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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庶愿+番外) 作者:风纤素(起点vip2012.12.31完结,宅斗,种田,重生庶女)-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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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贵妃似乎已经等不及下人们的通告,直直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把扶住袁妻,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不必多礼,本宫也是刚刚听说你病了,所以得了皇上的允许,过来看看你的。”
  这一番话当然说得在场的人纷纷感动,山呼万岁。“亲切”交谈约半个时辰之后,钱贵妃面带微笑离去,就在外面的车马声远远而去的时候,袁妻缓缓坐了起来,一扫刚才那副病容,而在窗边,忽然飘了一个人进来。
  袁妻笑笑道:“看来傅尚书果然预算准确,钱贵妃果然趁着我大病的时候前来示好。她的态度转变得还真是快,昨天夜里还命令太医院不准放出一个太医过来给我看病,今天却放下姿态,亲自带了太医前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雷飞摇头道:“看来钱太师的计划开始实行了,袁尚书是他要拉拢的人。”
  “钱太师的算盘算是打错了。”袁妻冷哼一声道,“家夫一直对妾身说到朝堂上的事情,对于钱太师的所作所为,我也有耳闻。今年以来,钱太师活动频,钱贵妃与赵皇后分庭抗礼,大有与赵皇后争权后宫的意思。雷将军回去告诉傅尚书大人,请他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站到钱太师那一边的。”她顿了一下又道,“多谢傅司药昨天深夜施援手相助,不然的话,妾身这条命就算是没了。此次傅司药的救命之恩,还有十年前薛女官的相救之恩,妾身一生铭记,永世不忘。”
  雷飞点点头,一转身,又如幽灵般消失在窗外。
  入夜,一个幽灵似的身影轻飘飘地落在尚宫局边远的司药房的院子里,然后又一扇半开的窗子飘了进去。
  入到屋里,雷飞没有用他惯用的幽灵式步伐,而是略带沉重地走至傅清玉跟前,沉声问道:“你真的要决定这样做吗?”
  傅清玉没有丝毫犹预地点点头。
  雷飞似乎有些为难:“你要知道,与钱贵妃对抗,处处凶险。大将军临去边塞的时候,曾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照看你,就是生怕你什么闪失。这件事情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傅清玉自圆桌前站了起来,在大厅里踱了几步:“我并非临时起意。看目前所处的局势,我似乎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钱贵妃的事情太多了,如今连能念及一下我的太后也倒下了,赵皇后自身难保。我想,如果我不听从于钱贵妃、的话,恐怕在宫里面一天也活不下去。”
  雷飞忍不住道:“傅尚书或可有良策让小姐全身而退。”
  傅清玉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雷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二哥一贯看不惯钱太师的所作所为,一直以来,他都是站在赵家,也就是赵皇后这一边的。而且赵皇后是东宫,按祖制,东宫所出的二皇子是理所当然的储君人选。但是,钱贵妃有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二皇子登上储君的位子,而坐视不理吗?我看不大可能。”
  雷飞的脸色有些黯然:“其实傅尚书大人与大将军的担忧都是一样的,就是怕傅小姐无法全身而退……”
  傅清玉的心中流过一阵暖流,一个是这个世上最疼爱她的哥哥,一个是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有这两个人的关心,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也甘心了吧?
  “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傅清玉微笑道。
  雷飞看着傅清玉,压低声音道:“还有,属下探得大漠石国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新可汗病势日趋沉重,突厥内部的几股势力强大的贵族蠢蠢欲动的,看来有南下夺我中原之势。”
  “耶律大哥病势沉重?”傅清玉只觉心头一紧,眼前又浮现耶律齐南的亲切的容颜来。那个无数次朝她伸出援手的异族男子,那个与她义结金兰的格鲁王子,那个曾承诺给她一百年太平盛世的突厥新可汗,在当政不到一年的时候,就要这样走了吗?
  她早就听闻说他在前些时候的突厥的王权争权中,受了极重的伤,才保住了父辈的皇权。而且,她经过几次探脉,也知晓他将不久于人世。但是,这样的消息乍然传来,还是一时令她接受不了。
  “耶律大哥他……他真的病得很重吗?”傅清玉黯然道,眼角似隐有泪意。那么好的一个人,真的要离她而去了吗?
  “石国那边的传闻是这样,如今的石国政局不稳,很可能有皇权旁落的危险。”雷飞沉声道。
  傅清玉深深叹息。如今,中原内部斗争不断,钱太师一直在兴风作浪,会不会趁着新可汗病重之机,联合那些野心勃勃的草原贵族,先夺权,再挥师南下呢?谁也说不清楚。
  第六百六十三章画中人
  傅清玉当然不希望当今的突厥新可汗大权旁落,毕竟付出了几乎是生命的代价,才继承了父辈的遗愿,换来了这么沉重的宝座,她当然希望耶律齐南的血汗没有白费。
  再说,那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一百年的盛世承诺,如果耶律齐南不再是可汗了,这个承诺如何延续得下去?
  “我想,以耶律大哥的坚强意志,一定会撑得下去的。”傅清玉勉强道。尽管这样说,但她知道,这些话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她已经替耶律齐南诊过两次脉了,两次的脉象都显示,耶律齐南离大限不远了,他能够撑到今天,纯属奇迹。
  “雷公子,麻烦你一件事情。”傅清玉想了一会,走到橱柜边,把恩师薛红英留下的另一瓶疗伤圣药,用一个小小的锦盒装好,递给雷飞:“雷大哥,麻烦你到大漠的石国走一趟,把这个东西交给耶律大哥,他用得着的。虽然并不能真正能够彻底治好耶律大哥的病,但是,能拖上好一阵子的。”
  雷飞看了那个小小的锦盒一眼,伸了接了过来,然后抬头看着傅清玉,缓缓道:“中原离大漠距离甚远,快马加鞭也要近一个月的时候,这么长的时候,如果我不在的话……”说到这,雷飞拧紧了眉头,眼中充满面忧虑。如今宫里局势变幻无常,动荡不安,他担心,倘若此时离开话……
  雷飞困难道:“傅小姐,你知道,大将军临行前曾有话交待属下,要属下务必照顾好小姐的周全……”
  傅清玉含笑摇摇头:“没事的,雷大哥,宫里面的局势虽然令人不安,但是大方面来看的话,钱贵妃暂时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你尽管去吧,我会小心应对的。”
  雷飞沉默了一会:“好吧,傅小姐你千万小心。”、说罢,又如幽灵般飘出窗外去了。
  傅清玉呆呆地看着窗外,沉默了好了一会。冬梅走了过来,把一件毛边的貂皮外衣披到她的身上:“现在,窗边风大,小心着凉,您还是回到屋里来吧。”
  傅清玉深深叹了口气:“现在也不知道耶律大哥的病情究竟如何了?如果我在他的身边的话,或许还能帮帮他。”她一直认为,从医是解救人于痛苦之中,但是,像如今这样,关山万里,心有余而力不足,该让她情何以堪“小姐不必太过于担心。”冬梅忙劝道,“耶律公子乃突厥可汗,宫里面一定有着很多医术超绝的大夫,所以,耶律公子的病一定可以治得好的。”
  傅清玉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面的灰蒙蒙的天空,忽然觉得心中郁闷无比,大有冲出宫里这座囚笼的冲去。
  “冬梅,你把桌子摆到院子里,还有那些笔砚也一并准备好,我想画一幅寒梅图。”傅清玉看着窗外道。窗外,院子中央的一株寒梅,居然没到寒冷的极致的时候开了,也算是宫里的一大奇观。
  冬梅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好。自家小姐有一个习惯,每逢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到外面支起一个画架,摆上一张桌子,涂涂抹抹,这样回来以后,心情就好多了。
  “小姐稍候,奴婢马上去准备。”冬梅说完就退了下去。很快,她就把傅清玉平日用的画架搬了出来,把桌子也抬了出来,摆上了傅清玉平日作画用的一套工具,还在画架上铺了一张素白的宣纸。
  傅清玉脱了外衣,换了一件箭袖的衣袖,毕竟,如何长袍作画的话,一点也不方便。
  冬梅摆放画架的位子很好,就在那珠梅花树的正对面。傅清玉凝神,沾墨,提笔,一道浓重的墨彩便落到了素白的宣纸上。
  或许是心中积郁难平,傅清玉这一次画得比往日都快,那株梅花的每一笔,每一划,仿佛就铸刻在脑海里一般,洋洋洒洒,挥笔如有神,竟是一气呵成搁了笔,傅清玉闭上眼睛,缓缓地呼了口气,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背后有人叫道:“好画”
  傅清玉猛然一惊,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声线柔和,却透露出一丝威严。宫里面的男子,都是太监,声音尖细,像这样浑厚的并不多见。而且,前朝的人,也不可能这么随便就进得了后宫的尚宫局里来。
  傅清玉迅速转过身来。四周一片寂静,在距离她不过两三米的距离,站着一个身着明黄衣裳的男子,身形颀长挺拔,隔得不远,可以看到衣裳上那上下腾飞的龙影。此刻,他正用一双微眯的眼睛看着傅清玉,唇边隐约有一丝笑意。
  傅清玉顿时滞了一下,她当然明白这个宫里面只有一个人可能穿明黄的衣裳;只有一个人可以随意闯入后宫的每一个地方;只有一个人可以令人感到泰山压顶的感觉;只有一个人可以令到全院子的人噤若寒蝉,不敢出一丁点的声音。
  那个人,便是皇上。
  院子里的所有宫女们全部都跪下了,傅清玉也赶忙朝这名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行礼:“皇上。”
  “都起来吧。”皇上淡淡说道,却走上前来,一把扶起了傅清玉。
  肌肤相触,傅清玉心中微惊,这后宫里,眼线密布,皇上这样的举动,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傅清玉垂了头,把手轻巧地自皇上的搀扶下抽了出来,低声道:“不知皇上驾到,罪该万死”
  皇上呵呵一笑,丝毫不在意道:“不知者不罪。”
  傅清玉快速地瞟了一眼院子门口。门口处似有人影,想必是皇上的随从,得了皇上的命令,在门外候着。
  “你的这幅画,画得不错。”皇上用手指指了一下画架上的那副已经完工的画作,凤眼一直注视着傅清玉。
  背后是一株梅花树,粉色花瓣的梅花在北风的吹拂下,轻轻悠悠地飘下片片花瓣。面前这位女子就立于这片花雨之中,目光宁静,神色淡然。
  一如他那个早晨看到的那副情景一样。
  不知为何,这位年轻君王的心,竟然莫名地跳动了一下。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名女子,也是第二次与这名女子交谈。对于一个君王而言,最不缺的就是后宫里令人眼花缭乱的后宫妃子,但是,乱花渐入迷人眼,他身处其中,无非是逢场作戏而已,真心不可付,这是历代君王应该记住的。但是即便处于后宫之中,也会让他日益感到疲累。因为后宫,与前朝有着莫大的关系,亲近谁,宠爱谁,都能够牵扯着前朝那些大臣们的心。
  所以,他今天本来打算哪个宫都不去,仅仅出来散心而已。
  很凑巧的是,竟然就遇到她了,这难道就不是一种缘份吗?
  这一次,他忽然想一个人走过去,所以让那些随从在门外面候着。当她看到自己的时候,她的神情怔了一下,却不是惊惶。做为一个君王,当然不希望任何一个时候都展示威严,也当然不希望宫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惧怕他,把他当成一个掌握别人命运的郐子手。
  这个时候的她,仅仅怔了一下,一下而已。
  他对她的浓厚兴趣瞬时被勾了起来。
  傅清玉仍然低垂着头,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君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皇上,这只是小女子闲暇无事,故意涂鸦而已。”
  “不错,画得挺不错的。”皇上赞道,把手挪到一处,“这段枯枝画得犹为传神,嗯……朕倒想起朝中有一个王侯也是擅长画画的,他画的枯枝也是这样的手法。”
  傅清玉心中一惊,皇上说的是谁?会是以前那个人吗?
  但是,很多不愉快的回忆,她已经淡忘了。如今被人提及,就像在说一个陌生的故事一般。
  傅清玉淡淡一笑:“皇上过奖了,小女子的话,仅仅是几个乡间私塾老师教过一段时间而已,又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说画得好呢?”
  “你这一画画,倒引起朕的兴趣了。”皇上看着傅清玉,微微一笑,“来人,换上另一张宣纸。”
  听到传唤,外面守着的宋公公赶忙快步小跑进来,取过桌子上摆放着的另一张干净的宣纸,铺到画架上。
  冬梅立于傅清玉的身边,拿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家小姐。意思是问,皇上究竟要干什么?
  傅清玉也觉得纳闷,她知道天都的历代规矩,皇家及官宦大臣的的男子自幼都必须习武,以做防身之用。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强制勒令学画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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