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却歌烬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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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的对他好,他算什麽?一个奴隶而已。 半夜里歌烬睡得正酣时,感觉有人站在他床头,似乎看了很久,他以为是御冥夜阑,就假寐著等著男人想要干嘛,可是那人站了很久,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後手抚摸上歌烬的脸颊慢慢摸索著,那种熟悉感让歌烬瞬间睁开了眼,他抓著那双手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炎伊哥哥~~” “烬儿,你瘦了。”炎伊任由歌烬抓著自己的手,看著眼前憔悴的人儿,满满的都是心疼。 “炎伊哥哥……炎伊哥哥……”歌烬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著嘴里的话,手上抓著炎伊的手也不愿意放开,就怕一个松手,一切美梦就此破灭。 “是我,我在这。”炎伊温柔的揽过歌烬在怀,另一只空著的手慢慢抚摸著歌烬身後的长发:“烬儿都不乖,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炎伊哥哥看著好心疼。” “没有没有,我很听话的,今儿起来我就吃了好多好多东西,我真的有好好照顾自己的,炎伊哥哥,不要生烬儿的气……” “我怎麽会生烬儿的气呢,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说到这歌烬忽然害怕起来,他拉开炎伊焦急的说到:“炎伊哥哥,你快走,等下他来了就糟了──” 歌烬说的那个他自然是御冥夜阑,可炎伊只是再次用力的将他抱在怀里:“别担心,没有两个时辰他绝对回不来的,还有那个紫晓和他的那些暗影,都被困在了死阵里。”他拉开歌烬认真的看著他:“跟我走。” “去哪?”虽然不知道御冥夜阑和紫晓他们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也不能就这麽跟著炎伊走。他不怕自己不得善终,他怕炎伊跟著受苦。 “炎伊哥哥,我不能走。”歌烬万般不舍的推开炎伊:“我走了,你怎麽办?你娘亲怎麽办?还有火狐族怎麽办?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歌烬,你总是先想到别人,都不为自己想过吗?你为了做了这麽多,我不要你再这麽苦下去了──” “不,我是自愿的,更何况,你是我这世上唯一最在乎的哥哥,为了你我什麽都愿意的,再等些时候,等那个男人厌倦了,我就能自由了。只是……”歌烬低下头,声音也不由得低了下去:“只是到时候炎伊哥哥会不会嫌弃烬儿脏……” “才不会!!”炎伊激动得大吼起来,他抓著歌烬的手手足无措的说到:“我的烬儿是最好的,怎麽样都是……” “呵呵……”歌烬开怀一笑:“我就知道,炎伊哥哥永远对我最好,有这些,就够了。” “烬儿……”炎伊看著歌烬,那笑,单纯而满足,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了呢?炎伊伸过手去扣住歌烬的头,两人四目相对,他好想好想吻上那美丽的笑容…… 一阵风刮过,窗户“嘎嘎”的响著,就在两人暧昧的气氛间,歌烬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有一股力道狠狠的抓著他将他往後一甩,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床榻上,跟著就是“啪啪”两声,白皙的脸颊上是两个清晰的手印。 “你还真会勾引人,就跟你那狐臊的爹一样!”身材丰满的中年女子一手抓著炎伊一手指著床上的歌烬,银铃般的声音配上恶毒的语气,美丽的容颜上带著扭曲的愤怒让人十分厌恶。 “娘亲,你这是做什麽!”想要甩开女人的束缚去看看床上瘦小的人,这举动反而更进一步的激发了女人对歌烬的憎恨,他将炎伊拉在身边骂道:“我在教训这个勾引你的狐媚子,怎麽,你还想对你娘动手吗!” “娘,他没有勾引我,是我……”炎伊想要解释,歌烬却讪笑的打断炎伊的话:“能得祖母大人亲自教诲,真是我陶歌烬的荣幸呐──” 小狐狸抹掉嘴角那一丝鲜血优雅而从容的走到女人面前:“可是,你凭什麽教训我!你这只半,老,不,死,的,老!狐!妖!” “你!”被歌烬的话刺到面红耳赤的女人想要再教训他,炎伊立马抱住他的手连连劝解道:“娘──您别跟歌烬一般见识……好歹是他救我出来的,他是我的恩人啊……” “哼!”愤恨的吞下这口气,炎红泪冷静下来,恢复以往的雍容高贵姿态。 “炎伊,你是火狐族的世子,以後更是族长,他救你是应该的。”炎红泪说得很理所当然,歌烬嘲讽的冷哼一声,走到屏风前将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 “你们要是没什麽事就可以走了。”平淡的语气里是很明显的逐客之意,炎伊看著他穿衣服疑惑的问道:“你要出去?” “嗯。”点点头,歌烬套上最後一件红裳後伸出右手对炎红泪:“我的扇子呢?你答应要还给我的。” 炎红泪极度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把乌金扇,歌烬接过将扇子展开,白底纸上,一株桃花和杨柳被风吹拂著灿烂的绽放,看得出画图者对这画极其用心,话中景物取形用势、传形写影,托之丹青,画不徒写形,正要形神在。空白之处还附有一诗:“歌罢杨柳楼心月,舞尽桃花扇底风。” “爹爹──”歌烬看著扇子露出会心的笑,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摸著扇身就像是在抚摸著最亲近最爱的人一样。 “告诉我,御明夜阑他们被困在了哪里?”
13 三绝堂与九重宫
13夏夜,蝉鸣鸟酣,白月如水,将葱郁的树林笼罩在安详的怀抱中。 一袭红衣的少年信步走在林中小道上,手中的乌金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著,很是悠闲。 “到了,就在前面。”炎伊停下脚步,用手指著前方的山洞,歌烬朝炎伊点点头。 “你自己小心。”炎伊不放心的嘱咐到:“炎止烈应该也和那夥不明势力在一起,他从涅寒之地回来後法力大增,而且还尽使些诡异的手段,要不是这次他偷了明火之心,我和娘亲也不会这麽著急著要把他找出来。” “我会的,谢谢。” 看著歌烬毫不犹豫的往前走,炎伊还想说什麽,最终也只是动了动嘴,轻叹一声,隐匿在夜色中。 歌烬刚一进洞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阴寒气息从洞内吹出来,他环顾洞内四周,在洞口顶部发现一块和洞内石头颜色差不多的法器,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见,他轻身一跃便将那块法器摘下来,顿时,原本只是淡淡的阴寒之风猛烈的从洞内吹出来。 虽然没有了妖术,但是成精之前修炼的武功还在,因此再身为人的歌烬的武功在人间如今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手捏著那法器歌烬催动体内不算稳定的内力,那坚如石块的法器瞬间化成碎末被风吹散。 “这麽重的怨气,一定做了不少孽。”歌烬有些感怀,再往里走,洞内豁然开朗,四周的石壁上燃烧著的烛火将洞照得如同白昼。 洞内,紫晓和六个暗影被困在一个阵法中,那六人将紫晓围在中间形成一个六边形,奇奇发功想要打破那个困住他们的阵法,而他们旁边有一个已破损的阵法,他的四周还躺著两个暗影的尸体,洞内有些狼狈,估计是经过了一番打斗。 紫晓看到歌烬进来後高兴的叫了起来:“太好了歌烬,快!你快去将那无出符撕了!你现在是人,不受那道符的约束,撕了它我们就能破阵了。” 歌烬顺著紫晓的手往上看,一张黑色的字符上闪耀著金色的字体,字有些龙飞凤舞,不似人间的字。 “怎麽就你们几个?陛下呢?”歌烬走到紫晓面前,并研究其那张黑色的字符,道家的字符按等级分为:黄、白、红、黑,一般人见得最多的就是黄|色,只能驱凶辟邪,白符能对付些道行不高的妖精魔物,黑色那可是很难得一见的,难道这里还有道家或修仙者? “他早就破阵去追三绝堂的人了,只有我们几个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难怪炎伊哥哥说他们被困住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无出阵有多厉害,但是看紫晓以及暗影六人之力到现在还不能破阵,又加上这黑符,只怕这里有不少高手。不过他似乎低估御冥夜阑的能力了,要困住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三绝堂?那帮子神秘人叫三绝堂吗?” “对,绝天绝地绝无神!绝三界──”紫晓的声音低沈,威慑之力叫人心颤。 “还真是口气大呢,绝天绝地绝无神……呵呵,有趣──”歌烬反复回味著这句话,纵身一跃便轻易的将那道符给撕了下来,那黑色道符一离了阵便在歌烬手中化成一股青烟消散。 紫晓也在同一时间带著六个暗影冲破束缚,歌烬脚还未站稳紫晓飞身过去将他接住,急道一声:“抓紧我!” 跟著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他和紫晓站在一块悬崖边,不远处,御冥夜阑一袭白衣站在青松之上,宽大的袍子被风吹得呼啦啦的作响,他侧对著他们二人,手中抓著一条蓝色的发带眼睛空洞的望著远处,似乎在回忆什麽。 歌烬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般失神,从来他都是那麽高高在上威震四方,没为什麽担忧过,没为谁犹豫过,歌烬的脑海忽然蹦出一个名字,渺无畔。那个即使抱著自己却在呢喃著的不能触及的名字。 歌烬的手抓著胸口,好像有点不能呼吸了,心像是被什麽抓住了一般,揪著难受。 “陛下……那个人呢?”紫晓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怪异,只是轻声呼唤那人,御冥夜阑沈默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回去吧。” ………… 落碧居客栈内。 伺候完御冥夜阑洗漱,歌烬端了水盆出来,夜已过去,天边露出鱼肚白,紫晓立在卧龙居外的院落中,两个黑影如鬼魅般在半明的晨曦中一闪而过。 紫晓朝歌烬招手,歌烬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他面前。 “你不该和炎伊见面。”第一句话紫晓就挑明了讲。 “不是他,你们只怕现在还被困在那个阵中,就这一点,你该感谢他。”歌烬也不反驳,之前在洞内的时候他就知道,两个暗影死了,六个和紫晓困在一起,那麽还剩下两个应该就是在暗中监视著自己。 “是,如果你不是那时到,估计我现在还困在里面,那符咒和阵法我们做妖精的是奈何不了,也只有人才能破,但是。”紫晓的笑意里透著阴寒,他抓著歌烬的肩用力的捏著:“你该知道陛下的脾气,你是他的人,他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呵呵……他的人?!”小狐狸大笑,将紫晓的手打开:“我就是我自己的,不是谁的私有物!” 歌烬出乎意料的火气让紫晓也楞了一下,顿了顿,他放软了语气劝告到:“你知道我的意思,也许你自己没注意到,陛下对你,并不是一般的觉得好玩而已,他以前从不会对一个男宠如此在意,不管他是觉得你比较好玩还是其他心思,至少你在他还没腻味你之前就该洁身自好,难道你还没尝够那些折磨吗!” “在意?腻味?”抓著紫晓话里的那些词,歌烬很妩媚的笑:“你告诉我,什麽叫在意?又告诉我,御冥夜阑什麽时候才会腻味?” “位高权重高高在上的人啊──永远都只会踩著比他们弱小的人,将他们的自尊如同污泥般鄙夷轻贱!” “但是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块污泥,他也有不甘的时候!” 紫晓沈默的看著歌烬,明明是笑著说话,却让人看著觉得心疼;明明是那麽无所谓的语气,却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明明与自己无关,却总是无法置之不理。 走出卧龙居,歌烬站在客栈的门栏变,马路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为了生计而忙活的人们,那些人身上都挑著沈重的担子,晶莹的汗滴从他们的额头冒出来,可是无论怎麽辛苦,那些人脸上的笑是那麽朴实幸福。 歌烬想,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个人就好,没有悠长的生命,没有成精成仙的苦恼;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自己的爱人耕田种地,看日出东方夕阳西下,然後牵著彼此的手,知道老去死去。 他要的幸福,就是这麽简单而已。 还记得小时候,爹爹带著他在平实的小村庄里,爹爹开田种地,他就跟在後头撒种子,月末就到集市上赶集,那时候他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小屁孩,长腿叔叔经常会来小村庄看看他和爹爹,还会带上很多好吃的糕点和玩具给他。 他最喜欢长腿叔叔抱著他架在脖子上给他当马骑,还给他讲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陪他玩游戏满院子的跑,那个时侯爹爹就坐在小木凳上看著他们,三个人的笑声可以整日整日的响彻安静的田园;而长腿叔叔最喜欢的就是趁自己不再的时候亲吻爹爹,其实小歌烬都知道,他都是躲在角落偷看,那时候长腿叔叔和爹爹的脸上的笑是真好看的…… 那种简单而快乐的日子过了好久好久,直到歌烬发现,明明以前比他还矮的小胖墩变成和他爹爹一样高的大胖墩,并指著他的鼻子骂他是妖精,还有一个穿黄袍的瘦老头挥舞著木剑打他的时候,他一挥手,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趴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染红了歌烬的身子,小歌烬怔怔的看著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人一瞬间都趴在地上慢慢变冷变硬…… 後来爹爹找到歌烬时,歌烬因为蹲在地上太久脚都麻掉了,有些模糊的记得歌烬看到爹爹的时候裂开嘴露出一张难看的笑。 他扬起头用很稚嫩的声音问:“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