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十六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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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贝壳很少见的。”
她手中那只贝壳大约巴掌大小,泛着深浅不一的紫色,煞是美丽,宛若一块巧夺天工的玛瑙。
“香,你知道这个贝壳为什么是紫色的吗?”他突然问道。
她摇头,“你知道?”
他拥着她,“传说,在古希腊,有一只紫色的小鸟,在某一天,她遇到了海王波塞顿,对他一见钟情,可惜他却早有了一个深爱的妻子,无论她如何努力,海王波塞顿都对她视若无睹,她很伤心,只想着每天都能看到它,但是长期在空中飞行,对她来说太劳累了,最后她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他取过她手里的贝壳,“她变成了一个紫色的贝壳,她和海浪约定,只要海王波塞顿来的时候,就拍打岸边,那么她就可以从沙子里浮上来看到他。”
“好凄美!”她为这个故事感到动容。
“你知道她在变成贝壳之前对海王波塞顿说了什么吗?”他轻柔地抬起她的下颌。
“嗯?”他眼里有一种淡淡的哀伤,仿佛那故事中的小鸟就是他。
“你的心里可以永远藏着别人,可是你不能拒绝我的心里只有你。”
“安?”她有种感觉,这句话像是他说给她的听得。“香,答应我,当你发现不在爱我的时候,你要记住这句话,好吗?”
他在说着这句话的同时,眼中的哀伤浓得几乎像带着漩涡的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心。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如此伤感的话?”
他用食指抵住她的唇,“嘘……别问,你只要记住就好。”
她点头。
他笑了,笑得极为开心,“我们把贝壳放回去吧。”他将手中的贝壳重新埋进沙子里,“这样,它才可以每天都看到海王波塞顿。”
“只是这么望着,它太可怜了。”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其无辜。
“或许,它在等待,终有一天,它的痴情会感动海王波塞顿也说不定。”一如他。
只是,他是否能等到那一天呢。
或许,他永远都等不到吧。
“好了,我们回去吧。”他牵起她的手。
她默默地和他并肩走在沙滩上,心情异常的复杂,她觉得越来越不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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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卷:第四十二幕 往事(二十五)]
对相爱的人而言,思念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一种情感,它或许是幸福的开始,但更可能是痛苦的催化剂,因为它必须等待,必须去压抑,等待着与爱人相见的那一时刻,也压抑着灼热得近乎将整个身体燃灰烬的情愫。
在这无尽的等待和压抑中,狄克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在不知道悠是否无恙的情况下,这份等待深深地折磨着他,几乎让他体无完肤。
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身体依然是虚弱地,但意志力却惊人,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我不管他们说什么,我现在必须要去救回悠!”病房里,他的脸色不比那白色床单好多少,他站在窗前,口气强硬,显然他不容许拒绝。
卡尔等人,已经说不出让他冷静一点这种话了,因为他们知道说了只会更刺激他,但他们就算想帮他,也无能为力啊。
身为WFP的警员,必须遵守上司的命令,如过违反命令,那就等于将自己送上了军事法庭,到时候就不是停职就可以了事的了。
从他们加入WFP开始就知道,这个名义上为世界和平而工作的警队,实际上就是一个雇佣兵组织,所有的一切都和军队一样,不遵守命令的军人,他们一律杀无赦,而他们已经违反了一次,如果不是以往的功勋卓著,恐怕此刻已经在监牢里等着过下半辈子了。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可以去救自己的同伴?”欧阳决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对自己的同伴都见死不救,还称什么正义的组织,这条规定简直猪狗不如。
“这也不能怪上头,你也知道十几年前,曾经有俘虏受不了折磨,合谋敌方出卖队友的事情发生,那一次可是差点让WFP全军覆没。”而对于世界来说,WFP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组织,一旦覆灭,那么本来受制于WFP的国家,很可能会引发战争,到时可能会引发成世界大战也说不定,所以在和平的面前,人情味和友谊这些东西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的了,而对于他们这些警员来说,如果想逃出敌方的监禁和折磨,唯有靠自己,或者干脆一死了之。而他们这支素来就战功赫赫的AKA829小队,也从未任务失败过,也就谈不上救援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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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遇到恶魔的时候,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尤其是狄克和悠。
“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么不要说是救人了,我们想要离开总部大楼都困难。”娜娜不禁气馁地说道,就算他们拉拢众多警员签名上书也没有,那些老顽固说什么也不同意。
站在窗前的狄克握紧双拳,猛地捶击着窗框,顿时窗户上的玻璃,就像台风过境似的抖个不停,“我没有时间再等他们的特赦令了,就算上军事法庭,我也要去。”
“你要怎么去?偷渡吗?塞舌尔离这有多远你知道吗?没有护照,你哪都甭想去。”卡尔不得不给他泼盆冷水,就算真让他到了塞舌尔,单枪匹马的,不要说救人了,瞬间就能变成马蜂窝。就算能去,没有充足的武器配备,他拿什么去救人。
像是明了他的话,狄克倏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蓝眸凶狠得瞪着他,“你说得,我全都知道,但是再等下去,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知道她就在那里,知道她在等着他,他如何还能忍耐得下去。
某种意念和执着在他脑海里爆开,他眸色一暗,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做,“我还有一个办法。”
众人愣了一下,眼见他的脸色是极其不寻常深沉,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禁异口同声道,“你千万别做傻事!!”
“傻事!?”他低低地发出一阵类似嘲讽的笑声,“我不是笨蛋,我知道要救她,就必须要有强大武力支援。”
“那你打算怎么做?”三人又再次同时开口道,老实说,他的个性就像是暴风雨,一旦发起狂来,定是毁天灭地,更何况是为了悠,那绝对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狄克暗沉得有些让人发怵的眼神扫向他们,顿时让他们汗毛直竖。
“猎鹰旗。”静默半晌后,他如铁如石的吐出这三个字。
什么!?三人莫名地看着他,什么猎鹰旗!?
他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变得极为扭曲,好像在做着天人交战,整个人显得有点狰狞地恐怖。
“真没想到,隔了十年,我竟然还是避不过。”他不想用这个方法,但是到如今,却是逼得他不得不那么做。
他展开双手,又突然紧紧握住,眼神激烈迸发出一种绝烈,当下,他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你们不要管,我自己会解决。”他语气变得极为冰冷,好似已经做好了将他们彻底隔绝的准备。
“该死的,你又想独自行动,是不是?”这下,卡尔火了,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十年的朋友,十年的友情,你怎么可以说忘记就忘记,你到底还想让我们替你操心多久,狄克,老实说,我最恨你这种臭脾气,总是一个人独揽一切,我知道你能耐大,你厉害,但是你始终是个人,不是神,你以为你能挨得了多少子弹,你以为你真的有九条命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是娜娜也能把你一拳挥倒地。”他越说越愤怒,到最后气得不行了,管他是不是病患,抡起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得是结结实实的,狄克根本来不及防备,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卡尔,你疯了吗?”娜娜和决顿时尖叫出声,忙不迭得想上前扶起狄克。
“别管他。”卡尔拉住两人,“你看看他这副死样子,哪还有狂狮将军的样子,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打他,他还没有完全康复。”娜娜用力挣脱开卡尔的钳制,急急忙忙将狄克扶起来,“你有没有怎么样?”
狄克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脸色也阴沉地更为吓人了。
“糟了,你脸色比刚才更差了,不行,不行,我得去叫阿洛拉。”说完,娜娜像刮风似的闪出病房。
病房里只留下欧阳决拼命地将两人隔开,“用嘴说,不要动手!!”
“你应该知道,对于要救悠的心情,我们谁都不会比你差!”好不容易救回他的命,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再去看他送死。
“我没说我一个人去救!!”狄克大喝道,推开打算扶持的决,他倔强的独自从地上爬起来,现在他一切都以悠的安全为前提,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很清楚单枪匹马的结果是什么。
卡尔冲着他吼道,“我们现在是被禁锢了,你以为WFP还有谁有资格能帮你吗?”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放眼整个WFP能找出一个可以帮他对付安德鲁的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他站直身子,直直地看着卡尔,然后暗哑地说道,“有!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
“谁?”
他的眼神暗了暗,说出了一个十年未曾去想过的人,“我父皇!”
什么!加陵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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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陵罗国位于阿拉伯半岛东部,波斯湾南岸的无人沙漠中,虽处于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境内,却独成一国,不受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所管辖,是一个绿洲般美丽的小国,不可思议的是,由于所处空间神秘的地心引力消失,这个状似小岛般的国家是半浮在空中的,面积约为台湾岛大小,国民经济以石油生产、石油化工业以及钻矿为主,总人口不到一百万,是世界上最小的独立国家,也是最富有的国家之一。
这个国家生活水平与大都会国家无异,但依然保留了君主制度,但和英国、瑞典、挪威等也保留君主制度的国家不同的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也是真正的国家决策者,而绝不是用来观瞻和信仰的花瓶。
所以加陵罗王霍华姆&8226;拉达霍夫的纽约之行,也就变成了国家访问,随行的除了宰相之外,其余的五百人便是在世界上都赫赫有名的加陵罗近卫队——烈鹰旗。
在与美国总统接见的隔天,他便带着宰相,隐秘的来到了WFP的医学研究总部,而近身保护的猎鹰旗则派出了四名护卫紧跟随后。
此刻,偌大的病房早在之前就已安排妥当,没有闲杂人等,有的只是一场睽违了十年的父子相见。
已经年逾六十的霍华姆穿尽管已经不是年轻人,但身形依然壮硕,刚毅的五官是典型阿拉伯男人的长相,虽然脸上的沧桑毫不掩饰的透露他已是个老人的事实,但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一个俊美如神的男人,特别是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锐利中更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他身穿衣袖宽大,袍长至脚的阿拉伯传统白色长袍,头上是只有王室才能可以用的红、蓝、黄三色为基调的特制包头巾,中央镶嵌着一颗鸭蛋大小的红色金边宝石,以及一支金与白混杂的羽毛,腰间则悬挂着一把镶满各色宝石阿曼匕首,脚下则是金色的船靴,这一身华丽的装束让他即使站着不动,也足以震慑在场所有的人,那是只属于帝王才有的霸气。
他狭目扫过一干人,最后视线停留在那站在窗前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那双冷漠的眼睛淡淡的掠过一丝热度,但稍纵即逝,反倒是他身旁的同样白色长袍,不过头巾却是素色的宰相阿伊拉已经是热泪盈眶了。
“皇子殿下……”
这一身轻唤,让狄克的身形一颤,好半晌,他才缓缓转过身,他看到的是一张已经满是皱褶的老脸,但是那沧桑的容颜上,依然有着记忆中的慈祥。
“阿伊拉,你老了。”
“已经十年了,臣自然是老了。”阿伊拉用宽大的袖子抹着眼泪,看着这出走了数年的皇子,不禁老泪纵横,“殿下也长大了。”
淡淡的笑划过狄克苍白的病容,当年他离开加陵罗的时候只有十六岁,还是一个还没成年的男孩,在经过十年岁月的磨练,他早已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只是当年身为皇子的那种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
视线缓缓看向一直站立着不出声的加陵罗王,也就是他的父皇,瞬间那种怀念的目光变得淡漠,他甚至没有出声唤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在场的人都惊奇地发现除了发色和眸色不同外,这两个人的容貌是惊人的相似,有得不过是岁月差异而已。
看到他,霍华姆心里是感叹地,也是气愤地,他的儿子,他最骄傲的长子,竟然是如此的孱弱不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