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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单身隐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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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们,我的病并非我个人的错,而是命运对我的惩罚。这辈子,我只能孑然一身走完自己的生命旅程。我怕人们提“阳萎”这两个字,更怕这两个字给我带来的孤独和寂寞,以及人们对我的歧视和轻蔑。
我只希望,在我能够正常工作、学习和生活(除了夫妻生活)的同时,能够得到一个人起码的尊严!
为了生存,为了像绝大多数人一样有享受除了性生活之外的一切权利,我想把 自己的痛苦和压抑说出来,让更多的人能够了解我们这类人的内心世界,给我们以 更多的理解和帮助,使我们感受到社会的关怀和爱。
我是在步入青少年时期才发现自己有先天性阳萎病的。也就是说,我有着与所 有男子同样绚丽多彩的童年生活和少年生活。记得小时候,父亲母亲非常疼爱我, 爷爷奶奶以及所有的亲人都非常喜欢我,因为我从小就聪明伶俐、招人爱怜。在幼 儿园里,我不仅听话,而且能歌善舞,因此颇得老师的宠爱。上小学了,我因为成 绩突出。遵守纪律而被选为中队长,连年被评为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直 到了上初中,我不仅学习总在班里名列前茅,而且一直是班干部,成为同学们眼中 羡慕的人。
疾病开始在我心头投下阴影,是在我上初三那年。那年,我们开设了生理卫生 课,课上老师简单讲解了人的生殖系统和有关的知识。当时,我对此懵懵懂懂,只 是觉得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还是应该专心学习。一天,教室里只剩下几名男生了, 我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写作业。那几位同学压低了嗓音在谈论什么“男的”、“女 的”、“生殖器”之类的话,偶尔还发出几声窃笑。突然,一位同学问我:“贾鸣, 你遗过精吗?”我顿时一楞,说:“什么?遗什么精?”那几位同学禁不住哈哈大 笑。那位同学叹了口气,说:“真木,看来你还嫩呢。”
初中毕业,我报考了一所寄宿制的重点高中,它在全市也是数得着的。宿舍里, 六个人分上下铺,集体生活在我眼前呈现出奇异的色彩。但是,那件事——遗精, 却时不时地困扰着我,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该来了、该来了,可能我比别人成熟得 晚。结果,隔些时间宿舍里有人从被窝里掏出被“污染”了的衬裤,然后悄没声地 拿到水房去洗,我的那份却一直“千呼万唤不出来”,我有点心里发毛。
一天,我把与我最要好的张谦同学叫到角落里,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他,并问 他是否已经遗过精了。张谦认真地对我说:“我初三的时候就开始遗精了,一般一 两个月一次,没关系,是正常的。”他又问我:“你没遗过精,那你有过勃起吗?” “哟,好像从来没有过… 。”“那你真应该到医院去看看,按说咱们这个年纪的 人都应该有勃起和遗精了… 。”
那次谈话,使我懂得了一些生理知识,也给我添了一块心病——我是否那方面 有问题?今天想起来我还怨恨自己。倘若当时听了张谦的劝告,到医院去看看我的 病,恐怕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局。然而,我当时没有去,一方面学习紧张,我 把学业看得挺重;另一方面我不敢去,怕丢了面子,怕真是我有什么缺陷。
我曾经翻看过一些生理卫生方面的书,懂得了一些有关的知识,也发现自己确 实有点问题。这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一直到高中毕业跨进大学的校门,也不 曾放松片刻。这期间,我的头脑经历过无数次的矛盾斗争,一会儿想去医院看病, 治好病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一会儿又想“不能去”,如果被宣判“死刑”我将无 地自容!
由于我学习认真刻苦,很少交知心朋友,也不常参加班里或系里的活动,因此 学习成绩一直是比较好的。有一位姓王的女同学曾多次表示出要与我交朋友,说我 这个人一看就老实可靠,而且脑子又很聪明,跟了我一定会幸福一辈子。我曾多次 婉言谢绝,想等大学毕业后治好了病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并请她原谅。她当然不 知道我内心的苦楚。最后一次表白,她声泪俱下地向我哭诉,并说为了我她可以牺 牲一切。见我仍不吐口,她终于忍不住了,把手中的笔摔在地上,气汹汹地喊道: “你这人,准是有病… 。”
我能说什么呢?眼泪只好往肚子里流。从那以后,那位姓王的女同学再也不理 我了,而且把我这个人“不近人情”的特点广而告之,使一些女同学更加不敢接近 我。大学四年级课程比较少,我终于打定主意要好好治治我的病了。我跑了几家医 院,还到北京一家男性专科医院看过,结果大致相同:器质性阳萎,较难治愈!我 心灰意冷,对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失去了兴趣。我不愿将这隐私透露于人,连自己的 父母也不想告诉,只以“这辈子想独身了”的话推脱掉一次次人们热心的帮助。
大学毕业,我以优秀的成绩被分配到北京某大型企业做技术工作。工作上我是 佼佼者,连年被评为全系统一级的先进生产者;领导也对我很赏识,总是把最艰巨 最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一些老同志关心我的终身大事,经常问我是否有了意中人? 是否需要帮忙?有的还主动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我,说非常喜欢我的聪明能干、 为人朴实。对这些热情的帮忙,我都一一谢绝了,说是“先不考虑这些吧”。他们 哪里知道,每当我看着他们惋惜而去的样子,或是一个人静下心来的时候,我的痛 苦只有自己最清楚!我恨命运不公平,我怨父母不该生出我这样一个无用的儿子, 我真想了此一生不再承受这心灵折磨之苦!
捱到35岁,我不能再以各种借口推脱父母。亲友和同事对我的关切了,我幻想 着或许没有性生活也可以建立起一个家庭?经我的老师介绍,我认识了一位在中学 教书的大龄女青年。她长得很一般,但人不错,而且愿意与我建立恋爱关系。经过 半年的交往,我提出了结婚的请求,她欣然同意了。为了避开人们的注意,我打定 主意到外地找个地方去把事情讲清楚,并请求她原谅。
机会还真来了:厂里派我到上海去开会,会期两周。我打点行装离开北京,按 时报到了。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分别给厂里和女朋友所在的学校拍出电报,一 封是说有些事情要办,晚回北京几天;另一封希望她速来上海,与我“完婚”。今 天想来,我这样做是太自私了,等于把单位领导和那位女教师都给欺骗了,可除了 这样,我又怎么可能娶个妻子。又怎么可能“蒙混过关”呢?
女朋友如期来到上海,显得异常兴奋,因为她想象不到我会用这样奇特的方式 与她结“百年之好”。我对她也非常亲热,用各种方法体贴她、照顾她,更使她笑 口常开。我们租了一个套间,把东西就放到了一起。整个下午,我们都过得正常, 只有我心里明白夜晚将发生什么。晚上,我们先后洗过澡,她用幸福的眼光注视着 我、期待着我。我尴尬极了、自卑极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太晚了,你休息 吧”的话来。她一下子楞住了,不解地望着我。我只有推脱:“你累了吧?要不你 先睡… ”。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喊道:“你… ,你不是让我来结婚的吗?”
还说什么呢?我“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毛病全都说了出来,恳 求她可怜可怜我,和我过一辈子名义上的夫妻生活。她气得眼泪流了下来,一屁股 坐在床上,恶狠狠他说:“姓贾的,没想到你干出这样的事来。你自己有病,可你 不该欺骗别人,不该拉着我和你一起受折磨。也怪我,和你认识半年竟没看出你有 这病。怪不得人家交朋友总是亲亲热热、搂搂抱Ё。而你却总是和我保持一定距离、 不冷不热的呢。这叫什么结婚?这纯粹是骗婚!”说着,她抱起铺盖跑到外屋,躺 在了沙发上。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一宿,我在生与死的挣扎中坐了一个通宵。天刚亮,她就 起身洗漱,从脸色看也是整宿没睡。然后,她打点自己的行李,冷冷地对我说:“ 我回北京了。希望我们尽快办理离婚手续。再见… ”。不等我说什么,她已经出 了门。我追了出去,一直尾随到车站。在火车开动的一刹那,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 塞到她的手里,说了声“都怨我…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把脸转向另一边去了 … 。
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就办完了离婚手续。我仍然像过去一样埋头工作,却顶着 从未有过的沉重压力。一些人已经在背后议论我有什么毛病了,个别极热心的人还 私下里探听我为什么离婚,如果有毛病他们可以帮我找医生。从宿舍到办公室的路 上,经常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偶尔还能听到刺耳的话语。我曾经想过调离这个单位, 可调到新单位就没人议论了吗?再说,离开我熟悉的工作,离开工作带来的乐趣, 我还有什么活头儿呢?我也曾经想过出国,一去了之,不再回头,可外国人对像我 这样的人就不另眼看待了吗?
亲爱的朋友们,我的病并非我个人的锗,而是命运对我的惩罚。这辈子,我只 能孑然一身走完自己的生命旅程。我怕人们提“阳萎”这两个字,更怕这两个字给 我带来的孤独和寂寞,以及人们对我的歧视和轻蔑。我只希望,在我能够正常工作、 学习和生活(除了夫妻生活)的同时,能够得到一个人起码的尊严!
请给我一些理解吧… 。

第31章 追寻性与情的统一
为满足正常生理需求,我有了情人;情人并不能填充我的感情空间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聊到深夜,然后她随我回到我的住处,我俩都得到了满足。我们这样的关系一直保持了3个月。后来她说她跟我在一起时总有一种不能完全放松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年龄差异太大的缘故。以后我们的来往就少了,大概是她在外面又有了朋友。我能理解她,也从来不问她与别的男人来往的事。她隔上十天半月的来看我一次我便很知足,我知道最终她不会嫁给我的。
我用的是笔名,你们也别问我是谁,我住哪儿。这样我可以放开一些,谈得深 入些。
我今年41岁了,男性,职业是做行政工作。我到现在还没结婚,原因很多。我 26岁时得病,先是肝炎后是肾炎,谈了两个女朋友都没成。我就暂时把这件事放下 了,全力以赴地治病。除了老吃那些药,我还学气功,什么“站桩”。“鹤翔桩”、 “自然功”都学。二三年后,不知是药力还是功力,五脏六腑的毛病都消失了。身 体逐渐健壮时,我已迈进了大龄青年的行列,开始急着找女友。可越急越找不着合 适的,又谈了几个不成,就渐渐减少了热情。幸好我同插队时的一个女队友保持着 若即若离的关系,才不致于过分地失落。插队时她死死地追我,我没看上她,但当 时“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又觉得生活单调乏味。就顺坡下驴地跟她保持一种很亲 密的关系。
1977年我参加了高考,拿到北京一所学校的大专录取通知书。将离开农村的一 个晚上我邀她到打麦场上话别,在我们的情绪上涨到生离死别的地步时,我一时冲 动,要与她发生那种关系,她很痛快地自己解开了衣服。两年后她也回到北京,分 配在一家副食店工作。此时我正与大学同年级的一位女生谈恋爱,我把这事告诉了 她,她只哭了一次,并没有过多地责怪我。大概她觉得我“高不可攀”,一年后她 同一位在工厂做电工的小个子男人结了婚。她结婚后我们也一直有来往,但我们的 接触很秘密,次数也很少。她说她真正爱的人是我。
人人都有感情上和生理上的需要,不满足这种需要会把人憋坏的。我总是设法 寻求这种满足。当然,满足是谈不上的,但有一点是一点。有一次我在“电脑红娘” 服务社在民族文化宫礼堂举办的大龄青年联谊会上遇到一位24岁的姑娘,她看起来 很纯真可爱。当时她胸前别着一张主办者发的号码卡,坐在一张桌子前等一位约她 的人,我因没找到合适的约会对象而在这里闲坐着,于是主动和她攀谈起来。我们 谈得很投机,看得出,我的侃侃而谈有点把她给“侃”晕乎了。临近联谊会结束时, 约她的人还没来。我提议我们交个朋友,闲时可在一起聊聊天。我们交换地址时, 她很认真似乎又有点抱歉地声明:“我顶多找比我大5岁的。”我也马上显出很明 白很知趣的样子认真地点点头。
我们开始交往,星期六或星期天我们都没事时便相约在马路旁或公园里见面, 一起聊天,有时也来家里聊。她常问我关于爱情婚姻或人生方面的问题。她似乎很 忧郁。有过很痛切的感情经历。她不说我也不深入地问,只是开导她,尽力逗她高 兴。有一次我们头天约好星期日晚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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