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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皇妻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04正文完结)-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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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周容浚叹气。

    真不知道怎么闹的,他埋首政事不过半来年,怎地他倒下了她也病了。

    看来还是得顺着她一些,这朝政事,没有处理完的一天,还是得抽空看着她一点。

    要不她变了样,他都不知道她怎么变的。

    “我头疼。”柳贞吉轻轻地抱怨了一句,也知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对他任性,回过头对着儿子可怜一笑,“儿子你给母后一碗都吹凉了,母后一口气喝了。”

    一口一口喂着,怕是到天黑了也走了。

    “诶,孩儿知道了。”周浴渝真是觉得他母后好生可怜,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他难受死了,吹着药碗的嘴越吹越快,生怕她着急。

    喝完药,帝后又换了身衣裳。

    两人抱着的时候谁也没显热,一分开,才知周容浚的胸口和她的背都被热汗冒湿了。

    这八月的天,哪怕是四处都搁了冰块盆的皇宫,也还是冒着热气,更别论突发热寒的柳贞吉,一直就处在火热之中。

    天离黑还远得很,此时正值午后还热的时候,出了宫就是一阵热浪滚来,周容浚干脆抱了她上了马车,这时马车里也搁了冰,倒凉快得很。

    周容浚把人一放到位置上坐着,周裕渝就坐到她身边,拿扇子给她轻扇了两下风,“娘,你热跟我说,我扇大点。”

    这次开了道,一路畅通无阻,遇过正仁街的时候,跟着柳贞吉的叶苏公公跟皇上说了皇后回来的时候遇到路阻,亲自下路走了百来丈,坐了租来的马车回宫的事。

    周容浚听了低头去看怀里即使是闭着眼睛也紧皱着眉头的人。

    “唉,您真不让母后省心。”

    皇帝没说什么,太子却说了,“她现在是怕了您了,走哪都放心不下您,偏偏您还不听她的话。”

    太子嘟囔,还没大没小,周容浚这时也懒得说他,看着明显难受却在强忍着的柳贞吉不语。

    “查一下。”怀里的人动了动,周容浚拍了拍她的腰,拿新的冰帕替了她额上已热了的。

    按理说,不能再让她冰了,他想给她拿热帕子擦脸,她说这样会让她舒服点,只好依他了。

    “林校尉大人已经查出来了,是江南一户姓秦的人家,今日搬入京城,刚清道的时候,他们家的车马还堵着道……”叶苏公公也不是什么都报,就是想着,皇后病着,怕是先前那一段下马车在街中急走引的祸。

    今儿这天多热,皇后娘娘下地的时候正当正午,路上热得连个普通百姓都没有……

    这事,皇上迟早是要查清楚,与其等皇上查清楚了怪罪下来,还不如他现在全说了,到时候,他们这些当奴婢的,也能被罚得轻一点。

 第233章

    “没挡着了就好。”强忍着不适的柳贞吉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娘没了;这事要紧。

    “嗯。”周容浚也不跟她多说,他也不是做什么都跟她讲。

    柳贞吉抬抬眼皮;见他冷淡的脸;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轻叹了口气;也就不多话了。

    她哪管得了那么多事。

    一路头昏脑胀到了柳府,柳之程带着一家老少在等着承武皇承武后。

    柳贞吉看着她这个大哥脑更疼;扫过他脸就瞥到一边。

    柳之程表面对她恭敬;实则冷淡;心中怨恨她得很。

    柳贞吉没把他当回事,但看着这么个人忤在面前,膈应得很。

    只是母亲过逝,只能大局为重。

    柳之程看到柳贞吉撇过脸,承武帝那双漠然的的眼也在他身边扫过一遍,背后不禁一寒。

    原本的想法,有那么一点不确定起来。

    当夜,周容浚还是带着柳贞吉回去了,孔氏毕竟只是皇后的母亲,当不得皇后的守夜,柳贞吉回去就倒下了,一直很是关爱自己身体的皇后躺在奄奄一息,躺地皇帝的怀里哭了一夜的鼻子,即便是睡了,也在那抽泣。

    承武帝累极,但放心不下她,半睡半醒地搂着人替她拍了一晚上的背。

    柳之平与柳贞雯那,周容浚已经让他们沿路经过的驿站准备车马,加急把人送进京城。

    柳之平最快,不到五日,日夜兼职从东北赶了回来,赶上了孔氏的小殓。

    周朝小殓有三日,五日之分,但京城的习俗是三日小殓,尤其是夏日,普通人家当天入大殓的也有,但富贵人家,要是能保着尸首不坏,三日小殓的居多,五日小殓的也有。

    柳家死的是皇后的亲母,承武后当天亲自去烧过纸,下令封为周国夫人的一品诰命夫人,所以这五日小殓长了点,但也说得过去。

    皇宫里一天往柳宅送两趟冰,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七天入棺大敛之日,又送了冰棺过来。

    这时,柳贞雯也日夜兼程回了京城,只身一人快马过来,连丈夫孩子也没带,贾文彪带着孩子还在后面赶着。

    柳贞吉在皇宫养了几天,终于在大敛这天回了柳家,看母入棺。

    柳之程却在这时候出了妖蛾子,在一家人送孔氏入棺后,昏倒在地,这一昏抬回去后,是柳之平带着柳家后代,为孔氏行的大礼。

    派了太医去看病,柳之程一直不睁眼。

    太医回来报,说柳家大爷是中暑了,休息两天就好。

    另外也跟皇后娘娘含蓄地说了,柳大爷在装昏。

    不用多想,柳之程那作势,就像是柳贞吉不许他好处,他就不代孝子之职。

    柳贞雯知道来龙去脉后,气得全身发抖,牙齿咔嚓作响。

    柳贞吉已经没力气去气了,她晚上要回皇宫,趁着要走之前那点时间,找来了姐姐与二哥。

    柳贞雯看着妹妹瘦削苍白的脸,也不敢哭,勉强笑道,“你回去就是,家里的事,有二哥跟我。”

    柳之平回来两日,根本就没睡过觉,加上赶回来那几个没睡的日子,眼窝青黑一片,都陷进眼眶里去了,看起来,整个人岌岌可危,就像随时都会倒下。

    “渭明柳家那,这两天来人了吧?”柳贞吉看向柳之平。

    柳之平一愣,又想,这京里,能有什么是皇上不知道的,皇上能知道的,妹妹也是能知道的,遂就点了头,“来了。”

    “来干什么?”样子憔悴至极的柳贞吉挺直了腰,声音一冷,就像被人侵犯地盘的猫。

    “姐姐。”柳贞吉摸着她的手,让她冷静。

    “说要给娘戴孝。”

    “用得着他们!”

    柳贞吉安抚地拍了下一脸寒意的柳贞雯,朝柳之平道,“我想他们要是来,就让他们来吧。”

    “贞吉儿……”柳贞雯错愣。

    “二哥一个人是走了不太长的,渭明那边,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不是谁都像爹这样糊涂。”柳贞吉淡淡道。

    柳之平迟疑了下,低声道,“那边说,如果娘想入祖坟,也是可行的,就是地方,也由我们说,爹那头,也是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要是可行,丧事一起办了也成。”

    “这怎么成?”柳贞雯柳眉倒竖,“我们这户柳家,还缺自己的祖坟不成?”

    没就造一个,她母亲就是她们这一户的祖宗!

    “如果大哥安份点,我也不会打那边的主意了,”柳之平不好说的,柳贞吉说了出来,木然的脸上一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与色彩,“兄长在外为官,京中没人替他守成,回来了,这路也不好走。”

    这柳家与各处的来往,必须有个出面人。

    柳之程不行,那得换另一个柳家人。

    柳贞雯一想柳之程,原本对柳家的不忿就落了空,看着她沉默不语的二哥,眼圈又红了。

    老天啊,为何不管怎么圆,他们这个家,都圆不全。

    “以前,也只是祖母与父亲不太喜爱我们,我们到底是柳家人……”柳之平这几日见够了他兄长的荒唐,他甚至求到他面前,让妹妹给他官做,且官复两品,才算是妹妹对得起他,这话他都不敢跟任何人说,怕露了口风出去,他这大哥就死定了,现在,他大哥不行,他总得为自己打算,“那族长是我们的堂伯,也说,这些事,皇后娘娘说了算,只要你吩咐了,他们无有不应的。”

    柳家为了起势,已经不管不顾了,以后的事说不定,但他们现在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他们要靠着他这边的柳家起来,只能听话尽力。

    柳贞吉从暗探那,也知道柳家大概的意思。

    柳家也不是空手套白狼,提出的条件和即将做的事,都于他们这边的柳家有益。

    柳艏已经时日不多,他跟着去了的话,就算认回本家,二哥守孝的时间,还是三年。

    “娘的坟地,单独找一块吧,易国公那边跟我说,他有一处风水宝地的山头,山不大,但没葬过人,娘过去了,住着也好,就是寂寞了点。”柳贞吉说到这,咳嗽了一声。

    “娘娘……”

    “无碍。”柳贞吉朝靠过来的叶苏公公摇了摇头,接着对柳之平柳贞雯道,“娘舅那边,我也去探过了,一家早死于匪乱,现在除了我们这个本家,能送母亲一程的人也少,渭明那边既然提出来了,你们也都在,就看看,那些过来戴孝的人诚不诚心,到时,我们再议这个事情。”

    孤家寡人,是走不了太远的。

    不是靠家族,就是靠党派,不管靠什么,人脉是最重要的,单打独斗还能赢这种事,只能存在于英雄神话里。

    为了保柳家,她只能做此下策。

    柳贞雯还要说什么,柳贞吉已经咳嗽了起来,叶苏公公在旁边都快哭了,“您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天都黑了,皇上又该责骂奴婢等了。”

    “嗯,我先这么一说,咳,至于要怎么办,二哥跟姐姐,再寻思寻思,也许还有别的解决法子。”柳贞吉说着站了起来,她这一病,比任何时候都难得好,皇帝养了三四日,就已经龙腾虎跃,打半时辰的拳也不累,她倒好,药灌下去跟白灌了一样,这咳嗽就没一日断过,夜里入睡,别说吵得他不安宁,她自己都不安宁了。

    今日能来,已经是他松嘴了,晚了回去,还不定要怎么说她。

    柳之平与柳贞雯见她急着回去,这时天色确实已经不早,听说宫中还有那人在等她,不敢留她,兄妹俩就送了他们小妹上了马车。

    柳贞吉上了马车,躺上软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站得越高,更是险象环生,让人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真是不活到头,事情就没有止的一天。

    **

    周容浚在最东边的宫门最近的宣武门等他的皇后。

    本来他在德宏宫,问到人没回,就走到了宣武门这边。

    天边最后听一丝彩霞都不见了,侍卫来报,说娘娘的马车就快进东门的第一道门了,周容浚把手上拿着的马鞭松了,给了苏公公,淡道,“朕等会带皇后去骑会马,你先去备些清粥小菜,用了就去马场。”

    “奴婢遵令。”苏公公先是轻步走开,然后小步往皇帝皇后住的永安宫跑去。

    厨房里的人和材料都是备在那的,不过他得过去盯着不出差池。

    这本来是叶苏公公的事,但他现在在皇后身边,只能由他来了。

    柳贞吉的马车一直能到永安宫,半路在宣武门见到人,被人拉下马车后,她忍住了嘴里的咳嗽,与他道,“渝儿和辰安呢?”

    “长殳带着。”

    柳贞吉随着他走了两步,看样子,他是要拉着她一起走回去,她有些体虚,但一想难得他有此闲情逸致,就挽了他的手,跟着他往前走。

    “用完膳就去骑马。”承武皇偏头看了看皇后鼻子上的细汗,想了一下,从胸口摸了摸,果然她早上放在胸前的帕子还在,没忘在御桌上,就掏出来与她擦了汗。

    “骑马?”承武后纳闷,眉毛轻敛。

    “嗯,太医说你要多动动,胸口郁结的话,出身汗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等会改错字。

 第234章

    他说得淡漠;柳贞吉却轻叹了一声。

    这一年来,他更内敛了;喜怒更是不形于色。

    可能当皇帝的;走到这步;自主还是不由自主的都会成为一个高深莫测;让人看不明白的人。

    他是这天下至尊,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形喜于色不过是让底下人跟着一惊一诈;情绪不得不内敛起来。

    好在;没有日夜陪伴,也不再说甜言蜜语,他总归还是把她放在他心尖尖上放着,简单的一个眼神和一个举动,都能让她明白,他爱她至深,随着他的日益深沉,他对她的感情也越发变得醇厚,已无需用明显浅薄的话语说出来。

    也好在,他不再说,她还是懂。

    遇上了对的人,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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