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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妒后养成史.穿越之春光好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晋江vip2014.7.4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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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王氏试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忙拉过徐灿灿:“来,娘帮你脱衣服!”

    徐灿灿虽然已经十五岁了,可是她一直娇惯徐灿灿,虽然灿灿长大了,可她常常不由自主还是把灿灿当小孩子照顾——而徐灿灿顺水推舟从不拒绝。

    “嗯。”徐灿灿就真的坐在床上,让母亲帮她脱衣服了。

    等徐灿灿泡进了澡桶,徐王氏才问道:“灿灿,胡家大郎怎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徐灿灿泡在热腾腾的水里,长长的睫毛挂着小水珠,漆黑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白皙的小脸也变得红彤彤的,“也许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小丫头玩,自己溜了也未可知!”

    “要洗头发了,闭上眼睛!”徐王氏拿了皂角水揉搓在徐灿灿已经湿透的长发上。徐灿灿有一头浓密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直到臀下,头发太长太多不好洗,徐王氏每次都得帮她洗。

    徐王氏揉搓着徐灿灿的长发,嘴里取笑着徐灿灿:“灿灿啊,老人都说呀,头发浓密的人,把聪明窍全糊住了,脑子就笨呢!”

    徐灿灿嘟着嘴:“我是很笨啊,可是我有爹娘,有弟弟,才不用怕!”

    “傻丫头”徐王氏笑了,“你总要嫁人的,爹娘和弟弟总不能跟你一辈子!”

    母亲的手轻轻地按摩着徐灿灿的头皮,很舒服。她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希望这样的时光永永远远延续下去……现在她只担心胡熙云会说出有损她闺誉的话。

    第二天,徐灿灿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带着小香做针线,干家务,照顾弟弟徐宜春。至于胡熙珠那边,她自己不愿意去,又怕胡熙云连累自己,就让小香去胡家探探消息。

    小香很欢快地回来了,一回来就凑到徐灿灿耳边,神秘兮兮地叽叽喳喳告诉徐灿灿:“姑娘啊,你猜胡家大郎怎样了?”

    徐灿灿瞟了她一眼,继续拿着绣绷绣手帕上迎春花的花瓣。

    小香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昨天中午胡大郎就回家了,脸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嘴角肿了,眼睛只剩下一线天了,鼻梁也被打断了哈哈哈!”

    徐灿灿扎下一针:“那胡大郎说什么了?”

    “说是去城里玩,被东关的地痞给打了!”小香又叽叽喳喳说胡熙珠把翠英给了胡大郎什么的。

    徐灿灿听了这话,手里的活停了下来,她不动声色地瞅了小香一眼。

    小香和她视线相接,忙低下了头。

    徐灿灿大约明白了小香的意思,可是胡熙珠这么做,不代表她也会这么做。一则是她弟弟徐宜春今年才九岁,比小香还小三岁;二则徐宜春将来总要娶妻的,她可不愿意因为小香,弟弟和未来的弟媳有心结。

    徐灿灿低头刺绣,状似不在意道:“宜春今年才九岁。”然后闭嘴不言。

    小香静了静,转移话题:“汴京大老爷派了总管徐森带着四个家人过来送信给老爷,还不知道信里说什么呢!”

    徐灿灿终于绣好了一个花瓣,举起绣绷仔细端详,嘴里不紧不慢道:“也许是在信里说话祖母的情况吧!”

    晚上吃过晚饭,徐灿灿终于知道书信的内容了。

 第六章 春…情

    晚饭后一家人聚在堂屋里是徐家一日中最温馨的时刻。

    徐顺和嫌油灯太暗了,就吩咐小香点了两根蜡烛,一根放在方桌上,他拿着几本医书在翻看;另一根放在矮桌上,方便徐灿灿和徐宜春——徐灿灿拿着一本《李义山集》在背,徐宜春依旧在读《史记》。

    小香坐在一旁用小炭炉热黄酒。热好后加入蜜糖给徐家四人一人倒了一杯。

    徐王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问专心翻书的徐顺和:“相公,今晚怎么开始用功了?”

    徐顺和眼睛依旧放在书上:“唉,走了一个出手阔气的主顾,说是一直没什么效果,我得再研究研究。”

    徐王氏听了丈夫的话,生怕儿女听懂话中之意,忙瞅了过去,发现徐灿灿脑袋一点一点地在背诗,徐宜春也很认真地就着烛光读书,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双手捧杯奉给徐顺和:“相公,春夜寒冷,喝一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徐灿灿装模作样认真背诗,其实正竖着耳朵听爹娘说话呢!

    她心里盘算了好几回,觉得爹爹所说的那个阔气主顾应该就是那个凤眼美少年,也算出美少年来顺和堂诊病的频率是是十天一次。她原想着还能想办法见见的,谁知道他就不来了……

    徐宜春读书的间隙瞅了一眼姐姐,发现她虽然状似背诗,可是一双黑泠泠的眼珠子缓缓地转来转去,就猜到姐姐在走神。他端起酒杯尝了尝,这才敬姐姐:“姐姐!”

    酒杯被他举到了徐灿灿唇边,徐灿灿还没有回过神来,嘴巴因为装作背诗还微微张着。徐宜春微微一笑,一翻杯子就把酒灌了进去。

    徐灿灿猛不防被弟弟灌了一杯酒,差点呛住。她咽下酒水就要去捶弟弟。

    徐宜春反应很快,一下子就蹿了出去,一溜烟跳过门槛,蹦到了堂屋外,还回过头来逗徐灿灿。

    徐灿灿当即大怒,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

    姐弟俩正在院子里你追我赶闹得鸡飞狗跳,徐顺和就叫徐灿灿了:“灿灿进来!”

    徐灿灿向弟弟晃了晃拳头,这才转身回堂屋去了。

    “什么?去汴京看祖母?”听了父亲的话,徐灿灿一脸惊讶,“我不去!谁想去谁去!”

    徐王氏早就知道大伯寄来的书信的内容了,这时候也不由得道:“灿灿明年就要成亲,该在家准备嫁妆了,大哥也真是的……”

    徐顺和闻言看了看站在身前的一双儿女,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才道:“成成明年才成亲,既然母亲想灿灿了,就让灿灿去京城看看祖母,也见见世面!”

    徐王氏垂眸不语。

    “灿灿,你祖母近来生病,很是思念你,你大伯这才点名叫你去侍候祖母——”

    “祖母只偏心大伯家的徐宜莲和徐宜鹏,什么时候喜欢过我了?”徐灿灿忿忿打断爹爹,“我记得很清楚呢,小时候祖母把好吃的都给宜莲和宜鹏,从来都不给我!”

    徐顺和气极反笑:“你怎么只记得和吃有关的事情?你这丫头就是个吃货!”

    徐灿灿张了张嘴,可是实在没有语言可以辩驳——她确实是一个吃货,而且从不挑嘴,就连家常的素炒萝卜丝她都能吃得香喷喷,常年好胃口吃下来,她看似苗条,肉却不少,好在骨架纤瘦……

    看女儿有点服软了,徐顺和温言道:“我要照看生意,宜春要去学堂念书,你娘要照顾你弟弟,只有你能去了。明日收拾一下,上午就出随着徐森出发——徐森还带着四个家人,咱家宅院窄小实在是不好安置啊!”大哥说母亲病了要灿灿这个孙女去侍疾,一个孝道的大帽子压下来,他没法拒绝啊!

    徐灿灿说不过爹爹,只好默认了。

    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半夜,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打在屋檐的瓦片上和院子的砖地上发出“啪啪啪啪”的脆响。

    徐灿灿难得地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来翻去,大脑清醒得不得了。

    徐灿灿竭力回想未婚夫王家二郎的模样,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身材高大相貌英俊。

    那个凤眼美少年的脸却不停地浮现在她脑海中,怎么赶都赶不走……徐灿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直跳,又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手握着她的心脏,轻轻挤一下,再挤一下……

    本来因下雨而霪湿寒冷的夜晚,徐灿灿却觉得热得难受,无可发泄。她翻身压着被子趴在床上,想让自己凉快一点,可是脸上热心里烦,她拿出枕头下面放着的玉镯贴在脸上——还是热辣辣的凉不下去。

    徐灿灿又是难过,又是甜蜜,又是欢喜,又是绝望——她知道,这就是暗恋的滋味。

    前世她虽然没来得及谈恋爱,可是高中三年也曾暗恋过一个男生,就是这样的滋味。

    徐灿灿翻身平躺,双臂双腿都没着没落,最后索性向空中伸胳膊伸腿来压抑自己蓬勃的春…情。

    她不知道,这是对美好异性的一种向往,时间一久,也就淡忘了。

    早上起来,徐灿灿连外衣都没穿就打开窗户往外看。

    窗前的那株桃树下面满是落红。残败的花瓣落在泥泞中,看起来既萧条又凄惨。

    寒风夹带着雨丝直扑向徐灿灿,吹透了她薄薄的白绸中衣,很少多愁善感的徐灿灿有一种宿命的悲凉:红颜薄命啊,谁叫自己生得这么好呢,当真是倾国倾城啊啊啊……徐灿灿开始自我膨胀了!

    巳时三刻,徐灿灿和小香乘坐着爹爹租来的马车,徐森等人骑马压着徐灿灿的行李,一行人离开潦河镇沿着大路向东往汴京而去。

    徐顺和夫妇和特地请假送姐姐的徐宜春打着伞站在镇口的白杨树下,看着春雨中渐渐消失的车马,心中均有些忧虑——徐灿灿太简单了,到了汴京徐大爷府上,面对一府的人精,她能适应么?

    徐灿灿徐森一行人为赶路程,走得很急,可是一直在下着小雨,道路有些泥泞,因此第二天傍晚才到了方城驿。

    喝了杯热茶之后,徐森还想连夜赶路,徐灿灿却不乐意了。她这两日在马车里颠得腰酸背痛,再加上觉得连夜赶路实在是太危险了,因此不愿意连夜赶路。

    徐灿灿以前除了去姨妈家和外婆家,从来不出潦河镇的,这次出门,她才发现古代真的和现代不一样,到处都是荒山野林,村与村之间隔得非常远。昨夜宿在白河驿站,夜里甚至听到了真的狼叫。狼的嚎叫似乎就在窗外,吓得她和小香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徐灿灿让小香又添了茶,喝了一口,在心里竭力给自己鼓劲儿,挺直背脊做出一副稳重妥当模样,这才开口道:“徐森,我记得大伯曾经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知是何意思?”

    徐森看上去不超过二十五岁,生得很俊秀。他年纪轻轻就能在徐府做到总管一职,当然是聪明人。徐森略一思索,低头恭顺道:“二姑娘,老爷的意思大概是万事都要小心。”

    徐灿灿囧:二姑娘……

    徐森躬身行礼,又道:“二姑娘,奴才看方城驿还算洁净,今夜是否在方城驿歇息一宿

    徐灿灿一本正经点点头:“如此也好!”

    方城驿位于城西大道旁,被槐林簇拥着,槐花到五月才开,三月的槐树林当然没那么美好,甚至都有些阴森了。

    徐灿灿梳洗罢正要换衣服,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她走到窗前,透过缝隙往外看。

    驿站的院子里和大门口挂着几个灯笼,倒也明亮。

    马蹄声似乎在驿站外停了下来,几句对答隐约传来。片刻之后,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簇拥着一个高挑的黑衣青年走了进来。

    徐灿灿的心脏又开始急跳起来。

 第七章 脸红

    徐灿灿的心脏又开始急跳起来,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试图令自己急跳的心平复下来。

    小香正在整理徐灿灿的行李。

    她小心翼翼地把装着头面的三个盒子从装行李的木箱里取出来,打开仔细检查了一遍。

    徐灿灿站在窗内望着愈走愈近的黑衣青年,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看着他解下披风扔给了旁边侍候的士兵,看着他越走越近。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凝视,凤眼美少年抬眼向徐灿灿这边看了过来——隔着窗子,他当然看不到徐灿灿。

    徐灿灿看着他在视线内消失。能够看到美男子的旅途也不错啊!她乐呵呵地想。

    “姑娘,为什么把这三套头面头都带上呢?”小香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徐灿灿想了想方开口答道:“大伯家人人长着一对富贵眼,若是太寒素了会被人笑话的。”

    她想起大伯家的大哥徐宜鹏和三妹徐宜莲,心里有点烦恼。

    徐灿灿睡得正香,就被徐森叫醒了。

    徐森立在窗外恭谨道:“二姑娘,该起身了。”

    徐灿灿和小香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饭,徐森带着四个家人在外面大厅用了饭。

    吩咐家人把行礼都收拾停当之后,徐森站在徐灿灿门外等候徐灿灿。

    小香跟着徐灿灿走了出来。

    徐森悄悄觑了徐灿灿一眼,心里不由急跳了一下,忙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二老爷家的这位姑娘,当真是娇嫩美丽不可方物,令人心跳加速,怪不得老爷宁愿搬出老太太,也得把二姑娘接过去……自己一定得小心侍候,不能出一点差池。

    徐灿灿莲步轻移竭力拖延着时间,眼睛也中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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