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顾倾心+番外 作者:红景天(文秀网2012-12-17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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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诉我,这家妓院也是你开的吧?”
她仿佛听到抽气的声音,却从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你说什么?”
原来她把施云霆看做是陶靖宸了,这声音她听得出来,当然如果她再清醒一点,还能看到陶靖宸一家黑掉的脸,眼里的怒意。她勉强转过头:“我说这个青楼的老板很有才,那个头牌白樱也很美,跟你很般配……这里真是个奇迹……”
又是抽气声,顾写意有点恼:“驸马爷你有完没有?我说我的你老在那抽气干嘛?”
陶靖宸已经脸色算是铁青了,施云霆忙拉住顾写意道:“快别乱说了,五味斋不是什么青楼,白樱姑娘也只是卖艺不卖身,这五味斋讲的是饭菜之味,琴音之妙,歌舞之美,棋艺之精,书画之韵……”
顾写意有点头大:“原来是个休闲会所啊。”不过,暗地里未必就不能嫖妓?
她一直笑,因为酒醉,脸颊红彤彤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叫了声:“二哥,我错了!”
陶靖宸暴起的青筋慢慢平复了,移开了盯着她的眼睛。方定毅嘀咕道:“跟个娘们一样,什么人啊是!”
还要再说话,眼光余角看见一袭白衣往二楼来,吃惊道:“五爷!”
施云霆与陶靖宸对视了一下,纷纷站起身,拱手叫了声:“见过五爷!”一袭白衣的人已经走上来,淡笑道:“方都尉、施侍郎,陶老板都在。”
施云霆恭敬道:“奉命商谈粮仓之事。”
五爷点点头,就要继续随着丫鬟往前面包间走,顾写意睁大眼睛也只是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她不禁往前走几步,一抬脚竟然飘了起来,一路踉跄,竟然神奇地没有摔倒,有人扶住她,说了声“当心”。声音很好听,低沉温和。她眯眼看,还是只看到一袭白衣,模糊的面孔。她还知道说:“谢谢。”
隐约感到那人淡淡一笑,点了下头,转身而去。
这往后,顾写意就有些记不大清了,等到她再次有记忆,是因为马车摇晃得她胃里异常痛苦,她还清醒地想,她大概是醉了,千万要转移注意力,以免吐酒。于是,她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截衣袖,那截衣袖努力在挣脱,她使劲睁开眼睛,看到陶靖宸紧紧皱着的眉头,诧异道:“二哥怎么还在这里?白樱姑娘不是在等着吗?”
他一下就拂开了她的手。顾写意锲而不舍,往前扑去抓住他的胳膊:“二哥,二哥,你为什么从来不笑?来,笑一个。”她觉得有点忙乱,怎么总抓不住他,右手刚抓住左手被拨开,左手刚上来右手又被拨开。“二哥,你让车走稳一点,颠簸得我都抓不住你了。二哥,来,笑一个……”
然后唱起莫名的歌:“爱过知情重,醉后知酒浓……啦啦啦……”
'2012…08…07 015 【绿酒初尝人易醉】二'
如果她能看得清他的表情,估计就宁死也不敢有动作,可是她看不见啊。指着他的鼻子道:“刘一信,我鄙视你,你他妈是什么男人?我再也不会看你一眼……”
然后只听到他大喝一声:“陶六陶七!”陶七一个惊吓,马车剧烈晃动一下,顾写意撞向车栏,终于闭上嘴。她晕倒了。
陶靖宸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看到她还死死抱着的手。
她的手指纤长,却很有力气。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他跳下马车,把马匹身上的辔头去掉,上马就要走。
陶六看着没有马的车,道:“他怎么办?”
“扔在大街上。”几乎是咬牙切齿。
陶六怔了一下,陶靖宸已经策马而去。
陶六与陶七面面厮觑:“果真仍在大街上?”
陶七耸肩,冰冷的表情一如他们的主人:“那就扔。”
拉着车子的陶六七回到陶府已经是傍晚,两个人抹抹额上的汗水,一肚子的怒火,刚才坐下喘息,就听到书房里陶靖宸平静的声音:“陶六!”
陶六立即起身,快步进门,道:“在!”
“他呢?”陶靖宸正在写着毛笔,看起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陶六却愣住了:“二爷不是说扔大街上?”
陶靖宸的太阳穴跳了跳,慢慢直起身子,眼睛淡淡地投过来。他虽然好像在做着平常的动作,陶六却冒出更多的汗水,紧张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回二爷,顾公子如今身份未明,我们不敢丢下,已经送回房间让绿绮伺候着了。”陶七淡淡道。
陶六一阵惊讶,刚才他不是说已经扔出去了,可以拉车了吗?
陶靖宸捡起桌子上的笔,轻轻摆摆手,接着写字,没有说话。陶六七知道是要他们下去的意思,一起躬了个身,无声地就要出去了。
陶靖宸忽然说道:“查一查刘一信是何许人。去南江岸寻一寻他说的手镯。”
“是。”
退出来,看了看青天隐隐,陶六隐忍不发:“陶七你怎么回事?”
陶七一样的面色平静:“应该我问,你怎么回事?跟二爷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见他那样盛怒过?你真以为他会把那个顾写意扔到大街上?”
陶六呆了呆:“有什么联系吗?”
“我也不知道。”
陶六眉毛跳了跳,几乎忍不住给他一拳。
陶七仰头看天,“反正觉得未知他有什么意图之前,二爷不会那么做。赶紧去查刘一信,一个顾写意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个再查不出来,还想不想混?”
陶六直接不理他,走了。
顾写意醒来的时候,总疑心有人趁她睡着时打了她,不然怎么浑身疼呢?当然,头也疼,大概是宿醉的后遗症。这让她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绿绮帮着她按摩,直到傍晚,才恢复一半的活力。
她寻思着到外面透透气,百无聊赖在园中漫步,偶尔遇到大家,她打招呼:“你们好,在干嘛呢?”大家陪着一笑,转眼躲开了。
顾写意问绿绮:“我很可怕吗?怎么大家都一副怕我的样子。”
绿绮心想,他们倒是不怕你,就怕你讲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又撺掇着一定要人家做,结果惹祸上身。不过这话就不能说了,只好安慰道:“他们都很忙,大概是没有空闲。”
顾写意不是真二,大约也知道原因。不由叹口气,眼睁睁看着他们愚蠢的行为还要忍着不说,烦恼啊,终于深切体会到了屈原他老人家“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痛苦。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她干脆又跑去湖边去玩了。听绿绮说这个小湖没有名字,亭子倒是叫悦然亭,还挺好听。
她还记得刘一信说“我会一直爱你”的时候,就是在校园的小湖边,那时她只觉得岁月静好,一直到老也好。
没想到,才过了两年而已,就已经人事全非。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待到鲜血干枯,痛也早已麻木。如此恍惚的感觉,顾写意不禁想,难道自己来到这异世,其实是她心理在逃避,幻想了一个虚拟的空间?
这样一想,她就有点寒冷的感觉。看看四周已经渐渐昏暗下来,觉得还是不应该一个人在这未名湖边瞎想。
刚走回去,就见锦蓝站在那里着急:“都找了公子半天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出去啊?”
顾写意道:“是不是吃饭了?”
发现今天的饭菜量又多了,绿绮锦蓝因为她一次次的逼迫已经习惯与她同桌一起吃。可是最后竟然没有吃完。这让很不喜欢浪费的顾写意很不忍心,又逼着自己和绿绮锦蓝吃了一点,仍然没有吃完。
顾写意想了想,不会是陶靖宸看她那天的吃相觉得陶府亏待她,每天不给她饭吃,所以在补偿吧?原来他也不是完全冷心肠嘛!
她想着去向他道谢,顺便说声她其实也不是大胃王,奈何刚进他的院门,陶六七就像两尊门神一样堵在那里:“二爷在忙,吩咐不能打扰。”
顾写意堆起笑脸:“大晚上的,能忙什么啊?”
“这就不用你来管了。”抬一下眼都没有。
顾写意笑意顿敛,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扮酷谁不会?有一天不要来求我!姐没有什么特长,就是记仇特长……
顾写意恨恨地走了。走很远了,她还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事实证明,这样干是非常愚蠢的,黑夜里他们看不见不说,单是后脑勺一下撞倒什么东西上的疼痛就已经够顾写意骂自己愚蠢了。她扶住脑袋,正想拽旁边的花树叶子撒气,忽然眼睛一亮。
'87 016 【绿酒初尝人易醉】三'
撞她的是一个木梯,正斜靠在屋檐下。
天助我也,不让我走正门,姐还不能走旁门吗?顾写意哧溜溜地爬了上去,这瓦楞虽然有点滑,可是借着月光还是勉强能爬着走的。
视野真好啊,顾写意觉得坐这上面看月亮倒不失为一种浪漫。
向前爬了几间房,忽然听到隐约的声音,在夜风中,尤为的茫远和清冷,是陶靖宸的声音。顾写意一点一点往前挪,终于找着个听得最清的位置,果然是陶靖宸的声音。
书房里,陶靖宸放下毛笔,淡淡道:“最近,军中朝中可有事发生?”
“军中倒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就是新提拔的参将很能打,新野人氏,我看是可塑之才。”
“定毅,越是正常越是有能力才更要注意。”施云霆叹气。
陶靖宸点头:“云霆说得对。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施云霆道:“现在看来,周相有意将女儿嫁给五皇子,如果他果然娶了周相的大千金,这个江山就铁定是他的了,谁都无法动摇。”
方定毅道:“那就想办法让大哥娶了周小姐。”
施云霆叹气:“周相老谋深算,恐怕不可为谋。但是如果只是以大商贾去娶他女儿,恐怕更无可能。”
陶靖宸没有说话,方定毅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顿了顿,陶靖宸问施云霆:“那边有没有动作?”
坐在对面的施云霆道:“倒是没有什么蛛丝马迹,那日酒楼之后也并未见他们有联络,是他们隐藏的太深,还是真不是他的授意?说是隐藏太深吧,听说他也只是在府里做些鸡飞狗跳的事?这样不是太引人注目吗?他找这样一个奇怪的人也有违常理;要说与他无关,他从天而降,查不出任何身世,再明显不过是冲着大哥来的,还说知道我们的大事……真令人费解,这样诸多古怪,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陶靖宸蹙眉点头:“经查,他所说的玉镯,船家根本没有见他戴过。”
“是啊,他说是北芒人,可是口音和那些奇怪的话也全说不通。听他每天到处打听北芒南胥情况,似乎对这里根本什么也不知。不知是做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是果然不知晓。”
房上的顾写意疑惑,这说的是谁啊?
忽然听到方定毅道:“就凭他,量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我早试过他一不会武,二没有脑子,除了长得像枯草柔弱得像女人,又好色了点,就没见他有什么可以作为的本事来。如果真是那个人安排的,倒是果然不值得我们看在眼里。而且人在咱们眼皮底下,陶九陶十看着,就怕他没有动作。”
长得像枯草柔弱得像女人?又好色了点?尼玛,说了半天是在说自己呢!陶九陶十跟着?她怎么没有发觉,不禁回头张望,也不知是心里错觉还是怎么,她觉得有黑影一闪而逝。嗖嗖的凉风扑面而来,她不禁一哆嗦。
只听到方定毅接着说:“依我看,留着他,徒增我们烦恼,白白费了无谓的功夫,不如直接捆来了逼问,什么不就知道了?再不然,让陶九陶十神不知鬼不觉做了……”
做、了?顾写意不免又一个哆嗦。幸亏你不是老大啊,要不然岂不是早已人头不保?!
施云霆喝道:“休要胡说,除去他一个,还会有其他人。此事事关重大,半点马虎不得,一步错就是满盘皆输,我们必须打起万分的小心,大哥费了多少工夫,如果打草惊蛇,又变成我们在明敌在暗,以前你虽然也急躁,却没有此次这样武断,几乎口不择言!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派来的,你都没有这样激烈反应的理由,你到底怎么回事?”
方定毅也是一呆,正要辩解,忽然陶靖宸示意他噤声,望向头顶。方定毅顺手拿起手里的茶杯正要击向房顶。
还未出手,就听“哎呀”一声惨叫,屋檐下咕咚一声响。方定毅已经跑到门前抓起一个身影扔到屋里,那人惨叫还没有发出,就被方定毅扼住了脖子:“果然是你,说,谁派你来的?”
不是顾写意又是谁?
“呜啊啊呜啊……”我自己在玩。
“说清楚点。”方定毅一气之下,加重了手。
“么啊,啊呜啊呜哇,哇啊呜啊啊呜?”白痴,你勒死我了,我怎么说清楚?再不放手我准备伸舌头晕倒了。
“放开他,定毅!”陶靖宸皱眉厉声道。
方定毅却没有听到,他愣住了。
因为这才看见她的头发披散下来,乌黑的发直涌到他的手上,脸色苍白,眼泪流到了嘴角,唇色已经发紫,她的手指地试图掰他的手,却柔弱无骨一点力气也没有,几乎算是轻轻抚在他手上。
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微微松开手掌,果然感觉不到喉结!然后,他另一只手一拂她的头发,看到他小小的耳朵几乎红彤彤的,上面一个洞孔……他觉得喉咙干涩,常年握剑的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