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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失恋排行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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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上床了没有?”然后一切全部结束。

“这就是你要跟我见面的原因?”

“我想是吧。”

“噢,洛。”

我只想把问题再问一遍,立刻问。我要一个答案,我不要“噢,洛。”和一个同情的眼神。

“你要我说什么?”

“我要你说你还没有,而且我要你的答案是真的。”

“我不能那么说。”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无法直视我。

她开始说别的话,但是我听不见。我已经在外面的街上,推开所有的西装和雨衣,愤怒反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去听更多吵闹、愤怒的音乐会让我觉得好过一点。
第三部分
 “天生劳碌命”(2)

隔天早上那个买“席德·詹姆斯体验”专辑的家伙来店里换唱片。他说那不是他原先以为的音乐。

“你本来以为这是什么?”我问他。

“我不知道。”他说:“别的。”他耸耸肩,然后反过来看着我们两个。我们全都望着他,挫败、惊骇;他看起来很尴尬。

“你整张都听过了吗?”巴瑞问。

“到了第二面中间时我把它拿起来。不喜欢。”

“回家再试一次。”巴瑞绝望地说,“你会慢慢爱上它,它是细水长流型的。”

这家伙无助地摇着头。他已经下定决心。他选了一张“疯狂一族”演唱组的二手CD,而我把“席德·詹姆斯体验”重新放回架上。

萝拉下午打电话来。

“你一定知道这会发生。”她说:“你不可能全然无准备。就像你说的,我跟这个人住在一起。我们有一天一定会遇到这件事。”她发出一声紧张并且,在我的想法看来,极度不妥的笑声。

“更何况,我一直试着告诉你,这不是真正的重点,对吗?重点是,我们把自己搞得一团乱。”

我想挂断电话,但是人只有为了再接到电话才会挂电话,而萝拉干嘛再打给我?一点理由也没有。

“你还在线上吗?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曾经跟这个人共浴(就那么一次,许多年以前,不过,你知道,共浴就是共浴),而我已经开始觉得很难记起她长什么样子。我在想:我真希望这个阶段已经结束,我们可以继续到下个阶段,你可以读着报纸看到《女人香》(Scent of a Woman)要在电视上播,然后你对自己说,噢,我跟萝拉一起看过的那个阶段。我在想:我应该要争吗?我要用什么争?我在跟谁争?

“没事。”

“如果你要的话,我们可以再约出来喝一杯。如此我才能好好解释。我至少欠你这么多。”

这么多。

“要多到多少才算太多?”

“你说什么?”

“没事。听着,我得走了。我也要工作,你知道。”

“你会打给我吗?”

“我没有你的号码。”

“你可以打到我上班的地方。我们再找时间见面好好谈一谈。”

“好。”

“你保证?”

“对。”

“因为我不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谈。我知道你什么样子。”

第三部分
 “天生劳碌命”(3)

但是她一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我一天到晚打给她。我当天下午晚一点就打给她,当巴瑞出去找东西吃而狄克忙着在后面整理邮购的东西时。我六点以后打给她,当巴瑞和狄克都走了以后。等我到家时,我打电话给查号台查出伊恩的新电话,然后我大概打了七次,然后每次他接起来我就挂断;到最后,萝拉猜到怎么回事,然后自己接起电话。我隔天早上又打给她,然后下午打了两次,然后晚上我从酒馆打给她。离开酒馆后我走到伊恩住的地方,只是为了看看从外面看起来长什么样子(只不过是另一栋北伦教的三层楼房屋,虽然我不知道他住哪一层,而且全都没亮灯)。我没有其他事情做。简而言之,我又失控了,就像我为了查理一样,在很多年以前。

有的男人会打电话,有的男人不会打,而我真的、真的宁可当后面那种。他们是上得了台面的男人,女人在抱怨我们时心中想的那种男人。那是一种安全、实在、毫无意义的既定形象:那种看起来不屑一顾的男人,他们被甩了后,也许独自在酒馆里坐上几晚,然后继续过日子;虽然下一回合时他比上一次更不轻易相信,但他不会让自己丢脸,或是吓坏任何人,而这个星期这两件事我都干了。前一天萝拉既愧疚又自责,然后隔一天她又害怕又生气,而我要为这种转变负起全部的责任,这么做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住手,但这件事我似乎毫无选择:我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无时无刻。“我知道你什么样子。”萝拉说,而她真的知道,有那么一点:她知道我是那种不怎么花力气的人,那种有好几年都没见面的朋友,再也没有跟任何一个上过床的对象说过话的人。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改善这种情况。

如今我想见见她们:艾莉森·艾许华斯,她在公园里三个悲惨的晚上之后甩了我。彭妮,她不让我碰她,然后彻底转变成和那个混账克里斯·汤森上了床。杰姬,只有在她跟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交往时才有吸引力。莎拉,我跟她组成一个反对世上所有甩人者联合阵线的人终究还是甩了我。还有查理,尤其是查理,因为我要为这一切感谢她:我美妙的工作,我的性爱自信心,所有种种。我想要成为一个成熟健全的人类,没有愤怒和罪恶感和自我憎恶这一切盘根错节。我见到她们时我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聊一聊。问问她们的现况,还有她们是不是原谅我恶搞她们,当我恶搞她们之后,还有告诉她们我原谅她们恶搞我,当她们恶搞我之后。这样不是很棒吗?如果我轮流跟她们所有人见面,然后驱除掉那些不舒服的感觉,只留下柔软、温润的感觉,像布里白乳酪而非又老又硬的帕马森干酪,我会感到洁净,而且平静,而且准备好重新出发。

第三部分
 说不出‘我爱你’(1)

15

我被引荐给安娜。有一晚巴瑞不在时,狄克带她到酒馆来。她很娇小,安静、客气、紧张而友善,而狄克显然爱慕着她。他希望得到我的赞同,而我可以很轻易地给予,给上一大堆。我干嘛要狄克不快乐?我不要。我要他尽可能地快乐。我要他让我们其他人看到,同时维持一段感情和庞大的唱片收藏是有可能的。

“有没有朋友可以介绍给我?”我问狄克。

当然,通常,当安娜跟我们坐在一起,我不会用第三人称来称呼她,不过我有个藉口:我的问题同时是一项认可和引喻,而狄克看出这点,笑得很开心。

“理查·汤普森。”他跟安娜解释:“这是理查·汤普森专辑I Want To See The Bright Lights Tonight里的一首歌。对不对,洛?”

“理查·汤普森。”安娜重复一遍,用一种暗示过去几天来她已经快速地吸收了大量资讯的语调。“好,他是哪一个?狄克一直试着给我上课。”

“我不认为我们已经上到他那里。”狄克说,“简而言之,他是一个民谣/摇滚的歌手,也是英格兰最好的电吉他手。你会这样说对不对,洛?”他紧张地问:如果巴瑞在场,他会非常乐意在这个时候把狄克一枪击毙。

“没错,狄克。”我跟他保证。狄克松了口气,满意地点着头。

“安娜是‘头脑简单’演唱组(Simple Minds)的乐迷。”受理查·汤普森的成功所鼓励,狄克吐露这个秘密。

“噢,是这样。”我不知该说什么。这,在我们的世界里,是一项骇人听闻的消息。我们痛恨“头脑简单”演唱组。他们在我们的“如果音乐革命到来、前五个该被枪毙的乐队或歌手排行榜”中占第一位'迈克·鲍顿(Michael Bolton)、U2、布莱恩·亚当斯(Bryan Adams),还有意外中的意外,创世纪演唱组(Genesis)都被挤到他们后面。巴瑞想要枪毙披头士,但是我指出有人已经下手了'。我很难理解他怎么会跟一个“头脑简单”演唱组的乐迷在一起,而这,跟要去搞懂他怎么会跟一名皇室宗亲或一个候补阁员配成一对一样;有问题的不是吸引力的部分,而是他们到底一开始怎么会凑在一起?

“不过我想她已经开始理解她为什么不该如此。你说是不是?”

“也许吧。有一点。”他们彼此微笑。如果你仔细想想,那有一点怪怪的。

是丽兹制止我一直打电话给萝拉。她带我到船舱酒馆,好好地训了我一顿。

“你真的把她惹毛了。”她说:“还有他。”

“噢,说得好像我在乎他。”

“你当然应该在乎。”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只会造成小团体,让他们对抗你。在你发动这些事以前,根本没有小团体。只有三个人搞得一团乱。而如今他们有一件共同的事,你不会想让情况更恶化。”

“那你干嘛这么担心?我以为我是个混蛋。”

“是啊,唉,他也是。他是一个更大的混蛋,但他连什么错都还没犯过。”

“为什么他是个混蛋?”

“你知道为什么他是个混蛋。”

“你怎么会知道我知道他是个混蛋?”

“因为萝拉跟我说过。”

“你们两个谈过我认为她的新任男友有什么问题?你们怎么会谈这个?”

“我们绕了好长一段路。”

“带我走捷径。”

第三部分
 说不出‘我爱你’(2)

“你会不高兴。”

“拜托,丽兹。”

“好吧。她告诉我当你以前常取笑伊恩,当你们都住在那栋公寓时……那是她决定要离开你的时候。”

“对那种人你一定会取笑他,不是吗?那头里奥·塞尔(Leo Sayer)的发型、那些吊带裤,还有愚蠢的笑声、机械的面面俱到,还有……”

丽兹笑了。“那么萝拉没有夸大。你不是很迷他,是不是?”

“我他妈的受不了那家伙。”

“对,我也受不了。原因一模一样。”

“那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说你小小的伊恩发飙让她看到你已经变得多么……她用尖酸这个字眼……多么尖酸。她说她从前爱你的热忱和你的温暖,而这些都完全枯竭了。你不再让她开怀大笑,你开始让她沮丧得要命。而现在你还让她恐惧。她可以叫警察,你知道,如果她想的话。”

警察。老天爷。前不久你还在厨房里随着鲍伯·威尔斯与德州花花公子(Bob Wills and the Texas Playboys)起舞(嘿!我那时候让她开怀大笑,而那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而转眼间她要让你被关起来。我很长很长时间一句话也没说。我想不出能说什么话听起来不尖酸。“我有什么让你觉得温暖的地方?”我想问她。“那些热忱是打哪里来的?当某人想叫警察来抓你,你怎么能让他们开怀大笑?”

“但是你为什么一天到晚打电话给她?你为什么那么想要她回来?”

“你以为呢?”

“我不知道。萝拉也不知道。”

“如果连她都不知道,那有什么意义?”

“永远有意义。即使那个意义只是为了在下一次避免这种困境,那还是有意义。”

“下一次。你以为还有下一次吗?”

“拜托,洛,别这么可悲好不好。而且你刚刚问了三个问题来逃避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哪一个问题?”

“哈哈。我在多丽丝·黛(Doris Day)的电影里面见过你这种男人,但我从没想过他们真的存在于现实生活中。”她换上一种平板、低沉的美国嗓音。“不能给承诺的男人,即便他们想说,他们也说不出‘我爱你’,而是开始咳嗽,并口沫横飞,然后改变话题。而你这种人就在这里。一个活生生、会呼吸的样本。真是不可思议。”

我知道她说的是哪些电影,那些电影很蠢。那种男人不存在。说“我爱你”很容易,跟撒泡尿一样简单,而我认识的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随时都这么做。有几次我曾经表现得好像我无法说出口,虽然我不确定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想借用那种过时的多丽丝·黛罗曼史的片刻,让此刻比实际上更重大。你知道,你跟某人在一起,然后你开始说几句,然后你闭上嘴,然后她说:“什么?”然后你说:“没什么。”然后她说:“求求你告诉我。”然后你说:“不要,听起来很蠢。”然后她强迫你说出来,虽然你本来一直就打算要说,然后她认为一切更有价值,因为是努力争取来的。也许她根本一直心知肚明你不过是在胡闹,但是她也不介意。这就像一句话说的:这是我们每一个人跟演电影最接近的时候,当你决定你喜欢一个人到了可以跟她说你爱她那几天,而且你不想用一团闷闷不乐、直来直往、不说废话的真诚恳切来搅乱这件事。

第三部分
 帮助我陷入爱河(1)

16

我从最前面开始,从艾莉森。我要我妈从当地电话簿查出她爸妈的电话,然后从那里开始。

“是艾许华斯太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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