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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思美人 作者:海青拿天鹅(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28正文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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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说的宗妇愣了愣,道,“羌方?楚人乃高辛之后。”

    阡陌颔首:“可季连为芈姓。”

    “季连乃神诞之子,芈姓乃天降。”

    呃……好吧。

    阡陌知道这讨论不能继续,继续听讲。

    再说道臣属之礼,宗妇说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为臣者必尽忠于主人。阡陌想了想,又问,“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于士而言,王亦是主人么?”

    “正是。”宗妇道。

    阡陌问:“如此,大夫是主人,王亦是主人,大夫有不臣之心,王令士杀大夫,而大夫令士杀王,士从何人?”

    宗妇结舌。

    宗庙里对付的人,平日能把几卷简牍背出来都算不错了,何尝有过居然还能反问的人。阡陌彬彬有礼,态度谦虚得无可挑剔,却尽是些古怪的问题,宗妇答不上来,便去请诸师,诸师又答不上来,众人一筹莫展。

    他们纷纷向宫正表示教训此人已经超出了宗庙的能力,请楚王将她领回去。不料,楚王那边并不让步,居然隔日就把少臧子融送了来,跟着他的,还有一牛车的简牍。

    众人皆是愕然。子融是楚国闻名的博学之人,楚王居然让他来对付阡陌,可见是十足的铁了心。

    子融爱好学问,脾性颇有几分清高,待人不假辞色,批评不避权贵。宗庙众人见他坐到了阡陌面前,都露出好奇的表情,张望不已。

    阡陌见到子融,亦愕然。

    她第一次来郢都的时候,去藏室里查阅医药的典籍,遇到的少臧就是他,没想到,竟是一位渊博的学者。

    子融平日深居简出,不关心世事,不过对这个会查典籍,还会写一堆奇怪文字的女子还有几分印象。发现别人嘴里的樊姬原来是她,露出笑容。

    “少臧。”阡陌行礼,毕恭毕敬。

    “老叟受王命而来,樊姬何多礼。”子融亦还礼,声音缓缓。

    *****

    苏从得了楚王分拨的士卒和船只之后,立刻赶往水边,动手捞宝鼎。

    楚人擅水,善于泅水的人数不胜数,苏从派人探过之后,消息倒是大好。由于大船翻覆,汀岸β涑隽舜猓缃衤憬谒校恍柙洳沾蚶獭L矫髁说氐悖沾蛹纯淘倥扇讼滤蒙骼Π蠊潭ǎǖ酱蟠希氚阉匣匕渡稀�

    但是江底的淤泥太松软,宝鼎陷得很深,加上水流太急,拖了几次,小船又换成大船,那宝鼎也不过移了丈余。

    苏从很是着急,食不下咽。大夫庐戢梨听闻了此事,前来探望,见苏从一筹莫展,亦是同情。

    “千斤之物,从前落了江底,都只得放弃。”他劝道,“你何苦执拗。”

    苏从摇头:“你我家中亦有稚儿,若抛之祭水,如何忍心?”

    庐戢梨叹气,想了想,道,“我闻先贤之智,皆记于典籍。伯予若无主意,何不问于先人?少臧子融,遍读典籍,伯予可请教于他。”

    苏从听得这话,眼睛一亮。

    他即刻回到王宫,去藏室找子融,却被告知他去了宗庙。

    苏从只得又赶到宗庙。

    “少臧?”宫正忙将他拦住,“少臧正为樊姬授课,大夫须等一等。”

    苏从火急火燎,皱眉,“我为求鼎来寻少臧,事关重大,为大王授课亦不可等!”不由分说,径自入内。

    子融正与阡陌谈论着典籍,对于阡陌提出的问题,他竟十分高兴。

    “典籍说载之事,大多时日久远,后人据口传而述,混淆不清。”他说,“老叟为少臧这许多年,所为之事,便是搜罗先人散失之事,汇集成册,以遗后人。”

    阡陌目光微动。当年选择专业的时候,她也曾经问过爷爷,他为什么会选择一个这样枯燥的工作?一辈子埋头于繁杂的材料之中钻研,领着不算多的工资和经费,这辈子成就再大,知道他的人也并不会太多。如果选择别的道路,或许得到的会比现在多得多。

    爷爷却笑,说人总有些放不下的心愿,比如他,觉得这些先人留下的东西若无人去整理让后人知晓,这是莫大的损失,让别人做他不放心,于是就自己来了。

    阡陌当时听了也觉得感动,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干这一行的耐心和觉悟,于是还是另选了专业。

    二人正谈论,忽而见苏从闯来,十分诧异。

    苏从也不避讳,简单地行了礼,向子融说明来意。

    听闻了人祭的事,阡陌亦是惊诧。楚人崇尚鬼神,一直是出了名的。这个时代,人祭虽然已经不像原始蒙昧的时期那样普遍,但以人命祭神的事仍不罕见。这次祭水,一次要杀一百人,听起来就让人心惊肉跳。

    “若不将宝鼎捞起,一百男女将殒命水中。祭仪就在明日,少臧若知晓打捞之法,还请赐教。”苏从诚恳地说。

    子融亦知晓此事严重,捋着须,眉头深锁。

    他想了好一会,歉然摇头,“老叟所阅典籍之中,并无此法。”

    苏从登时露出失望之色。

    正在这时,阡陌忽而小声道,“我倒是知晓一法,未知是否可行。”

    二人皆诧异,苏从看着她,忙道,“愿闻其详。”

    阡陌想了想,道,“我只知大概,此法乃出自一幢旧闻。河中水患,卷走了岸上的铜牛,官署要将铜牛捞起,亦遍寻打捞之法。一人献计,寻来两艘木船,往船上载满沙土,而后,驶到铜牛沉水之处,将二船相连。令人入水底将铜牛拴上,与大船绑在一处。此时,便令船上之人将沙土卸去,船身上浮,则将铜牛带起,再驶回岸边,便是无障碍。”

    苏从听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向子融。

    子融却似乎十分受启发,目光明亮。他沉思了好一会,颔首笑道,“妙,此法甚妙!”

    苏从见子融这般说,心上大石落下,即刻兴奋地对阡陌一礼,“多谢樊姬!”

    阡陌发窘,忙道,“我亦不曾亲眼所见,未知是否可行。”

    “此乃唯一之法,若可行,你便已救百人百家于水火,岂非大善!”苏从说罢,再礼,随即踌躇满志地离开。

    阡陌没想到自己的主意立刻就会被采纳,立在门边,回想着他方才的言语,亦心潮澎湃。

    “若此法可行,樊姬于楚人,又是一恩。”子融缓缓的声音传来。

    阡陌回头,见他看着自己,赧然。

    “此法并非我所想。”她说。

    子融微笑,“为用即可,不必自谦。大王若知晓,老叟亦不必再费神在此多留了。”

    阡陌了愣,想到楚王那时说的话,神色有些黯然,“他若知晓,未必欢喜。”

    子融摇头。

    “是么。”他望着那车马扬起的烟尘,目光深远,“可老叟以为,大王必是欢喜。”

    *****

    明日就要祭水,生殉的百名男女,已经挑好。城中,士卒到各家去领人,哭喊声四起,令人闻之哀戚不忍。

    而当午后,忽而有消息传来,说汀岸σ丫唐穑�

    这消息又似一声惊雷,让沉浸在悲伤和忧恐中的郢人又是惊诧又是振奋。

    楚王也收到了消息,即刻从王宫出来,赶到江边。

    只听拉纤的号子声此起彼伏。江上,两只大船以木架相连,并排而行,船上的士卒用力划桨,岸上的人则用纤绳将大船拖离水流。

    围观的民人拥挤,密密麻麻,皆翘首望着,满脸期待。

    苏从满头大汗,见楚王来到,忙上前行礼,喜道,“大王,宝鼎已起,未过多时即可到岸!”

    楚王惊喜之余,有些不敢相信,高兴道,“卿今今日之功,可比大战!”

    苏从却一笑,道,“大王,若非樊姬,苏从几乎无计可施。”

    楚王听得这话,一愣。

    人群喧嚣,寺人望着前方楚王那豁然开朗的眉宇,暗自离开,飞奔向王宫。

    消息传入深宫之中,郑姬面色剧变,思索之下,立刻找到越姬。

    “妹妹手中的人,借我一用。”她开门见山道。

    越姬才要用膳,见她闯来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皱皱眉。

    “人?”她神色平静,“何人?”

    “妹妹不必瞒我。”郑姬道,“你父亲送了死士来郢都,听你差遣,借我一用。”

    越姬瞪着她,面色不定,“你要做什么?”

    “杀樊姬。”

    “你疯了……”

    “你还不明白么!”越姬话没说完,郑姬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凌厉,“大王为了她,什么都不顾!大王若娶他人,你我还有翻身之机!若她做了夫人,你我便空守至死!”

    越姬睁大眼睛,望着她,面容苍白失色。

 ☆、第76章

    阡陌大惊;本能地往角落闪开;堪堪躲开那矛尖。不料,车帷又被另一根长矛穿透;阡陌差点被刺中脖子;尖叫起来。

    有人要杀她!是谁?!

    外面吵吵嚷嚷;正在厮杀;阡陌无法思考更多;急忙寻找地方出去。正在这时;只听惨叫声响起,就在车壁之外。

    一个声音大喝:“莫出来!”

    那声音有几分耳熟,阡陌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好像有什么撞在了车壁上;马车震了一下。

    外面的厮杀声停了下来,阡陌手里紧握着一把凭几权当武器,心砰砰跳着,惊疑不定。

    突然,车帷被掀开,一人站在外面,身上带着血。

    仓谡。

    阡陌愣住,有些不敢相信。

    “无事么?”他问,目光锐利地落在她身上。

    阡陌忙摇头,挪过去,下了车。

    “你怎会在此……你受伤了?”她有些语无伦次,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心一紧。

    “是刺客的血。”仓谡淡淡道,把剑在一具死尸的衣服上擦了擦,收回鞘中。马车四周,死伤者有十几人,随从中的士卒不多,刺客却有七八人。躺在地上都已经死去。

    “陌!”有人在叫她,阡陌望去,却见这里原来正是逆旅门前。娄狐、昌和典见到阡陌,亦是惊愕不已,连忙跑出来。

    阡陌让他们去取些止血之物和伤药来,给受伤的士卒医治,再看向仓谡,只见他蹲在一具刺客的尸体面前,仔细查看。

    “本想留活口,可他自尽了。”他说。

    阡陌惊魂未定,忙问,“他们是何人?”

    “不知。”仓谡拿起一件刺客的兵器,检视一番,并无殊异。少顷,他抬头看向阡陌。她目光担忧,不知在想什么。

    “怕么?”仓谡忽而问。

    阡陌觉得他看人总是直直的,好像带着手术刀,把人心解剖个遍。她想否认,但还是点点头,“怎会不怕?”

    “日后恐怕还有。”仓谡将那兵器放下,拍拍手上的灰。

    阡陌知道这是实话。

    这些人,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想到那刺入车厢的长矛,不寒而栗。

    可是,这些人为什么杀她?阡陌十分迅速地在心里浏览了一遍仇人的名单,并不觉得有谁还跟她有深仇大恨非要杀她不可的。她想到穆夫人,可楚王曾告诉她,穆夫人已经不再反对,而且她连守宫的卫士都被楚王换走了,阡陌觉得不大可能。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喧哗之声,阡陌望去,却见是一队车马疾驰而来,当前的车上,正是楚王。

    心一动。

    楚王神色焦急,未等车马停稳,就跳了下来。

    “无事么?!”他一把拉住阡陌,紧张地将她打量。

    “我无事。”阡陌忙道,看着他担心的样子,莫名的,心底的焦虑冲淡许多。变得踏实起来。

    楚王确认她毫发无伤,神色终于缓下。未几,他看到仓谡,目光又是一变。

    “此番幸亏仓谡赶到。”阡陌忙道,“是他救了我。”

    楚王讶然,看着她,又看看仓谡。

    仓谡看着他,面色无波,不行礼,也没有出声。

    楚王亦无表示,未几,看向那位领队小臣,皱眉,“怎会如此?刺客何人?”

    小臣忙道:“刺客来自何方尚不可知,小人从王宫中接了樊姬,行至此处,这些刺客就突然冲了出来。”

    楚王面色沉沉,叫来小臣符,“将此事交与司败!堂堂王都,白日之下,竟有人敢向王妇行凶,岂不教人耻笑!令司败即刻追查,严惩不饶!”

    小臣符应下,忙去传令。

    吩咐完毕,楚王再看向阡陌。她也看着他,许是方才的惊扰,她的头发有些许纷乱,神色有些惴惴。

    心好像被什么抓了一下。上次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张脸虽然满是委屈,却仍然倔强,好像什么也不怕。但是现在,楚王很清楚地感觉到她在害怕,脆弱和无助一览无遗,手掌里,她的手仍然冰冷。

    心中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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