——猫捉老鼠不知什么时候就充满了诗情画意。
  白衣人踏枝轻微急速的响动彻底摧毁了这婆娑的山色。他逼近了那道狼狈的身影,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瘦削的身子,锐利的剑气已经划进了他的长发,毫离之差。
  他没有料到他竟会在那时突然回身拼命一样从袖子里闪出一记寒光。
  剑被匕首挡了一记,割破了他身上浅灰襦袍。
  他踏断树枝,飞身疾退,稳住身影,再刺去,预料中的抵抗没有出现,那束寒光陡然落地,他看见他嘴角挂着仿佛四月春风一样的微笑脑间一片空白,收剑急转,剑锋割破了衣衫,剑锋带出的猩红的血喷洒在滑落的衣袍上。
  甘维笑了,那种劫后余生带着一丝侥幸的笑,难看之极!
  赵奉脸很黑很黑地看着自己手中沾了薄红的剑,又望了眼面前站在深草丛中呼哧呼哧喘气儿的人,破洞里露出白色的亵衣,亵衣里渗出斑红,他胸前如同绣了朵水墨桃花儿。
  一阵腥气上涌,赵奉抬起衣袖擦掉嘴角汹涌而出的鲜红花王牡丹,一口硕大一朵,红唇艳血,将那呆子那桃花生生比了下去。
  甘维看见地上的一滩血,没料到这回会来个两败俱伤,他想嘿地笑一声,声儿卡在嗓子里还没发出来,胸腔先给他抖动起来,疼得钻心,就这样他还不知死地想笑,脸憋得发红。
  口口声声说捉住他就杀了他!!?原来是骗人的!恐吓了他这么许多年!赵奉你个神经病!!烂王八!!!
  甘维当然没有骂出来,他是斯文地,斯文地看着眼前翠绿的灌木,上头扑闪着红蓝相间的美丽彩蝶,彩蝶的翅膀毫不留情啪地扇走了赵奉缩小成白点的身影。
  他那两只手不知是疼得还是愉快地,颤颤巍巍抖来抖去,站起时眼前一黑就要栽到下坡去,手向前捞住了树枝,尖锐粗糙的枝桠划破了手心的刺疼让他冷静下来:不就是捡了一条烂命,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他竖起耳朵听不远处窸窸窣窣靠近的声音,检查了下披好的外衣,用手捂着割破的裂缝,抬起头来给了梅掌柜好大一笑。
  梅掌柜手里拎了一只兔子简直受宠若惊地要跌到,还能怎么办?得了便宜那就装作眼瞎跟上呗。
  噗通一声闷响,甘维自己演技不佳,直条条绊倒在地,被提起来,拍拍衣服再魂游天外,他必须得想明白赵奉那一剑为什么没把他戳个洞,莫非重阳节不易杀生?莫非他恰好走火入魔?
  “你受伤了!”他在后头简直不敢看那一路滴下来的血,瞎子不能再装下去,再装就太假了!
  “没。。。没事。”甘维挥了挥手,嫌弃他打断了思路。
  刚说完,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轻轻巧巧将他僵硬的身子制住,翻了个个儿。
  甘维被他一手环着背掐着腰一手兜着臀,脸红得滴血,手和眼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闻着血腥气看着面前掉了头的兔子,扭七扭八的小身板开始“娇弱无力”软下去。
  “梅兄。。。。。使不得。。。。。。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得!被人五指分开拧着肉带着力捡了最厚实的一块风水宝地揉了一下,然后再重重一拍,五指哥哥骂道:叫你那么多废话!
  哎!不吭声了才对嘛。。。。。。。才叫指谁知道又会揉到哪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痛快淋漓

  “梅兄。。。。。使不得。。。。。。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被人五指分开拧着肉带着力愣是在这受得没几两肉的身上捡了快最厚实的风水宝地揉了一下,然后再重重地一拍,啪地一声,五指哥哥骂道:叫你那么多废话!!
  哎!不吭声了才对嘛。再叫谁知道那在他屁股上扒着耀武扬威的手又会揉到哪儿去。
  下了山头进了城,甘维就不干了,梅掌柜不怕,可梅掌柜见他这拼命的阵仗只怕他摸到他裤子里都制不住,只能将他撂到地上。
  甘维脚踩住地心里踏实得不得了,屁股终于是自己的了,能不踏实吗!
  披着梅掌柜的外衣挡住了胸前吓死人的血迹,教他等在外头,甘维自去济生堂里取了金疮药。大夫见他唇色苍白泛着青紫,又瞅了瞅站在门外的大男人笑得暧昧得很,又好心拿了一瓷瓶儿膏药给他。
  抓了药出来,梅掌柜见他体力不支,人来人往,磕磕碰碰,吃了不少苦头,这会儿居然有了倔气。
  白花花的日头照得甘维全身发软,脚下千斤重般,一个劲儿地往前蹿,眼前一花耳边炸开一句话儿。
  “哟!这不是甘大人么?!”
  甘维被这人一身鲜艳的行头吸引住,明是重伤在身,却拨开梅掌柜的腻腻歪歪的手,腰弯下去,开心笑道:“竟在这里遇见薛老板。真真是。。。。。让人欢喜!”
  不怪他,习惯总得需要时间改一改,以往爷们请他去侯府里热闹,他可是要匍匐在这人脚下,细声细语才能说话。
  他爱听他的戏,更喜欢他们的几乎相似的处境,甘维一直羡慕这薛白河,同样是狗尾把草,生长的姿态却不一样,薛白河永远都是挺立的,即便被老师父罚嚼一把碎沙,他也能在那满口血和碎石子里里嚼出高洁傲岸万种风情。
  薛白河不知怎么就记得这个人,这张脸。从小便阴魂不散的张时时提醒他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见他虚白得鬼一样要撞上来了,才按下心中的恼怒,脱口打了个招呼,不料这呆子马上有狗皮膏药给点热就越发黏糊的态势。
  薛白河皱眉道:“怎的大人看来如此劳累,莫非登高归来,可真是赶早。在下现下才要往山上去。”
  “确是登山归来,日中上山就热得慌了,薛老板还是趁早得好,甘某改日。。。。再去登门拜访。”甘维像是怕一口气把这薛老板吹碎了一样,慢声细语听得梅掌柜直起鸡皮疙瘩。
  “哈哈,再会!”再会个屁!
  甘维当即欣喜地趔趄了一下,紧抓住梅掌柜的胳膊,梅掌柜冷着脸道:“大人抓疼我了。”
  甘维没理他,正要开口好心地提醒这芝兰玉树的人携个登山杖,却没防到身后觉得丢脸的人在他背上一捏,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子起在半空,连惊带吓,眼前一黑生生眩晕过去。
  药香从厨房一阵阵传来。甘维醒来见伤处早已上了药,惊得差点没把舌头咬掉。
  梅掌柜进门便见他这样一幅悲愤交加又无处发泄的可怜神色。
  甘维一手挥开他手中的汤药,烫得他猛地缩回手嘶了一声,别过头道:“自作主张。。。。。。。,你你。。。。。。我我。。。。。。。”他支支吾吾,像是被人发现了天大秘密,有难堪,有怒气,但又不敢兜头兜脑地发泄出来,生生卡在胸口的话要将他憋坏似的,眼眶里已经开始上雾。
  要命的是梅掌柜站在一旁,始终沉默,随便说点什么也好啊,比如。。。。。呵呵。。。其实梅某。。。就看着那圈布条碍眼给扯了,不扯了怎么上药?其实梅某只不小心蹭了一下,一个身子光溜溜,一个眼神赤/裸裸,难免呀。梅掌柜还没成掌柜之前,也算是个走南闯北的人物,什么奇事儿怪事儿没见过,可这一遭还真不能轻轻松松置之一笑。
  这种冗长的安静里,甘维越发抬不起头来。
  梅掌柜不能承认自己一股脑扒开他上衣,扯开布条,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就被雪白雪白的胸脯和那两个鲜艳欲滴的小怪物打趴下了,梅掌柜也不能否认,那当口的甘维比任何时候都可怜都让人惊悸颠倒。
  男子胸部微隆之症,民间戏称为半残子,是痼疾了。
  梅掌柜拢衣裳时指头尖无意擦了那么一下,抬起手想摸一摸这呆子,从上到下,沟沟壑壑,这种摸不带任何啃咬揉捏的冲动,就像摸摸头摸摸脸,是疼爱。
  呵!疼爱!一并这八年的等待和念想,你真“疼爱”下去。。。。。。谁保证你能悬崖勒马停下来!
  抽了腰带扒了亵裤,是能找到一条出路,还是永无回头的路?谁知道呢。。。。。。
  梅掌柜要的是痛快淋漓,要的是至死方休。你不得不佩服这当口他没有干下去。
  就像现在这情况,他有一肚子话,可是没有出口安慰的立场,没有说不介意的立场,当然更没有“疼爱”的立场,他只能转身出门,准备重新熬煮汤药。
  扇着炉火,他瞥见院子里那匹棕色大马,想起了曾经跌落山崖的含光。
  不知道它死的时候,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小主子是怎么在那条噪杂的大街上它的马蹄下瞧上那呆子的,还别说,连掌柜自己都记不清了。。。。。。。
  再次进门,他已穿戴整齐,坐在窗前,眺望着远处流云,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坐定。
  门开了合上,药已适温,甘维抿了一嘴入口,竟是甘甜滋味,升腾的热气熏红了眼眶。没有谁会这般,甘维也不稀罕谁能对他这般。因为只要一有人对他这般,他就要犯傻,喝完了药,也想完了事儿,推门出去,端着空碗走到院子里。
  “梅掌柜,来日方长,宝器行可以重开一家,蓝海儿姑娘定可以找回。”
  蓝海儿。。。这呆子惦记他家的蓝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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