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在上-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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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子手里的枕头带着我的棒球帽一起掉到了地上。被抓住了双手的琳子却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我面前。她的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在那件薄薄的T恤衫下,两颗兀立着的|乳头仍然依稀可辨……
此时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竟不顾一切地一把抱住琳子,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胸口——那个瞬间,我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而那种味道一下子就让我的心变得平坦而又塌实……
琳子显然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轻轻惊叫了一声,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渐渐地回过神来,抬起手紧紧地抱住了我。
琳子的反应无意间又增长了我的勇气,全身的血液似乎瞬时之间都蒸发成了气体直戳戳地冲上了头顶。我已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猛地抱起琳子,一头扑倒在床上。
琳子一直紧紧抱着我的头,任我在她的胸前疯狂地亲吻,她只是不停地颤抖……
我越发放开了胆子,开始把手伸进她的衣襟里不停地摸索。琳子仍然没有反抗,只是颤抖的更加厉害。记得在我的手指第一次触碰到她的|乳头时,她的全身都随之抽搐了一下。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在这种时候还依然保持冷静,特别是象我这种早就不再守身如玉的人。我慢慢地解开琳子的牛仔裤,试探着把手伸了进去。就在这个时候,琳子却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抬头看着琳子——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怎么了?”我气喘吁吁地问。
琳子一直看着我,沉了好一阵才用极细的声音说:“你……会娶我吗?”
象是遭到了智者的棒喝,我的魂灵顿时如五雷轰顶般觉悟警醒——我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想起了欧阳、想起了我们彼此许下的誓言……我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孩,却也清楚自己其实并没有权利这么做。哪怕是出于最基本的道德良知,我也不应该让这一切继续下去。因此,我开始一遍遍地告戒自己:如果你真的爱着这个女孩,那你现在唯一可以为她做的,就是及时停下来……
许久,我才终于挣扎着吁了口气,一点一点地缩回了自己的手。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弥补这样的疏失,只能带着一种忏悔般的虔诚低头在琳子光滑的肚脐旁轻轻地吻了吻,然后帮她整理好衣襟。
“怎么啦?……你怎么啦?生气了吗?”见我突然一反常态,琳子带着一脸歉疚急切地问。
看到琳子这样的表现,我越发感到无地自容。只好低头拍了拍她的手臂,几乎是嗫嚅着说:“对不起!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琳子并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慢慢地开始抽泣。看着泪水轻轻滑过她的面颊,我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琳子突然起身抱住我,泪流满面地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呀……”
泪水终于再一次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抚摩着琳子的长发,任懊悔和羞愧一寸寸地淹过了我的头顶……
我不记得那天是用怎样的方式逃离了琳子房间,只记得直到第二天早晨,我的心里仍象塞了一只添满了鸡毛的皮套袖般虚浮而潦草。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始终都无法从那种巨大的愧疚中摆脱出来。只要一想到琳子,我就会觉得自己象个十恶不赦的无耻小人。为了取得内心片刻的宁静,我不得不在自伐与不安中痛苦地消磨着每一天……
发哥的狗1
自从文涛的生日聚会之后,冯宽倒是一天比一天变得活泼烂漫起来。几乎所有的兄弟都发现,他不仅开始越发注意自己的形象,情绪也象是渐渐失去了控制,整天上窜下跳得如同一只吃了古柯叶的兔子。
起先大家还以为他不过是因为受到了失恋的打击,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掩饰内心的痛苦。然而很快我们就发现,实际情况并非如大家想象的那么复杂——冯宽的快乐不仅越来越表现得真实深切,还总是会在快乐之余有意无意地提起那个“叫什么于若云”的女人。虽然大家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却普遍开始觉得,那场轰轰烈烈的失恋也许已经成为了过去……
一九九七年七月二十四日的晚上,弟兄们还是如往常一样到金贝酒店用晚餐。饭桌上,冯宽第一次就失恋期间的恶劣表现向大家表示了歉意。为了求得朋友们的谅解,他还毫不犹豫地提出周末要带大家去双河水库潜水。见他的态度如此真诚,朋友们纷纷表示“过去的事不要记在心上,都是朋友应该做的”。于是冯宽便又乘兴给大家讲述了许多关于潜水的知识和技术要领,并且还对周末的行动做了周密、详尽的计划安排。
在冯宽的一力鼓动下,晚餐的气氛一直十分热闹欢畅。酒足饭饱之后,冯宽又一次带着大家畅想了一下美好的未来,并且一再表示:等将来公司发达了之后,一定要为每位兄弟都购房置地、加薪买车。虽然大家对于这样的许诺已并不感到新奇,可是由于冯宽的表现总是那么真挚热烈,弟兄们还是深受感动,纷纷表示愿与公司荣辱与共……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地起身准备离开时,冯宽却象是突然想起似的叫住文涛说:“哎!真是的!潜水的时候就咱们几个闷不闷呢?!要不咱还是顺便叫上你那两个女同学吧!”
至此,冯宽的真实用意终于昭然天下。为了劝他悬崖勒马,文涛只能旁敲侧击地告诉他:于若云不仅已有家室,还时常跟各色男人搞得不清不楚,并非一个安良女子。而冯宽在听了这些劝导之后不但没有迷途知返,反而越发春心荡漾起来。
九七年七月二十六日,天气如大家企盼的一样晴好。一大早,冯宽便把我和小马都叫起来擦车,并且还特意往各个车座上喷了许多空气清新剂。
上午七点三十分,文涛带着于若云和王漫如约来到公司。两位女士显然都为这次出游特意做了一些修饰——于若云除了以往鲜红的口红外,又在眼皮上涂了许多亮丽的色彩。并且还格外佩戴了一对超现实主义的豪华耳环;和她比起来,王漫的装饰似乎显得更加隐蔽和含蓄,虽然看不出在哪里动过手脚,可她的五官和表情却明显比上次见面时要生动细致了许多。
冯宽和两位女士如老朋友般打过招呼后,便吆喝哥儿几个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应物什搬上了汽车——在此之前,他已经为这次出游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不仅带齐了足够的吃喝用度,还趁人不备,秘密地派我到药店帮他买回了一盒安全套。见他如此的兴师动众,我也曾在没人的时候悄悄地劝他最好还是不要惹祸上身,可他的理由却显得十分的堂皇富丽——说是要通过于若云搞到银行贷款,为此他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以身相许。见他为了公司的发展居然如此用心良苦,我感动得险些哭出声来。
上午八点钟左右,朋友们终于准备就绪。上车的时候,我习惯性地走到副驾驶的位置。而此时已经坐进驾驶室的冯宽却开始不停地向我眨眼。我还没有来得及参透他的玄机,于若云就已经尖着脚跑到我的前面,抢先拉开车门说:“我坐前面!我坐前面!”此时我才不得不暗自佩服这对情投意合的情种——没想到在这样的事情上他们居然也能做到如此的心意相通。
为了不至坏了冯宽的好事,我只能跟着随后赶到的文涛钻进了后面的车厢。刚刚坐稳,文涛便低头在我耳边打趣说:“笨!怎么就没点儿‘眼力见儿’呢……”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我并没有和文涛斗嘴。而是使足力气往里一挤,登时就把文涛那朵聊胜于无的屁股挤到了缝隙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发哥的狗2
双河水库距离市区大约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而且大部分路段都是那种弯弯曲曲的乡野小径。不知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动力,一路上冯宽居然把“红腿儿叔叔”开得象个拉力赛中的超级赛车。恨不得把他全部的才学都在这转弯抹角的操作中展现出来。而于若云自然也是极力配合,一直象个小女生一样在旁边惊呼赞叹。似乎这始终都未能超过八十公里的车速,就是她此生经历过的最惊心动魄的旅程。
相比起来,王漫这次的表现却显得极为安静。自从上车之后,她便和小马一起坐在车厢的后部,大多数时间都是看着窗外不言不语。即使是文涛和她说笑,她的回答也总是竭尽所能地简短优雅,完全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淑女风范。
大约上午十点钟前后,我们终于赶到了双河水库。并且在几位路人颠三倒四的指引下,辗转找到了那个位于水库管理区的“海底森林潜水俱乐部”。
据冯宽讲,这个俱乐部刚刚建成还不到两个月。而在建设初期,这里的老总“魏叔叔”曾经找到冯宽的老爸帮他训练潜水教练。冯老爹年轻时曾是一名出色的海军潜水员,为人也十分的热情宽厚。听了这位魏总关于“宏扬潜水事业”的想法后,他不仅无偿地为俱乐部的年轻人提供了潜水辅导,还主动帮助他们联系了一批质优价廉的潜水装备。为此,这位魏总不得不对冯老爹充满了感念之情。
虽说名字取得非常响亮,俱乐部的办公区不过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楼。因此没费多大力气,我们便找到了冯宽所说的那位“魏叔叔”。“魏叔叔”是位人高马大的中年人,简单听冯宽讲明了来意,他便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为了表示对我们的重视,他不仅亲自带大家去库房挑选了两套只供“内部使用”的潜水装备。还另派了一名叫“老方”的工作人员专程护送大家去渡口,并且反复交代一定要他帮我们找个妥帖的船家。
这位老方是个办事周全的中年人。虽然样子看起来有些未老先衰,可说起话来却总是热情洋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一路上总是不停地偷眼看着王漫,并且还顺便给大家讲解了许多水库里的故事。
按老方的说法,双河水库以前曾经是一片山区。二十多年前,省市各级有关部门经过反复考察论证,才决定在这里兴建一座中型的蓄能水库。水库建成后,群山大部分都已被淹没在水里,只有一些较高的山头还露在水面上。原来那些山区的农民大部分都在水库动工之前就迁到别处去了,只有极少数故土难离的人家在水库建成后又返回来买船当了渔民。由于人口稀少,这些渔民便都分散住在那些露出水面的小山包上,情景颇象小说里那些占山头的“山大王”。
起先,这些占山为王的渔民们一年四季都是以打鱼为生。近几年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城里人喜欢在周末或节假日到水库游玩。于是,一些头脑灵活的渔民便自发地搞起了旅游经济——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只是在劳作之余把那些城里来的游客接到自己的“山头”上,和他们同吃同住,体验一下真正的渔家生活,事后再适当地收取一些简单的费用。可是没用多久这些渔民就渐渐地发现,这样轻松得来的收入,居然远远要比辛苦打鱼多出了得多。因此很快便有人干脆放弃了主业,一心一意地做起了“船东家”。
从发展的角度讲,这原本是件双赢的好事。而且也完全附和市场经济的发展规律。然而时间久了,事情就不免有些变了味道——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缺少那种头脑异常灵活的“聪明人”。而决定一个人是否足够聪明的关键,就在于他是不是能够比别人更容易找到“窍门”——由于库区特殊的地理位置,游客进出那些山头就只能靠渔家的小船。而一旦到了山上,无论平时再怎么嚣张,也会象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只剩下了任人宰割的光景。因此,那些坐地起价或者坑人害己的事便时有发生。库区管理处也曾接到过一些游客的投诉,可是一方面由于死无对证,同时也没有足够的政策依据,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了老方的介绍,大家才明白为什么魏总执意要派人把我们带到渡口,并且还三番五次地交代一定要找个妥贴人家了。
发哥的狗3
依照老方的吩咐,我们把车停在了距渡口大约三、四百米的路边。为了避免引起太多的注意,老方只点名要冯宽和我陪他去联系船家,其他人全部留在车里待命。下车之后,他还特意交代文涛:无论什么人过来搭讪,只管让大家不要开口。
看着老方煞有介事的样子,我开始觉得我们要去的地方似乎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渡口,而是“坐山雕”的威虎山。
走过一段长长的斜坡,我们才来到水库的坝顶。离得老远,就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